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凶猛 第142章 山上试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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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么多人呐！”那位穿着绯色衣服的宦官笑着道，很是和蔼可亲，随手理了一下垂在胸前的冠带，对惠光宗道：“惠大人不必多礼。这两位大人想必惠大人不认识吧？咱家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工部左侍郎宫致浩宫大人，这位是兵部右侍郎顾行健顾大人。”
在大晟朝，宦官都要戴和官员不同的无翅乌纱帽，只有职位高的宦官才能在帽子上加垂飘带，垂黄色飘带者职位最高，称为“太监”。“太监”是官职名称，不是指被阉割过的男人。
历朝历代中，只有极少数几个宦官能升到太监，最多的时候也只有十几人，少的时候只有两三人。比太监低一级别的则为少监，垂银色飘带。比少监再低的职位就不带“监”字了，往往称为“主管”或“管事”。
而这位宦官垂的是银色飘带，职务就是少监，可谓是位高权重。当然，他的权力大多数时候仅限于宫内，并且只针对宦官和宫女，出了宫就不好使了。但是也有例外，比如这次他奉命出宫，代表的就是皇帝，那权力就大得吓人了，谁也不敢轻忽。
惠光宗瞬间大惊失色，不仅对这位少监感到紧张和畏惧，对那两位官员更是紧张。赶紧上前行礼：“下官西陇县县长惠光宗，见过宫侍郎宫大人！见过顾侍郎顾大人！”
可能很多人会觉得侍郎的官职不够大，才正四品上，远没有尚书官大（正三品）。可如果换一种思路去想——全国大小官员数千人，能混到侍郎的只有区区十几人。就算惠光宗在官场努力打拼几十年，都未必能混到这样的高位。这样一想，是不是就觉得侍郎官很大了？
顾行健顾侍郎约五十上下，挺精瘦一人，目光锐利，腰板挺直，像个会武术的。
宫致浩年轻一些，年近四十，肤白体胖，脸上一团和气。若是瘦下来，定是个美男子。
感觉他俩要是打一架，赢的可能是顾行健。可事实上，宫致浩出身于武将世家——昌平侯府。他是当今昌平侯宫香山的二儿子，从小习文，参加科考入仕，并非靠了祖荫。
顾行健摆手道：“惠县长不必多礼。我们这次是奉皇上口谕，陪着钦差李公公前来查验你所上报的……炸药的效果，看看是否真有你所写的那般厉害。”
宫致浩则笑呵呵地道：“你们也不必紧张，皇上叮嘱过我们，让我们轻车简行，万不可吓着了百姓。如果真如你所上奏的那么厉害，我们会如实上报，到时候朝廷必有赏赐！”他一边说，一边眼光从曹明廉和宫远亭脸上扫过，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便移开了目光。
“是是是！多谢各位大人！三位大人，还请里面稍坐，喝杯茶，歇一歇……”
“那倒不必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赶回宫去复命呢！”李公公目光在人群中一扫，立即锁定白青羽和秦大山——就他俩穿着喜服，笑道：“惠大人，那炸药可是这位姑娘制作出来的？”
因为县尉蒋青山给他们说过——惠光宗是来参加发明炸药那姑娘的婚礼，所以很好猜。
惠光宗赶紧道：“是是是！青羽，快来见过钦差大人！”
白青羽立即拉着正打算往后缩的秦大山，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并肩走到李公公跟前，一起弯腰道：“小民白青羽（秦大山），见过李公公！”
“呵呵……”李公公笑逐颜开，赞道：“好一对璧人！看着年岁不大啊！”
白青羽笑道：“回公公，小女子今年十六岁，我夫君比我还小一岁呢！正因为年少无知，所以才胆大包天地把梦中学到的东西给鼓捣出来了。幸好被惠大人看到，忙叫我不要对外泄露炸药之事，并提议让我写下制作配方，敬献给朝廷。否则，我们这些没什么见识的平民百姓，指不定就让某些有钱有势的人把配方给骗走了呢！”
宫致浩笑道：“这姑娘……倒是一点儿也不胆怯！”
白青羽便立即冲他和顾行健行礼道：“小女子白青羽见过宫大人！见过顾大人！”秦大山紧张得不行，跟个机械人似的，她做什么，他便跟着做什么。
白青羽笑道：“宫大人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我胆大。不瞒大人说，我从小就跟个男孩子似的，野得很，满山遍野地疯跑，上山掏鸟窝，下河抓鱼虾，老鼠蟑螂都不怕，毒蛇都敢抓，野猪也敢打！就是对当官的很害怕。不过，两位大人如此和蔼可亲，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欺压百姓的坏官，更不是那种背后使坏的阴险奸臣，你们身上闪耀着正直和正义的光芒，把我们老百姓的心儿照亮，故而我心中的那点害怕，就全变成了满腔敬意。”
宫致浩实在没忍住，失笑出声，乐呵呵地道：“不错！不错！这马屁拍得——毫不掩饰、直接露骨，让人听了不知所措！”
就连老成持重的顾行健都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那李公公就更是笑得和蔼可亲了。
白青羽谦虚道：“大人过奖了！小女子初次尝试，尚拿不准火候，若是拍的力道过猛，还请大人务必指正！小女子争取下次拍马屁时，能拍得清新脱俗，不留痕迹！”
两人这一番对话，让听者无不失笑，却又不敢真的笑出声来，忍得实在辛苦。
惠光宗更是满心惊惧，生怕白青羽如些不知轻重的话惹恼了宫致浩。
宫致浩倒是没有生气，反而觉得白青羽很有趣，很好玩，乐呵呵地道：“你很会说话！这拍马屁的事咱们就不聊了，还是先谈正事吧！我问你，你那炸药还有吗？”
白青羽点头笑道：“正好还有一个！几位大人来得真巧，看来是老天眷顾，没有让我冒失地把这个炸药包用掉。否则，怕是要令几位大人白跑一趟了！”
李公公道：“既然有炸药包，那就赶紧试一试吧！皇上还在宫里等着回话呢！”
白青羽道：“那就要麻烦三位大人受些累，移步到山上去！这炸药包十分危险，须到旷野无人处，用来炸开岩石才最能体现它的威力。”
三位大人本就对大华生产的震天雷有深刻的认知，知道其危险大，就简短地交流了一下意见，便决定上山。连茶水都不喝一口。
这种不扰民的好官，在地球上几乎绝迹了。
随后，白青羽便带着几位官员顺着新修的水渠，往二道梁上行去。后面跟着几百个村民和赴宴的宾客。村民不是来看炸药的——他们没听说过这玩意儿，他们是来看大官的。
不过，十二名披甲护卫都长刀出鞘，把官员护在中间，不让百姓靠近。能与官员近距离接触的只有惠光宗和白青羽，其余人都被护卫隔开。
当然，还得叫上陆石匠，让他们把工具带上。好在陆石匠一家今天出来吃喜酒了，他们的工具就存放在白青羽家里。
上山的路线也故意绕了一下，从那座人面石崖下经过，人像雕刻还没完工，不过今天参加白青羽的婚礼，崔师傅他们也没有施工，只留下了搭建的高架。一眼看去，那石崖的上面部分已雕琢光滑，人像的额头和眉眼已清晰逼真。
李公公指着那巨大的人像问：“惠大人，你折子里写的，白姑娘梦里得神仙指点，方配出这炸药来。那神仙可是这位？”
惠光宗忙恭敬道：“是！具体情况，还得问白青羽。”
白青羽便主动道：“启禀李大人，小女子梦中所见的神仙，明确地告诉我，他就住在这面石崖里面，已有一千多年之久。而这座石崖天生就像一张人脸，我不过是请工匠来稍微雕琢一下，让这张人脸变得更光滑、更清晰而已，也是为了方便附近的村民们前来敬拜，或许我们大晟还能有人得到神仙的指点，学到更多的知识技术呢！”
顾行健眼神锐利地投射过来，沉声问道：“你是说，别人也能得到神仙的垂青和指点？”
白青羽点头道：“是！理论上讲，每个人都有可能得到神仙的指点。神仙住在这石崖里，为的就是传播知识，想要将更先进的知识传播给世人，让世人过上好日子。所以无论是谁，只要能与神仙达成灵魂共振，便能得到神仙入梦传授知识。”
“哦？神仙真的能传授知识技术？”李公公大感惊奇，却又不敢全信，便道：“你是如何得到神仙指点的？灵魂共振又是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宫致浩笑道：“李公公，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这上山的路……虽不难走，倒也要费些时间，不好在这里耽搁太久。”
李公公便道：“那就边走边说吧！白姑娘，请说得大声一些，我们人多，都想听听！”
于是白青羽便把那一套神仙入梦的说辞又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因为已有了丰富的经验，这次讲得更详细，把以前留下的破绽都给弥补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就这么一边说一边走，他们很快便来到二道梁上。发现二道梁上已经大变样。
一眼望去，修建好的水渠笔直通向远方，很是壮观。虽然山顶上这段水渠只有两里多点，但是水渠三面砌石，渠宽两米，渠埂宽一尺半，方便人行走。这工程不可谓不巨大。
不过，水渠里面还没有通上水，因为山坡上的水渠和蓄水池还正在施工，尤其是玩水的滑道，不仅要光滑，还要有弯道，还有安全性，所以施工较慢。
四位官员都被震惊到了，顾行健不敢置信地问白青羽：“这都是你修的？”
白青羽忙摇手道：“不是我修的！不是我修的！是我姑父杨本华里长带着村民们修的，我只是买下了这些山头，出了点工钱，出了点材料跟伙食，其余的我就没管了。”
宫致浩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姑娘……说话真有意思！那不还是你修的吗？本官问你，这水渠是你私人的吧？”
“哦！哦！哦！是我私人的！”白青羽连忙点头，又解释了一句：“因为我买下的那块荒地没有水源，无法耕种，就只能自己开沟修渠，把那堰寒湖里的水引到荒地上去。唉！投资可大了，估计好几年都回不了本！现在才发现，种地好像不怎么划算啊！难怪天下农民的日子都过得那么苦……”
她如此“口无遮拦”，就是想塑造一个年幼无知的形象，以免朝廷防备她有什么野心。但是呢，任何事情都有其两面性，你若年幼无知，还很有钱，可能会引来贪婪的狠群。
宫致浩道：“杨本华？能修建如此水渠，倒也是个人才。他人呢？我想见一见他。”
杨以善立激动地推了她爹一把：“爹，大人叫你呢！”
杨本华赶紧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侍卫却没有直接让他通过，而是用锐利的眼光打量了他一番，确定他身上没藏有利器之类的，这才侧身让他进入保护圈。
杨本华走到距三位大人五步远的位置站定，施礼道：“小民葫芦村里长杨本华，拜见钦差大人！拜见顾大人！拜见宫大人！启禀宫大人，这条水渠白确是小民带人修建的，不过，设计图纸都是白青羽画的，小民也只是按照她的图纸施工而已。”
“哦？”宫致浩惊讶地看向白青羽：“你还会画图？”
“嗯呢！”白青羽很自然地点头，一幅傻白甜的模样，用清脆的少女音说道：“都是在攀里跟神仙学的呢！可惜我太笨，学得不怎么精。除了施工图纸和人物肖像都会一点外，我还会画服装设计图。我设计的服装十分好看，美观大方，款式新颖。正想寻找合作伙伴，去京城开成衣铺子呢！”说着，看了一眼宫远亭和罗家宁，意思不言而明。
宫致浩不好接她这个话——自然也没兴趣跟她合伙做生意，便看向李公公和顾行健：“李公公，顾大人，你们觉得在哪里试验比较好？”
李公公笑道：“这个怕是要问白姑娘吧？”
白青羽早就看好了试验场里，不能离水渠太近，否则爆炸产生的震动和碎石，可能会对水渠造成破坏。
“就那儿吧！也只有那里合适了。”她指着远处靠近二道梁中间点的巨大岩石说。
这山顶上基本算是平整的，绝大部分都是厚厚的泥土，生长着树木和野草，很少有那种巨大的岩石耸立。他们修建水渠要经过的那几处岩石，都已经被炸平了。
几位官员没有意见——他们也不是很懂。
白青羽先带大家一同过去，绕着那块数米高的岩石转了一圈，记住了岩石的大小和样貌，然后让陆二壮父子开始凿打安放炸药包的孔位。
在大晟朝，宦官都要戴和官员不同的无翅乌纱帽，只有职位高的宦官才能在帽子上加垂飘带，垂黄色飘带者职位最高，称为“太监”。“太监”是官职名称，不是指被阉割过的男人。
历朝历代中，只有极少数几个宦官能升到太监，最多的时候也只有十几人，少的时候只有两三人。比太监低一级别的则为少监，垂银色飘带。比少监再低的职位就不带“监”字了，往往称为“主管”或“管事”。
而这位宦官垂的是银色飘带，职务就是少监，可谓是位高权重。当然，他的权力大多数时候仅限于宫内，并且只针对宦官和宫女，出了宫就不好使了。但是也有例外，比如这次他奉命出宫，代表的就是皇帝，那权力就大得吓人了，谁也不敢轻忽。
惠光宗瞬间大惊失色，不仅对这位少监感到紧张和畏惧，对那两位官员更是紧张。赶紧上前行礼：“下官西陇县县长惠光宗，见过宫侍郎宫大人！见过顾侍郎顾大人！”
可能很多人会觉得侍郎的官职不够大，才正四品上，远没有尚书官大（正三品）。可如果换一种思路去想——全国大小官员数千人，能混到侍郎的只有区区十几人。就算惠光宗在官场努力打拼几十年，都未必能混到这样的高位。这样一想，是不是就觉得侍郎官很大了？
顾行健顾侍郎约五十上下，挺精瘦一人，目光锐利，腰板挺直，像个会武术的。
宫致浩年轻一些，年近四十，肤白体胖，脸上一团和气。若是瘦下来，定是个美男子。
感觉他俩要是打一架，赢的可能是顾行健。可事实上，宫致浩出身于武将世家——昌平侯府。他是当今昌平侯宫香山的二儿子，从小习文，参加科考入仕，并非靠了祖荫。
顾行健摆手道：“惠县长不必多礼。我们这次是奉皇上口谕，陪着钦差李公公前来查验你所上报的……炸药的效果，看看是否真有你所写的那般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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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多谢各位大人！三位大人，还请里面稍坐，喝杯茶，歇一歇……”
“那倒不必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赶回宫去复命呢！”李公公目光在人群中一扫，立即锁定白青羽和秦大山——就他俩穿着喜服，笑道：“惠大人，那炸药可是这位姑娘制作出来的？”
因为县尉蒋青山给他们说过——惠光宗是来参加发明炸药那姑娘的婚礼，所以很好猜。
惠光宗赶紧道：“是是是！青羽，快来见过钦差大人！”
白青羽立即拉着正打算往后缩的秦大山，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并肩走到李公公跟前，一起弯腰道：“小民白青羽（秦大山），见过李公公！”
“呵呵……”李公公笑逐颜开，赞道：“好一对璧人！看着年岁不大啊！”
白青羽笑道：“回公公，小女子今年十六岁，我夫君比我还小一岁呢！正因为年少无知，所以才胆大包天地把梦中学到的东西给鼓捣出来了。幸好被惠大人看到，忙叫我不要对外泄露炸药之事，并提议让我写下制作配方，敬献给朝廷。否则，我们这些没什么见识的平民百姓，指不定就让某些有钱有势的人把配方给骗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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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羽便立即冲他和顾行健行礼道：“小女子白青羽见过宫大人！见过顾大人！”秦大山紧张得不行，跟个机械人似的，她做什么，他便跟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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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致浩实在没忍住，失笑出声，乐呵呵地道：“不错！不错！这马屁拍得——毫不掩饰、直接露骨，让人听了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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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光宗更是满心惊惧，生怕白青羽如些不知轻重的话惹恼了宫致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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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羽道：“那就要麻烦三位大人受些累，移步到山上去！这炸药包十分危险，须到旷野无人处，用来炸开岩石才最能体现它的威力。”
三位大人本就对大华生产的震天雷有深刻的认知，知道其危险大，就简短地交流了一下意见，便决定上山。连茶水都不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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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白青羽便带着几位官员顺着新修的水渠，往二道梁上行去。后面跟着几百个村民和赴宴的宾客。村民不是来看炸药的——他们没听说过这玩意儿，他们是来看大官的。
不过，十二名披甲护卫都长刀出鞘，把官员护在中间，不让百姓靠近。能与官员近距离接触的只有惠光宗和白青羽，其余人都被护卫隔开。
当然，还得叫上陆石匠，让他们把工具带上。好在陆石匠一家今天出来吃喜酒了，他们的工具就存放在白青羽家里。
上山的路线也故意绕了一下，从那座人面石崖下经过，人像雕刻还没完工，不过今天参加白青羽的婚礼，崔师傅他们也没有施工，只留下了搭建的高架。一眼看去，那石崖的上面部分已雕琢光滑，人像的额头和眉眼已清晰逼真。
李公公指着那巨大的人像问：“惠大人，你折子里写的，白姑娘梦里得神仙指点，方配出这炸药来。那神仙可是这位？”
惠光宗忙恭敬道：“是！具体情况，还得问白青羽。”
白青羽便主动道：“启禀李大人，小女子梦中所见的神仙，明确地告诉我，他就住在这面石崖里面，已有一千多年之久。而这座石崖天生就像一张人脸，我不过是请工匠来稍微雕琢一下，让这张人脸变得更光滑、更清晰而已，也是为了方便附近的村民们前来敬拜，或许我们大晟还能有人得到神仙的指点，学到更多的知识技术呢！”
顾行健眼神锐利地投射过来，沉声问道：“你是说，别人也能得到神仙的垂青和指点？”
白青羽点头道：“是！理论上讲，每个人都有可能得到神仙的指点。神仙住在这石崖里，为的就是传播知识，想要将更先进的知识传播给世人，让世人过上好日子。所以无论是谁，只要能与神仙达成灵魂共振，便能得到神仙入梦传授知识。”
“哦？神仙真的能传授知识技术？”李公公大感惊奇，却又不敢全信，便道：“你是如何得到神仙指点的？灵魂共振又是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宫致浩笑道：“李公公，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这上山的路……虽不难走，倒也要费些时间，不好在这里耽搁太久。”
李公公便道：“那就边走边说吧！白姑娘，请说得大声一些，我们人多，都想听听！”
于是白青羽便把那一套神仙入梦的说辞又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因为已有了丰富的经验，这次讲得更详细，把以前留下的破绽都给弥补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就这么一边说一边走，他们很快便来到二道梁上。发现二道梁上已经大变样。
一眼望去，修建好的水渠笔直通向远方，很是壮观。虽然山顶上这段水渠只有两里多点，但是水渠三面砌石，渠宽两米，渠埂宽一尺半，方便人行走。这工程不可谓不巨大。
不过，水渠里面还没有通上水，因为山坡上的水渠和蓄水池还正在施工，尤其是玩水的滑道，不仅要光滑，还要有弯道，还有安全性，所以施工较慢。
四位官员都被震惊到了，顾行健不敢置信地问白青羽：“这都是你修的？”
白青羽忙摇手道：“不是我修的！不是我修的！是我姑父杨本华里长带着村民们修的，我只是买下了这些山头，出了点工钱，出了点材料跟伙食，其余的我就没管了。”
宫致浩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姑娘……说话真有意思！那不还是你修的吗？本官问你，这水渠是你私人的吧？”
“哦！哦！哦！是我私人的！”白青羽连忙点头，又解释了一句：“因为我买下的那块荒地没有水源，无法耕种，就只能自己开沟修渠，把那堰寒湖里的水引到荒地上去。唉！投资可大了，估计好几年都回不了本！现在才发现，种地好像不怎么划算啊！难怪天下农民的日子都过得那么苦……”
她如此“口无遮拦”，就是想塑造一个年幼无知的形象，以免朝廷防备她有什么野心。但是呢，任何事情都有其两面性，你若年幼无知，还很有钱，可能会引来贪婪的狠群。
宫致浩道：“杨本华？能修建如此水渠，倒也是个人才。他人呢？我想见一见他。”
杨以善立激动地推了她爹一把：“爹，大人叫你呢！”
杨本华赶紧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侍卫却没有直接让他通过，而是用锐利的眼光打量了他一番，确定他身上没藏有利器之类的，这才侧身让他进入保护圈。
杨本华走到距三位大人五步远的位置站定，施礼道：“小民葫芦村里长杨本华，拜见钦差大人！拜见顾大人！拜见宫大人！启禀宫大人，这条水渠白确是小民带人修建的，不过，设计图纸都是白青羽画的，小民也只是按照她的图纸施工而已。”
“哦？”宫致浩惊讶地看向白青羽：“你还会画图？”
“嗯呢！”白青羽很自然地点头，一幅傻白甜的模样，用清脆的少女音说道：“都是在攀里跟神仙学的呢！可惜我太笨，学得不怎么精。除了施工图纸和人物肖像都会一点外，我还会画服装设计图。我设计的服装十分好看，美观大方，款式新颖。正想寻找合作伙伴，去京城开成衣铺子呢！”说着，看了一眼宫远亭和罗家宁，意思不言而明。
宫致浩不好接她这个话——自然也没兴趣跟她合伙做生意，便看向李公公和顾行健：“李公公，顾大人，你们觉得在哪里试验比较好？”
李公公笑道：“这个怕是要问白姑娘吧？”
白青羽早就看好了试验场里，不能离水渠太近，否则爆炸产生的震动和碎石，可能会对水渠造成破坏。
“就那儿吧！也只有那里合适了。”她指着远处靠近二道梁中间点的巨大岩石说。
这山顶上基本算是平整的，绝大部分都是厚厚的泥土，生长着树木和野草，很少有那种巨大的岩石耸立。他们修建水渠要经过的那几处岩石，都已经被炸平了。
几位官员没有意见——他们也不是很懂。
白青羽先带大家一同过去，绕着那块数米高的岩石转了一圈，记住了岩石的大小和样貌，然后让陆二壮父子开始凿打安放炸药包的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