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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当军师,宅斗?玩玩而已 第178章 无疾而终

    等诸位大人都相继离开时,天已经开始微微亮了。

    姜婉宁回到房间。

    六皇子正坐在椅子上假寐,听到声响,才睁开眼看了过来,眼神已经带了些许疲惫:“喂,可以解开绳子了吧?我累了,需要休息。”

    姜婉宁闻言,走到他跟前,再次提醒道:“刚才我可能忘了说,殿下如果需要我的帮助,就要给我足够的尊重。”

    萧霁嗤笑一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承下来,但却点了点头,十分爽快地说:“行,我答应你。”

    姜婉宁也不是不讲信用的人,上前帮他把绳子解开了。

    但一解开,姜婉宁身子还没来得及站起来,面前的人,便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随即一把短刃,眨眼之间就横在了姜婉宁的脖子上。

    接着便见六皇子咬着牙,狠厉地说道:“姜婉宁!你简直找死!”

    面对他近乎疯狂的行为,姜婉宁有些不为所动。

    她勾了勾唇角,笑道:“殿下要杀了我吗?是有些恼羞成怒,还是真的有此意?”

    萧霁紧皱着眉头,想起她不久前说过的话。

    沉声道:“你最好没有骗我。”

    姜婉宁低头看了看这把短刃,缓缓道:“殿下刚刚才答应要对我尊重,怎么眨眼之间,就忘了?殿下金口玉言,该不会要反悔吧。”

    萧霁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慢慢收回了短刃。

    他刚刚,只是想借机再试探她一回。

    而姜婉宁目光却落在他这把短刃上,笑了一声,很快便领悟过来:“不愧为六殿下,身上既然早就藏有短刃,为何一开始不拿出来,偏偏现在才拿出来。该不会一开始就想将计就计,看看我想做什么吧?”

    萧霁闻言,目光一顿。

    他低着头,将短刃收回了腰间。

    哼了一声,说:“你以为仅凭你,就能随随便便绑了我?”

    姜婉宁捏着下巴,思考片刻道:“可殿下还不是将计就计,被我绑了?”

    萧霁原本还在整理着短刃,一听这话,动作一顿,才抬起头来,稍稍有点回过味来:“这也是你算计我的其中一步?”

    姜婉宁耸了耸肩,打了个哈欠,动了动有些酸痛的手脚,才说:“区区一招美人计,怎么能确保殿下,真的会答应我?

    这里边自然有些赌的成份,赌殿下自信狂妄,愿意以身做饵,一探究竟。”

    萧霁一阵无语。

    最后自嘲地笑了一声。

    她宁愿相信他以身作饵、将计就计。

    都不愿意相信,他曾有一刻,动过真心。

    甚至被她绑了之后,他还曾奢想过,想知道她究竟是否会对他用强。

    只可惜,这个女人,从始至终,都只是想在他面前获得一丝尊严罢了。

    不过这些,永远都不需要对外说了。

    她的心比石头还硬。

    他没有战洵夜那么傻,明知道这是一颗冷冰冰的心,还这样不知疲倦、痴狂、热烈地想要去捂热它。

    他的高傲,不允许他这般放低姿态。

    或许曾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象过得到她之后的情境。

    不过从此刻之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他的理智始终占据着上风。

    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

    “你说,燕赤将来,是我会做皇帝?”六皇子已经恢复了上位者的冷淡神色,仿佛刚才近乎疯狂地逼问别人的人,不是他。

    萧霁说着,哼笑一声:“还曾说,若我无法把你当成一个正常谋士看待,你便能换人继承大统?”

    姜婉宁:“……”

    话虽然不是这么说的,但意思是这个意思。

    她顿了顿,说:“殿下要与我合作吗?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殿下为何要与我为敌?”

    萧霁眸光暗了暗。

    他没想过要与她为敌,他只是做了一个可以拥有她的美梦。

    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属于他。

    但这个梦碎了。

    虽然这个梦对他而言,只是锦上添花。

    就算失去,也不会有任何阻碍。

    萧霁没急着答应,只是反问:“就凭你的预言之力,就想我封你为座上卿?”

    姜婉宁顿了顿,说:“不必封侯拜相座上卿,史书不必有我姓名,只要殿下允我一份自由。”

    “自由?”萧霁不是不相信天下有豁达无求的人,但这样的人很少。

    至少一般女子,不会追求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不妨碍他暂时先应允下来:“我答应你。”

    ……

    “哗啦”一阵嘈杂的声响,雨声渐渐变大,破坏了东厢院刚刚才恢复的宁静。

    六皇子支着脑袋在窗前假寐。

    昨晚陪着演了一夜的戏,最后戏码虽然不是他想要的。

    但好像,也别有所获。

    屋内另一人的痕迹,已经随着她的离开,而渐渐消散。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心底仿佛有个地方空了。

    这种感觉,让他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放任自己沉溺于消极、低迷之中的人。

    可此时此刻,他却任由这种情绪,侵蚀着自己。

    以此来缅怀这场无疾而终的感情。

    半晌,近侍悄然上前,小声道:“殿下,若是累了,不如到榻上歇息片刻?”

    六皇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一个字都不想说。

    这位近侍是从六皇子出冷宫后,便一直跟在身边的。

    不管是在山阴关,还是在万鹿书院,他都跟在身边伺候。

    服侍了这么久以来,还从未见过殿下有过这样失态的时候。

    仿佛是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关。

    但他们只是侍从,一切不该问、不该知道的,都不要抱有好奇心。

    近侍在原地迟疑片刻,还是低头退了出去。

    外面雨势渐大,滴答滴答地敲落在瓦片上,又嘈杂,又沉闷。

    同知府门口,有下人领来了蓑衣,恭敬地呈递给周通。

    周通身边伺候的人横了那人一眼:“穿什么蓑衣!不见外面雨下这么大吗?!周大人年事已高,这种情况怎么出去?”

    下人也不敢吱声。

    刚才定国公和其他大人,已经穿着蓑衣出去了。

    倒没见他们嫌弃什么啊。

    训完了下人,那人又狗腿地凑在周通身边,说:“大人,虽然六殿下是下令吩咐了您办事,但您的身份和资历摆在这里,稍微称病躲开,也是无可厚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