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向她 第21章 莫名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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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厘听见他的声音，朝他看去：“嗯，我跟火锅店老板说了国庆兼职，她让我下午去。”
江煜珩松松眉，没说什么。
宋听厘扯下手腕上的皮筋，随手扎了个马尾。
犹豫了两秒，她转身进了浴室，想看看自己发型乱没乱。
镜子中的宋听厘一愣，映入眼帘的是她脖颈那处显而易见的红。
下一秒，她手猛地捂住脖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怎么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弄上的？
怪不得徐灿阳刚开始的目光那么不正经，任谁看了都会想歪吧？
“磨叽什么呢？”
江煜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下一秒，他便出现在了门口。
看她死死的捂住脖颈一脸懵，轻轻挑挑眉。
宋听厘看向他，语气有些磕巴：“不是……这是什么时候……你刚刚怎么不提醒我？”
江煜珩哦了一声：“看都看到了，再提醒……”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他想的不更多？”
宋听厘一噎，不再说话。
她伸手把头发散下来，想尽量遮住。
江煜珩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接了个电话，行李箱递给她就走了。
国庆没有回家的学生也有不少，学校跟往常比没什么两样，除了学生少了点。
宋听厘提着行李箱往三楼走，刚到门口站定，看到虚掩着的门顿了一下。
走的时候忘记关门了？
她伸手推开，看到李思思那一秒她真的想转头就走。
真的是倒霉倒到家了。
李思思也看见她了，冷哼一声：“我是真的跟你八字不合，国庆你还阴魂不散啊？烦死了！”
她侧眸，看到了她脖颈的红，眉头轻皱，抿了抿唇。
宋听厘没理她，拉着行李箱往自己床铺那走。
李思思也没有自讨没趣，拿起桌上的包白了她一眼出了寝室。
宋听厘收拾好东西坐在椅子上才看到宋科给她发的消息，问她学校跟平常一样吗，有没有什么不习惯。
宋听厘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小厘，现在在学校吗？”
那头的宋科秒接，连忙出声。
宋听厘嗯了一声，开口：“跟平时一样，而且不是有好多备考的学姐学长嘛，他们基本上没回家，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在那好好玩。”
宋科唉了一声：“你奶奶也是，你以后少跟她打交道，她那老一辈思想，跟你说什么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当耳旁风就好。”
宋听厘笑笑，开口：“好，放心吧，你女儿可没有这么玻璃心。”
宋科：“你要是无聊的话就跟心月他们一起去玩，不是说他们也在外面嘛。”
“好，放心吧，我室友她们还有三天就回来了，区区三天无聊不到我。”
宋听厘顺着他的话应下。
宋科又开始絮絮叨叨了：“那也不能一直呆在宿舍玩手机，玩久了对身体不好，别哪天还给你玩近视了……”
宋听厘感受到宋科准备长篇大论，连忙打断：“哎呀好的老宋，我下午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哈，你在老家好好玩！”
宋科说了好，她才挂了电话。
宋听厘放下手机，看见老板给她发的消息。
【听厘你下午能来吗？可以的话我就让小霖回去了。】
小霖是跟她一起兼职的学生。
宋听厘说了个可以，便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楼下，李思思正跟陈沐妍抱怨：“真的服了，妍妍你跟主任说一下吧，我真的想换宿舍了。”
陈沐妍抿唇，语气低低的：“思思，我刚刚看见煜珩了，是他送她来的，他以前从来不会送我回寝室的，除非我哄着他他才顺着我。”
李思思听到这，想到了刚刚看到的她脖子上的那处红，呀了一声：“她不会是跟江主席……”
她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陈沐妍当然听懂她说的意思，小脸一白：“应该不会吧……”
李思思啧了一声：“你别不信，你知道我刚刚看见什么了吗？她脖子上，有吻痕！”
她说完，接着补充：“绝对不是蚊子咬的，蚊子能咬这么大？而且现在这天气，哪还有蚊子啊！”
陈沐妍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手指紧紧攥紧。
李思思看向她，开口：“我就说呢江主席怎么会被她迷上，原来早就献身了，你说……他会不会真的喜欢上宋听厘？”
“不会的。”
陈沐妍开口，虽然上次他是为宋听厘出头了没错，但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他只是看不惯自己的人被别人欺负罢了。
在学生会当了两年的同事，她多多少少对江煜珩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要是真喜欢宋听厘，那天绝对就不会是口头约束那么简单了。
况且那天宋听厘被李思思羞辱，她也没看出来他有多心疼。
李思思看陈沐妍如此坚定，耸耸肩，没再说话。
陈沐妍抬眸看李思思，有些自言自语的意味：“看来是她有点过了。”
李思思眼睛亮了亮：“那简单，警告警告不就得了。”
陈沐妍敛眸，没开口。
宋听厘下午从火锅店下班，看到江煜珩给她发的消息。
【徐灿阳说要去玩，一起吧？】
是三小时前的。
宋听厘：【不好意思啊我刚下班。】
这边，江煜珩手机响了一下，他伸手拿过，看了看消息。
“江哥干嘛呢？该你出牌了看什么手机啊！”
江煜珩关了手机扔到一边，抽了张牌扔了出去。
……
宋听厘看他没回，收拾收拾东西回了学校。
她躺在床上，看群里祁歌跟林缇聊的热火朝天。
林缇：【我真的服了，陆丞就是有病，好好的纪念日被他搞的没一点心情。】
陆丞是林缇男朋友，林缇天天提，她跟祁歌都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祁歌：【怎么了怎么了？】
林缇：【他不是来找我嘛，然后我们碰见我妈了，他说他是我哥们，我真的要被气笑了。】
宋听厘：【你之前不是说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你谈恋爱嘛，他可能是替你考虑。】
林缇：【对啊，但是他说是哥们我还是不开心。】
祁歌：【林大小姐真难伺候，陆丞是真倒霉，要是他说是男朋友你是不是准备来句：你干嘛说是男朋友，我不是说不要让我妈妈知道吗？】
随后祁歌又发了个凶凶的表情包。
宋听厘被逗笑，她能想象到林缇生气的表情了。
林缇：【……】
林缇：【祁歌你一天不拆我台浑身难受是不是？】
祁歌发个个欠欠的表情包。
林缇转移话题：【听厘你在学校碰见江主席了吗？他有没有回家？】
宋听厘：【没有，他家离学校很近。】
但是就他一个人住，不知道为什么。
他家里不在京城吗？
林缇：【你们见面了啊，那有他陪你你就不无聊了。】
宋听厘：【没有，我去兼职了。】
国庆这几天工资双倍，她自己在寝室也没什么事，就想着去火锅店。
祁歌：【背着我们偷偷赚钱。】
宋听厘笑笑，退出了群聊。
隔了一个多小时，江煜珩的消息发来。
【别去兼职了。】
【都没时间陪我。】
宋听厘看他发的消息愣了一瞬，酝酿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他。
可能对他来说兼职的钱只是他消遣时的一顿饭，可对她来说这是两个月的生活费。
她第一次感受到金钱之间的差距也可以这么大。
缓了几分钟，宋听厘还是回他：【不行。】
江煜珩这次回的很快：【你很缺钱吗？】
【你陪我玩，我给你发工资，行么？】
宋听厘看他发来的消息，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气。
她知道他没有恶意，但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自尊心多多少少有些打击。
真的让她有一种捞女的感觉。
江煜珩看她没回，也没再接着说，窝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宋听厘一觉睡到七八点，醒的时候摸了摸手机，樊文晶给她发了消息。
【获奖了！你跟言彻的那篇短篇获得了二等奖！】
宋听厘腾一下坐起身，回她：【真的假的？】
樊文晶：【我骗你干什么，没想到这么匆忙的准备还能获奖，要是早准备一段时间说不能能拿第一呢！】
宋听厘：【那老师，这个短篇可以发表吗？】
樊文晶：【不止能发表，你们还有奖金！】
宋听厘笑笑，截屏发在了群里。
【发奖金了请你们吃饭哦！】
她点了发送，把手机扔到一边，起床洗漱。
今天火锅店人不多，她没有那么累，还跟赵姐坐在一边聊了半小时的天。
群里面祁歌跟林缇跟疯了一样，简直比自己获奖都开心。
林缇：【我要吃顿好的！！！】
祁歌：【下次烦人精再骂你，你就把这个事往她脸上怼，说：谁说我写的不好！】
宋听厘扫了一眼消息，收起手机，接着干活。
下了班，宋听厘在火锅店多呆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灰蒙蒙的。
到了宿舍前的小巷，她才收起了手机看路。
她抄小路就要经过这条小巷，走大路又太远了，所以好多女生都从这条路走。
之前坏掉的路灯已经被修好了，现在也不过刚刚七点，但很奇怪，这边现在没人经过。
可能是假期，回去的人多，晚上没多少人在校内玩了。
她这么想着，接着往前走。
“宋听厘。”
熟悉的声音传来，宋听厘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声源。
是李思思。
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女生，看起来像是本校学生。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扭头就要走。
李思思眼疾手快，快速朝她走了几步，伸手一把扯了她。
“跑什么？还怕我能吃了你啊？”
宋听厘冷哼一声：“我怕你脑子不健全胡乱咬人！”
“你……”
李思思气急。
“思思别生气，她骂你，你骂回来就好了。”
陈沐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带着笑意看着她。
宋听厘这才看向陈沐妍。
不装了？
她刚开始就感觉她多多少少有点问题，她跟李思思现在矛盾这么大估计她没少和稀泥。
“学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宋听厘看着陈沐妍开口，看得出来，李思思还挺听她的话的，估计今天来堵她，也是陈沐妍暗示的。
“宋听厘。”
陈沐妍叫她，语气冷硬，完全没有刚开始的落落大方：“你离江煜珩远点！”
宋听厘眉眼轻弯：“你是以什么身份问的？小三吗？”
陈沐妍气的嘴角抽了抽，抬手，用了十分力气。
“啪！”
清脆的声音传遍整个小巷，宋听厘捂着脸震惊的看着陈沐妍，她脑子现在还有些懵。
脸上火辣辣的疼，口腔里那种腥甜味也如此清晰。
“陈沐妍，你有病吧，”
宋听厘反应过来，伸手要去推她。
陈沐妍连忙退后两步，她身后的几个女生伸手摁住她，把她按在一侧的墙上。
宋听厘挣扎了几下，动弹不得。
李思思环臂在一旁看着。
陈沐妍垂眸，看见了宋听厘脖颈的吻痕。
已经差不多消散了，但仔细看还是能跟看出来的。
一股莫名的火要冲破躯体，陈沐妍声音都带着些尖锐：“宋听厘你要不要点脸？你真觉得你爬上他的床他就能看上你？”
“他背后是江家，江叔叔不会同意的，他以后也只会找门当户对的人！”
江家？是他的家里人么？
宋听厘已经认命的不再挣扎，她这个时候再刺激她，受伤的是自己。
“宋听厘，你不会在幻想什么丑小鸭变天鹅的梦吧？你以为江家是扶贫的吗？”
“他跟你也只是玩玩而已，你知道什么？你要是不粘他，看他能晾你几天，你以为你自己很特殊吗……”
听着陈沐妍慢慢平静下的话，宋听厘还是一声没吭。
虽然知道她在挑拨离间，但有些话，她还是听进去了。
她不了解他，甚至还没有陈沐妍了解的多，她也想过试着去了解，但他会生气。
江瑜青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陈沐妍自己说了一大堆，看宋听厘一直没说话，也不在开口。
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看了眼按着宋听厘的几个女生，开口：“我们走。”
说着，陈沐妍挽着李思思的胳膊扭头就走。
宋听厘被人松开，她揉了揉发痛的手腕，抬眸盯着陈沐妍的背影。
陈沐妍说的没错，她似乎真的不是他身边那个特殊的人，更像是一个无聊的消遣。
她心底一直压抑的那种情绪，似乎出现了裂缝。
江煜珩松松眉，没说什么。
宋听厘扯下手腕上的皮筋，随手扎了个马尾。
犹豫了两秒，她转身进了浴室，想看看自己发型乱没乱。
镜子中的宋听厘一愣，映入眼帘的是她脖颈那处显而易见的红。
下一秒，她手猛地捂住脖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怎么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弄上的？
怪不得徐灿阳刚开始的目光那么不正经，任谁看了都会想歪吧？
“磨叽什么呢？”
江煜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下一秒，他便出现在了门口。
看她死死的捂住脖颈一脸懵，轻轻挑挑眉。
宋听厘看向他，语气有些磕巴：“不是……这是什么时候……你刚刚怎么不提醒我？”
江煜珩哦了一声：“看都看到了，再提醒……”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他想的不更多？”
宋听厘一噎，不再说话。
她伸手把头发散下来，想尽量遮住。
江煜珩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接了个电话，行李箱递给她就走了。
国庆没有回家的学生也有不少，学校跟往常比没什么两样，除了学生少了点。
宋听厘提着行李箱往三楼走，刚到门口站定，看到虚掩着的门顿了一下。
走的时候忘记关门了？
她伸手推开，看到李思思那一秒她真的想转头就走。
真的是倒霉倒到家了。
李思思也看见她了，冷哼一声：“我是真的跟你八字不合，国庆你还阴魂不散啊？烦死了！”
她侧眸，看到了她脖颈的红，眉头轻皱，抿了抿唇。
宋听厘没理她，拉着行李箱往自己床铺那走。
李思思也没有自讨没趣，拿起桌上的包白了她一眼出了寝室。
宋听厘收拾好东西坐在椅子上才看到宋科给她发的消息，问她学校跟平常一样吗，有没有什么不习惯。
宋听厘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小厘，现在在学校吗？”
那头的宋科秒接，连忙出声。
宋听厘嗯了一声，开口：“跟平时一样，而且不是有好多备考的学姐学长嘛，他们基本上没回家，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在那好好玩。”
宋科唉了一声：“你奶奶也是，你以后少跟她打交道，她那老一辈思想，跟你说什么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当耳旁风就好。”
宋听厘笑笑，开口：“好，放心吧，你女儿可没有这么玻璃心。”
宋科：“你要是无聊的话就跟心月他们一起去玩，不是说他们也在外面嘛。”
“好，放心吧，我室友她们还有三天就回来了，区区三天无聊不到我。”
宋听厘顺着他的话应下。
宋科又开始絮絮叨叨了：“那也不能一直呆在宿舍玩手机，玩久了对身体不好，别哪天还给你玩近视了……”
宋听厘感受到宋科准备长篇大论，连忙打断：“哎呀好的老宋，我下午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哈，你在老家好好玩！”
宋科说了好，她才挂了电话。
宋听厘放下手机，看见老板给她发的消息。
【听厘你下午能来吗？可以的话我就让小霖回去了。】
小霖是跟她一起兼职的学生。
宋听厘说了个可以，便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楼下，李思思正跟陈沐妍抱怨：“真的服了，妍妍你跟主任说一下吧，我真的想换宿舍了。”
陈沐妍抿唇，语气低低的：“思思，我刚刚看见煜珩了，是他送她来的，他以前从来不会送我回寝室的，除非我哄着他他才顺着我。”
李思思听到这，想到了刚刚看到的她脖子上的那处红，呀了一声：“她不会是跟江主席……”
她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陈沐妍当然听懂她说的意思，小脸一白：“应该不会吧……”
李思思啧了一声：“你别不信，你知道我刚刚看见什么了吗？她脖子上，有吻痕！”
她说完，接着补充：“绝对不是蚊子咬的，蚊子能咬这么大？而且现在这天气，哪还有蚊子啊！”
陈沐妍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手指紧紧攥紧。
李思思看向她，开口：“我就说呢江主席怎么会被她迷上，原来早就献身了，你说……他会不会真的喜欢上宋听厘？”
“不会的。”
陈沐妍开口，虽然上次他是为宋听厘出头了没错，但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他只是看不惯自己的人被别人欺负罢了。
在学生会当了两年的同事，她多多少少对江煜珩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要是真喜欢宋听厘，那天绝对就不会是口头约束那么简单了。
况且那天宋听厘被李思思羞辱，她也没看出来他有多心疼。
李思思看陈沐妍如此坚定，耸耸肩，没再说话。
陈沐妍抬眸看李思思，有些自言自语的意味：“看来是她有点过了。”
李思思眼睛亮了亮：“那简单，警告警告不就得了。”
陈沐妍敛眸，没开口。
宋听厘下午从火锅店下班，看到江煜珩给她发的消息。
【徐灿阳说要去玩，一起吧？】
是三小时前的。
宋听厘：【不好意思啊我刚下班。】
这边，江煜珩手机响了一下，他伸手拿过，看了看消息。
“江哥干嘛呢？该你出牌了看什么手机啊！”
江煜珩关了手机扔到一边，抽了张牌扔了出去。
……
宋听厘看他没回，收拾收拾东西回了学校。
她躺在床上，看群里祁歌跟林缇聊的热火朝天。
林缇：【我真的服了，陆丞就是有病，好好的纪念日被他搞的没一点心情。】
陆丞是林缇男朋友，林缇天天提，她跟祁歌都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祁歌：【怎么了怎么了？】
林缇：【他不是来找我嘛，然后我们碰见我妈了，他说他是我哥们，我真的要被气笑了。】
宋听厘：【你之前不是说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你谈恋爱嘛，他可能是替你考虑。】
林缇：【对啊，但是他说是哥们我还是不开心。】
祁歌：【林大小姐真难伺候，陆丞是真倒霉，要是他说是男朋友你是不是准备来句：你干嘛说是男朋友，我不是说不要让我妈妈知道吗？】
随后祁歌又发了个凶凶的表情包。
宋听厘被逗笑，她能想象到林缇生气的表情了。
林缇：【……】
林缇：【祁歌你一天不拆我台浑身难受是不是？】
祁歌发个个欠欠的表情包。
林缇转移话题：【听厘你在学校碰见江主席了吗？他有没有回家？】
宋听厘：【没有，他家离学校很近。】
但是就他一个人住，不知道为什么。
他家里不在京城吗？
林缇：【你们见面了啊，那有他陪你你就不无聊了。】
宋听厘：【没有，我去兼职了。】
国庆这几天工资双倍，她自己在寝室也没什么事，就想着去火锅店。
祁歌：【背着我们偷偷赚钱。】
宋听厘笑笑，退出了群聊。
隔了一个多小时，江煜珩的消息发来。
【别去兼职了。】
【都没时间陪我。】
宋听厘看他发的消息愣了一瞬，酝酿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他。
可能对他来说兼职的钱只是他消遣时的一顿饭，可对她来说这是两个月的生活费。
她第一次感受到金钱之间的差距也可以这么大。
缓了几分钟，宋听厘还是回他：【不行。】
江煜珩这次回的很快：【你很缺钱吗？】
【你陪我玩，我给你发工资，行么？】
宋听厘看他发来的消息，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气。
她知道他没有恶意，但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自尊心多多少少有些打击。
真的让她有一种捞女的感觉。
江煜珩看她没回，也没再接着说，窝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宋听厘一觉睡到七八点，醒的时候摸了摸手机，樊文晶给她发了消息。
【获奖了！你跟言彻的那篇短篇获得了二等奖！】
宋听厘腾一下坐起身，回她：【真的假的？】
樊文晶：【我骗你干什么，没想到这么匆忙的准备还能获奖，要是早准备一段时间说不能能拿第一呢！】
宋听厘：【那老师，这个短篇可以发表吗？】
樊文晶：【不止能发表，你们还有奖金！】
宋听厘笑笑，截屏发在了群里。
【发奖金了请你们吃饭哦！】
她点了发送，把手机扔到一边，起床洗漱。
今天火锅店人不多，她没有那么累，还跟赵姐坐在一边聊了半小时的天。
群里面祁歌跟林缇跟疯了一样，简直比自己获奖都开心。
林缇：【我要吃顿好的！！！】
祁歌：【下次烦人精再骂你，你就把这个事往她脸上怼，说：谁说我写的不好！】
宋听厘扫了一眼消息，收起手机，接着干活。
下了班，宋听厘在火锅店多呆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灰蒙蒙的。
到了宿舍前的小巷，她才收起了手机看路。
她抄小路就要经过这条小巷，走大路又太远了，所以好多女生都从这条路走。
之前坏掉的路灯已经被修好了，现在也不过刚刚七点，但很奇怪，这边现在没人经过。
可能是假期，回去的人多，晚上没多少人在校内玩了。
她这么想着，接着往前走。
“宋听厘。”
熟悉的声音传来，宋听厘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声源。
是李思思。
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女生，看起来像是本校学生。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扭头就要走。
李思思眼疾手快，快速朝她走了几步，伸手一把扯了她。
“跑什么？还怕我能吃了你啊？”
宋听厘冷哼一声：“我怕你脑子不健全胡乱咬人！”
“你……”
李思思气急。
“思思别生气，她骂你，你骂回来就好了。”
陈沐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带着笑意看着她。
宋听厘这才看向陈沐妍。
不装了？
她刚开始就感觉她多多少少有点问题，她跟李思思现在矛盾这么大估计她没少和稀泥。
“学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宋听厘看着陈沐妍开口，看得出来，李思思还挺听她的话的，估计今天来堵她，也是陈沐妍暗示的。
“宋听厘。”
陈沐妍叫她，语气冷硬，完全没有刚开始的落落大方：“你离江煜珩远点！”
宋听厘眉眼轻弯：“你是以什么身份问的？小三吗？”
陈沐妍气的嘴角抽了抽，抬手，用了十分力气。
“啪！”
清脆的声音传遍整个小巷，宋听厘捂着脸震惊的看着陈沐妍，她脑子现在还有些懵。
脸上火辣辣的疼，口腔里那种腥甜味也如此清晰。
“陈沐妍，你有病吧，”
宋听厘反应过来，伸手要去推她。
陈沐妍连忙退后两步，她身后的几个女生伸手摁住她，把她按在一侧的墙上。
宋听厘挣扎了几下，动弹不得。
李思思环臂在一旁看着。
陈沐妍垂眸，看见了宋听厘脖颈的吻痕。
已经差不多消散了，但仔细看还是能跟看出来的。
一股莫名的火要冲破躯体，陈沐妍声音都带着些尖锐：“宋听厘你要不要点脸？你真觉得你爬上他的床他就能看上你？”
“他背后是江家，江叔叔不会同意的，他以后也只会找门当户对的人！”
江家？是他的家里人么？
宋听厘已经认命的不再挣扎，她这个时候再刺激她，受伤的是自己。
“宋听厘，你不会在幻想什么丑小鸭变天鹅的梦吧？你以为江家是扶贫的吗？”
“他跟你也只是玩玩而已，你知道什么？你要是不粘他，看他能晾你几天，你以为你自己很特殊吗……”
听着陈沐妍慢慢平静下的话，宋听厘还是一声没吭。
虽然知道她在挑拨离间，但有些话，她还是听进去了。
她不了解他，甚至还没有陈沐妍了解的多，她也想过试着去了解，但他会生气。
江瑜青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陈沐妍自己说了一大堆，看宋听厘一直没说话，也不在开口。
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看了眼按着宋听厘的几个女生，开口：“我们走。”
说着，陈沐妍挽着李思思的胳膊扭头就走。
宋听厘被人松开，她揉了揉发痛的手腕，抬眸盯着陈沐妍的背影。
陈沐妍说的没错，她似乎真的不是他身边那个特殊的人，更像是一个无聊的消遣。
她心底一直压抑的那种情绪，似乎出现了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