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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当军师,宅斗?玩玩而已 第209章 狗咬狗

    然而,泰成帝也并未如战洵夜所愿,并不打算要以欺骗自己的二儿子来套话。

    或许是因为私心。

    也或许是因为他是皇帝。

    一代天子,怎可任由他人摆布?

    李德全把二皇子叫了进来。

    二皇子巡视了众人一眼,随后在中央跪下来,朗声说道:“拜见父皇!”

    泰成帝先是“嗯”了一声,随后问道:“你进宫来,是所为何事?”

    二皇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抬手俸给皇帝,同时说:“儿臣前些日子除了在府里潜心修养习性之外,还一同为父皇祈了福。父皇为国事鞠躬尽瘁,儿臣平时也难以替父皇分忧,唯有祈福求上天眷顾,希望父皇能身体健康。

    仪式完成后,得了新的护身符,便想亲自入宫送给父皇。”

    战洵夜听了这些,嗤了一声。

    倒真会找借口。

    而泰成帝听完这些话,脸上不咸不淡:“有心了。”

    这时,六皇子忽然开口道:“二哥是忽然发觉人救不了自己,开始祈求神明了?”

    二皇子举着香囊的动作没动,只是回头横了六皇子一眼。

    泰成帝将两人的动作收在眼底,随后轻轻拂袖,让李德全下去将装着护身符的香囊给拿上来了,说:“有心了。”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道:“序安说,当年忠勇公前去灵犀崖前所收密报,与你和高氏有关,方才朕已询问了高氏,刚好你来了,朕便问问你的看法。”

    高氏听到皇上并未如战洵夜所愿,悄悄松了口气。

    二皇子转头看了高氏一眼,立马拱手道:“什么密报?儿臣闻所未闻啊,虽然儿臣有时候想替父皇分忧,但边境战事,至关重要,儿臣就算再不懂事,也不会在此事上掺和一手。”

    说完,他又看了战洵夜一眼,气愤道:“定国公到底为何要污蔑我?今日之前,我与高氏根本见都没见过!请父皇明察!”

    泰成帝转向战洵夜:“你有什么话说?”

    战洵夜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高氏跪着的侧影上,淡淡道:“高华月,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没有把握,稍后只要证实二皇子与此事有关,你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也并非是要给高华月机会。

    只是……

    比起让他递呈证据,锤死二皇子这条路。

    他更想看到的是他们狗咬狗的场面。

    为了各自利益,分崩离析,互相背叛。

    这样他心里会畅快得多。

    高氏脸色煞白,不知道战洵夜说这话,到底是要利用她去状告二皇子,还是真有别的办法,能够证明二皇子与此事有关。

    若是后者,她可能还要有一个同流合污、知情不报的罪名。

    而二皇子听到这些,立即被刺激到了,他站起来,指着战洵夜高声骂道:“战洵夜!你这是恐吓!”

    战洵夜淡淡道:“二殿下,这里不是谁说话大声,谁就赢的。若这些事没做过,你又担心什么呢?”

    二皇子一噎。

    数日不见,战洵夜口才渐长,已经学会用话语来噎人了。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泰成帝皱了皱眉。

    此时六皇子便拱手说到:“父皇!既然他们二人都不承认,错过了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那儿臣还真有一些人证物证,要递呈给父皇……”

    六皇子一出声,高氏再也坚持不住。

    她打断了六皇子最后的话,抢先说道:“陛下!臣妇愿如实相告!”

    她的话有些突兀,在场的人纷纷抬眼看去。

    不知不觉间,高氏竟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额边的碎发有些掉落下来,贴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

    如此羸弱可怜的模样,让人瞧了,还真有几分怜惜之意。

    她闭了闭眼睛,带着视死如归之意:“回禀陛下!是臣妇亲手将带有月支香的信件,送给二殿下的!”

    二皇子见高氏真的敢说出口,立马制止道:“你个妇道人家莫要胡说!你以为将罪名揽到自己身上,就能让你儿子免遭祸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六皇子悠悠开口:“二哥急什么?高氏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知道是诛九族的大罪?”

    泰成帝见下面吵吵闹闹,乱成一团,顿时一拍桌子,怒道:“都给朕闭嘴!”

    正要张嘴反驳的二皇子顿时哑了火。

    泰成帝指了指高氏,深吸一口气,道:“你说。”

    高华月在多方压力之下,也已经快要崩溃了。

    她不知道要相信谁。

    但最后看着战洵夜与战岳有几分相似的脸,她把心一横,俯了个身,才说:“先夫在山阴关御敌,久久未归,臣妇担心,但又无法与先夫联络。便于一日,去了城外的寺庙祈福。

    那日正好撞见了二殿下,殿下询问,臣妇便将思念先夫的事情说与二殿下听。之后二殿下便承诺臣妇,让臣妇写信交给他,他来叫人替臣妇去送。并且附言,最好是附带只有我们夫妻二人才知道的信物,以此来让先夫相信。

    臣妇深信不疑,但臣妇并未附带信物,而是用了只有我们夫妻二人才知道的月支香。此事也与二殿下阐明了,可没想到,最后传来的,却是先夫战死的噩耗。送信一事,也不了了之。”

    高氏说得详细,泰成帝的脸色却越来越乌云密布。

    最后他重重捶了捶桌面,震怒道:“休要胡言!你可知污蔑皇子是死罪?!”

    高氏忍不住流下一行眼泪来,或许是想起丈夫死去后,她带着儿子苦苦煎熬,在京中受尽冷眼,以及种种说不清的委屈和无奈。

    她悲戚道:“臣妇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谎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二皇子见高氏说得这么决绝,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同时对皇帝哭喊道:“父皇!她胡说!她胡说啊!儿臣没有让她写什么信,儿臣根本没去过什么寺庙!父皇可一定要相信儿臣啊!”

    泰成帝看着二儿子这般哭喊,有些于心不忍。

    而这时,六皇子又站出来添了一把火:“二哥空口一句相信,就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弟弟这里,刚好抓拿了你当时把信送入军营,所调派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