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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炮灰背景板是个万人迷 第46章 中年失婚的泼辣妇人46

    听下人禀报,叔叔来了。

    晴雪待屋里无事可做,索性出来看看母亲和叔叔。

    这来的可不巧,站在厅外,目光望向厅里。

    迎头撞见两位长辈卿卿我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小姑娘。

    身后背着光,大大方方杵在那,跟个长条棍似的。

    屋里,叔叔背对着自己,抱着矮了不止一头的阿娘,宝贝得紧。

    手臂死死箍在阿娘的腰上,把人揽着,倚在他怀里。

    一头栽人怀里,阿娘想必是羞了。

    两人上身黏得紧,透着紧迫感,衣服缠着衣服,一看就不正经。

    再看阿娘头上的簪花,还有被两人撂在一边的大箱子以及里面装的金银珠宝。

    看透彻的晴雪不难猜测,肯定叔叔得了好东西,忙不迭过来哄她阿娘了。

    正想着,双手无力抵在男人胸膛的钰儿无意抬眸。

    眼神正巧落在门外,看见门外不知站了多久的女儿。

    顾不得怦怦跳的心脏,瞳孔紧张骤缩的美夫人忙拍抓着自己不放,粘人精郑裴之的胸膛。

    怕他不愿松手,美丽的夫人小小声,紧张道。

    “快松手,孩子在门外都看着呢。”

    软玉温香在怀,软软的,香香的,和自己硬邦邦的肌肉截然不同的温软触感,柔弱无骨。

    以前不懂,嗤之以鼻,现在亲身体验这种绝佳的触感,真的会上瘾。

    国公爷真心觉得自己以前太装了。

    嗅着涌入鼻尖的清香,黑沉沉的眸子划过痴迷的郑裴之感受胸前推拒的力道。

    依依不舍地放手,后退的空隙,耐不住,低头嗅了嗅对方的发丝,一触即离。

    动作极快,被他揽在怀里的夫人不知,站在门外不动的晴雪因为视角原因,同样没看见。

    她反应过来,门里的母亲和叔叔已然撒开手。

    母亲好似受不住,躲在叔叔高大的身影背后,捧着脸揉了揉。

    而叔叔脸皮子极厚,像不知被小辈逮了正着那般正经。

    抬手招呼她进来,晴雪傻傻的,被人招进门。

    她听见郑裴之满是慈爱的开口,指了指之前遗忘的箱子。

    “闺女来啦,正巧来着,过来瞧瞧这箱子里可有你看得上的拿回去带着玩吧。”

    谁能懂晴雪此时的心情,跟傍了大款没两样。

    顺着指头看了看打开的箱子,小姑娘的眼睛霎时移不动,直勾勾盯着打开的箱子。

    宫里赏赐的宝贝,每一件都是难得的精品。

    平日别说戴在身上,看都看不见的宝贝,被人大大咧咧地堆在箱子里,闪烁着诱人的光晕。

    郑裴之看小姑娘半晌不说话,眼睛亮亮盯着,挪不开眼,就知道她喜欢。

    他惯会爱屋及乌,夫人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与自己的亲生骨肉有何区别。

    心一下子软软呼呼,男人大手一挥。

    “要是喜欢也别选了耽误时间,都搬走吧。”

    说着不等人反应,郑裴之扬声吩咐门外看守的小厮进门。

    把这些东西不由分说搬进晴雪住的院落。

    小姑娘发誓,自己真的只是看看,没那么贪心。

    充其量里面选一两件可心的,就很满足了。

    放眼望去,箱子抬出门外好远,回过神来的晴雪转头扭着帕子向叔叔背后的母亲求救。

    钰儿看了,只是笑笑,并不阻止。

    她明白男人的心思,放任他的做法。

    就一句话,一家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见母亲含笑站在叔叔身后对她点了点头,小姑娘明白了。

    跟两位长辈说了几句话,惦记那一箱子宝贝。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望着摇着帕子走得飞快的晴雪。

    钰儿和郑裴之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前妻这边亲如一家。

    冷府,前夫哥冷思谦夜里睡觉被突然惊醒,猛地坐起。

    按理说儿子有出息,女儿也如愿嫁了侯府,他没什么烦心事,可现实哪能尽如人意。

    他这一夜也如之前许多夜晚那般,猛然惊醒的男人,脸色发白,心情不好的回忆梦中的场景。

    “冷大人恭喜恭喜呀,恭喜夫人一婚更比一婚高,带着冷少爷和冷小姐改嫁国公府,大喜大喜。”

    “大喜你个娘的。”

    外头漆黑一片,万籁俱寂。

    屋里冷思谦胸膛几番起伏不定,气得捶床,拍被。

    用了好大的力,可见心里的火头之旺盛。

    与前妻和离,冷大人安之若素,不为所动。

    前妻找了相好的,冷大人微微破防,但不碍事。

    前妻找了个比自己年少,比自己官大的相好的,冷大人破防。

    前妻带着儿子女儿改嫁,冷大人大大的破防,面子都没处搁了。

    想着这几日萦绕在自己耳畔的风言风语,明褒暗贬。

    话里话外都在贬低他有眼不识珠,好好美丽的妻子不要,闹和离。

    和离倒好了,现在所有人都嘲笑自己白给旁人做嫁衣裳,媳妇跟别人跑了。

    短短时日,熬的心悸气短的冷大人,又又又一次起身披上外衫,乘着夜色来到了书房。

    就着长桌边的幽暗烛火,男人铺上纸张,挥毫泼墨。

    笔力雄强圆厚,给人沉稳凝重之感。

    但仔细看上面的内容却是大相径庭,实不相符。

    平日里别看冷思谦独断专行,与同僚相处圆滑机敏,那都是外在。

    他也有外人窥探不到的地方。

    例如受了委屈,特别受了孩子他娘的委屈,孩子他爹就特喜欢跑去跟孩子告状。

    离得远,千里之遥,亲自过去肯定是不现实的,但我们可以飞鸽传书吗。

    于是又又又一次在前妻,前妻的相好那受了委屈。

    外表无动于衷,内心哭唧唧的冷大人连忙给千里之外,军营里的儿子,去了封家书告状。

    笔墨记录的点点滴滴可谓发自肺腑,中间一点不带停的写完。

    男人拿起重若千斤的纸张,认真观摩了一番,十分满意。

    他吹了吹上面尚未干涸的字迹,满肚子的气总算找到了发泄口。

    苦逼的冷大人满意了,他将书信折了折,放信封里封好,想放在书桌上。

    想了想不放心,又把书信拿起来塞进胸前。

    打算明日一大早寄出去,好叫他儿子看看,自己爹在家里受了何等大的委屈。

    看他回来向着娘,还是向着爹。

    向着娘,打断不孝子的狗腿。

    走廊上男人恶狠狠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