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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重生后,前世小可怜被宠上天 第149章 人海战术

    宁儿转头看他,眼睛都睁大了:“灵微,你好幼稚。”

    楚寰却不依:“哪里幼稚了?宁儿快说,到底是沈侯要紧,还是我要紧?”

    宁儿的耳朵都红了:“这,你们有什么好比的?”她的声音比蚊子还小:“你是你,侯爷是侯爷。根本不一样。”

    楚寰却不肯轻易让她糊弄过去:“那你说说,哪里不一样了?”

    宁儿无奈,灵微平时那么沉稳,怎么在这种问题上这么幼稚?她只好低声解释:“侯爷是长辈啊。”

    楚寰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嗯,我不是宁儿的长辈。”

    宁儿不想理他,她摇了摇楚寰的肩膀,冲着他耳朵说:“还有功夫惦记这些,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在跟踪别人啊?”

    楚寰轻轻一笑,将小姑娘又抱高了一些:“到底谁忘了?我可记着呢。”

    他的步伐又快又轻,没用多久,就走到了甬道的尽头,北面通往外街的后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向内打开了。

    光线瞬间倾泻进来,宁儿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住眼睛。再睁眼时,就看见楚寰正逆着光,俯身去看地上的印记。

    宁儿惊道:“这扇门怎么开着?”

    楚寰将她放在地上,又伸手理了理她的裙摆:“这是通街的后门,想来那女子也没弄到钥匙,只是买通了守门人,今夜不曾上锁。”

    宁儿忙问:“那岂不是很危险?万一被歹人趁乱潜入可怎么办?”

    楚寰笑道:“沈家以军功起家,家中仆役府丁多半有功夫在身。一般的小蟊贼,怎么会到信远侯府给自己找不痛快?何况通往内院的门锁着,这道后门不过是间隔内外的摆设。”

    “不过你说得不错,看来沈崇彦受伤,沈家上下都乱套了,竟然连谨守门户这事都做不到。”

    他直起身,往东边一指:“那女子往那边去了。”

    宁儿看他,简直像话本故事里的神捕头一样,只看了四周的痕迹就断定了那人的行踪,不由大为佩服:“灵微,你怎么知道的?好生厉害!”

    楚寰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他卖了个关子:“你猜一猜?”

    宁儿绞尽脑汁:“是不是那女子出来得匆忙,推门时留下了破绽,或者落下什么东西在门槛上被你发现了?”

    楚寰朗声大笑,他甚少笑得这样开怀,如桨声击碎了秦淮月,荡漾起星光一片:“好宁儿,我没有这等神探名捕的本事。”

    他拍了拍手,突然从阴影里闪出一个身穿对襟罩甲的黑衣武者,见了他纳头便拜:“主子。”

    楚寰指着那人,对被吓了一跳的宁儿笑道:“我进府时,便令手下在侯府东南西北四方各门户处把守,凡有任何人出入,不论是谁,一并记录上报。我刚才看的不是什么线索,而是前头盯梢的人留下的印记。”

    那黑衣武者忙回道:“主子英明,丁三哥方才追着那褐衣女子去了,留下小人在此地守着。”

    宁儿顿时目瞪口呆,还能这样操作?难怪楚寰追出府时,不紧不慢,完全不怕把人追丢了。

    敢情楚寰追踪嫌疑,靠的压根不是什么神机妙算和火眼金睛,而是纯靠人力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每个门都放了自己的人,凡有人出入都一律盯着,这谁还能跑得了?

    那岂不是自己先前都白担心了?她气得瞪他:“你好坏,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还故意哄着我出来。”

    楚寰忍着笑:“好宁儿,真真没有哄你。如果不是我们一路追过来,他们又怎么知道哪处出来的是正主?况且,我的人都守在侯府院墙以外,万一她没出府,也派不上用场。”

    宁儿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跟着过去吗?”她这时回过神来,才开始担心起侯府内的事:“我出来了这么久,到时该怎么和老夫人交代?”

    楚寰宽慰她:“夜长梦多,既然已经出来,索性便将事情追查到底。”

    他冲着宁儿眨了眨眼睛,露出狡黠的神情:“至于沈家老太太,这会儿,她恐怕还顾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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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远侯府正门外的街口处,停着数驾马车,其中最醒目的,是一辆通体漆黑的方阔大车,车帘打起,里头对坐着两人。

    左边那名青年雪肤红唇,眉目间有七分不耐,正冲着右边的冷峻男子抱怨:“你们就这样放任陛下独自行动?万一有什么意外,谁能担待得起?”

    说话人正是鹿奎,萧定连眉毛都没动一下,除了陛下和姑娘,在谁面前他都是那一张冰块脸。

    他淡声道:“陛下纲乾独断,他决定的事,你我难道能左右?”他抬眸看了一眼鹿奎:“现在担心又有何用,怎么方才不见鹿大人劝谏呢?”

    鹿奎气结:“横竖如今管着圣驾御行的是你不是我。你不识好歹,出了事别来求我。”

    萧定幽幽道:“你在陆梁快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如今陛下的性子。哪里是你我能置喙的?看在多年共事的份上,我劝你一句。”

    “凡是沾了沈字,沾了信远侯府的事,咱们做属下的都别多嘴,就带着耳朵听命就是了。”

    鹿奎的神色变幻不定,他低声问:“萧定,你指的是不是那一位藏在侯府的主子?陛下还把你的衣钵传人给了人家做使唤。”

    萧定的脸色更加冰冷,他瞪了鹿奎一眼:“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知道些忌讳?下次再惹出事来,别指望我再给你求情。”

    鹿奎的眼神落在无相那乌亮如绸的毛皮上,轻轻哼了一声:“还能逃得出我的眼睛?陛下连无相马都骑出来了。趁着他老人家不在,你索性告诉我是谁,我今后也好避讳避讳。”

    萧定翻了个白眼:“你不如直接去问陛下。”

    鹿奎不以为忤,反而兴致勃勃地追问:“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总能透露一二吧?”

    萧定干脆闭目养神,不再理他。

    鹿奎佯怒道:“萧定,你别忘了,论品阶,我可是你的上官。你仗着如今是陛下的贴身近卫,就不把我这个指挥使放在眼里!”

    萧定闲闲答道:“不过比我高了半阶,说不定哪天你嘴上没个把门,转眼就被陛下撸了下去。”

    鹿奎拿起车内的铜炉,就要往他身上砸,正在这时,两人的动作俱是一顿:“你听见了吗?”

    萧定反应更快,已经躬身钻出马车:“快,是陛下。西偏北方向,他出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