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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顶流夫人 第82章 踩着师父的尸体上位

    “唉!”海景更确实管不住宋以惗,但还是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真正属于的是711,711独立在所有机构之外,不归属任何部门管辖。之前是因为你师父在五局任职,所以你对这里很熟悉,也算半个五局人。

    “后来你师父殉职,他的部下都要请命惩治你。我与屹林共事多年,深知他对你的期望,也一定不会怪罪你。所以,在我接任局长一职后,力排众议把你拉进五局,让你戴罪立功,抓住寇山,为你师父报仇。虽然只是挂名,但该配备的办公室、宿舍、公务车,你也都有。当然,用不用就是你的事儿了。”

    可能都落灰了,可能她连她自己的办公室门都找不到。

    “你跟五局除去名义上的,真正的关系是什么,恐怕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了。我不逼你做什么,你师父的部下都还在这里工作,刚刚出去的那个也是。不过,他认不出你。你总不能让我保你这件事成为他们的笑柄吧。”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帮你立点儿功吗?”宋以惗语气冷淡,不看他。

    “我可没这个意思。”海景更连忙否认,他还没那么贪功势利,“我的位置也就坐到这儿了。”他承认年轻时确有官场得意的追求,现在嘛,看淡了。

    不料,宋以惗嘴角一勾,眼中目的尽显,说:“你没有,但我有。”

    海景更愣了两秒,“什么?”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宋以惗放下腿,站了起来,把手里的证件扔给海景更,说:“把我这证往上升两级,再加盖个政览苑公章。”说完,挑了挑眉,命令似的。

    海景更攒眉蹙额,愁得头痛。他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姑奶奶?

    “你这是滥用权力,还嫌别人找不到机会针对你?”

    “有权,为什么不用?”宋以惗耸耸肩,满不在乎,“反正也是你滥用。”她最后得益,没什么不好。

    “宋以惗!”海景更生气,但又无奈惭愧。

    屹林啊,你这徒弟我没有帮你照顾好啊。

    缓了缓,海景更又道:“证件你先收着,等你把毒蛇团伙剿获,我立马向上请示。大不了我丢了官位,也保你连升两级。”

    宋以惗沉脸拿回证件,抬脚就要离开,却在出门前停下,冷声道:“你以为,我真稀罕这权位?”

    海景更一时有些糊涂,“那你……”

    她冷哼一声,嗤笑道:“玩玩而已。”

    管通不是说权势是好东西吗?不是说她地位低下如尘埃吗?

    可她偏不这么认为。

    她想要得权升位很容易,但她偏不要!

    海景更望着合上的门,深深叹息,执念终究会让一个人变得不似从前。

    宋以惗从办公楼出来,见外面站了十来个人,来势汹汹,似乎是在等她。

    她停在台阶上,扫过一双双看她如饿狼般凶狠的眼神,生硬地咽了口气,整个人却瞬间放松下来。

    她知道,这些人都是来找她“报仇”的。

    该来的迟早要来!

    “你就是宋以惗?”中间那人问道,他是五局某处处长董培英,那眼神恨不得生吞了她。

    宋以惗面无表情道:“是。”

    “呵!”董培英不屑道:“卫局长曾经教授过或提拔过我们这些人,我们尊称他一声“老师”。你是老师亲口承认的徒弟,跟他的时间最长,但你,”他顿了顿,咬牙切齿说:“不配做他的徒弟。”

    不、配、做、他的、徒弟。

    这一字一顿敲进宋以惗的耳朵里,仿佛一把刀一刀一刀插进她的心里。

    她只觉得喉咙发紧,如鲠在喉,却无从反驳。

    “老师正气凛然,襟怀坦荡,视死如归,而你,宋以惗,临阵脱逃,贪生怕死。你踩着你师父的尸体得到的权利,坐到现在的位置,心里就没有半点愧疚吗?”董培英质问道。

    宋以惗拳头越攥越紧,指甲插进肉里,扎在心上,将她牢牢地钉在耻辱柱上。

    原来,她如今拥有的一切,叫作“踩着师父的尸体上位”。

    “培英,跟她废什么话?”第二排一个人挤到了前面,是方印亭。他戴着眼镜,瘦瘦的,白白的,但眼神依旧是冷漠,对宋以惗说:“今天,我们是来给卫老师讨公道的。”

    宋以惗松开拳头,抬眼望向他们,问:“你们想怎么讨?”

    董培英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一命,换一命。”

    卫屹林比她强百倍,如果她的死可以换回卫屹林一条命,那么,宋以惗愿意死。

    宋以惗点头,眼眶红红的,说:“好!”

    这迟来的惩罚,她心甘情愿承受。

    一名小刑警匆忙跑到三楼,门都没来得及敲,“不好了,局长,不好了,董处长和方处长带人在校场围殴宋科长。”

    围殴,这个词用的极好,十分贴切。

    “什么?”海景更急忙往校场赶去。他大致猜得到是什么原因,只是没想到,董培英他们竟然真的敢公然动手。

    校场上,宋以惗从地上爬起来,一声不吭,继续和周啸交手。她没有反击。只是抬起手臂防守一下,然后又被拦腰一脚踢倒在地上。

    周啸就是刚刚在海景更办公室汇报工作的年轻人,他不满三十,是他们十来个人中最年轻的。年轻气盛,可不在乎打女人伤不伤面子这回事儿。

    何况他打的是该打的女人。

    “跟了老师这么多年,就学会这点本事吗?”周啸气愤地骂道,“宋以惗,你不配当你师父的徒弟。”

    “配不配,我都当了。”宋以惗站起来,扯了扯嘴角,嘲讽道:“你不也就这点儿本事,连我都打不死。”

    她胳膊上已经挂了彩,头发凌乱。

    原本旁观的人中有两人被惹怒,也加入了揍宋以惗的队伍。

    周啸举起拳头,又默默退了出去。他知道,宋以惗心里也不好受。

    江存说:“不要以为你不还手,挨顿打,这些恩怨就能一笔勾销。”

    叶彰道:“做了就是做,你以为没人记得吗?”

    宋以惗不再躲避,两人同时横脚一踢,她额心紧拧,直直跪在地上,腰间的痛感迅速传遍全身。

    就这点儿痛吗?

    还不及她心中疼痛的十分之一。

    “住手!”海景更百米之外就朝这儿喊,怒责道:“江存,叶彰,都敢对自己人动手了,是不把我这局长放在眼里了吗?那这局长干脆由你们当算了。”

    叶彰不服气,低头小声说:“谁跟她是自己人?”

    “再说一遍?”海景更扭头吩咐其他警员,“去医务室叫人过来。”

    “是。”

    宋以惗缓缓站起来,淡淡道:“不必了。”她低垂着眼眸,艰难地直起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摇晃着身体就要离开。

    “你这样……”海景更满脸担心。

    宋以惗冷笑,视线在地面上游离,“死在半路上,不正合他们心意?”

    她咽了一下口水,有股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