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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平安和流氓珠 第100章 操蛋是傻蛋

    人多事杂,没人注意到操蛋一夜未归。

    当操蛋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回来时,张弓差点把他当成敌人给射了。

    好在做过杀手的操蛋第六感天生敏锐,张弓刚一瞄准上他,他立马双手高举,高呼自己人。

    杨天歌见到“衣不遮体裤不遮蛋”的操蛋后啧啧称奇,这还是那个向秦少下跪的软蛋吗?有了媳妇真是不一样啊,硬了嘛…嗯…咱说是硬气。

    步平安拍了拍操蛋的肩膀,认真道:“实力虽重要,但安全是第一,不要太冒进,不然会过犹不及,适得其反。”

    操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步平安说道:“太喜欢玉凤,心心念念的想和玉凤在一起,可你回想一下,是不是会因为目的性太强,要么显得激进,要么显得卑微,要么显得不自然,反而难以走到感情的关键一步?”

    听到这番话,莫说操蛋的眼睛有了变化,连张弓的双眼都写满了钦佩。

    什么叫大师?这就是。

    步平安接着说道:“水只能凹捧起来,却抓不起来,因为水无形,越用力越逃离。所以感情越在意越不自然,越自然越水到渠成。说了你体验过却没注意到的道理后,我再讲讲我想说的事情,这样你就听的进去了。”

    “如果你太在意实力,用这种拼命三郎的架势去修炼,是不行的。”

    原来转折在这里啊?

    操蛋认真道:“哥!那我应该怎么松弛有度的修行?”

    听到这声哥,步平安笑了起来,说道:“怎么修行不好说,毕竟各有各法,各有各缘。但我觉得吧,你首先得保障安全吧?不然你修个毛啊?其次是总结经验,你若是醒了就去杀人,累了就回来睡觉,不思考、不总结、不反省,你杀一千一万个也没意义啊。雁荡山花江船坊里的姑娘让你都爱个遍,你上岸后能有多少幸福感呢?心无安放处,身无夜归地,身沾花粉亦空虚。可若是玉凤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是不是让你感到更幸福了呢?”

    操蛋点点头,笑道:“懂了!”

    对于步平安那举一反三总是开车的说话方式,刘薛生和杨天歌是习以为常的。不管多猥琐,都见怪不怪。

    可初来乍到的张弓就有点那顶礼膜拜的感觉了。

    上来就是点睛之笔,当你以为他这是要说感情时,他一个转折,原来是教你“不要带着太强的目的性”修行。

    当你以为只是总结,他突然给你来段“红尘艳喻”,明明龌龊的事情,被他一说,心里就感觉一激灵,有种醍醐灌顶的爽感。

    步平安笑道:“你这裤子…为何开了?”

    操蛋支支吾吾不肯说。

    步平安苦笑道:“就我们这关系…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你还拿我当外人吗?”

    操蛋尴笑道:“我杀了那些男子,放过了那些沧澜女人,没想到…她们恩将仇报…”

    这个民族…果然是寡义的很。

    操蛋接着说道:“她们都扑上来要强…我…有的抱我,有的抓我裤子…哎…那眼神太恐怖了,感觉是要吃了我,我裤子就是那时候被她们撕烂掉的。”

    张弓眼睛一亮,然后义愤填膺的怒道:“岂有此理,真的是岂有此理。”

    步平安笑了笑,说道:“干了一晚上,肯定是累了,快点收拾一下早点休息吧。”

    操蛋连忙摆摆手,据理力争道:“我没干,我跑都来不及呢,我把她们都打晕了。”

    众人很默契的用巴掌捂着眼睛,集体无言。

    我们都知道,你不用解释。

    目送操蛋回房休息后。

    张弓认真道:“这哥们不错。”

    众人点头。

    张弓又加了一句,“就是有点傻!”

    步平安诧异道:“何以见得?”

    张弓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步平安,叹息着摇摇头,说道:“裤裆都开了,却不知道换个裤子再回来,不是傻是什么?”

    是哦,还真是这个道理啊,刚才怎么没想到?

    张弓耿直道:“你们不会都没想到吧?”

    杨天歌反驳道:“这是草原,没城没镇没店。”

    张弓解释道:“可那些被他杀的部落里肯定有啊,再不济尸体上还能没有裤子吗?”

    将军没棋,张弓完胜。

    步平安失望的瞥了眼杨天歌,这话有什么好接的?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怎么看来还是步平安最聪明,听听人家说的话,多好?张弓拍了拍步平安的肩膀,由衷的赞道:“你果然是养鸡谷最聪明的人。”

    步平安笑…纳了。

    一个弟子快步跑来,急声说道:“师傅!大师兄醒了。”

    步平安点点头,带着众人快步前往。

    安良如今走火入魔,无非是砍伤了几个同门,看着没啥大事。可在历史上,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入魔后杀的“山河变色,尸山血海”的真实例子了。

    入魔是种“因为不可自控”而很难被遏制的毁灭性力量,越级杀人,持续杀人,杀人取乐,都是常规操作,毕竟他可能连自己命的都不一定想要。

    步平安站在门外,踌躇不前。

    最终下定决心道:“你们都站在外面,让我一个人进去吧。”

    见步平安神色庄重。

    刘薛生和杨天歌站在门外充当起了门卫。

    张弓一屁股坐在台阶下,侧着头耳朵高高竖起。

    步平安一个人进去,不是逞强耍酷。

    因为他知道,抑郁症患者最忌讳被围观和群体关怀,人多了,他就把心主动关闭,而且人越多,警惕心越强,逆反心越盛。

    房间里很冷。

    因为步平安之前吩咐过要将丹玲的尸体摆放在安良的房间里。

    安良手脚被绑,双眼猩红,表情扭曲,气息粗犷。

    他就这么看着丹玲。

    他无泪无声,眉头上却挤满了悲伤和痛苦。仿佛只要用力皱,这些不良情绪就能挤死似的。

    步平安温柔道:“安良!”

    安良一震,然后痛苦的扭曲的身体。

    “啊…师…父…啊…”

    步平安温柔的摸着安良的脑袋。

    “师傅在的,师傅在的。”

    安良的身体缓缓平静下来,眼睛也渐渐回归清明。

    步平安的语气很温柔,“师傅帮你解开绳子,你不要伤害自己,不要伤害我,就陪我聊聊天,好吗?”

    安良摇摇头,沙哑道:“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师傅,我怎么能伤害师傅?我不会的,我不能的。”

    步平安解开绳子,与安良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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