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良心 第114章 运筹帷幄
刘善呼地站起身，脸色坚毅，大声说道：“曾书记，我愿意打头阵。”
张美凤并肩站立，明亮的眸子凝聚光芒，声音朗朗：“巾帼不让须眉。哪怕是前面刀山火海，我也无所畏惧。”
“好样的，”曾华示意两人坐下，深谋远虑说，“饭一口一口地吃，事一件一件去做。来，我们商量怎么把学校的问题彻底解决。”
刘善、张美凤把凳子挪动靠近曾华，曾华干脆离开沙发椅，搬来一张凳子坐下，和刘善、张美凤形成一个小三角形。
曾华开口说：“首先谈如何解决食堂的问题，你们谈谈各自的想法吧。”
刘善神情凝重说：“学生食堂的问题就是黄军楚和欧阳得利的问题。解决学生食堂的问题必然涉及到黄军楚和欧阳得利，两者就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曾书记，您是不是想从黑心食堂入手，废除承包合同，顺便解决黄军楚和欧阳得利，一举两得，一劳永逸？”
曾华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刘善：“知我者，刘善也。我正是此意。”
刘善小心谨慎说：“黄军楚、欧阳得利虽不是官，但都关系如蛛网，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一定要从长计议，周密考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快、准、狠，打其七寸，掐死脖子。”
张美凤轻启朱唇：“端掉两个学校的黑心食堂，充分的证据是关键。但我们手上只有曾书记的一些录像，人证物证都不够充分，以此废除食堂承包合同，挑落两个黑心畜牲，明显不足以服众，也不足以让他们的后台闭嘴。”
刘善随声赞同：“小张说得对，只要有充分的证据，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张美凤忧虑重重道：“我们现在是盲人瞎马，黑灯瞎火。食堂进货渠道在哪？食材什么时间到校？冒然组织力量去学校，去迟了，变质变坏的食材已处理干净。去早了，就打草惊蛇，一无所获。”
曾华沉思片刻，微微笑道：“查什么进货渠道，太费劲了，时间也不允许，也容易走漏消息。我记得中小小卖部肖老板给我说过，凌晨四、五点钟，食堂购买的食材就会进入学校。我们就隐蔽蹲守在校门口，守株待兔，人赃俱获。”
“真的，”张美凤情不自禁，抓住曾华的手使劲地摇，“太好了，曾书记，您太神了，什么讯息都能得到。”
刘善紧凑的眉毛也舒展开来：“时间、地点都准确了，事情就好办了。”
曾华轻轻地从张美凤柔嫩的双手中抽出手来，严肃说：“今天是周四，事不宜迟，明天凌晨就动手。我们现在商谈如何组织力量。”
张美凤自觉失态，脸红得象苹果一样，语无伦次说：“反正，我一定要参加行动。”
刘善瞟了曾华一眼，小声建议说：“组织行动的话，是否让柴明参加？”
张美凤快人快语：“让柴书记参加？那不等于拿着大喇叭在大街上喊，没有丝毫秘密可言。”
曾华也不多言，直截了当安排道：“刘组委，本次行动命名为‘飓风行动’，我任总指挥，你、杨伟、云飞任副总指挥，成员为镇政府工作人员，镇派出所警察、市场监督分局工作人员各三名。我兼任镇中心校行动组长，你兼任镇中小行动组长，云飞兼任后勤保障组长。”
“明天凌晨三点半，行动组人员在镇政府集合。三点四十五分钟出发。为加强保密工作，除我们三人和杨伟、云飞外，任何人不能知晓行动的时间、地点和对象。”
“你立即通知镇派出所所长、市监分局局长，请他们四点钟到我办公室开会。”
刘善拿出笔记本欲记录，曾华制止道：“为防万一，心中默记。刘组委，请复述一遍。”
刘善复述一遍后，曾华见无差错，便对张美凤说：“通知云飞主任，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不一会，云飞气喘吁吁进来了，曾华简单明了介绍“飓风行动”后，吩咐说：“云飞，你的任务是保障学生明天早、中、晚餐吃饭不受影响，学生伙食费暂由镇政府垫付。另外，行动需要执法车四辆，派出所、市监分局各一辆，镇政府调配二辆。你通知江山部长带四名强壮的基干民兵。”
“大家不准互相打听，不准外泄。”
云飞眼睛发亮，默记于心，二话没说，响亮答应：“好，马上组织。”
云飞走后，刘善也恰好打完电话，三人又坐在一起。
曾华心情沉重说：“学校食堂的问题解决后，马上就要着手解决我镇教育教学环境问题。校长人选最为关键，事关成败，我颇感棘手。”他随即把郑、李两位老师的谈话详详细细说了出来。
刘善、张美凤听完，也面露愁容，暗暗嘀咕：蛇有蛇路，蛙有蛙路。大家都是教育门外汉，对教育教学管理一窍不通，摸不清其中的道道，说不出子丑寅卯。比如教育部规定小学辍学为零，初中辍学率不能超过3%，学校又是怎么瞒过省市教育部门的专家检查的？“两免一补”的费用又落到哪个黑窟窿去了？村小老师的派遣又如何解决？怎么增强校长的责任心，调动老师的积极性呢？等等这些问题。他们是盲人瞎马，两眼一抹黑，自然不能对症下药，拿出切中要害、切实可行的方案。
曾华稍微思索后，对张美凤说：“小张，我记得你说过，你妈妈退休前是县实验中学的教务主任，对吧？”
张美凤眨巴着美丽的眼睛，疑惑说：“是啊，怎么了？”
曾华微笑说：“撤掉黄军楚后，由县教育局聘请你妈妈到镇中心校任校长，怎么样？”
张美凤面露难色，犹豫说：“第一，众所周知，黄军楚是吴县长的老师，两人来往频繁，亲密无间。曾书记，您怎么撤得了他？”
“第二，我妈妈退休后，县教育局想返聘她任局教研室副主任，主管全县初中教学教改工作，待遇优厚。县里一所民办初中学校聘请她去当校长，年薪十万，外加奖金，都被我妈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的理由是累了、烦了，不想再折磨自己了。”
“第三，学校校长的任免权在县教育局，柏城镇中心校长是块肥缺，他们怎肯被一个退休的老教师占据？”
曾华摇摇手说：“小张，第—、第三个问题不用你考虑，我自有办法。”
“你的任务是想法劝动你妈，屈尊来镇中心校任校长。待遇尽管提，一定满足。如果愿意，明天下午就到。”
张美凤望着曾华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内心一热，坚定地说：“曾书记，我现在就跟我妈妈联系，您等我回音。”说罢，张美凤就出去打电话了。
半小时后，张美凤面色凝重进来了，正在商谈工作的曾华、刘善停止了说话，看着张美凤面色不善，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叫不妙，屏住呼吸。
曾华紧张地问：“小张，你妈不愿意？”
张美凤并肩站立，明亮的眸子凝聚光芒，声音朗朗：“巾帼不让须眉。哪怕是前面刀山火海，我也无所畏惧。”
“好样的，”曾华示意两人坐下，深谋远虑说，“饭一口一口地吃，事一件一件去做。来，我们商量怎么把学校的问题彻底解决。”
刘善、张美凤把凳子挪动靠近曾华，曾华干脆离开沙发椅，搬来一张凳子坐下，和刘善、张美凤形成一个小三角形。
曾华开口说：“首先谈如何解决食堂的问题，你们谈谈各自的想法吧。”
刘善神情凝重说：“学生食堂的问题就是黄军楚和欧阳得利的问题。解决学生食堂的问题必然涉及到黄军楚和欧阳得利，两者就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曾书记，您是不是想从黑心食堂入手，废除承包合同，顺便解决黄军楚和欧阳得利，一举两得，一劳永逸？”
曾华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刘善：“知我者，刘善也。我正是此意。”
刘善小心谨慎说：“黄军楚、欧阳得利虽不是官，但都关系如蛛网，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一定要从长计议，周密考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快、准、狠，打其七寸，掐死脖子。”
张美凤轻启朱唇：“端掉两个学校的黑心食堂，充分的证据是关键。但我们手上只有曾书记的一些录像，人证物证都不够充分，以此废除食堂承包合同，挑落两个黑心畜牲，明显不足以服众，也不足以让他们的后台闭嘴。”
刘善随声赞同：“小张说得对，只要有充分的证据，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张美凤忧虑重重道：“我们现在是盲人瞎马，黑灯瞎火。食堂进货渠道在哪？食材什么时间到校？冒然组织力量去学校，去迟了，变质变坏的食材已处理干净。去早了，就打草惊蛇，一无所获。”
曾华沉思片刻，微微笑道：“查什么进货渠道，太费劲了，时间也不允许，也容易走漏消息。我记得中小小卖部肖老板给我说过，凌晨四、五点钟，食堂购买的食材就会进入学校。我们就隐蔽蹲守在校门口，守株待兔，人赃俱获。”
“真的，”张美凤情不自禁，抓住曾华的手使劲地摇，“太好了，曾书记，您太神了，什么讯息都能得到。”
刘善紧凑的眉毛也舒展开来：“时间、地点都准确了，事情就好办了。”
曾华轻轻地从张美凤柔嫩的双手中抽出手来，严肃说：“今天是周四，事不宜迟，明天凌晨就动手。我们现在商谈如何组织力量。”
张美凤自觉失态，脸红得象苹果一样，语无伦次说：“反正，我一定要参加行动。”
刘善瞟了曾华一眼，小声建议说：“组织行动的话，是否让柴明参加？”
张美凤快人快语：“让柴书记参加？那不等于拿着大喇叭在大街上喊，没有丝毫秘密可言。”
曾华也不多言，直截了当安排道：“刘组委，本次行动命名为‘飓风行动’，我任总指挥，你、杨伟、云飞任副总指挥，成员为镇政府工作人员，镇派出所警察、市场监督分局工作人员各三名。我兼任镇中心校行动组长，你兼任镇中小行动组长，云飞兼任后勤保障组长。”
“明天凌晨三点半，行动组人员在镇政府集合。三点四十五分钟出发。为加强保密工作，除我们三人和杨伟、云飞外，任何人不能知晓行动的时间、地点和对象。”
“你立即通知镇派出所所长、市监分局局长，请他们四点钟到我办公室开会。”
刘善拿出笔记本欲记录，曾华制止道：“为防万一，心中默记。刘组委，请复述一遍。”
刘善复述一遍后，曾华见无差错，便对张美凤说：“通知云飞主任，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不一会，云飞气喘吁吁进来了，曾华简单明了介绍“飓风行动”后，吩咐说：“云飞，你的任务是保障学生明天早、中、晚餐吃饭不受影响，学生伙食费暂由镇政府垫付。另外，行动需要执法车四辆，派出所、市监分局各一辆，镇政府调配二辆。你通知江山部长带四名强壮的基干民兵。”
“大家不准互相打听，不准外泄。”
云飞眼睛发亮，默记于心，二话没说，响亮答应：“好，马上组织。”
云飞走后，刘善也恰好打完电话，三人又坐在一起。
曾华心情沉重说：“学校食堂的问题解决后，马上就要着手解决我镇教育教学环境问题。校长人选最为关键，事关成败，我颇感棘手。”他随即把郑、李两位老师的谈话详详细细说了出来。
刘善、张美凤听完，也面露愁容，暗暗嘀咕：蛇有蛇路，蛙有蛙路。大家都是教育门外汉，对教育教学管理一窍不通，摸不清其中的道道，说不出子丑寅卯。比如教育部规定小学辍学为零，初中辍学率不能超过3%，学校又是怎么瞒过省市教育部门的专家检查的？“两免一补”的费用又落到哪个黑窟窿去了？村小老师的派遣又如何解决？怎么增强校长的责任心，调动老师的积极性呢？等等这些问题。他们是盲人瞎马，两眼一抹黑，自然不能对症下药，拿出切中要害、切实可行的方案。
曾华稍微思索后，对张美凤说：“小张，我记得你说过，你妈妈退休前是县实验中学的教务主任，对吧？”
张美凤眨巴着美丽的眼睛，疑惑说：“是啊，怎么了？”
曾华微笑说：“撤掉黄军楚后，由县教育局聘请你妈妈到镇中心校任校长，怎么样？”
张美凤面露难色，犹豫说：“第一，众所周知，黄军楚是吴县长的老师，两人来往频繁，亲密无间。曾书记，您怎么撤得了他？”
“第二，我妈妈退休后，县教育局想返聘她任局教研室副主任，主管全县初中教学教改工作，待遇优厚。县里一所民办初中学校聘请她去当校长，年薪十万，外加奖金，都被我妈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的理由是累了、烦了，不想再折磨自己了。”
“第三，学校校长的任免权在县教育局，柏城镇中心校长是块肥缺，他们怎肯被一个退休的老教师占据？”
曾华摇摇手说：“小张，第—、第三个问题不用你考虑，我自有办法。”
“你的任务是想法劝动你妈，屈尊来镇中心校任校长。待遇尽管提，一定满足。如果愿意，明天下午就到。”
张美凤望着曾华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内心一热，坚定地说：“曾书记，我现在就跟我妈妈联系，您等我回音。”说罢，张美凤就出去打电话了。
半小时后，张美凤面色凝重进来了，正在商谈工作的曾华、刘善停止了说话，看着张美凤面色不善，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叫不妙，屏住呼吸。
曾华紧张地问：“小张，你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