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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当军师,宅斗?玩玩而已 第94章 计中计中计

    六皇子及定北侯回京的消息,一路都有密探传入京中。

    兵部尚书陆承安经皇上召见,换了官服便坐马车进宫。

    泰成帝见他一来,便直截了然地问:“消息如何?”

    陆承安微微颔首,向皇帝请过安后,才说:“回陛下,东胡公主已按照计划进了万州,她身边的侍女昭儿向我们递了密信说,公主有意挑选宣王和亲,不预备进京了。”

    闻言,泰成帝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道:“那便好,放一个别国公主在京中,朕始终还是不放心。她若看中溟儿也好,万州是个好地方,定不会让她香消玉殒了。”

    陆承安微微颔了颔首。

    自东胡要与燕赤签订划边协议后,他们也随时盯着东胡的情况。

    得知东胡太子有意要将东胡公主送到燕赤来和亲,他们思量过后,还是决定动用培养多年的密探来干涉此事。

    东胡公主来燕赤一事,已成定数。

    但若是能让她留在半路,便是要想些办法的了。

    其中,教唆东胡公主行刺定北侯,便是他们其中的一个选择。

    “序安,没事吧?”泰成帝听着事情进行得顺利,便随口关心了一句。

    陆承安一顿,回道:“听说不太好,被刺重伤的头一夜,差点没挺过来,后来我们的人便逼着东胡公主送了一根百年人参出来。”

    泰成帝一听,不由有些惊诧:“序安受伤了?”

    他大为震惊。

    战洵夜与其舅父在山阴关抵抗东胡多年,他一直都很放心。

    在战场上,他向来刀枪不入,就算是两年前率三万精兵反攻东胡十万大军时,也没收到奏报说他曾受过伤。

    他这种战无不胜的形象,一直刻在泰成帝心中,根深蒂固。

    乃至于,只要他手中握有兵权,泰成帝便时不时都要忌惮一下。

    没想到,这孩子竟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让战洵夜在他心中的形象,一下子矮了下来。

    “这小子……也并非坚不可摧嘛。”

    泰成帝的面容柔和了下来,“那百年人参,他拿了便拿了,务必要治好他!万万不能留下病根!”

    抛开他拥兵自重这一点,战洵夜是一名不可多得的武将。

    若他死了,就算翻遍燕赤,都未必能找出能与他较一高下的人。

    听着泰成帝流露出的关心,陆承安拱了拱手,回道:“六殿下这一路都颇有照顾,如今他们进了万州,也能歇个两日,再出发回京了。”

    闻言,泰成帝摆手道:“不急,你去回信,老五自小就自请封王出京,老六先前又住在冷宫,两兄弟还没怎么见过面,宣王在封地也不能随便出去,老六这次途径万州,正好替朕好好看看宣王。”

    “是,臣这就去办。”陆承安应下,便退了出去。

    ……

    这边姜婉宁随着六皇子众人来到万州。

    万州当地的州尹和宣王特来相迎。

    州尹挺热情的,就是那宣王显得有些不咸不淡。

    历史上,这位宣王也挺有意思,或者说是幸运女神的眷顾者。

    京中皇子争斗时,他自请出京当了宣王,保住了一条小命。

    后面内奸外寇横行,万州地理位置就在燕赤中部,左右都打不到他这里来,就又躲过一劫。

    最后倒是安享晚年了。

    前边六皇子已经和宣王寒暄上了。

    姜婉宁看了一眼,便回过头看向战洵夜。

    战洵夜已经能下地了,但伤还没完全好,这会儿目光正幽幽地看着她。

    “看什么?”姜婉宁问。

    战洵夜抿了抿唇,没回答,却反而问道:“你一直看着宣王干什么?”

    姜婉宁:“……”

    她在回忆宣王的生平。

    不过,看着战洵夜这模样,她轻咳一声,有了些许玩闹的心思。

    “将军也知道,我以前与高公子有过一段……如今宣王英俊潇洒,我便不由多瞧了两眼。”姜婉宁叹息一声道。

    战洵夜:“……”

    他倏地皱紧了眉头,喉结也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圈,才郑重道:“你……说真的?”

    战洵夜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甚至想脱口而出,问他是不是真的有龙阳之好。

    可眨眼之间,便见眼前的人笑得不能自控。

    姜婉宁发现战洵夜似乎当真了,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战洵夜果然是一根筋,对于与人相处这类的事情,一窍不通。

    她只是开个玩笑,便见对方霎时变了脸色。

    她道:“当然是假的。”

    战洵夜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担忧。

    松一口气是因为对方没看上宣王,担忧是因为晏知好不好龙阳一事,还未可知。

    真是搅动心神。

    不过,入了万州之后,姜婉宁便逐渐开始思考一件事。

    她怀疑东胡公主刺杀战洵夜一事,还有背后之人在推波助澜。

    这几日,她暗地里瞧过那东胡公主了。

    年纪轻轻,性子还算活泼可爱。

    应当是在无忧无虑的环境下长大的。

    估摸从小就被东胡太子宠着,以至于不知道世道险恶。

    这样的人,在东胡练武场上,容易被人反激,让她出面挑战战洵夜。

    而后又容易被人教唆,在去燕赤和亲的路上,对战洵夜进行刺杀。

    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按照预先设定的路线走。

    就像在这万州,都似乎要发生什么。

    姜婉宁低头沉思着,她暂时只看出些苗头,还没瞧出事情的全貌。

    战洵夜一直看着姜婉宁,看着她笑完,忽然又皱起了眉头,便问:“怎么了?”

    姜婉宁摇摇头,道:“走吧,今日宣王殿下设宴,可得好好饱餐一顿。”

    战洵夜睨她一眼。

    果然,她说完又补了一句:“可惜将军受伤了,只能吃青菜白粥,不然被裴大夫看见了,定是要说您了。”

    战洵夜瞧着她“小人得志”的模样,只觉得心头痒痒的,像是有几千只蚂蚁在噬咬攀爬着。

    他顿时沉了脸,道:“既然晏先生已经饱餐一顿了,正好今晚的药,便由晏先生来为我上了。”

    姜婉宁:“?”

    不是,没听说谋士要为将军上药的啊。

    现在又不是战时,人手不足的时候。

    战洵夜身边也有卫兵伺候,让她去做这种事,成何体统?

    算了,战洵夜什么时候有过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