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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平安和流氓珠 第80章 擦边战斗

    关键吧…

    坐等养鸡谷建立山寨不去破坏的最大理由是,巴特巴尔想用养鸡谷练草原的兵,轮流操练的那种。

    这不就巧了?

    步平安也是这样想的。

    养鸡谷若是在此处建了山寨,那沧澜国以后就有固定的练兵场所了,他们败了死了也说不出去,哪怕传出去,我们杀的也只是马匪。

    他们要么就持续投入门人来帮我们磨炼勇士,要么就丢下山寨回雍州修炼。

    他们持续投入,长久来看,受益的是我们。他们受挫回去,就给我们丢下了一座大城。

    咱有一说一,宋朝人虽然小胳膊小腿还婆婆妈妈歪歪唧唧的,可他们的文化确实不错,特别是建筑的工艺文化。

    沧澜国现有的城镇和大型建筑,哪个背后没有宋朝工匠的身影?

    众将领听的是眉开眼笑,连连点头。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巴特巴尔,马屁不断。

    “族长深谋远虑!”

    “长老高瞻远瞩…”

    “将军真是个神人…”

    巴特巴尔淡定的听着,举杯慢饮,心里飘飘然的开始有了醉意。

    然后微微蹙眉。

    想的远想的美没用,关键还是得想想眼前这战应该怎么打?

    “登高望远还是不如脚踏实地,眼前的敌人若胜不了吃不下,所谓的练兵岂不是笑话?”

    众将一下子陷入沉默。

    “都想想吧,想想有什么办法吃下这股敌人。”

    营帐内大家陷入沉思中。

    “夜里偷袭。”

    “不行不行,那里的坑还在呢,没填上去的话,骑兵怎么冲?就算冲到那,还有一个将近十几米的大斜坡啊。”

    “偷着黑摸进,然后弓箭手射杀。”

    “大土坡太高,就算射上去,杀伤力也被消耗殆尽,再说那土坡上的面积也不小,敌人有足够的空间躲避。”

    有人弱弱的说了一句。

    “要不然让勇士分成两组,一组举盾,一组拿锹,趁黑把土挖掉,既能填坑,还能破坏。”

    咋一听有点小孩子玩家家,仔细思量,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巴特巴尔点点头。

    “此计可以。”

    大手一拍就要安排下去。

    “杀…”

    “嚯…”

    就在这时军营大后方传来响彻天地的打杀声。

    巴特巴尔猛然一惊。

    敌人明明被包围在土坡上,为何还能偷营?而且那些巡逻是干嘛吃的?

    巡逻干嘛吃的不知道,反正大部分人都没吃。

    因为偷袭时间选的就是吃饭时间。

    沧澜国不是农耕社会,粮草蔬菜对他们而言更为贵重,肉类食品反而更常见。所以他们是一日两餐的习性,上午十点一餐,晚上八点一餐,条件允许的话,中途也会吃点牛肉干羊肉干什么的。

    莫看他们只吃两餐,却一点不影响他们长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大腹便便的也比比皆是。吃肉提供的能量和脂肪比稻米只多不少,只是顿顿吃肉不仅体味重,而且也会觉得腻歪,有时候腻歪那劲头上来了还会想吐,这也是茶叶为何是沧澜国最大的进口商品的原因。

    敌营后方。

    韩信和冉闵各领一支骑兵。

    一支在左,一支在右。

    急驰而入,直捣黄龙。

    见人就捅,见棚就烧,见锅就踹。

    只片刻功夫,熊熊烈火就映红了半边夜空。

    敌军反应过来,纠集大军慢慢包围压进。

    两支奇军交叉而过,然后斜着也跑进了黑暗的草原。

    留下一脸懵逼的敌军。

    砸了人家锅,烧了人家棚,杀了人家人,怎么突然又走了呢?

    众人骂骂咧咧之后就开始清理物资,救死扶伤。

    正当大部分敌军集中在后方时。

    马蹄轰鸣声又突然从两个方向传来。

    冉闵和韩信一马当先。

    各领一支又杀进了敌军前方,一样的配方不一样的位置。

    刚才杀的是后面,现在捅的是正面。

    巴特巴尔刚组织起来围杀敌人。

    韩信和冉闵又擦边跑了。

    不得不承认变态的人不仅擅长拱火,还会饿人家。

    巴特巴尔气啊。

    搞我两次,砸了我饭碗,烧了我这么多帐篷,把我弄的火大,你说走就走?我找谁消火?

    于是大手一挥,派人追了上去。

    这不追不知道,一追一个不吱声。

    还真不是不想吱声,而是没法吱声了啊。

    追出去五千,第二天白天,回来就一千不到了。

    追不到,完全追不到。

    人家那马不仅快,耐力还贼好。

    追快了,追的掉队了,人家折回来干我们,大部队一到,他又甩开缰绳,一溜烟就跑了。

    昏天黑地方向都分不清,人家就好像开了天眼,速度快了,敌人知道;速度慢了,敌人知道;换方向了,敌人知道;有人掉队了,敌人知道;我们不追了,敌人知道。

    打战打输了不是没有过,但打的这么憋屈的,这还是第一次。

    巴特巴尔洞虚中期,早已不是肉体凡胎,一夜不睡不至于疲惫憔悴,可今早眼睛红丝密布,憔悴不已。

    急的,气的。是焦虑成这样的。

    三万的勇士,两次陷马坑,死伤五千左右,一夜偷营,死伤两千左右,出去追敌,少了四千左右。

    伤亡三分之一,敌人的尸体却寥寥无几,说是“连敌人的衣角都没碰到”也不为过。

    这种憋屈的战除了被四渡赤水的蒋介石遇到过,也就算巴特巴尔这战了。

    巴特巴尔当然不认识蒋介石,但这两战有个共同点,都输在信息情报上,都输在了上帝视角,明明实力兵力更强却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输的没有一点尊严和主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特巴尔的语气很平静,可正是因为平静,才可怕。很多大人物,越平静越凶残,越没底线。

    一个领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做什么,敌人都知道,就好像草原之鹰在帮他们似的。”

    巴特巴尔毫无预兆的抽出长剑,猛然划过那领头的脑袋,然后悠然自得的越过那领头。

    “草原鹰是我们的守护神,怎么可能帮敌人?不会说话,下辈子就好好学习怎么说话。”

    “砰”的一声响。

    一颗大好头颅就滚了起来。

    滴流滴流好一会才停下,眼睛未闭,懵逼的看着自己的族人。

    好像在说,我怎么就死了呢?我为什么会死啊?

    巴特巴尔大手一挥。

    “按照原定计划,挖!”

    叁本刚烈躬身行礼,领命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