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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不入爱河,宫斗主打缺德 第38章 他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甩了

    时珩收了剑意,敛了内力,立耳听去,只听萧萧风声中竟还夹杂了女人的啜泣之声。

    这么晚了,是谁在哭?

    他隧着声音而去,远远便见了榕树下有一簇火光,有个女子蹲在火光前抽噎着哭泣。

    这大晚上的,男女有别,时珩不便再往前去,只站在十步开外问:“是何人在这里?”

    明明是不大的声音,却将那那女人吓了好大一跳,她身手倒敏捷,转身就躲在了那榕树后头,恰像似那受惊的小鹿一般,灵敏异常,只余了一截月白的裙摆在外头。

    时珩见状,忙道:“姑娘莫怕,时某不是坏人。”

    “时某?”榕树下传来的声音细弱又清透。

    “是时大将军?”

    “你认识我?”时珩有些惊讶。

    “京中谁不知道时大将军的威名?”沈知言道:“时姓不算大姓,在京中有名气的莫不过鼎鼎大名、定下漠北的大功臣,公子既说姓时,又在这皇家猎场之中,不是时将军又是谁?”

    沈知言并不了解时珩为人如何,只今日在宴会上见过,好似不苟言笑的模样。

    不管如何,先把好话说尽,希望他能看在自己这马屁份儿上,莫与自己为难。

    时珩只是哂笑,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那你既然知道这是皇家猎场,你还跑到这里来?你不是这附近的农户,是宫里的人?”

    “我……”

    沈知言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我是惠嫔娘娘宫里的……”

    “今日是惠嫔娘娘祖上的忌日,她吩咐奴婢在此烧纸祭奠先祖,时将军,奴婢也知道宫中禁祭祀之事,只是奴婢也没法子,只求时将军大恩大德,放奴婢一条生路吧。”

    她低声求饶,声音里带着颤抖,像是怕极了的模样。

    当然了,那是装的……

    至于甩锅给惠嫔嘛,她做得毫无心理压力。

    谁让惠嫔跟在颖妃身后陷害自己的?

    她活该……

    时珩一个大男人,都听她如此说了,怎能去为难一个小姑娘?

    便道:“好,我不为难你,你出来吧。”

    出去?

    出去让他撞见自己的脸,往后再被认出来?

    沈知言脑子飞速运转。

    “时将军,我只怕……出不去了?”

    “为何?”

    “我的鞋袜湿了……”她的声音委屈巴巴,像是带了哭腔:“我这样见不得人的,你可不可以……转过身去,等我走了,你再转过来?”

    一个婢女,胆子倒挺大,也敢指使起将军做事了。

    时珩却也乖乖照做,背转过身。

    “如此可好?”

    沈知言悄悄从那榕树后探出了半边脑袋,果真见时珩背对自己,便不敢停留,忙提了裙摆,转身朝着山下奔去。

    时珩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是那小丫头走了。

    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竟回过头去,只见了一个清丽的背影。

    她着松散的月白长裙,墨发用丝带绑着,奔跑之间,衣袂翻飞,长风吹过,鼓起她的裙角、发带、长发……

    于这山野之间,月光柔柔落在她的身上,她便好似那轻云蔽月的仙子,随时便要乘风而去。

    一个丫鬟,竟有如此身姿……

    虽见不到脸,恰是这样的背影才给人无限遐想。

    时珩看着看着,忽然笑了一声。

    时珩啊时珩,你分明答应了人家姑娘不许转身的,怎么也习了那登徒浪子的德性,行起了偷窥之事?

    嗯?

    不对!

    时珩忽然想起,他方才明明是听到有人在哭的……

    若真如那丫鬟所说,自己是在帮惠嫔祭拜先人,那她哭什么?

    时珩后知后觉,他竟是被一个小丫鬟耍了?

    他走上前去,只见那榕树底下,还有未燃尽的纸钱,还有几碟子十分精致的点心,和瓜果,那一碗卧着两个太阳蛋的长寿面十分显眼……

    是什么样的人,会如此行祭祀之事?

    **

    沈知言一路小跑回到了雨花院,不敢有半分停留。

    她合上了门,自己靠在门框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小姐,您怎么了?被鬼撵了?”小娥见她这般,打趣地问道。

    “鬼?那东西可比鬼可怕多了。”

    沈知言想起自己在宴会上见到时珩那般不苟言笑的模样,那么多的朝中大臣尚对他忌惮不已,若是被他发现自己骗了他……

    听说他的青罗刀下可是有十万敌军的亡魂啊……

    沈知言打了个寒颤,坐在了桌旁,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问小娥:“崔氏那边有动静了吗?”

    小娥一听她这般问,顿时也严肃了起来。

    “小姐,还真被您猜对了,拢共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刚刚派出去的人来回,说是看到大公子去了马厩,给马喂了兽药。”

    “小姐,您怎么知道夫人会有动作?真是神了。”

    小娥看向沈知言的目光带着崇拜。

    沈知言轻啄一口手中的茶杯,嘴角浅笑。

    什么料事如神?她不过是太了解崔绾容了。

    今日宴会受此大辱,以崔绾容的性子,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她看向崔绾容的那个眼神,那个笑容,那些挑衅,都是自己设计好的……

    毕竟,蛇不引出洞,如何打它七寸?

    所以沈知言早早就让人盯着崔绾容母子的一举一动了。

    要说,这手上有银子是真有用,这长时间来,她广撒银子,皇宫里四处都是她的眼线。

    “小姐,大公子铁了心要害您,这可怎么办才好?要不,咱们明天别出教练场了吧?”小娥在一旁担忧道。

    “去?我为何不去?”

    “我的衣裳准备好了吗?”沈知言应罢,又问小娥。

    “早备好了。”小娥说着,捧了一套胡服出来。

    毕竟去教练场,穿的衣裳和自然宫里不同,胡服干练,时下很流行。

    沈知言却拿了一个白瓷瓶,瓶口打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在房中散开,然后,她将那瓶中的东西,尽数倒在了衣服上。

    小娥一惊。

    “小姐,这是……”

    “香饵,能让畜生闻了兽性大发的。”

    “您……您为什么要往自己的衣服倒这个啊?”

    “沈子喻不是也给他的马倒了兽药吗?我只怕那兽药不够,我再助他一臂之力。”

    小娥听得有些懵了。

    小姐这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