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凶猛 第69章 工程分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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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霞也正是活泼好动、喜欢歌舞的年龄，也跟着跳起来。只是因为手里拿着用手帕包着的辣椒、花椒和茴香籽，跳舞很不方便。要不是这三道梁上平坦宽阔，她便要摔倒了。
林文涛见了便主动把东西接过去，好让她解放双手，尽情地舞蹈。
说实话，在这个讲究含蓄内敛的年代，女性这么当众又唱又跳，实在太不符合当下的道德规范了，完全可以划归为“轻浮”“放浪”之流。
若不是因为白青羽拥有“神的传人”这个身份，并且这两日表现出了强大的知识储备和赚钱能力，只怕大家要对她大声喝斥了。
但是，对于歌舞，人类乃是本能地喜欢和向往，只要心中没有了那种道德约束，人们便会欣然接受并学而实习之不亦乐乎！
白青羽敏感地看到男孩子们眼中闪耀着的兴奋和向往，想起这些读书人平时写的诗词都是要谱曲演唱的，“手舞足蹈”这个词原本就是形容男性的，便竭力邀请男孩子们一起加入。
她说：“你们男孩子平时也都要唱诗的吧？赶紧一起跳来吧！这本来是一种应祝丰收和欢迎客人的舞蹈，被我稍加改动，也可以在这山坡上边走边跳了。这舞蹈动作简单优美、热情奔放，特别适合心胸豁达、性格直爽的男子跳了。当然，太过蠢笨的人，再简单的舞蹈也学不会，就别勉强自己了。有点自知之明也算是优点。来来来！一起跳起来！”
这话就是道德绑架加人身攻击了。谁要是不愿跳，谁就是心胸不够豁达、性格不够直爽，甚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蠢人。
不过，她这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四肢受控于大脑，四肢越是灵活的人，大脑肯定也反应更快。反过来，头脑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快，就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肢体控制能力很强。
不过，这事也不绝对，很多脑子超级聪明的人，写字却不好看。那是因为他们的脑子太快了，思维太涉跃了，手没能跟上脑子，所以没有把字写好。
青春年少的男性本来就比较贪玩，还有很强的好奇心、好胜心和表现欲，再被她这么一激，十一岁的林文涵第一个开始跟着学，然后是十四岁的杨以诚，再然后，就连林文海和林文涛也跟着学起来。
当然，林文涛刚刚到手的东西又被林玉坚主动接了过去。严肃板正的大伯认为——歌舞乃是雅事，只要舞蹈不是那种低俗妖艳的动作，那么人人皆可“以歌舞以而抒情怀”。
就这么一路欢歌快舞，他们行到了二道梁的垭口那里。
垭口的风还是那么大，自从那天降温后，这温度就没有回升，估计白天最高温度在七八度左右，再被这山风一吹，顿觉温度又降了两度。
“姑父，水渠的第一段工程，就是从这个垭口开始。这个垭口两边都有巨大的山岩，可以让陆师傅打成一块块的长条石，在这里砌一个十字形的水渠……”
杨本华诧异道：“十字形？”
白青羽赶紧用手指比划道：“就是这个形状，一横一竖。”
杨本华好笑道：“我知道！你以为姑父连这个字都不会写吗？我是说，为什么要把水渠建成十字形？”
白青羽心中一惊，他知道“十”字？在古代，“十”不是写作“拾”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不是皆要写作壹贰叁肆伍陆柒拐玖拾吗？
她却不清楚，在古代，数字的写法就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至于那种复杂的写法，乃是明朝朱元璋为了防止贪官修改账薄数据，特意下令改用那种复杂的字体的。
她心中困惑，脸上却不显露丝毫，嘴里笑道：“这条水源将来有大用，迟早我要将这片山地开发利用起来，所以得预先把水路留好。东坡我已决定要买下来，所以得留一个出水口给东坡。西边是二道梁的山脊，但是这里大致平整，也有一些坑洼之地，正好可能用来蓄水，所以也要留一个出水口，不管是把坑洼之地的水引走，还是往坑洼之地注水，都用得着。另一边向南，便是通往我买下的山坡，本来就要修水渠的。”
杨本华点了点头，说：“是从这里开始，全部水渠都用石头砌起来吗？我觉得直接在泥土地上挖出一条沟来就行了。”
白青羽道：“你说得有理，但是在拐弯、分岔和落差大的地方，都需要用石头砌起来。”
林文涓好奇道：“这是为什么？”
白青羽道：“因为这三种地方都容易被水流冲毁，所以要用石头修建，以保长久。说到分岔，还要拜托姑父多操点心，从这里开始，一路上凡是附近有较大的坑洼，都要为其留一个出水口，方便把水注满坑洼之地。每个分岔口那里，都要在主渠道和分岔口建一个像门框一样的挡槽，方便用木板将水流闸断。”
“这我知道！”杨本华点头，又问：“每个可以蓄水的坑洼都要留个入水口吗？那……如果有些坑洼很大，但是离得比较远，要不要……”
“要！”白青羽果断道：“如果有可能，我想把整个山坡上的所有坑洼之地都装满水！所以一定要留好入水口。第一期工程就是把从这里开始修水渠，一直到我买的那片山坡的山脚下，并预留好分岔的出水口。记住，每个分岔、拐弯和落差大的地方都要用石头修建。第二期工程就是在我买的荒地旁边、顺着山脚挖一连串的蓄水池。因为我那一百五十亩地全靠蓄水池的水浇灌，所以蓄水池要多，要分散，地势还得高点才行，所以顺着二道梁的山脚下挖一排蓄水池最好。第三期工程就是把山坡上……主要是靠我们住的那边山坡，把每个坑洼之地都建成蓄水池。将来这东坡之上也是要如此修建的，只是时间要延后几年。”
杨本华听了吃惊道：“你这些工程……怕是要干好几年吧？毕竟大家都只能抽农闲的时候来干活，大多数时候还是要种自家的田地。”
白青羽点头说：“的确如此。所以才要分作几期工程来做。时间比较紧，争取在雨季来临之前，咱们把第一期和第二期工程完成。”
杨本华：“那可有点难！第二期工程怕是完不成。”
白青羽：“那就争取在雨季来临之前，咱们能挖出两三口池塘，能蓄点水，也好让我种点菜种点粮食。其实吧，我觉得主要还是看人手多少，要是有足够多的人，几个地方同时施工，应该很快的。”
杨本华点头：“那倒也是！那我就多找点人来哦？！争取把你说的二期工程在赶在四月底完成，也好让你能种点水稻。”
惠光宗这时道：“说好了吗？要不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不能让我们大伙儿一直站在这儿喝冷风啊！”
大家皆笑，白青羽赶紧笑着道歉，一群人继续向南。
白青羽边走边问陆二壮：“陆师傅，你看这些岩石，都能开采出来修建水渠吗？”
陆二壮话不多：“能！”
“有不有什么难度？”
“有！”
“那你说说吧！”
“开采石头很慢，可能供不上修水渠。”
“这个……我来想点办法，你负责多叫点人帮忙就行。”白青羽说完，转头就问惠光宗：“大人，能帮我一个忙吗？”
惠光宗问：“什么事？”
“我想买足够多的火药……也不是火药，而是用来制作火药的原材料，要很多。”
王师爷立即问道：“你要那个做什么？”
白青羽道：“我想……像制作鞭炮那样，制作出一种可以爆炸的东西，看能不能用来开山采石。如果成功了，那又是一项赚钱的生意。将来朝廷要开山修路，咱们可就立了大功了。”
惠光宗惊喜道：“真的能行？”
白青羽道：“有一定的把握，但是不敢保证。所以得先买来大量的材料进行尝试，万一成功了呢？”
王师爷开心笑道：“那没问题，我家就有一个烟花炮仗作坊，咱们可以合作。你要多少原材料，我都给你提供。只是你尝试成功后……”
白青羽笑道：“咱们三方合作，成功后，惠大人上报朝廷，得功劳和赏赐。我们俩合作生产并销售新火药，赚大钱。”
“这个……你们合作的事……本官也是可以让家里人参与的。”惠光宗不好意思地开口。
当官的不能做生意，但是，也不能只过清贫的生活吧？毕竟有那么大一家人要养活呢。有些生意他不愿意参与，是因为看不上，赚不了两个钱还污名声。
但是这个火药一旦研发成功了，对朝廷来说可是件大喜事，他掺上一股，也算是为朝廷出力了，就算今后有人参他经商谋利，他也有好的托辞。
“行！回去后，请王师爷尽快把原材料送来，我来尝试制作新式火药，你们就负责把合作细则写出来，如何分成分利，你们先拿个方案出来。只要不太过份，我都没意见。”
“行！”惠光宗和王师爷眉开眼笑地答应。
路上遇到杨本荣正带着人在山上埋边界线，已经快埋完了，杨本华赶紧让他们不要埋了，告之边界需要重新确定，重新埋界碑石。
杨本荣便让村民回家去等通知，他自己则跟在里长的身边。
来到二道梁的南坡，他们开始顺着那条天然形成的山水沟下坡。
沿途的“路”还算好走，落差太大的地方也可以就近绕行，倒也方便。不过，以这条山水沟为起点，左右两边还真有不少可以蓄水的坑洼之地，尤其是西边的山坡上更多。
白青羽越看越开心，如果把这些洼地都蓄上水，那这片山坡上便可以遍种花草树木，打造成风景优美的园林，如九寨沟那般，吸引天下人前来游玩。
见她如此开心，杨本华便指着远处说：“青羽你看那里……和那里……还有那里……还有再远点的地方，都有几个又大又深的凹地，每个都有几亩甚至十几亩那么大，只不过并没有围严，缺口有点大，没法蓄水。但是，只要把缺口堵上，就是很好的蓄水池，只是工程比较大。”
白青羽惊喜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等我有空了就去看看，将来肯定都要全部修成蓄水池。这些都属于第三期工程，时间上不用那么急，咱们用几年时间慢慢来。”
杨本华好奇地问：“还有第四期工程不？”
白青羽点头：“有！第四期工程就是从堰塞湖那里开始修水渠，一直修到二道梁的垭口。因为那个更不用急，所以划为第四期工程。”
众人瞪目咂舌，这工程也太大了点。而且，距离也太远了点。
杨以善问：“那还有没有第五期工程？你不会把堰塞湖也给修一遍吧？”
大家哄笑。杨本华伸手作势在打她：“你胡说什么呢！”
白青羽却笑道：“正是！或许几年以后，我就会启动第五期工程，把堰塞湖给修一遍。”
惠光宗吃惊道：“你还真打算把堰塞湖修建一番？那可是……”那可是该由朝廷拨款修建的水利工程，是该由他这个县长大人承头来办的事。
白青羽笑道：“是有这个想法，但不一定能实现。那个湖那么大，真要修建，只怕得几万两白银，几千个劳工，我现在可没有那个实力。得先等我赚够了银子才敢认真去谋划。现在嘛，也只敢在嘴上说说。”
大家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泄气。心情很是矛盾。
真要修堰塞湖，他们会觉得她疯了，那么大的工程，岂是她一个小姑娘能办成的？但是她若不修堰寒湖，大家心里又有点小失望——她可是神的传人，岂能就这么被难住？
若是真能把堰塞湖给修建一番，这事必定惊动四方，甚至会惊动朝廷，到时候，葫芦沟就出名了，每个村民走出去，都会觉得面上有光。
这就好比一个村子里出了个举人，哪怕是跟举人这有嫌隙的邻居，走出去都会觉得面上有光。更何况这么大的堰塞湖，属于大型水利工程，村民出力修建，既能挣工钱，将来还能借用白青羽的水渠来灌溉田土，还能让葫芦沟扬名，一举三得之事，不做可惜了啊！
林文涛见了便主动把东西接过去，好让她解放双手，尽情地舞蹈。
说实话，在这个讲究含蓄内敛的年代，女性这么当众又唱又跳，实在太不符合当下的道德规范了，完全可以划归为“轻浮”“放浪”之流。
若不是因为白青羽拥有“神的传人”这个身份，并且这两日表现出了强大的知识储备和赚钱能力，只怕大家要对她大声喝斥了。
但是，对于歌舞，人类乃是本能地喜欢和向往，只要心中没有了那种道德约束，人们便会欣然接受并学而实习之不亦乐乎！
白青羽敏感地看到男孩子们眼中闪耀着的兴奋和向往，想起这些读书人平时写的诗词都是要谱曲演唱的，“手舞足蹈”这个词原本就是形容男性的，便竭力邀请男孩子们一起加入。
她说：“你们男孩子平时也都要唱诗的吧？赶紧一起跳来吧！这本来是一种应祝丰收和欢迎客人的舞蹈，被我稍加改动，也可以在这山坡上边走边跳了。这舞蹈动作简单优美、热情奔放，特别适合心胸豁达、性格直爽的男子跳了。当然，太过蠢笨的人，再简单的舞蹈也学不会，就别勉强自己了。有点自知之明也算是优点。来来来！一起跳起来！”
这话就是道德绑架加人身攻击了。谁要是不愿跳，谁就是心胸不够豁达、性格不够直爽，甚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蠢人。
不过，她这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四肢受控于大脑，四肢越是灵活的人，大脑肯定也反应更快。反过来，头脑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快，就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肢体控制能力很强。
不过，这事也不绝对，很多脑子超级聪明的人，写字却不好看。那是因为他们的脑子太快了，思维太涉跃了，手没能跟上脑子，所以没有把字写好。
青春年少的男性本来就比较贪玩，还有很强的好奇心、好胜心和表现欲，再被她这么一激，十一岁的林文涵第一个开始跟着学，然后是十四岁的杨以诚，再然后，就连林文海和林文涛也跟着学起来。
当然，林文涛刚刚到手的东西又被林玉坚主动接了过去。严肃板正的大伯认为——歌舞乃是雅事，只要舞蹈不是那种低俗妖艳的动作，那么人人皆可“以歌舞以而抒情怀”。
就这么一路欢歌快舞，他们行到了二道梁的垭口那里。
垭口的风还是那么大，自从那天降温后，这温度就没有回升，估计白天最高温度在七八度左右，再被这山风一吹，顿觉温度又降了两度。
“姑父，水渠的第一段工程，就是从这个垭口开始。这个垭口两边都有巨大的山岩，可以让陆师傅打成一块块的长条石，在这里砌一个十字形的水渠……”
杨本华诧异道：“十字形？”
白青羽赶紧用手指比划道：“就是这个形状，一横一竖。”
杨本华好笑道：“我知道！你以为姑父连这个字都不会写吗？我是说，为什么要把水渠建成十字形？”
白青羽心中一惊，他知道“十”字？在古代，“十”不是写作“拾”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不是皆要写作壹贰叁肆伍陆柒拐玖拾吗？
她却不清楚，在古代，数字的写法就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至于那种复杂的写法，乃是明朝朱元璋为了防止贪官修改账薄数据，特意下令改用那种复杂的字体的。
她心中困惑，脸上却不显露丝毫，嘴里笑道：“这条水源将来有大用，迟早我要将这片山地开发利用起来，所以得预先把水路留好。东坡我已决定要买下来，所以得留一个出水口给东坡。西边是二道梁的山脊，但是这里大致平整，也有一些坑洼之地，正好可能用来蓄水，所以也要留一个出水口，不管是把坑洼之地的水引走，还是往坑洼之地注水，都用得着。另一边向南，便是通往我买下的山坡，本来就要修水渠的。”
杨本华点了点头，说：“是从这里开始，全部水渠都用石头砌起来吗？我觉得直接在泥土地上挖出一条沟来就行了。”
白青羽道：“你说得有理，但是在拐弯、分岔和落差大的地方，都需要用石头砌起来。”
林文涓好奇道：“这是为什么？”
白青羽道：“因为这三种地方都容易被水流冲毁，所以要用石头修建，以保长久。说到分岔，还要拜托姑父多操点心，从这里开始，一路上凡是附近有较大的坑洼，都要为其留一个出水口，方便把水注满坑洼之地。每个分岔口那里，都要在主渠道和分岔口建一个像门框一样的挡槽，方便用木板将水流闸断。”
“这我知道！”杨本华点头，又问：“每个可以蓄水的坑洼都要留个入水口吗？那……如果有些坑洼很大，但是离得比较远，要不要……”
“要！”白青羽果断道：“如果有可能，我想把整个山坡上的所有坑洼之地都装满水！所以一定要留好入水口。第一期工程就是把从这里开始修水渠，一直到我买的那片山坡的山脚下，并预留好分岔的出水口。记住，每个分岔、拐弯和落差大的地方都要用石头修建。第二期工程就是在我买的荒地旁边、顺着山脚挖一连串的蓄水池。因为我那一百五十亩地全靠蓄水池的水浇灌，所以蓄水池要多，要分散，地势还得高点才行，所以顺着二道梁的山脚下挖一排蓄水池最好。第三期工程就是把山坡上……主要是靠我们住的那边山坡，把每个坑洼之地都建成蓄水池。将来这东坡之上也是要如此修建的，只是时间要延后几年。”
杨本华听了吃惊道：“你这些工程……怕是要干好几年吧？毕竟大家都只能抽农闲的时候来干活，大多数时候还是要种自家的田地。”
白青羽点头说：“的确如此。所以才要分作几期工程来做。时间比较紧，争取在雨季来临之前，咱们把第一期和第二期工程完成。”
杨本华：“那可有点难！第二期工程怕是完不成。”
白青羽：“那就争取在雨季来临之前，咱们能挖出两三口池塘，能蓄点水，也好让我种点菜种点粮食。其实吧，我觉得主要还是看人手多少，要是有足够多的人，几个地方同时施工，应该很快的。”
杨本华点头：“那倒也是！那我就多找点人来哦？！争取把你说的二期工程在赶在四月底完成，也好让你能种点水稻。”
惠光宗这时道：“说好了吗？要不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不能让我们大伙儿一直站在这儿喝冷风啊！”
大家皆笑，白青羽赶紧笑着道歉，一群人继续向南。
白青羽边走边问陆二壮：“陆师傅，你看这些岩石，都能开采出来修建水渠吗？”
陆二壮话不多：“能！”
“有不有什么难度？”
“有！”
“那你说说吧！”
“开采石头很慢，可能供不上修水渠。”
“这个……我来想点办法，你负责多叫点人帮忙就行。”白青羽说完，转头就问惠光宗：“大人，能帮我一个忙吗？”
惠光宗问：“什么事？”
“我想买足够多的火药……也不是火药，而是用来制作火药的原材料，要很多。”
王师爷立即问道：“你要那个做什么？”
白青羽道：“我想……像制作鞭炮那样，制作出一种可以爆炸的东西，看能不能用来开山采石。如果成功了，那又是一项赚钱的生意。将来朝廷要开山修路，咱们可就立了大功了。”
惠光宗惊喜道：“真的能行？”
白青羽道：“有一定的把握，但是不敢保证。所以得先买来大量的材料进行尝试，万一成功了呢？”
王师爷开心笑道：“那没问题，我家就有一个烟花炮仗作坊，咱们可以合作。你要多少原材料，我都给你提供。只是你尝试成功后……”
白青羽笑道：“咱们三方合作，成功后，惠大人上报朝廷，得功劳和赏赐。我们俩合作生产并销售新火药，赚大钱。”
“这个……你们合作的事……本官也是可以让家里人参与的。”惠光宗不好意思地开口。
当官的不能做生意，但是，也不能只过清贫的生活吧？毕竟有那么大一家人要养活呢。有些生意他不愿意参与，是因为看不上，赚不了两个钱还污名声。
但是这个火药一旦研发成功了，对朝廷来说可是件大喜事，他掺上一股，也算是为朝廷出力了，就算今后有人参他经商谋利，他也有好的托辞。
“行！回去后，请王师爷尽快把原材料送来，我来尝试制作新式火药，你们就负责把合作细则写出来，如何分成分利，你们先拿个方案出来。只要不太过份，我都没意见。”
“行！”惠光宗和王师爷眉开眼笑地答应。
路上遇到杨本荣正带着人在山上埋边界线，已经快埋完了，杨本华赶紧让他们不要埋了，告之边界需要重新确定，重新埋界碑石。
杨本荣便让村民回家去等通知，他自己则跟在里长的身边。
来到二道梁的南坡，他们开始顺着那条天然形成的山水沟下坡。
沿途的“路”还算好走，落差太大的地方也可以就近绕行，倒也方便。不过，以这条山水沟为起点，左右两边还真有不少可以蓄水的坑洼之地，尤其是西边的山坡上更多。
白青羽越看越开心，如果把这些洼地都蓄上水，那这片山坡上便可以遍种花草树木，打造成风景优美的园林，如九寨沟那般，吸引天下人前来游玩。
见她如此开心，杨本华便指着远处说：“青羽你看那里……和那里……还有那里……还有再远点的地方，都有几个又大又深的凹地，每个都有几亩甚至十几亩那么大，只不过并没有围严，缺口有点大，没法蓄水。但是，只要把缺口堵上，就是很好的蓄水池，只是工程比较大。”
白青羽惊喜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等我有空了就去看看，将来肯定都要全部修成蓄水池。这些都属于第三期工程，时间上不用那么急，咱们用几年时间慢慢来。”
杨本华好奇地问：“还有第四期工程不？”
白青羽点头：“有！第四期工程就是从堰塞湖那里开始修水渠，一直修到二道梁的垭口。因为那个更不用急，所以划为第四期工程。”
众人瞪目咂舌，这工程也太大了点。而且，距离也太远了点。
杨以善问：“那还有没有第五期工程？你不会把堰塞湖也给修一遍吧？”
大家哄笑。杨本华伸手作势在打她：“你胡说什么呢！”
白青羽却笑道：“正是！或许几年以后，我就会启动第五期工程，把堰塞湖给修一遍。”
惠光宗吃惊道：“你还真打算把堰塞湖修建一番？那可是……”那可是该由朝廷拨款修建的水利工程，是该由他这个县长大人承头来办的事。
白青羽笑道：“是有这个想法，但不一定能实现。那个湖那么大，真要修建，只怕得几万两白银，几千个劳工，我现在可没有那个实力。得先等我赚够了银子才敢认真去谋划。现在嘛，也只敢在嘴上说说。”
大家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泄气。心情很是矛盾。
真要修堰塞湖，他们会觉得她疯了，那么大的工程，岂是她一个小姑娘能办成的？但是她若不修堰寒湖，大家心里又有点小失望——她可是神的传人，岂能就这么被难住？
若是真能把堰塞湖给修建一番，这事必定惊动四方，甚至会惊动朝廷，到时候，葫芦沟就出名了，每个村民走出去，都会觉得面上有光。
这就好比一个村子里出了个举人，哪怕是跟举人这有嫌隙的邻居，走出去都会觉得面上有光。更何况这么大的堰塞湖，属于大型水利工程，村民出力修建，既能挣工钱，将来还能借用白青羽的水渠来灌溉田土，还能让葫芦沟扬名，一举三得之事，不做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