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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当军师,宅斗?玩玩而已 第138章 玉嫔下线

    离春猎还有五日时,宫里再次传来消息。

    说玉嫔娘娘愧疚难当,对损害龙体一事,自责不已,半夜喝药自尽,去了。

    消息一送到大皇子府,大皇子听了后并不相信,只满口讥讽:“开什么玩笑?!母妃怎么可能因为自责喝药?你疯了吧!这种谎话也敢撒到我面前!你知道污蔑宫妃是死罪吗!”

    宫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声抽泣道:“皇上已经吩咐人将娘娘入殓了,对外说是娘娘病逝,殿下,从此娘娘再不能帮您什么了!”

    “不可能!你骗我!她怎么会死?她怎么能死?”大皇子踉跄着上前一步,揪住宫侍的衣领,发了疯般质问道,“她死了我怎么办?是不是皇后干的?是不是萧泽!一定是萧泽!”

    宫侍被他摇晃着身体,回答不出来。

    半晌,大皇子踉跄着退后一步,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疯狂地笑了起来,鬼哭狼嚎一样,嘴巴大张,像是要咆哮而出,但最终,他还是颓然地倒在地上。

    明明他只是像从前多次一样,被禁足府中。

    怎么这一次什么都变了呢?

    他是皇子!是父皇的第一个儿子!

    如今唯一能与二皇子相争的,只有他!

    所以不管他从前犯下多大的错,父皇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母妃……她怎么能死了?

    尽管前半生他多次嫌弃过她的出身,对她说要是能有卜家的家世,作为皇上的第一个儿子,他早就当上太子了!

    可不管他百般嫌弃,玉嫔始终是他生母。

    他们怎么能!他们怎么敢!

    萧墨怒吼一声,猛地一捶地面。

    半晌,他倏地站起来,向外冲了出去。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来到府门前,不停地拍打门板,怒吼道:“放我出去!让我见母妃!皇后恶毒!害我母妃,父皇您要帮我做主啊!”

    可不管他怎么喊,外面的人始终没有一点回应。

    萧墨知道,外面守着的,是陆承安的人。

    这是位明面上的纯臣,是父皇的心腹。

    于是他立即转而喊道:“陆大人!陆承安!你放我出去!我要见父皇!你不让我见他!我就一头磕死在这门上!”

    听到这话,外面守着的人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便有人将大皇子府的情况,向陆承安禀报。

    陆承安淡淡喝了一口茶,才说:“不必管他,守卫可以再松懈一点,还是按照往常一样,除了大皇子不能出入,其余的人看着点放进去。另外,让进去的人,给大殿下提个醒,免得他忘了自己曾经私造兵器一事。”

    “是。”底下的人领命出去了。

    陆承安放下杯子,来到窗前。

    春寒料峭,万物新生。

    ……

    另一边,二皇子府。

    二皇子半支着身子,斜躺在榻上,低声笑着说:“辛苦皇后娘娘了,搞定了玉嫔,以后等我登上帝位,她就是太后娘娘,我不会忘了这份恩情。”

    底下卜文翰拢着袖子,静默片刻,才说:“玉嫔下毒,损害龙体,早就没命可活了,皇后娘娘只是推波助澜了一把,她死得并不冤枉。”

    “知道。”二皇子掏了掏耳朵,笑说,“早就知道玉嫔动机不纯,区区一个头风,怎么偏偏太医医治不了,就她能治?还是丞相大人聪明,让我按下暂不揭发,等到这次大哥被禁足再下手。这不,玉嫔被关掖庭,他只能待在府里叫唤,什么都做不了。”

    奚落人的话,卜文翰没有接,但想了想,还是提醒道。

    “春猎在即,还望殿下早做准备,如今虽断了大皇子的一只臂膀,但避免他借着春猎做文章,殿下还是需要警醒些。”

    二皇子哼了一声,打了个哈欠,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才说:“他还能扑腾出什么浪花来?丞相大人,要不趁着这次,顺道除了他吧?就趁这次春猎,派些杀手,做了他。父皇老了,身子也不行了,也该退下歇息了。”

    卜文翰没有急着答应,看起来有些不太认同,没了大皇子,之后的所有事,矛头就只能对准二皇子了。

    这不是好事。

    现在皇上还不到处理不了政事的时候。

    二殿下有些太过于急了。

    卜文翰答应不了,只能转而说起别的事:“大皇子烧了一座东街的宅子,这事殿下知不知道?”

    “知道。”二皇子噌地一下坐起来,道,“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没错,这座宅子是由……嫁入定国府的夫人,底下的一名仆从置办的。虽然他过了几手,费了些手段,通过其他的人买的,但微臣通过一些蛛丝马迹,还是探查到了。”

    “哦?”二皇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有些意外,还有些兴奋,“您先前不是说,那宅子是定国公的一名谋士住的吗?那个在山阴关,给战洵夜出谋划策之人。”

    “正是。”卜文翰迟疑道,“此人不除,将来必成大患。”

    闻言,二皇子不甚在意地哼了一声,道:“这能说明什么?那出谋划策的人,与定国府夫人有关系?一个后宅妇人,专门请了一名谋士去帮助自己的丈夫,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可惜啊,定国公根本不领她的情,回京这么些日子,就没回府里住过。”

    卜文翰听着,觉得有些不合理,但暂时还没想到更好的解释。

    只说:“那名谋士失踪了,那座烧掉的宅子里,没有任何人的尸体。”

    “这还不简单,那谋士听命于定国府夫人,正好这次春猎,父皇不是特意下旨,让定国公带上家眷嘛?干脆趁着这次春猎,把定国公夫人杀了,一了百了。”

    他说得轻巧,但难得卜文翰没有反对。

    这位夫人的父亲,只是区区一名五品京官。

    虽然所嫁之人为定国公,但战洵夜明显不把她放在心上。

    这次春猎,除掉定国公夫人后,再伪装成一桩意外,或是中箭,或是失足掉下山崖,随便一种,都能轻易解决了她。

    料想定国公也不会去细查。

    就算姜维桢想查,以二殿下的势力,也能将此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