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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当军师,宅斗?玩玩而已 第175章 先把他绑起来!

    菱州同知周通,将六皇子等人一起请进了府中,设宴宴请。

    周通为官多年,不知道接待过多少督察御史。

    已经经验老到,习以为常了。

    但现在六皇子等人还没抓到周通的痛脚,席面上暂时还不能撕破脸。

    屋内大堂,几位大臣与菱州当地官僚觥筹交错,脸上洋溢着和谐的笑,但实则暗流涌动。

    姜婉宁只在里面待了片刻,就走了出来。

    青松很快紧随其后。

    他担心地低声道:“这里是同知府邸,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我们快些回去吧!”

    可姜婉宁却仿佛没听到,只抬头看天,面露沉重。

    像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要下雨了。”

    青松听不懂。

    可只有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初到菱州,只为了查看河堤,就耗费了一个下午。

    秦大人等人,不知内情,甚至把她当成了竞争对手。

    周通老奸巨猾,接下来的调查,不知又会如何百般阻挠。

    六皇子年纪尚轻,在某些决断之前,当然又得尽听多听。

    不管是她的意见,还是其他诸如秦大人等人的意见也好,他都要酌情采纳。

    可他们等得,菱州的百姓却等不得了。

    她刚才甚至有一瞬间,希望六皇子能如当初战洵夜在山阴关一样,占据着说一不二的一言堂地位。

    但显然,六皇子不是这样的性子。

    即使她现在提出要紧急修缮河堤、拦水坝。

    六皇子也只是会持有一个将信将疑的态度,继续与周通周旋。

    或许会派人去修,但并不能快速、及时。

    这水灾,与万州的雪灾不同。

    雪灾的形成,是持续、缓慢,逐渐累积而成的。

    但洪水一旦来临,就是顷刻之间。

    她没办法像当初哄骗宣王一样,先把救灾煤给买回来,再逐步寻求缓解之法。

    青松不知道夫人为何出来看了看天,就露出这种表情。

    他刚想说点什么,便见夫人忽然深吸一口气,甚至握了握拳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然后便见她转过来,对他附耳低语了几句。

    青松一开始听着面露犹疑,但很快就变成惊悚!

    甚至还结巴了起来:“这……这不妥吧!会……会会会杀头的!”

    姜婉宁已经恢复了镇定:“去知会定国公一声,不要说太多,就说我自有主张,不管发生何事,都让他不要插手。”

    青松满脸惊骇,但还是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接着,姜婉宁等青松进去后,便向府里的下人走去,轻声说道:“今晚殿下要宿在府里,能带我去收拾一番吗?殿下身份尊贵,不能有任何差池。”

    府里下人知道此人是跟在六殿下身边的侍女,当即便没怀疑其他,立即就将人亲自领了去。

    同时说道:“老爷早就为殿下准备了厢房,若姑娘还有何吩咐,只管差遣下人们便是。”

    “行了,下去吧。”姜婉宁道。

    她先去厢房里准备了一番,然后才回到前厅。

    这时,已经有人将姜婉宁的动向,向六皇子禀告了。

    她知道,六皇子身边,不管是近侍还是暗卫,都多得是。

    谁的一举一动,都瞒不住六皇子的耳目。

    只见六皇子听到身边的人对他所说的话后,转头深深地看了姜婉宁一眼。

    眼里有意外、惊诧,还有一点“果然如此”。

    之后,便见六皇子起身,直接对姜婉宁说:“扶我回房吧。”

    姜婉宁点了点头,亲自上前搀扶住六皇子的手臂。

    远处的菱州同知见了,了然一笑。

    果然,就算是六皇子也不能免俗。

    就算是南巡,身边也要带个美貌侍女。

    现在可不就派上用场了?

    周通当即吩咐下去:“让下人都离东厢院远点,别打扰殿下的雅兴。”

    与此同时,坐在不远处的战洵夜,见到此情此景,差点捏碎了手上的酒杯。

    若不是青松方才过来与他通过气,恐怕他都要立即追上去了!

    他忍了忍,终于等到六皇子和姜婉宁一同离开。

    才重重地把杯子摔在桌上。

    忍个屁!

    忍不了一点!

    他立即起身,追了出去!

    这边,姜婉宁与六皇子一起向东厢院走去,身边近侍退到了很远,唯恐打扰到二人。

    六皇子喝了点酒,仍然有些不相信,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他不确定地开口道:“你想通了?”

    姜婉宁低头,露出一个羞赧的表情:“殿下是聪明人,何必问那么多?”

    六皇子仍是不可置信,他伸手抓住姜婉宁的手腕,低笑一声。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当着战洵夜的面,都要与我……欢好?”六皇子看了一眼这同知府,眉宇之间散发着几分疯狂,“想不到你性子瞧着文静,背地里却做这么离经叛道的事。”

    姜婉宁不知想到什么,也笑了一声:“我也想不到,自己会做那么大逆不道的事。”

    说完,姜婉宁又向六皇子请求:“能请您的暗卫都离远一点吗?被他们听到了,不好。”

    六皇子忽然顿住脚步,直直地看着她:“你这样,我会怀疑你别有所求。”

    姜婉宁意味不明地说道:“的确别有所求。殿下与我年纪相仿,又是知我、懂我的人,不管以后能不能常伴在殿下身边,只要能与殿下有今晚这一刻,就什么都值了。”

    她说得轻声细语,是从未对他人流露出的温柔婉转之音。

    战洵夜在远处听得嗓子冒烟。

    但六皇子果然依照她所言,把两指放入口中,吹了一声“哨声”。

    之后,姜婉宁也听不出有什么动静。

    只知道六皇子对她说:“好了。”

    姜婉宁点了点头。

    接着,两人一同进了房间。

    可六皇子看着房间里摆着一张椅子,还有一条麻绳的时候,愣了一下。

    像是小孩倾注了全部信任,却最终只得到了背叛一样。

    他胸中蓦地燃起无名的怒火,忿忿地咬牙道:“你不会觉得,仅凭你一人,就能绑住我吧?”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力量,始终存在着悬殊。

    这也是六皇子敢于把自己的近侍和暗卫都撤走的原因。

    不管姜婉宁搞什么花样,他都一样……

    颈肩忽然传来一股钝痛,萧霁眼睛倏地睁大,仿佛不相信姜婉宁竟然还有后手。

    昏厥过去前,只听到姜婉宁不紧不慢地说道。

    “所以,谁说我没有帮手了?”

    西樾穿着夜行衣从房梁上吊下来,看见自己真的把六皇子劈晕后,双目满是惊恐。

    他看向姜婉宁,有点兴奋,但同时又有点担忧道:“刚才殿下没看见我吧?”

    姜婉宁摆手,对他说:“先把他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