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凶猛 第192章 发明取款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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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黄笑道：“就是！李公公不仅能自保，还能保护别人呢！他对手下的内侍特别照顾，没有人敢欺负他手下的人。私下里，大家都说少监大人最好了，都想到少监大人手下做事！”
李公公笑道：“你现在认了阚公公做干爹，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马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声说：“别人也认了干爹做义父！”
大家一时沉默，这是个无解的事。
白青羽迅速打破沉默：“马黄，你这名字是谁取的？我看这个世界的人取名，都是三个字，前面是姓，中间是辈分，后面是名。你怎么只有两个字？”
在中国古代，姓、名、字是三个概念，取名字一般是姓加名，然后再有一个字。
比如：姓李名白，字太白；姓杜名甫，字子美；姓杜名牧，字牧之。而且取字的年龄一般都是弱冠之后，也就是年满二十才取字，也叫表字。
但是在这个世界取名字，似乎没有取“表字”这一习俗，直接就是姓加辈份加名。
马黄笑道：“我爹姓马，入赘给我娘，而我娘姓黄，所以就给我取名叫马黄了。这名字没法加辈分进去，所以就只有两个字了。”
秦大山奇怪道：“既然是入赘，那你应该跟你娘姓黄才对啊！你不是应该叫黄马吗？”
马黄敛了笑容：“我有一个哥哥，他叫黄马。”
秦大山更加奇怪了：“你们家兄弟很多吗？怎么就把你送进宫了？本朝有规定，要家有五子，才可送一子进宫做内侍啊！”
马黄道：“不仅我进了宫，我哥也进宫做了内侍。”
秦大花忙问道：“这是为何？”
李公公这时道：“好啦！你们就别指着人家的痛楚一个劲儿地追问了。他们两兄弟是十多年前逃难来到京城的，没了活路，不得不进宫做了内侍。”
他这话听着合理，实则是经不起推敲。
事情的真相是：马黄的母亲是从宫里退役的宫女，因为年长而不好婚配，便花钱招了个穷小子入赘。他母亲其实是宫里某位贵人培养出来的死士心腹，一直跟宫里有联系。
他家遭遇灾难以及两兄弟辗转进京，都是有人在背暗中推动，兄弟俩进宫做内侍也是有人在暗中安排。他们兄弟俩自己并不知情，更不知道他们是阴谋家布置的一手闲棋，属于可用可不用那种。所以至今，马黄都是傻白甜一个，没有嗅到任何阴谋的味道。
他们进宫前后的一切经历都合情合理，没有任何破绽。唯一的漏洞就是兄弟两个都进了宫。只有心存阴谋的人，故意往邪恶的方面思考，才能推衍出其中有不妥之处。
李公公和阚公公都觉察到他们兄弟俩进宫有些蹊跷，但是又都查不出什么，也不敢去查出点什么，否则就会引火烧身。只在平时对马黄照顾一二，暗中留意一二。
马黄却已点头道：“正是如此！如果有别的选择，谁会愿意做内侍啊？”
其他人听不出其中的蹊跷，皆一脸同情。白青羽心中存疑，却也不好再问。
这时笔墨准备妥当，白青羽开始口述借据内容，要求大家从上往下横着书写。
执笔的事就让黄铭昊、专胜庸等人来做，他们多年练字，字写得好看，有风骨。
借据的内容就是：今借到某某某多少钱，利息是多少，一年期为限，期满连本带息归还。若债权人到期没来兑换并取走这笔钱，则视为自动续存，续存满一年则按年利率多少计算，不满一年，则按活期利率多少计算。
这份借据契约只是个模版，许多地方都留着空格，今后根据不同的人、不同的数量和时间，再填上合适的内容就行了。
因为这种借据今后要用到很多，所以白青羽让他们多多誊抄，以备后用。
那为什么是借据而不是存单呢？
因为白青羽不知道大晟的法律有没有非法融资这个罪名（包括类似或拐弯后指向这个罪名），她害怕将来某一天被清算，故而干脆写成借据。
存单属于银行票据，这个世界的银行就是钱庄。大晟的钱庄只有一家，那就是恒昌号，牢牢地掌握在永安公钱汇来和静安侯钱汇到手中。这二位身份特殊，一个是一等爵位，一个是二等爵位，且受皇帝庇护，许了他家垄断经营，白青羽惹不起。
借钱总不可能有罪吧？借了别人的钱付点利息，这是天经地义吧？
白青羽考虑得很清楚，尽可能杜绝一切潜在的风险。
将一份写好的借据拿过来，填上马黄的名字和银钱数量，再写上时间，然后双方签字按手印。
关于时间，黄铭昊写的是“泰康十六年四月十四日”。
白青羽明白，这个国家的国号为“晟”，年号为“泰康”，当今圣上登基已有十六年，故而今年是“泰康十六年”。当今圣上也可以被称为“泰康帝”。
若是将来皇上驾崩，换新帝登基，国号不变，但年号得另外新起一个，又得从第一年开始计年。这让白青羽觉得麻烦——若多换几个皇帝，换算时间就有些困难，得多花几秒钟。
她觉得还是地球上的国际公历好记，便有心把这个推广开来。所以就在借据的最下面，写上了“公元：0001年4月14日。”
就以老娘穿越过来这一年，当做国际公历的元始之年吧！
世界将因我而改变！
大家看着那几个阿拉伯数字，皆迷惑不懂其意，秦大山他们几个认得阿拉伯数字，但是用来表示日期还是第一次见，所以也似懂非懂。
马黄问：“夫人，你写的这是什么啊？我怎么不认得啊？”
白青羽高深莫测地一笑，说：“这是我在仙界学得一种数字，算是密码吧！这一串密码有特殊含义，可以防止别人伪造借据。”
当然，防止伪造借据可不能只靠这简单的阿拉伯数据，得双方手里都有证据才行。另外，不仅要防止有人伪造借据，还得防止有人修改借据上的数字。
这个世界还没有使用“壹、贰、叁、肆”代替数字“一、二、三、四”的习惯，要想推广普及，也得需要时间。当然，她的这些借据上肯定是要用大写数字的。
关键是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如何，万一有人发明了某种药液，可以修改借据上的数字呢？
所以得写一串隐秘的文字来传递真实信息，让别人不知道怎么修改。
白青羽想了想，又另外拿了张纸，写下了一长串由拼音字母加数字加汉字的密码文来。内容如下：mahuang000110baiyin 5%马黄。
然后又找来一本空白账册，亲手在上面写下某年某月某日，马黄在富国夫人府邸存入一百一十两银钱，百分之五的年利率，再写上那一长串的密码文，然后让马黄自己确认两边的密码文是否一致。确认无误后，双方都要签字按手印。
按的手印指纹一定要清晰，方便今后核对。
白青羽把那张写有密码的纸递给马黄，说：“这个你收好，跟借据分开存放。这个是提款码，相当于另外一个借据。”
“你今后要把钱取走，就得把借据和提款杩同时交给我——或者是我指定的人。”
“每一张借据对应一个唯一的取款码，你有多少张借据，就有多少张取款码。”
“借据和取款密码不能搭配错了。搭配错了就取不到钱。所以，不同的借据和取款码，你可以自己做个记号在上面，免得搭配错了！”
马黄惊讶道：“可是夫人……您是认得我的呀！就算搭配错了……”
白青羽严肃道：“我是认得你，但是我手下的人不认得你。这项工作，我今后会交给手下信得过的人来负责管理。而且，将来把钱借给我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人多了，事多了，时间久了，记忆就会出错。记忆一旦出借，那就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还有，万一今后有陌生人拿着你的借据来我这里取钱，我手下的人是给还是不给？我们要如何判断那借据是他偷来的，还是你主动给他的？”
马黄被提醒了，说：“是啊！我们出宫极不方便，难免要委托别人替我取钱！又或者，万一有人偷了我的借据来取钱，那该怎么办？夫人可有办法替我挽回损失？”
白青羽：“所以我才要你把借据和取款密码分开存放，别人就算要偷你的东西，也很难同时把两样都偷到手吧？就算他能把两样都偷到手，那也不一定能把借据和取款密码搭配正确——假如你有几张借据和取款密码的话！”
“就算……我们假设你只有一张借据和一张取款密码，都被别人偷了并拿来我这里取钱，那我们还要核对指纹，指纹对不上，我们也是不会把钱给他的。所以你按的指纹一定要清晰！”
马黄忙把借据和白青羽账本上的指纹核对了一遍——很清晰，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问：“那万一……是我委托别人替我取钱的呢？”
白青羽道：“那好办，你得写一份委托书，上面写明委托的是谁，他有什么特征，跟你什么关系，然后还得有你的手印——要很清晰的那种，再加上这串密码，我的人核对无误后，就会把钱支付给那个人，同时收回并保留所有借据和密码。若是这两样中有一样对不上，那就拿不到钱。所以，这个密码你得保管好，千万别弄丢了。”
马黄喜笑颜开：“嗯！嗯！这个方法好！就算别人偷了或是抢了我的借据，也得不到我的钱！呃……那万一我自己不小心把借据弄丢了，又或是洗衣服的时候洗坏了……”
白青羽道：“首先，那是你自己犯的错，所以你要自己承担责任，就算损失了全部的钱，那也怪不到我头上。”
“其次，我们可以为你补办一张借据，但是之前的利息得抹去，利息就从补办借据那天起重新计算。另外，补办的手续十分严谨，你得亲笔写一份遗失证明，再写一份补办申请，然后还得找来官府的人做证——这个我可以出面去找，为了防止是别人冒充你来补办借据，所以我们会要求补办人出示所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比如户籍和路引。最后依然是签字和手印。一切办妥了，才能为你补上一份借据。”
马黄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这个好！这个好！虽然麻烦了点，但是总比钱丢了好！说实话，若是存在钱庄里，票据丢失或是洗坏了，那这钱就等于丢了，拿不回来了！”
白青羽笑道：“我的目标是带领全大晟的百姓走向富裕，贪图那点钱做什么？信誉和名声是无价的，花钱都买不到！所以，你只管放心就是。若是你的小伙伴们也想存钱……”
说到这里，她将目光投向李公公，笑道：“可以跟我舅舅联系。他们出宫不易，可以把钱交到我舅舅手里，舅舅把钱带给我，我再把借据和取款密码让舅舅带进宫去，我先把印章和手印盖好，等你们签好字按上手印，再带回来给我就是了！”
李公公气笑了：“你就知道使唤舅舅！舅舅这辈子是欠你的还是咋的？带着大批银钱出宫是很麻烦的事！”
白青羽笑道：“谁让你是咱们家个子最高的人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事儿吧，得跟皇上说清楚，不能偷偷摸摸地搞，皇上要是不同意，咱就不搞！”
李公公还真想私下里悄悄地搞，怕被皇上知道了不允许。听了白青羽这么一说，猛然醒悟过来——还是禀明皇上比较好，反正瞒是瞒不住的，万一出了事，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李公公带着马黄回宫去了，当然，他们也各自带了一个大包袱回去，里面是几十个包子馒头，拿回去请关系要好的人吃。
送他们出门的时候，白青羽也不忘叮嘱他们：“给别人吃这些东西的时候要小心点，别让人有机会往这些东西里面下药，然后栽赃说是你们在害人。我看过很多故事，宫里面人心险恶，只要是经过你手里的东西，就能硬说成你下毒害人，你根本无法自证清白。”
李公公噗嗤大笑，拍拍她的肩说：“你都看了些什么故事啊？连宫里的事都敢瞎编排？”
白青羽正色道：“我看过的故事可多了，《射雕英雄传》里面就有关于皇宫的情节，只不过要在后面很久才出现。总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点准没错。”
李公公感动道：“放心吧！舅舅知道了！”
他能活到现在，自然是见过许多阴谋手段的。而他，是胜利者。
马黄也笑道：“夫人，我也记住了！关系再好也不能给他们陷害我的机会！我就让他们当着我的面吃，吃完了才准离开我的视线！”
白青羽道：“那可不行！得吃完了过一阵才能离开你的视线。否则的话，他们吃了你的东西，转身就去吃点毒药，然后说是你下毒害人，你就算有一百张嘴也撇清不了的。”
马黄失笑道：“那有那么可怕，还自己去吃毒药……”说完突然笑容僵硬，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脸惊恐。
白青羽清楚地看见，他眼中迅速涌起泪花，然后又迅速低头抹去眼泪。
再抬起头时，他已全是笑容，真诚道：“多谢夫人提点！我知道了！”
李公公笑道：“你现在认了阚公公做干爹，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马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声说：“别人也认了干爹做义父！”
大家一时沉默，这是个无解的事。
白青羽迅速打破沉默：“马黄，你这名字是谁取的？我看这个世界的人取名，都是三个字，前面是姓，中间是辈分，后面是名。你怎么只有两个字？”
在中国古代，姓、名、字是三个概念，取名字一般是姓加名，然后再有一个字。
比如：姓李名白，字太白；姓杜名甫，字子美；姓杜名牧，字牧之。而且取字的年龄一般都是弱冠之后，也就是年满二十才取字，也叫表字。
但是在这个世界取名字，似乎没有取“表字”这一习俗，直接就是姓加辈份加名。
马黄笑道：“我爹姓马，入赘给我娘，而我娘姓黄，所以就给我取名叫马黄了。这名字没法加辈分进去，所以就只有两个字了。”
秦大山奇怪道：“既然是入赘，那你应该跟你娘姓黄才对啊！你不是应该叫黄马吗？”
马黄敛了笑容：“我有一个哥哥，他叫黄马。”
秦大山更加奇怪了：“你们家兄弟很多吗？怎么就把你送进宫了？本朝有规定，要家有五子，才可送一子进宫做内侍啊！”
马黄道：“不仅我进了宫，我哥也进宫做了内侍。”
秦大花忙问道：“这是为何？”
李公公这时道：“好啦！你们就别指着人家的痛楚一个劲儿地追问了。他们两兄弟是十多年前逃难来到京城的，没了活路，不得不进宫做了内侍。”
他这话听着合理，实则是经不起推敲。
事情的真相是：马黄的母亲是从宫里退役的宫女，因为年长而不好婚配，便花钱招了个穷小子入赘。他母亲其实是宫里某位贵人培养出来的死士心腹，一直跟宫里有联系。
他家遭遇灾难以及两兄弟辗转进京，都是有人在背暗中推动，兄弟俩进宫做内侍也是有人在暗中安排。他们兄弟俩自己并不知情，更不知道他们是阴谋家布置的一手闲棋，属于可用可不用那种。所以至今，马黄都是傻白甜一个，没有嗅到任何阴谋的味道。
他们进宫前后的一切经历都合情合理，没有任何破绽。唯一的漏洞就是兄弟两个都进了宫。只有心存阴谋的人，故意往邪恶的方面思考，才能推衍出其中有不妥之处。
李公公和阚公公都觉察到他们兄弟俩进宫有些蹊跷，但是又都查不出什么，也不敢去查出点什么，否则就会引火烧身。只在平时对马黄照顾一二，暗中留意一二。
马黄却已点头道：“正是如此！如果有别的选择，谁会愿意做内侍啊？”
其他人听不出其中的蹊跷，皆一脸同情。白青羽心中存疑，却也不好再问。
这时笔墨准备妥当，白青羽开始口述借据内容，要求大家从上往下横着书写。
执笔的事就让黄铭昊、专胜庸等人来做，他们多年练字，字写得好看，有风骨。
借据的内容就是：今借到某某某多少钱，利息是多少，一年期为限，期满连本带息归还。若债权人到期没来兑换并取走这笔钱，则视为自动续存，续存满一年则按年利率多少计算，不满一年，则按活期利率多少计算。
这份借据契约只是个模版，许多地方都留着空格，今后根据不同的人、不同的数量和时间，再填上合适的内容就行了。
因为这种借据今后要用到很多，所以白青羽让他们多多誊抄，以备后用。
那为什么是借据而不是存单呢？
因为白青羽不知道大晟的法律有没有非法融资这个罪名（包括类似或拐弯后指向这个罪名），她害怕将来某一天被清算，故而干脆写成借据。
存单属于银行票据，这个世界的银行就是钱庄。大晟的钱庄只有一家，那就是恒昌号，牢牢地掌握在永安公钱汇来和静安侯钱汇到手中。这二位身份特殊，一个是一等爵位，一个是二等爵位，且受皇帝庇护，许了他家垄断经营，白青羽惹不起。
借钱总不可能有罪吧？借了别人的钱付点利息，这是天经地义吧？
白青羽考虑得很清楚，尽可能杜绝一切潜在的风险。
将一份写好的借据拿过来，填上马黄的名字和银钱数量，再写上时间，然后双方签字按手印。
关于时间，黄铭昊写的是“泰康十六年四月十四日”。
白青羽明白，这个国家的国号为“晟”，年号为“泰康”，当今圣上登基已有十六年，故而今年是“泰康十六年”。当今圣上也可以被称为“泰康帝”。
若是将来皇上驾崩，换新帝登基，国号不变，但年号得另外新起一个，又得从第一年开始计年。这让白青羽觉得麻烦——若多换几个皇帝，换算时间就有些困难，得多花几秒钟。
她觉得还是地球上的国际公历好记，便有心把这个推广开来。所以就在借据的最下面，写上了“公元：0001年4月14日。”
就以老娘穿越过来这一年，当做国际公历的元始之年吧！
世界将因我而改变！
大家看着那几个阿拉伯数字，皆迷惑不懂其意，秦大山他们几个认得阿拉伯数字，但是用来表示日期还是第一次见，所以也似懂非懂。
马黄问：“夫人，你写的这是什么啊？我怎么不认得啊？”
白青羽高深莫测地一笑，说：“这是我在仙界学得一种数字，算是密码吧！这一串密码有特殊含义，可以防止别人伪造借据。”
当然，防止伪造借据可不能只靠这简单的阿拉伯数据，得双方手里都有证据才行。另外，不仅要防止有人伪造借据，还得防止有人修改借据上的数字。
这个世界还没有使用“壹、贰、叁、肆”代替数字“一、二、三、四”的习惯，要想推广普及，也得需要时间。当然，她的这些借据上肯定是要用大写数字的。
关键是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如何，万一有人发明了某种药液，可以修改借据上的数字呢？
所以得写一串隐秘的文字来传递真实信息，让别人不知道怎么修改。
白青羽想了想，又另外拿了张纸，写下了一长串由拼音字母加数字加汉字的密码文来。内容如下：mahuang000110baiyin 5%马黄。
然后又找来一本空白账册，亲手在上面写下某年某月某日，马黄在富国夫人府邸存入一百一十两银钱，百分之五的年利率，再写上那一长串的密码文，然后让马黄自己确认两边的密码文是否一致。确认无误后，双方都要签字按手印。
按的手印指纹一定要清晰，方便今后核对。
白青羽把那张写有密码的纸递给马黄，说：“这个你收好，跟借据分开存放。这个是提款码，相当于另外一个借据。”
“你今后要把钱取走，就得把借据和提款杩同时交给我——或者是我指定的人。”
“每一张借据对应一个唯一的取款码，你有多少张借据，就有多少张取款码。”
“借据和取款密码不能搭配错了。搭配错了就取不到钱。所以，不同的借据和取款码，你可以自己做个记号在上面，免得搭配错了！”
马黄惊讶道：“可是夫人……您是认得我的呀！就算搭配错了……”
白青羽严肃道：“我是认得你，但是我手下的人不认得你。这项工作，我今后会交给手下信得过的人来负责管理。而且，将来把钱借给我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人多了，事多了，时间久了，记忆就会出错。记忆一旦出借，那就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还有，万一今后有陌生人拿着你的借据来我这里取钱，我手下的人是给还是不给？我们要如何判断那借据是他偷来的，还是你主动给他的？”
马黄被提醒了，说：“是啊！我们出宫极不方便，难免要委托别人替我取钱！又或者，万一有人偷了我的借据来取钱，那该怎么办？夫人可有办法替我挽回损失？”
白青羽：“所以我才要你把借据和取款密码分开存放，别人就算要偷你的东西，也很难同时把两样都偷到手吧？就算他能把两样都偷到手，那也不一定能把借据和取款密码搭配正确——假如你有几张借据和取款密码的话！”
“就算……我们假设你只有一张借据和一张取款密码，都被别人偷了并拿来我这里取钱，那我们还要核对指纹，指纹对不上，我们也是不会把钱给他的。所以你按的指纹一定要清晰！”
马黄忙把借据和白青羽账本上的指纹核对了一遍——很清晰，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问：“那万一……是我委托别人替我取钱的呢？”
白青羽道：“那好办，你得写一份委托书，上面写明委托的是谁，他有什么特征，跟你什么关系，然后还得有你的手印——要很清晰的那种，再加上这串密码，我的人核对无误后，就会把钱支付给那个人，同时收回并保留所有借据和密码。若是这两样中有一样对不上，那就拿不到钱。所以，这个密码你得保管好，千万别弄丢了。”
马黄喜笑颜开：“嗯！嗯！这个方法好！就算别人偷了或是抢了我的借据，也得不到我的钱！呃……那万一我自己不小心把借据弄丢了，又或是洗衣服的时候洗坏了……”
白青羽道：“首先，那是你自己犯的错，所以你要自己承担责任，就算损失了全部的钱，那也怪不到我头上。”
“其次，我们可以为你补办一张借据，但是之前的利息得抹去，利息就从补办借据那天起重新计算。另外，补办的手续十分严谨，你得亲笔写一份遗失证明，再写一份补办申请，然后还得找来官府的人做证——这个我可以出面去找，为了防止是别人冒充你来补办借据，所以我们会要求补办人出示所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比如户籍和路引。最后依然是签字和手印。一切办妥了，才能为你补上一份借据。”
马黄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这个好！这个好！虽然麻烦了点，但是总比钱丢了好！说实话，若是存在钱庄里，票据丢失或是洗坏了，那这钱就等于丢了，拿不回来了！”
白青羽笑道：“我的目标是带领全大晟的百姓走向富裕，贪图那点钱做什么？信誉和名声是无价的，花钱都买不到！所以，你只管放心就是。若是你的小伙伴们也想存钱……”
说到这里，她将目光投向李公公，笑道：“可以跟我舅舅联系。他们出宫不易，可以把钱交到我舅舅手里，舅舅把钱带给我，我再把借据和取款密码让舅舅带进宫去，我先把印章和手印盖好，等你们签好字按上手印，再带回来给我就是了！”
李公公气笑了：“你就知道使唤舅舅！舅舅这辈子是欠你的还是咋的？带着大批银钱出宫是很麻烦的事！”
白青羽笑道：“谁让你是咱们家个子最高的人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事儿吧，得跟皇上说清楚，不能偷偷摸摸地搞，皇上要是不同意，咱就不搞！”
李公公还真想私下里悄悄地搞，怕被皇上知道了不允许。听了白青羽这么一说，猛然醒悟过来——还是禀明皇上比较好，反正瞒是瞒不住的，万一出了事，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李公公带着马黄回宫去了，当然，他们也各自带了一个大包袱回去，里面是几十个包子馒头，拿回去请关系要好的人吃。
送他们出门的时候，白青羽也不忘叮嘱他们：“给别人吃这些东西的时候要小心点，别让人有机会往这些东西里面下药，然后栽赃说是你们在害人。我看过很多故事，宫里面人心险恶，只要是经过你手里的东西，就能硬说成你下毒害人，你根本无法自证清白。”
李公公噗嗤大笑，拍拍她的肩说：“你都看了些什么故事啊？连宫里的事都敢瞎编排？”
白青羽正色道：“我看过的故事可多了，《射雕英雄传》里面就有关于皇宫的情节，只不过要在后面很久才出现。总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点准没错。”
李公公感动道：“放心吧！舅舅知道了！”
他能活到现在，自然是见过许多阴谋手段的。而他，是胜利者。
马黄也笑道：“夫人，我也记住了！关系再好也不能给他们陷害我的机会！我就让他们当着我的面吃，吃完了才准离开我的视线！”
白青羽道：“那可不行！得吃完了过一阵才能离开你的视线。否则的话，他们吃了你的东西，转身就去吃点毒药，然后说是你下毒害人，你就算有一百张嘴也撇清不了的。”
马黄失笑道：“那有那么可怕，还自己去吃毒药……”说完突然笑容僵硬，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脸惊恐。
白青羽清楚地看见，他眼中迅速涌起泪花，然后又迅速低头抹去眼泪。
再抬起头时，他已全是笑容，真诚道：“多谢夫人提点！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