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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当军师,宅斗?玩玩而已 第153章 六皇子请师

    大皇子造反一事,引起百官动荡。

    但对于京城的百姓来说,只是觉得陛下春猎那段时间,京内城门的管控严格许多。

    几乎是只进不出。

    大家虽有些怀疑,但也没想太多。

    就是陛下回京后,很快下了诏令,贬大皇子萧墨为庶民。

    具体原因,百姓不得而知,也没人看见大皇子的车队离开京城。

    大家便只能在私底下议论,可能是大皇子觉得被贬为庶民没面子。

    故意挑晚上的时候,离开京城。

    但百姓们不知道,京中百官却心知肚明。

    大皇子萧墨已经被赐了毒酒,殒命在天行山了。

    罪人庶民之身,不得葬入皇陵。

    朝中局势动荡,先前那些拥护大皇子的臣子,一时变得六神无主。

    大皇子要造反,也没跟他们通过气啊。

    不过也好在没与他们通气,如若陛下怪罪下来,可能还得连坐。

    一时间,百官人心惶惶。

    然而,这次大皇子落马,二皇子却罕见地没有跳出来奚落贬低。

    而是反常的一回京,便待在了府中。

    天行山上发生的事,陛下严令禁言。

    那些没去的,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朝堂上,泰成帝因着一连处理了诸多涉事人员,这几日都有些心情不佳。

    百官上朝,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这时还是有大臣敢于出来谏言:“陛下!如今朝中参与政事的皇子,唯余二殿下一人,是否陛下已属意二殿下为储君?”

    泰成帝刚痛失一子,下面的人立马就跳出来逼他立储。

    敢情死的不是自己儿子,就不心痛呗!

    泰成帝猛地拍案而起,目光透出一股难以捉摸的郁结之气。

    他顺势将一旁的折子也一同扫落在地:“立储!立储!你们整日就知道立储!朕还没死!”

    皇帝雷霆震怒,百官便扑通扑通如石子落河般跪了下来。

    然而那名谏言的大臣仍不死心,继续上谏:“虽说陛下身体健朗,但也不能断了培养储君的先例,否则……若有闪失,储君只能赶鸭子上架,将祸国殃民啊!”

    这些话,泰成帝早就听腻了。

    但也并非谗言。

    储君若不先学着处理政事,以后上了位再学,就已经晚了。

    燕赤江山,迟早会断送在这些逆子的手里。

    皇帝深吸一口气,重新在龙椅上坐了下来。

    似是有些颓然,他抬起手,顿了半晌,然后才说:“那就……派人去万鹿书院,把老六给叫回来。”

    此言一出,众臣不由面面相觑。

    原以为皇上被这么一逼,就只能立二皇子为储君了。

    可没想到,皇帝竟罕见的决定把六皇子叫回来了。

    可真是稀奇!

    “老六回来后,你们就像对待老二一样,对待他就行了。”

    泰成帝说完,一甩袖子,从一侧下来,离开了大殿,正式下朝。

    “恭送陛下!”百官连忙抬手行礼。

    而这时,底下的丞相卜文翰却和兵部尚书陆承安,慢慢对视一眼。

    陆承安对着丞相拱了拱手,淡淡一笑,也离开了议事大殿。

    ……

    下了朝后,很快就有人将朝堂上的事情,转告给了二皇子。

    二皇子还躺在病榻上,卧床不起。

    一听这话,愣是忍着疼痛,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好啊!没了大哥!立马就有老六给补上了!这群臣子,可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底下禀告此事的人不敢出声。

    他们也只是如实将此事呈报而已。

    哪想得出什么解决的法子?

    二皇子怒而将杯盏尽数扫落在地下,指着门外,大骂道:“滚!”

    底下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殿下,要不要把丞相大人给您叫来?”

    闻言,二皇子冷哼一声:“他个老东西有什么用?!叫他弄个战洵夜,迟迟不动手!现在却还让他得了个救驾有功的名头,现在越发得陛下另眼相看了!”

    “都给我滚!”二皇子抄起一个花瓶,顺势又扔了出去。

    底下之人没法子,只能慢慢爬了出去。

    ……

    万鹿书院。

    陛下的人还没到,信鸽却先一步将京中的消息传来了。

    彼时六皇子还在纪砚书的院子里看书,底下的人将信鸽上的小纸条悄然递呈入内。

    六皇子低头看了一眼,便抬头看向纪砚书,说:“纪先生请看。”

    说完,他将手上的小纸条递了过去。

    纪砚书有些诧异。

    这段时日他早已知道六殿下密探众多。

    就算身在万鹿书院,也有一波接着一波的情报传进来。

    他向来当做视而不见。

    这还是第一次,六皇子将消息共享于他。

    虽觉得奇怪,但纪砚书还是把纸条接了过来。

    之后便是连他,也不得不面露惊异。

    大皇子……竟起兵造反了!

    虽说其在邕州私运矿产、私造兵器一事,他早已知晓。

    但大皇子并不具备造反胜利的条件。

    到底是什么,促使着他,一步步走入这条死路。

    “看来纪先生也有些惊讶。”六皇子放下书,给先生斟了一杯茶,才说,“人在陷入绝境时,往往会病急乱投医,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和实力,便会使自己堕入死地。”

    纪砚书看完纸条,将它放到烛火上点燃了。

    随后丢在一旁的空地上,看着它逐渐烧成灰,再被风一吹,变成灰尘消失得一干二净。

    “此事六殿下可有出手?”纪砚书开口道。

    六皇子一笑:“这重要吗?结局是一样的,就行了。”

    纪砚书闻言微怔,但很快说:“可能这与殿下的一开始预想的,早了不少吧。原以为应该等几个月后,或者几年后,等时机成熟了,再将此事揭发出来。这与殿下当初来到万鹿书院的预想,有些参差吧。”

    现在这么早就把大皇子除掉,对于六皇子的处境,并不算得上太好。

    至少他现在这个时候回京接触政务,必然会困难重重。

    尽管如此,纪砚书还是举起杯子:“无论如何,还是该恭喜六殿下,终于苦尽甘来,得偿所愿。”

    然而六皇子却没有纪砚书想象中的开心,抬手止住纪砚书这个动作,说:“纪先生也不必急着恭贺我。纪先生应该明白我来到万鹿书院的用意吧?不知先生这段时日考虑得如何?”

    闻言,纪砚书放下杯子,面色有些淡然:“兵部尚书陆大人运筹帷幄,可得六殿下重用,至于在下,已到知命之年,殿下就让我好好待在万鹿书院养老吧。”

    正常人听纪砚书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想打退堂鼓了。

    但六皇子却品出了另一番意味:“五旬正是拼搏的年纪。先生是觉得我有了陆承安,便不需要其他人了吗?这是……醋了?”

    文人自然也有心高气傲的时候。

    特别是才能卓绝的人。

    都希望自己是为首被重用的人。

    纪先生能这么想,也不奇怪。

    纪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