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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当军师,宅斗?玩玩而已 第211章 不肯体谅朕!

    泰成帝没想到事到如今,老二不仅不反思己过,反而还将全部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从心底感到一阵失望的同时,又觉得从心底涌上一股无力感。

    他张了张嘴,想再说些训斥的话。

    但看到他这副死不悔改的模样,连最后的一份耐心也消耗殆尽。

    泰成帝仰起头,有点想哭。

    在位多年,他自认兢兢业业,对几个儿子也都尽了为父之责。

    但没想到,一个个都令他如此失望。

    老大造反,老二通敌,老三痴傻,老四早幺,老五软弱。

    剩下一个老六,逆反又不服管教,天天和他唱反调。

    泰成帝回到龙椅上,颓然地坐了下来,而后闭上了眼睛。

    过了很久。

    就在众人以为他已经陷入了沉睡的时候,他才重新开口道:“忠勇公灵犀崖一案,重新调查,获罪者依律处置,但为维护先烈名声,秘密处置,无须声张。战序安,你可服?”

    战洵夜眸光闪了闪,过了一会儿,才俯身向皇帝磕头谢恩:“谢陛下。”

    “至于老二……”泰成帝喉间似乎哽咽了一下,半晌,才接着道,“将他押回府中,严加看管,不准任何人探视。待案件查清,数罪并罚,一并处置。”

    二皇子没想到自己宣泄出来的满腔愤怒,最终只软绵绵地像打在棉花上。

    他抬头看天,仿佛看到一把大刀,已经悬架在他的头顶。

    迟疑着,要落不落。

    他忽然哈哈笑了起来,“父皇做这些是要给谁看?要表露你的仁慈?还是愧疚?”

    泰成帝低头看了下去。

    二皇子瞪着他,双目通红:“父皇不必惺惺作态!要杀便杀!这一切,都是父皇造成的!是你偏要兄弟相争!是你偏要多疑!是你摇摆不定!是你!你造成了这一切,你才是始作俑者!”

    不知是被说中还是什么。

    泰成帝愤怒地捶了捶桌面,大声喊道:“放肆!来人!将他押下去!”

    两名禁军入内,将二皇子扣押了起来。

    可他仍是笑着,也不挣扎,只直勾勾地盯着泰成帝:“你这样的人哈哈哈……活该被所有人背弃!”

    听到这话,泰成帝再也忍耐不住,抬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激愤地指着两名禁军:“拖下去!给朕拖下去!”

    禁军恪守职责,很快将二皇子萧泽带走了。

    可御书房内,仍久久萦绕着他的笑声。

    到现在为止,战洵夜已经达成了他的目的。

    他适时开口道:“禀告陛下,既然这里已经没臣什么事了,臣便先行告退。”

    泰成帝没应声。

    一旁的李德全便朝他摆了摆手,让他自行离开。

    战洵夜看了一眼,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而后捡起地上的两个箱子退了下去。

    这里面的东西虽然今日没派上用场,但后面查证时,还需要用上。

    与案件有关的一干人等,一一走了。

    泰成帝回过神来,扫了底下的两人一眼,忽然冷笑一声道:“你们两个,何时搅和在一起的?陆承安,你瞒得朕好苦,朕真的以为你是……纯臣!”

    陆承安在今日全程没说话,但仿佛是一根定海神针一样。

    无论泰成帝如何崩溃、发疯,他依然波澜不惊。

    也像一把戒尺,约束这里面的朝廷重臣,乃至皇室中人,都不可为己徇私,不可扰乱法度。

    陆承安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语气平静道:“臣依然是纯臣,只是臣站在正确的一方。”

    泰成帝对这话不知信了几分,他“呵”地笑了一声,看向六皇子:“无论如何,老六,不管你是怎么费尽心思安排了今日的一切,不管你是拉拢了陆承安,还是让禁军对你唯命是从,这一切都不重要……

    朕,还在这个皇位上。朕一日不传给你,你就不能抢,明白吗?”

    从始至终,在泰成帝的心中,他都对这个儿子不太满意。

    不管现在是不是只剩下这个儿子,他都不会寄希望于萧霁身上。

    听到这话,萧霁脸上的表情不为所动。

    泰成帝见他这样,很轻地笑了一声,而后说:“月妃已经有了身孕,朕宁愿重新培养一个储君,这皇位都不会传给你的,明白吗?”

    “朕的天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当大任。”

    这些话说出来,没有一个字不带刺。

    李德全和陆承安听了,都觉得如鲠在喉。

    但六皇子却仿佛毫不动容一般,满不在意地看向泰成帝,眼里只有从容平静:“不管父皇是不是真心这么想,儿臣都不会放在心上。儿臣所仰望的父亲,早在母妃死去当日,也一并离世了。

    父皇说这些,并不能中伤我什么。”

    泰成帝仔细盯着他片刻,仿佛想从他的表情之中,找出几分说谎的破绽来。

    不知失败还是成功。

    但他还是冷哼一声下令道:“六皇子言语无状,目无尊长,责令回府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府。”

    听到这个命令,六皇子怔了怔。

    但仿佛是预料之中。

    然而,他也不反抗,反而是顺从道:“是,父皇。”

    说完,他又先一步道:“父皇不必叫人来押送儿臣,儿臣自会回府。”

    之后,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陆承安也一并说道:“臣也告退。”

    很快,吵吵闹闹的御书房重新归于宁静。

    除了混乱不堪的地面和桌子,一切又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但好像,所有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泰成帝望着他的第六个儿子,决绝的转身就走,听着他口口声声喊着他“父皇”,却对他从无尊敬之意。

    心底的火气逐渐从全身蔓延开来,将他燃烧殆尽。

    泰成帝胡乱地抓起桌上的奏折、本子丢出去,同时痛骂道:“他就跟她母妃一个样!死犟!以为全天下,就只有她是对的!犯错的从来只有别人!

    朕是君王!是君主!他们怎么就从来不肯体谅朕!”

    御书房里哗啦哗啦的不断传出丢东西的声音。

    李德全悄悄退了出去。

    任由陛下发泄。

    他明白,今日之后,燕赤将变得与从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