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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系统:路人甲只想寿终正寝 第4章 范家村

    收拾完牛牛,陈安打开商城,买了一根扁担和两个超大箩筐。

    一个箩筐里放了小木桶、木桶里放了碗筷、舀水的瓢瓜瓤子和盐包。

    还放了瓦罐、水壶、干草席子、雨布、五斗粗粮、三斗细粮、几张杂面饼子、几把野菜、鞋子和两件粗布衫。

    然后把另一个箩筐,用棉布包裹一圈。

    将打了补丁的被子,叠成方块,放在箩筐底部,把睡着的牛牛放了进去。

    又给他放了两个水壶,一个水壶装的是水,一个水壶里装的是米汤。

    还有一些馍馍和黑色的小面包。

    用一块灰色的小棉被,盖在他身上。

    准备妥当后,陈安收起水木莲花剑,将水囊绑在腰间,挑起扁担,朝官道走去。

    过了北都,到了仪州境内,逃荒的灾民,看起来情况好了一些。

    牲畜拉车的变的多了起来。

    车上拉着装水的澡桶或大瓮。

    不过大部分还是,把车套在肩膀上,自己拉着走。

    或者没有板车或者独轮车的,像陈安这样挑着扁担的,也大有人在。

    仪州府关闭了城门,灾民们都铆足劲前往潞州府。

    潞州是大城市,兴许会有财主施粥也说不定。

    陈安挑着扁担,跟在一个有老有少,全村逃荒的队伍后面。

    “后生,唉,那个后生。”

    一个坐在牛车车尾的面容慈善的大婶,朝陈安挥了挥手,喊了几声。

    陈安面露疑惑,问了句:“大婶,喊我吗?”

    “你的娃,你娃被你颠醒了,正吃手呢,想必是饿了。”

    大婶穿着青色袄子,面色红润,语气和善,家有牛车,想必过得不错。

    陈安低头看了箩筐,正好和牛牛对上了眼。

    小娃确实是饿了,又拧不开水壶,也没发现被子里的吃食。

    正裹着手当馍馍吃。

    “谢谢啊,大婶。”陈安道了声谢。

    大婶面露笑脸,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谢。

    陈安走出官道,靠在路边的树林旁,给牛牛喂了些吃的。

    用牛奶、白面、巧克力做成的黑面包,松软香甜,牛牛一口一个,吃的欢快。

    吃完之后,咕噜咕噜,喝了半壶米汤,嘴里嘟囔着“好吃好吃。”

    “牛牛,你要是饿了,就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吃馍馍,千万不要露头,不然,就会被别人抢走,知道吗?”

    陈安吃了半颗辟谷丹,她饥饿感不重。

    光顾着赶路,一时间忘了自己还有个小娃要照顾。

    喂他吃饱了饭,又嘱咐了一番。

    陈安也不知道他是否听得懂。

    但看他的神色,似乎听懂了些,乖巧的点点头。

    这个时候的孩子,好像过于懂事了些。

    一个还不到三岁的孩子,肚子饿了一路,却不哭不闹。

    陈安怕他尿湿裤子,专门给他垫了尿布。

    很多时候,他想上厕所,会哼哼几句,引起陈安的注意。

    这孩子虽然小,但是挺好带的。

    陈安逗了逗他,又给他装满了米汤和小面包,藏在被子下面。

    跳上扁担,陈安继续赶路。

    她的速度快,不一会又跟在了那户全村逃荒的灾民身后。

    跟了一天之后,她便和村民攀谈起来。

    这户全村逃荒的灾民,原本是仪州边远镇上范家村的村民。

    在村长的带领下,全村人南下讨生活。

    因为范家村有一条溪沟,在大旱来临后,比别的村子多支撑了一年。

    如今,那条溪沟彻彻底底的干了,范家村的村民,迫不得已离开了家乡。

    范家村的生活水平还不错。

    大澡桶或大瓮里装着满满的水。

    大部分人家吃着杂粮饼或糠饼,把麸皮和树皮磨成粉,混在一起煮成糊糊。

    也有少部分人家,粮食富裕,喝着小米粥。

    “喂!你们听着,我们老爷愿意出十两银子,买一桶水,有愿意卖的,就举起手来!”

    走在范家村前方的是一个大户人家,有三四辆豪华马车,跟着二十几个护卫,个个都骑着高头大马,将马车护在中间。

    此时,两个护卫一手举着米斗大小的木桶,一手举着银子,朝范家村的村民走来。

    “你刚说啥,十两银子买水?”

    一个坐在板车上吃冰的老汉,站了起来,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脸上有胡须的那名侍卫看向众人,声音洪亮:“我家老爷,愿意十两银子买一桶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十两银子,在村民中引起一阵哗然。

    在北地,十两银子,可以置一亩地,至少能给两个儿子娶上媳妇。

    这时候的老百姓,很少用银子交易,要么以物换物,要么用铜板。

    银子,是个稀缺物。

    财帛动人心,几家有意向卖水的人家高举双手。

    其中,就有问话的那位老汉。

    他有五个儿子,四个是单身汉。

    比起其他村镇,范家村靠着丰富的水资源,算是富裕的了。

    但谁让他家地少人多,能吃的饱饭就不错了。

    娶媳妇那是真难。

    “这位小兄弟,我们村不卖水,请你离开。”

    说话是范家村的村长,他神色阴沉,挡在要卖水的村民面前,开口拒绝了对方。

    “我要买,他要卖,我给了银子的,不是强买强卖,你算哪门子东西,敢在这拦你小爷。”另一个脸黑些的侍卫面露不满,言语之间也不太客气。

    “村民一时间犯了糊涂,我们一路南下,实在不易,还望这位兄弟海涵。”

    范村长身穿长袍,灰色的布衣,上上下下打满了布丁,可他气质儒雅,斯文有礼,双手抱拳,朝侍卫作了个揖。

    “村长说不能卖,我们就不卖了。”

    范村长上过几年私塾,在范家村很有威望,他发了话,几个要卖水的村民瞬间蔫了。

    “不行,你们说了卖,就必须得卖,敢不卖,问问我手里这把刀答应不答应!”

    黑脸侍卫不依不饶,说话之间,就将刀拔了出来。

    “这位大哥,人家村长说了不卖,一点小事,你拔刀相见,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陈安一手稳住肩上的扁担,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按住那侍卫的刀。

    “你!”侍卫两只手放在剑柄之上,使出浑身力气,却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