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萤照潜蛩 第81章 可疑的建筑工人
工地办公室布置很简单，屋内也就是一张桌子，一把办公椅，还有墙边的一排会客沙发。
万茗四下看了一眼，坐到了沙发上。
工地经理看万茗坐到了沙发上，连忙想请万茗坐到桌子后面的办公椅上。万茗满不在乎地招了招手，“就从经理您先开始吧，早一点问完，工地也能早一点恢复施工。我们也能早一点结案。”
工地经理听到这话，悄悄的呼出一口气，走到办公桌后面将办公椅拖出来，坐到了万茗对面，等着万茗提问。
“这里已经建多久了？” 万茗问道。
“已经有几个月了，之前一直在打地基。您知道，我们是要打造高档写字楼招商嘛，安全性很重要，地基要打稳的。”
“建筑工人是你们公司自己的员工还是重新招的?”
“我们公司合作的建筑队有一批，大概有30多人，后面不够，又招了20人。”
“这里所有的建筑工人都有登记吗?”
“有的。在我办公桌的记录本下面压着，有统计名单，财务才好计算工资。” 工地经理想站起来拿名单给万茗看，被沐风按下去了。
沈雪弦走到办公桌后面，将本子下面的工人名单翻了出来，坐到沙发一边，一行一行仔细看。
万茗这边接着问，“这些工人平时出入会记录吗？”
工地经理愣了一下，“这还真没有记录，我们这搞建筑的，工人们来来回回搬东西，干嘛的，每次都要记录一下，工人们不愿意，建楼也耽误工夫不是吗？”
他迟疑了一会儿，又继续小声道：“是不是工人有问题啊？我们这建楼招工，一般也就看工人的体力好不好，经验够不够，这出什么事儿，我们也没法预知啊，您说是不是。”
“您不用紧张，只是问问，不是追究责任。” 万茗说道。
“诶，是、是。” 工地经理连忙点头称是。
“工人进出没有记录，沙土车进出有记录吗?” 万茗看着窗外停在工地上的沙土车问道。
“这个有的，我们记录的不是沙土车的进出次数，是运沙土的吨数。但是从记录的次数，也能推出来，沙土车来运了多少次沙土。在公司财务助理那里有记录，我可以让她把记录整理一下发给您。”
“工地前面的那几栋老楼是你们包下来给工地的工人暂住，是吗？” 万茗问道。
“是的。工地离市区比较远，工人们来回上工不方便，那几栋楼本来就没剩多少住户。我们就都包下来，给工人住了。”
“您今天一直都在工地吗？”
“嗯，对。我一直都在办公室里，中间出去一趟，看了一眼进度，然后就回来了。” 经理点头答道。
“好，谢谢您配合。麻烦让我外面的同事带下一组人进来。” 万茗伸出小臂指向门口。
“那，警官您有什么需要再找我，我就等在外面。” 经理起身说道。
“麻烦您。”
经理出去后，外面警员将第一组建筑工人带了进来。
建筑工人们被分成了5组，每一组有10人，最后两组分别是12人。
万茗几人对这几组人都进行了盘问，时间上来看，大部分的工人一直都在工地上干活，有几个工人中间出去过，但都是帮着沙土车司机卸车，前后离开工地的时间有半小时左右，且可以互相证明。
中午休息的时候，大部分的工人也是在工地待着打牌，只有几个工人回住处午休，而且来回路上都是在一起的。沈雪弦分别在员工登记表上，这几人的名字后面做了标记。
全部工人都询问了一遍后，万茗带着几人走出办公室。
工地经理迎了上来，“警官，您们这是问完了？”
“嗯。工人们暂时还不能离开，麻烦您带我们到员工宿舍看看。钥匙您这都有备份吧?” 万茗点头问道。
“钥匙我这儿还真没有，在三个工头那里放着，工人们找他们比较方便。” 经理说道。
“那就麻烦三个工头也跟着走一趟了。剩下的人还请在工地等待，有事可以找我的同事，沐警官。” 万茗说道。
沐风上前一步，带着一队守着工地上的工人们。沈雪弦注意到几个工人的嘴巴有些干裂，转头跟包鸾小声说了几句。
包鸾点头答应，转身带了几个警员去他们自己的车上，把警车上备着的几箱矿泉水搬下来，分给工人们。
万茗和沈雪弦带着经理和三个包工头去了工地前面的老楼。
沈雪弦看着几栋楼的窗口朝向，对经理问道：“工人们都住在同一栋楼吗？”
“不是的，这楼里面有原住户，所以工人们都是分散着插进去的。” 经理回答道。
万茗目测了一下楼层高度还有窗口的位置，对比白塔和建筑工地的高度和距离，心里有了目标。“这几栋楼都是7层对吧。”
经理回答道：“是的。”
“那麻烦您带我们去看在5、6、7层的房间就可以了。” 万茗看着各层的窗户说道。
工地经理和三个工头对万茗的要求感到不明所以，但是慑于万茗强大的气场，不敢反驳。
“有多少人是住在这三层的呢？” 沈雪弦拿着登记名单在旁边问道。
“有18个人，警官。” 其中一个工头回答道。
“可以告诉我他们的名字吗?” 沈雪弦问道。
三个工头凑在一起七凑八凑的，把18个人的名字凑了出来给沈雪弦。
沈雪弦对照着登记名单上的名字，做了另一种记号。结合之前做的记号，同时符合中途离开过工地，又居住在5至7层的人，剩下8个。
沈雪弦标记好之后看向万茗。
万茗会意点头，正要带着几人上楼，二队走访楼内原住户的警员们从楼上下来。
“队长，原八十户人家已经探访完成，有七十五户人家在家，且没有单独外出人员。剩下五户并没有人在家。
据邻居说，这五户是出门上班了，三户都是在市内上班的，两户是在工地上班的。” 二队队长向万茗报告情况道。
“工地上班？” 万茗眼神扫向工地经理和三个工头。
“你们知道是哪两个吗？” 工地经理被万茗冷得能结冰的眼神吓到，赶紧问工头什么情况。
几个工头哆哆嗦嗦地小声说道：“经理之前不是说工人宿舍吗？原来住的也没算在里面呐。”
“我不说，都到楼底下了，你们不知道要干嘛吗？猪脑子。” 经理咬牙冲三人小声呵斥道。
“行了!” 万茗喊停几人继续说没用的。“这两个原本就住在这里的工人名字叫什么？”
两个工头看向第三个工头，第三个工头想了想开口道：“好像两人还是邻居，叫程方明和李庆文。”
沈雪弦对这两个名字有印象，在登记名单上寻找这两个名字，果然，这两人在午休出入工地的名单范围内。她向万茗点了点头。
万茗转头问二队队长：“这两个人在几层？”
“都在同一栋楼，一个在5层，一个在7层，队长。”
“你去告诉沐风，将这两个人带过来。其他人跟我们上楼。” 万茗说道。
“是。”
万茗四下看了一眼，坐到了沙发上。
工地经理看万茗坐到了沙发上，连忙想请万茗坐到桌子后面的办公椅上。万茗满不在乎地招了招手，“就从经理您先开始吧，早一点问完，工地也能早一点恢复施工。我们也能早一点结案。”
工地经理听到这话，悄悄的呼出一口气，走到办公桌后面将办公椅拖出来，坐到了万茗对面，等着万茗提问。
“这里已经建多久了？” 万茗问道。
“已经有几个月了，之前一直在打地基。您知道，我们是要打造高档写字楼招商嘛，安全性很重要，地基要打稳的。”
“建筑工人是你们公司自己的员工还是重新招的?”
“我们公司合作的建筑队有一批，大概有30多人，后面不够，又招了20人。”
“这里所有的建筑工人都有登记吗?”
“有的。在我办公桌的记录本下面压着，有统计名单，财务才好计算工资。” 工地经理想站起来拿名单给万茗看，被沐风按下去了。
沈雪弦走到办公桌后面，将本子下面的工人名单翻了出来，坐到沙发一边，一行一行仔细看。
万茗这边接着问，“这些工人平时出入会记录吗？”
工地经理愣了一下，“这还真没有记录，我们这搞建筑的，工人们来来回回搬东西，干嘛的，每次都要记录一下，工人们不愿意，建楼也耽误工夫不是吗？”
他迟疑了一会儿，又继续小声道：“是不是工人有问题啊？我们这建楼招工，一般也就看工人的体力好不好，经验够不够，这出什么事儿，我们也没法预知啊，您说是不是。”
“您不用紧张，只是问问，不是追究责任。” 万茗说道。
“诶，是、是。” 工地经理连忙点头称是。
“工人进出没有记录，沙土车进出有记录吗?” 万茗看着窗外停在工地上的沙土车问道。
“这个有的，我们记录的不是沙土车的进出次数，是运沙土的吨数。但是从记录的次数，也能推出来，沙土车来运了多少次沙土。在公司财务助理那里有记录，我可以让她把记录整理一下发给您。”
“工地前面的那几栋老楼是你们包下来给工地的工人暂住，是吗？” 万茗问道。
“是的。工地离市区比较远，工人们来回上工不方便，那几栋楼本来就没剩多少住户。我们就都包下来，给工人住了。”
“您今天一直都在工地吗？”
“嗯，对。我一直都在办公室里，中间出去一趟，看了一眼进度，然后就回来了。” 经理点头答道。
“好，谢谢您配合。麻烦让我外面的同事带下一组人进来。” 万茗伸出小臂指向门口。
“那，警官您有什么需要再找我，我就等在外面。” 经理起身说道。
“麻烦您。”
经理出去后，外面警员将第一组建筑工人带了进来。
建筑工人们被分成了5组，每一组有10人，最后两组分别是12人。
万茗几人对这几组人都进行了盘问，时间上来看，大部分的工人一直都在工地上干活，有几个工人中间出去过，但都是帮着沙土车司机卸车，前后离开工地的时间有半小时左右，且可以互相证明。
中午休息的时候，大部分的工人也是在工地待着打牌，只有几个工人回住处午休，而且来回路上都是在一起的。沈雪弦分别在员工登记表上，这几人的名字后面做了标记。
全部工人都询问了一遍后，万茗带着几人走出办公室。
工地经理迎了上来，“警官，您们这是问完了？”
“嗯。工人们暂时还不能离开，麻烦您带我们到员工宿舍看看。钥匙您这都有备份吧?” 万茗点头问道。
“钥匙我这儿还真没有，在三个工头那里放着，工人们找他们比较方便。” 经理说道。
“那就麻烦三个工头也跟着走一趟了。剩下的人还请在工地等待，有事可以找我的同事，沐警官。” 万茗说道。
沐风上前一步，带着一队守着工地上的工人们。沈雪弦注意到几个工人的嘴巴有些干裂，转头跟包鸾小声说了几句。
包鸾点头答应，转身带了几个警员去他们自己的车上，把警车上备着的几箱矿泉水搬下来，分给工人们。
万茗和沈雪弦带着经理和三个包工头去了工地前面的老楼。
沈雪弦看着几栋楼的窗口朝向，对经理问道：“工人们都住在同一栋楼吗？”
“不是的，这楼里面有原住户，所以工人们都是分散着插进去的。” 经理回答道。
万茗目测了一下楼层高度还有窗口的位置，对比白塔和建筑工地的高度和距离，心里有了目标。“这几栋楼都是7层对吧。”
经理回答道：“是的。”
“那麻烦您带我们去看在5、6、7层的房间就可以了。” 万茗看着各层的窗户说道。
工地经理和三个工头对万茗的要求感到不明所以，但是慑于万茗强大的气场，不敢反驳。
“有多少人是住在这三层的呢？” 沈雪弦拿着登记名单在旁边问道。
“有18个人，警官。” 其中一个工头回答道。
“可以告诉我他们的名字吗?” 沈雪弦问道。
三个工头凑在一起七凑八凑的，把18个人的名字凑了出来给沈雪弦。
沈雪弦对照着登记名单上的名字，做了另一种记号。结合之前做的记号，同时符合中途离开过工地，又居住在5至7层的人，剩下8个。
沈雪弦标记好之后看向万茗。
万茗会意点头，正要带着几人上楼，二队走访楼内原住户的警员们从楼上下来。
“队长，原八十户人家已经探访完成，有七十五户人家在家，且没有单独外出人员。剩下五户并没有人在家。
据邻居说，这五户是出门上班了，三户都是在市内上班的，两户是在工地上班的。” 二队队长向万茗报告情况道。
“工地上班？” 万茗眼神扫向工地经理和三个工头。
“你们知道是哪两个吗？” 工地经理被万茗冷得能结冰的眼神吓到，赶紧问工头什么情况。
几个工头哆哆嗦嗦地小声说道：“经理之前不是说工人宿舍吗？原来住的也没算在里面呐。”
“我不说，都到楼底下了，你们不知道要干嘛吗？猪脑子。” 经理咬牙冲三人小声呵斥道。
“行了!” 万茗喊停几人继续说没用的。“这两个原本就住在这里的工人名字叫什么？”
两个工头看向第三个工头，第三个工头想了想开口道：“好像两人还是邻居，叫程方明和李庆文。”
沈雪弦对这两个名字有印象，在登记名单上寻找这两个名字，果然，这两人在午休出入工地的名单范围内。她向万茗点了点头。
万茗转头问二队队长：“这两个人在几层？”
“都在同一栋楼，一个在5层，一个在7层，队长。”
“你去告诉沐风，将这两个人带过来。其他人跟我们上楼。” 万茗说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