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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太子又犯病了 第47章

    “嗯。”谢肃安终于转身,又踱向别处,“既然你忙,朕就不在这儿给你添乱了,记得早些回去休息。”

    谢迟绷紧的脊背都是一松,“儿臣恭送父皇。”

    谁知,谢肃安走了两步,又停住了,“对了,孟如晦家的姑娘没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立妃一推再推,也不是个事儿,此时,只有你与朕父子二人,可有什么心仪的人选,大可说出来。”

    谢迟的脖颈,不易察觉地执拗了一下。

    “儿臣少时顽劣,如今蒙父皇不弃,初为储君,有很多事还要向父皇和诸位老臣学习,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至于立妃之事,全凭父皇和母后做主。”

    他这个回答,谢肃安不太满意。

    一个已经二十三的男人,对女人全无兴趣,是不可能的,除非身体有问题。

    可若是身体有问题,就是储君最大的问题。

    他知道,这个儿子是不想被他拿捏到软肋。

    于是,捋了捋胡须,“嗯,既然如此,朕就让皇后再给你好好选选。”

    “谢父皇。”谢迟俯首躬身,恭送。

    谢肃安又走了几步,又停住了。

    “对了,阿徵,你知道阮临赋这个人吗?”

    他此言一出,躲在桌下的阮清顿时头发根儿都站起来了。

    怎么了?

    爹出什么什么事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谢迟倒是极其淡定从容:“回父皇,儿臣不曾知道。”

    “嗯。”谢肃安终于背着手走了。

    谢迟一直躬身相送,直到薛贵将两扇大门关好,他才重新站直身子。

    眸子,飞快地转。

    父皇不会平白无故,半夜三更来关心他的身体。

    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及阮临赋。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一回身,见阮清已经从桌下出来,站在书案前,眼圈儿微红,眼巴巴望着他。

    “我爹的事,会不会有什么岔子?”

    谢迟脸色阴沉,“尚不可知。”

    “殿下……,可否回宫看看……?就当……,为了我……?”

    阮清问的小心翼翼。

    谢迟烦躁来回踱了两步,“父皇在盯着孤,不能立刻有所动作,否则等于此地无银。等明早,孤去给母妃和董后请安再说。”

    他说的,不无道理。

    阮清只能默默点头,一只手的手指,绞紧了另一只手的衣袖。

    两人再也没有心情做不正经的事,各自思忖着各自的麻烦,因着担心有谢肃安的人暗中盯着,阮清也不敢连夜回府。

    她后来困得受不住,倚在宽大的太师椅里睡了过去,谢迟脱下外袍替她盖上,又端着剩下的几本卷宗,一直熬夜看到天亮。

    直到刑部开始有人陆续来当值,阮清才重新扮做小吏,端着茶水盘子,低头跟在赤练身后,出了堂属。

    她回了侯府,根本再也睡不着,焦急望着窗外等着,巴望着谢迟进宫去,能问出点消息。

    可等了一整天,也不见赤练的影子。

    到了傍晚,却等来了宫里的旨意。

    来传旨的公公,不认识。

    “传皇后娘娘的口谕:文昌侯府阮氏,上次给皇贵妃娘娘簪花,本宫见了好看,本宫也想要。”

    太监说完,笑眯眯哈腰,看着阮清:“世子夫人,好福气,请吧。”

    整个侯府陪跪的人,全都投来艳羡目光。

    她们不知道,阮清到底是走的什么好运,接二连三地被至尊至贵的人看上。

    可阮清却跪着差点起不来。

    谢迟一天没消息了。

    从来没有任何交集的皇后娘娘却忽然要见她。

    而且,是因为她给沈娇簪花好看。

    此行,是祸不是福。

    阮清咬着牙根子,谢过太监,出门临上轿前,又悄悄与那太监塞了一包银子,“还没请教公公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