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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当军师,宅斗?玩玩而已 第213章 答案就在信中

    在某一瞬间,他甚至想推翻此前所有的一切。

    想着忍让服从果然毫无用处!

    他大可不必顾虑任何人,不管别人想或不想。

    只要他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就不会发生一切他不想发生的意外!

    他习惯了她的存在。

    他放松了警惕。

    一切都只是他的过错,才酿成今日的局面!

    战洵夜面露阴鸷,倏地揪起青松的衣襟,逼问道:“她在哪儿?”

    战洵夜骇人的气质,顷刻之间散发出来,让青松有些腿软。

    青松有点欲哭无泪:“小、小的不知道啊,夫人要是想说,就不会让小的也一起回京了……”

    战洵夜:“那她可曾透露过,想去哪里?”

    青松又是摇了摇头。

    极度的求生欲,让他脑子转得很快。

    他连忙说:“国、国公爷,夫人或许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夫人钟爱于您,在未出嫁前,便对您情根深种。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离开,但应是舍不得离开太久的……”

    战洵夜几欲疯狂的眼眸里闪了闪,这些话仿佛一缕甘泉一样注入他的神志。

    但他并未相信,甚至是有些恍惚。

    他皱了皱眉,不太相信地问道:“……她也会不舍得吗?”

    他知道与她从山阴关一同走来,她有多辛苦。

    可她的离开,却仿佛给了他当头一棒。

    那些如幻似梦的相处时光,那些她偶尔给出的温情甜蜜,仿佛是他的错觉。

    她的计划里,从来没有将他也一起谋算进去。

    青松见战洵夜面露怀疑,立即笃定道:“是啊!不然夫人为何要去山阴关呢?!这事儿裴太医也都知道的啊!”

    战洵夜眼神颤了颤,渐渐把青松放开。

    随后看了纪砚书一眼,才问:“她那时不是查出有不治之症,想为国奔命,才到山阴关去的吗?”

    青松瞥了战洵夜一眼,犹豫了一下,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反应很快,知道该捡些国公爷爱听的话去说。

    “可她决定去之前没病的啊!小的也不知道了,或许是夫人特意瞒着没说,但那会儿夫人刚一嫁进府,就立马收拾行囊往山阴关去了。

    山阴关路途遥远,我们历尽了千辛万苦,这些可都是夫人的心意啊!”

    战洵夜不知信了几分,他捏紧了信封,忽然低头沉思了片刻。

    再抬起头时,他忽然转身就走。

    纪砚书连忙把他叫住,喊道:“序安!你去哪儿啊!”

    战洵夜脚步顿住,没有回头:“我去找她。”

    纪砚书不大认同道:“天下之大,你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闻言,战洵夜忽然回头,目光落在纪砚书手里的信封上,随后问:“婉宁写给舅父的信中,有没有透露去向?”

    纪砚书一怔,回道:“没有。”

    战洵夜:“是吗?”

    纪砚书把信上前递了递,有点无奈道:“若是不信,你过来看看便是。”

    这一次,战洵夜没有盲目凭借对舅父的信任,就放弃不看。

    事关婉宁,他不放弃一丝一毫的机会。

    他果真转身把纪砚书的信,也拿过来看了。

    但信中的内容,无关她的行踪。

    只是一些对长辈的关心,以及提了一句,可适当点拨六皇子的话。

    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

    战洵夜把信还给了纪砚书,又问了一次:“舅父可曾从信中看出了婉宁的去向?”

    纪砚书摇了摇头:“信不是给你看了嘛。”

    战洵夜狐疑地看了他片刻,又问:“婉宁去向不明,舅父难道就不担心吗?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您就这么放心让她遍走天下?”

    纪砚书被他说得面露迟疑。

    战洵夜握了握拳,似是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吐露心声:“你们都只考虑她,难道就从不顾及我的感受?”

    舅父在婉宁还未透露女子身份时,就从山阴关去了万鹿书院。

    之后婉宁随他到苏杭。

    他们两人根本没有机会互相相认。

    他也从未把婉宁带回过汝阳伯府。

    这么想来,舅父是很早就知道婉宁的女子身份了。

    而婉宁提笔写给纪砚书的信,也从不避讳这一点。

    甚至她还是派的青松来送信。

    显然两人都对这个身份,早已心照不宣。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很多。

    例如北辰和南玄,在明知道她的身份有疑点时,也只想着为她遮掩,从不向他透露半分。

    这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他也明白、理解。

    这些都是为了从前做过的某些事情赎罪。

    但若是以失去她为代价,他宁愿他从来不曾改过自新!

    纪砚书看着外侄露出这种,从前不曾有的,受伤落寞的眼神。

    心里有些于心不忍。

    良久,他背着手上前拍了拍青松的肩膀,示意他先出去,他有话要对战洵夜单独说。

    青松如释重负,若不是有纪先生在场。

    他恐怕也抵挡不住国公爷的怒火啊!

    他连忙爬起来,朝两人微微颔了颔首,转身退了出去。

    这时,战洵夜看向纪砚书,问:“舅父要说什么?”

    纪砚书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说道:“答案就在信中,你也别把她想得那么决绝。她留了机会给你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

    战洵夜闻言精神一振:“果真?”

    他刚才看了信,信中并无异样啊。

    可纪砚书更多的已经不肯再说了。

    战洵夜又问:“她为何要这样?难道她心里就从来没有我?”

    纪砚书背着手,有些怒其不争地看向这个外侄:“她若心里真没有你,就不会在信中留任何东西了。这东西只能你自己去琢磨,别问我。

    至于她离开的原因,我想她除了想离开去喘口气,散散心之外,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战洵夜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忙不迭问:“什么意思?”

    纪砚书瞥了战洵夜一眼,捋了一把胡子,颇为赞叹道:“她是想给她所布的局,一个完美的终点。”

    战洵夜有些不太明白。

    纪砚书便说:“你的改变,一切始于山阴关,也是有她相伴,有她不遗余力的点拨,你才有今天。身边的所有人,都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大家都知道定国公身边有一个谋士,只要那个人没了,定国公便会恢复回从前,进而轻而易举将你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