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向她 第39章 像是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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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厘刚打出的问号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放在键盘上的指尖顿了几秒，抬眸朝声源看去。
下一秒，她撞上了江煜珩的目光。
江煜珩看她朝他看来，抬脚走到她身边。
她还穿着睡衣，脚上踩着毛茸茸的粉色拖鞋，头发有些微微的乱，白皙的皮肤被寒冷的空气冻的有些发红，大大的杏眼里好像还有一层没有反应过来的迷。
“怎么傻了吧唧的？”
他看她一动不动，微微勾唇，语气中带着些笑。
“你才傻！”
宋听厘反应过来，连忙开口反驳他，随即接着说：“你怎么来了？这么冷的天。”
“想你。”
他低低的开口，伸手想要去抱她。
宋听厘愣了一瞬随即连忙推开他，然后扭头看了看超市。
老板娘正低头收拾着桌面，并没有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拉着江煜珩走到一边看不到的地方，然后才开口问：“你吃饭了吗？”
江煜珩被推开心里有些微微的不爽，沉默了几秒，答非所问：“我这么见不得人吗？”
宋听厘瞬间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连忙开口解释：“不是，这个老板娘跟我爸还挺熟的，她看见肯定会跟我爸说的。”
“我暂时还没有想跟我爸说我谈恋爱了。”
半晌，江煜珩嗯了声，没再开口。
宋听厘看他沉默，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快要一点了，接着又问了一次：“你有没有吃饭？”
“没。”
他抬眸，目光看向她。
宋听厘酝酿了一下，接着开口：“你在楼下等我一会儿，我去跟我爸说一下，带你去吃饭。”
江煜珩微微抬眉，语调浅浅，带着些许的笑意：“不带我上去跟爸爸吃个饭吗？”
宋听厘一噎，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句话：“老实待着。”
她说完，没再看他，转头朝路对面的小区走。
江煜珩微微抬了抬眼皮，一直看着她的背影。
上了楼，宋听厘看了眼还在厨房熬粥的宋科，抬脚走向厨房，把手里的酱油放在灶台旁边，语气带着不经意的开口：“老宋，我出去玩了。”
宋科伸手拆开酱油，语调随意：“现在去哪玩？心月他们这么早就吃过午饭了？”
宋听厘呃了一声，脑子转了一下，接着说：“不是，我刚刚碰见我高中同学了，就我那个同桌你知道吧，她好不容易来找我玩，我想着陪她一起去吃个饭。”
宋科像是想到了对方的容貌，哦了一声，开口：“确实，听李老师说她好像出国读书了，确实难得一见，那你去吧，别玩太晚。”
宋听厘连忙应声，随即转身跑进了卧室，换下身上的睡衣跟宋科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
刚下楼，宋听厘偏头就看到了站在上次送她回来的站牌下的江煜珩，她抬脚朝他走过去：“走吧，带你去我高中附近那个面馆，可好吃了。”
江煜珩看到她，把手机收起来，顺手牵过她的手，垂眸看她：“带路吧。”
江煜珩被她拉着到了附近的中学，面馆离得不远，抬眼就能看见。
室内暖气充足，宋听厘有些僵硬的四肢也缓解了不少，她有些自来熟的开口：“老板，要两碗乌冬面。”
“好嘞。”
老板应声，转头吩咐后厨。
江煜珩拉着她坐在位置上，开口：“这怎么不怕被抓包了？”
宋听厘哦了一声，压低声音，一脸认真：“他们家生意很好，根本记不住学生，老板说不定连我爸都不认识。”
江煜珩微微抬眉，没有开口。
面一上来，宋听厘递给他一双筷子：“尝尝，真的好吃。”
江煜珩顺手接过，垂眸看向面前的面条。
番茄味很浓郁，粗圆的面条弯弯曲曲窝在碗里，色泽鲜艳，看起来还挺有食欲的。
宋听厘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语气浅浅：“好久没吃了，还是这个味道。”
江煜珩弯弯唇，低头吃面。
吃过饭，宋听厘全身暖和了好多，江煜珩看她吃饱，拿着手机起身到收银台付了钱。
外面有些微微的刮风，比刚刚要冷些，宋听厘偏头看了看江煜珩，开口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江煜珩微微抬眉，语调随意：“怎么老想赶我走？”
“不是。”
宋听厘应声，然后接着说：“我是怕天黑了你回去不安全。”
江煜珩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些哑：“那我今晚跟你挤挤。”
宋听厘张张嘴还没说话，余光瞥见一道身影，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甩开被他拉着的手。
江煜珩一愣，偏头看向她。
“你先往前走。”
宋听厘低声开口，朝他摆摆手，目光看向一旁。
他了然的松松眉，有些不爽的轻啧了一声，慢悠悠的接着朝前走。
看他走远，宋听厘心里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转头，那边声音便传来。
“哟，听厘还没开学呢？”
宋听厘看向声源，嗯了一声，有些僵硬的扯扯唇，干巴巴的叫了声：“舅妈。”
苏柳意扫了眼宋听厘，弯唇笑了笑，一副市井妇人样：“之前听你爸爸说你有个短篇在京城获奖了？那能拿不少钱吧？”
宋听厘嗯了一声，连忙转移了话题：“舅妈，舅舅最近还好吧。”
苏柳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语气也轻了不少：“一般般，眼看然然就要开学了，还不知道怎么跟他坦白他爸的事。”
宋听厘抬眸看她：“还是早点说吧，毕竟早点去医院还是更心安点。”
苏柳意沉默半晌，诶了一声：“你看看，到时候我要是来不及看着然然，还要你帮衬……”
“我会的。”
宋听厘打断她，既然她答应舅舅了，自己还是要多少出点力的。
苏柳意突然就喜笑颜开了：“好好好，长大了，厘厘是真的长大了。”
“那什么，我就先走了，我怕然然中午不吃饭，他最近忙。”
苏柳意说着，错过她离开了。
宋听厘看了看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她过的也挺难的，丈夫得了这个病，儿子还面临高考，家里的一切都要她承担。
她松松眉，扭回头，抬脚去追江煜珩。
刚到拐角，宋听厘没反应过来，被一股力拉了过去。
江煜珩把她圈在怀里，语气低低的，带着丝丝笑意：“宋听厘。”
“我们这样好像偷情。”
宋听厘一噎，语气带着轻嗔：“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煜珩搂她的手臂紧了紧，低头朝她压去。
微凉的唇瓣覆上她，柔软的不像话，慢慢，他开始加重这个吻。
他的手摸上她的腰，开始变得不老实，隔着厚厚的棉服，她都能感受到他在有意无意的轻掐她的腰身。
许久，他放开她，感觉周身的温度都高了一个度。
“还有点刺激。”
宋听厘仰头看他。
他轻笑出声，语气掺着玩笑：“要是你舅妈转回来看到……”
“闭嘴。”
宋听厘连忙开口打断他，耳根有些微微的烫。
江煜珩勾勾唇，没出声。
到了楼下，宋听厘松开了牵着她的那只手，语气轻轻：“你回去吧，不然到家就要天黑了。”
江煜珩眉骨轻抬：“怎么？只会说这句？”
宋听厘抿抿唇，抬眸看他。
江煜珩语气带着些微微的哑：“告别吻呢？”
宋听厘看他的目光一顿，随即开口：“你刚刚……不是亲了吗？”
他笑：“哪能一样。”
“要你亲我。”
宋听厘犹豫了一秒，踮脚靠近他。
江煜珩弯腰配合，刚碰到她的唇，他反手扣出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宋听厘呼吸有些乱，示意他快走。
江煜珩敛眸，语气轻轻。
“开学见。”
宋听厘刚到家，看到宋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叫了他一声。
宋科看向宋听厘，哦了一声，语气随意，像是随口一说：“你舅妈说看见你了，你不是说跟高中同学一起去玩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宋听厘心里一跳，哦了一声，开口：“她回家了，我就自己转转就回来了。”
宋科说了声行，没再说话。
宋听厘看了看宋科，在原地站了两秒，抬脚去了卧室。
她打开手机，翻到跟罗心月的聊天框，不久前罗心月给她发了消息，问她开学时间。
宋听厘：【十七号开学，还有三四天。】
罗心月：【行，明天时川哥哥要回医院了，我们去送送他吧，下次见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宋听厘：【好，那到时候你给我发信息，我们一起去。】
罗心月：【行。】
早上，宋听厘起了个大早，本来还想给宋科做个早饭，没想到宋科起的比她还早，早饭已经放在了桌子上，人不在家，不知道去哪了。
宋听厘坐到餐桌旁，刚要跟宋科发个消息问问他在哪，就听见了门口有动静。
宋科急急忙忙进来，看到宋听厘愣了一下：“怎么起这么早？”
宋听厘嗯了一声：“本来心血来潮想做个饭，没想到你起的比我早，大早上你干什么去了？”
宋科这才像反应过来什么，连忙说：“你舅舅出事了，刚刚昏厥了，我现在送他去医院，还好你舅妈事先在网上预约了，不然还不一定能有床位。”
他说着，拿起玄关的钥匙就要出门。
“我也去！”
宋听厘连忙说，随即跑到玄关口就要换鞋。
宋科愣了一下，随即应了声：“把你的围巾拿着，天冷。”
“好。”
宋听厘连忙往卧室跑，从衣柜里拿出围巾就跟着宋科出了门。
刚到沈途之家宋听厘就看到站在楼下的沈沂然。
宋科下了车，看向宋听厘：“你等我会儿，我跟你舅妈把你舅舅抬下来。”
“要不要我帮忙？”
她连忙开口。
宋科：“不用，有轮椅，我们两个速度快点。”
他说完就往楼上走。
宋听厘下了车，抬脚走向沈沂然。
少年高高瘦瘦的身影立在那，有些微微的单薄，他低着头，宋听厘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沈沂然似乎感受到动静，抬头看到了宋听厘。
停了半晌，他才开口说第一句话：“谢谢。”
宋听厘跟沈沂然已经好久没见过，以前的沈沂然叛逆期，喜欢整她，还老是对她恶语相向，她高中那会儿跟他特别不对付，没次看见他都绕着走。
但他突然对她说谢谢，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他的话。
可能对他来说，家里的变故是那么猝不及防，上一秒还是和谐融洽的一家三口，下一秒就传来了这种噩耗。
宋科开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直到沈途之进了京大附属医院的病房，才稍稍心安下来。
沈沂然站在墙边一脸颓气，死死的盯着病房门口的那亮着的红灯。
苏柳意蹲在一旁偷偷抹泪，抱着自己的手臂，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
手术室灯灭，沈沂然率先冲了上去，语气带着些颤：“医生，我爸他怎么样了？”
苏柳意也跟着应声。
医生摘下口罩，语气没有起伏：“稳定下来了，都这么严重了，怎么不早点来医院。”
沈沂然没说话，伸手扶住有些站不稳的苏柳意。
医生刚走，宋科走到他们身边开口：“进去看看吧。”
苏柳意抬脚就往里面走，宋科跟在她的身后。
沈沂然站在原地不动，宋听厘走到他旁边，开口：“怎么不进去。”
沈沂然偏头看她，语气极低，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对不起。”
他现在才真正明白之前宋听厘的那种感受，即使知道再多，没有感同身受他依旧无法去理解，无法理解她说的，她做的，他也只会站在旁人的视角去看，他不是她。
直到现在他才突然明白这种感觉，也明白以前自己多好笑。
宋听厘看了他一样，没有理他的话。
半晌，她语调浅浅：“先进去看看舅舅吧。”
沈沂然应了一声，抬脚走进了病房。
这边，江煜珩熬夜太晚还在睡，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
“干嘛？”
他伸手去摸手机，按了接听，语气带着被吵醒的哑，夹杂着一些不耐烦。
那头的徐灿阳默了两秒，接着开口：“今棠回来了。”
她放在键盘上的指尖顿了几秒，抬眸朝声源看去。
下一秒，她撞上了江煜珩的目光。
江煜珩看她朝他看来，抬脚走到她身边。
她还穿着睡衣，脚上踩着毛茸茸的粉色拖鞋，头发有些微微的乱，白皙的皮肤被寒冷的空气冻的有些发红，大大的杏眼里好像还有一层没有反应过来的迷。
“怎么傻了吧唧的？”
他看她一动不动，微微勾唇，语气中带着些笑。
“你才傻！”
宋听厘反应过来，连忙开口反驳他，随即接着说：“你怎么来了？这么冷的天。”
“想你。”
他低低的开口，伸手想要去抱她。
宋听厘愣了一瞬随即连忙推开他，然后扭头看了看超市。
老板娘正低头收拾着桌面，并没有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拉着江煜珩走到一边看不到的地方，然后才开口问：“你吃饭了吗？”
江煜珩被推开心里有些微微的不爽，沉默了几秒，答非所问：“我这么见不得人吗？”
宋听厘瞬间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连忙开口解释：“不是，这个老板娘跟我爸还挺熟的，她看见肯定会跟我爸说的。”
“我暂时还没有想跟我爸说我谈恋爱了。”
半晌，江煜珩嗯了声，没再开口。
宋听厘看他沉默，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快要一点了，接着又问了一次：“你有没有吃饭？”
“没。”
他抬眸，目光看向她。
宋听厘酝酿了一下，接着开口：“你在楼下等我一会儿，我去跟我爸说一下，带你去吃饭。”
江煜珩微微抬眉，语调浅浅，带着些许的笑意：“不带我上去跟爸爸吃个饭吗？”
宋听厘一噎，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句话：“老实待着。”
她说完，没再看他，转头朝路对面的小区走。
江煜珩微微抬了抬眼皮，一直看着她的背影。
上了楼，宋听厘看了眼还在厨房熬粥的宋科，抬脚走向厨房，把手里的酱油放在灶台旁边，语气带着不经意的开口：“老宋，我出去玩了。”
宋科伸手拆开酱油，语调随意：“现在去哪玩？心月他们这么早就吃过午饭了？”
宋听厘呃了一声，脑子转了一下，接着说：“不是，我刚刚碰见我高中同学了，就我那个同桌你知道吧，她好不容易来找我玩，我想着陪她一起去吃个饭。”
宋科像是想到了对方的容貌，哦了一声，开口：“确实，听李老师说她好像出国读书了，确实难得一见，那你去吧，别玩太晚。”
宋听厘连忙应声，随即转身跑进了卧室，换下身上的睡衣跟宋科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
刚下楼，宋听厘偏头就看到了站在上次送她回来的站牌下的江煜珩，她抬脚朝他走过去：“走吧，带你去我高中附近那个面馆，可好吃了。”
江煜珩看到她，把手机收起来，顺手牵过她的手，垂眸看她：“带路吧。”
江煜珩被她拉着到了附近的中学，面馆离得不远，抬眼就能看见。
室内暖气充足，宋听厘有些僵硬的四肢也缓解了不少，她有些自来熟的开口：“老板，要两碗乌冬面。”
“好嘞。”
老板应声，转头吩咐后厨。
江煜珩拉着她坐在位置上，开口：“这怎么不怕被抓包了？”
宋听厘哦了一声，压低声音，一脸认真：“他们家生意很好，根本记不住学生，老板说不定连我爸都不认识。”
江煜珩微微抬眉，没有开口。
面一上来，宋听厘递给他一双筷子：“尝尝，真的好吃。”
江煜珩顺手接过，垂眸看向面前的面条。
番茄味很浓郁，粗圆的面条弯弯曲曲窝在碗里，色泽鲜艳，看起来还挺有食欲的。
宋听厘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语气浅浅：“好久没吃了，还是这个味道。”
江煜珩弯弯唇，低头吃面。
吃过饭，宋听厘全身暖和了好多，江煜珩看她吃饱，拿着手机起身到收银台付了钱。
外面有些微微的刮风，比刚刚要冷些，宋听厘偏头看了看江煜珩，开口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江煜珩微微抬眉，语调随意：“怎么老想赶我走？”
“不是。”
宋听厘应声，然后接着说：“我是怕天黑了你回去不安全。”
江煜珩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些哑：“那我今晚跟你挤挤。”
宋听厘张张嘴还没说话，余光瞥见一道身影，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甩开被他拉着的手。
江煜珩一愣，偏头看向她。
“你先往前走。”
宋听厘低声开口，朝他摆摆手，目光看向一旁。
他了然的松松眉，有些不爽的轻啧了一声，慢悠悠的接着朝前走。
看他走远，宋听厘心里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转头，那边声音便传来。
“哟，听厘还没开学呢？”
宋听厘看向声源，嗯了一声，有些僵硬的扯扯唇，干巴巴的叫了声：“舅妈。”
苏柳意扫了眼宋听厘，弯唇笑了笑，一副市井妇人样：“之前听你爸爸说你有个短篇在京城获奖了？那能拿不少钱吧？”
宋听厘嗯了一声，连忙转移了话题：“舅妈，舅舅最近还好吧。”
苏柳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语气也轻了不少：“一般般，眼看然然就要开学了，还不知道怎么跟他坦白他爸的事。”
宋听厘抬眸看她：“还是早点说吧，毕竟早点去医院还是更心安点。”
苏柳意沉默半晌，诶了一声：“你看看，到时候我要是来不及看着然然，还要你帮衬……”
“我会的。”
宋听厘打断她，既然她答应舅舅了，自己还是要多少出点力的。
苏柳意突然就喜笑颜开了：“好好好，长大了，厘厘是真的长大了。”
“那什么，我就先走了，我怕然然中午不吃饭，他最近忙。”
苏柳意说着，错过她离开了。
宋听厘看了看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她过的也挺难的，丈夫得了这个病，儿子还面临高考，家里的一切都要她承担。
她松松眉，扭回头，抬脚去追江煜珩。
刚到拐角，宋听厘没反应过来，被一股力拉了过去。
江煜珩把她圈在怀里，语气低低的，带着丝丝笑意：“宋听厘。”
“我们这样好像偷情。”
宋听厘一噎，语气带着轻嗔：“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煜珩搂她的手臂紧了紧，低头朝她压去。
微凉的唇瓣覆上她，柔软的不像话，慢慢，他开始加重这个吻。
他的手摸上她的腰，开始变得不老实，隔着厚厚的棉服，她都能感受到他在有意无意的轻掐她的腰身。
许久，他放开她，感觉周身的温度都高了一个度。
“还有点刺激。”
宋听厘仰头看他。
他轻笑出声，语气掺着玩笑：“要是你舅妈转回来看到……”
“闭嘴。”
宋听厘连忙开口打断他，耳根有些微微的烫。
江煜珩勾勾唇，没出声。
到了楼下，宋听厘松开了牵着她的那只手，语气轻轻：“你回去吧，不然到家就要天黑了。”
江煜珩眉骨轻抬：“怎么？只会说这句？”
宋听厘抿抿唇，抬眸看他。
江煜珩语气带着些微微的哑：“告别吻呢？”
宋听厘看他的目光一顿，随即开口：“你刚刚……不是亲了吗？”
他笑：“哪能一样。”
“要你亲我。”
宋听厘犹豫了一秒，踮脚靠近他。
江煜珩弯腰配合，刚碰到她的唇，他反手扣出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宋听厘呼吸有些乱，示意他快走。
江煜珩敛眸，语气轻轻。
“开学见。”
宋听厘刚到家，看到宋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叫了他一声。
宋科看向宋听厘，哦了一声，语气随意，像是随口一说：“你舅妈说看见你了，你不是说跟高中同学一起去玩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宋听厘心里一跳，哦了一声，开口：“她回家了，我就自己转转就回来了。”
宋科说了声行，没再说话。
宋听厘看了看宋科，在原地站了两秒，抬脚去了卧室。
她打开手机，翻到跟罗心月的聊天框，不久前罗心月给她发了消息，问她开学时间。
宋听厘：【十七号开学，还有三四天。】
罗心月：【行，明天时川哥哥要回医院了，我们去送送他吧，下次见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宋听厘：【好，那到时候你给我发信息，我们一起去。】
罗心月：【行。】
早上，宋听厘起了个大早，本来还想给宋科做个早饭，没想到宋科起的比她还早，早饭已经放在了桌子上，人不在家，不知道去哪了。
宋听厘坐到餐桌旁，刚要跟宋科发个消息问问他在哪，就听见了门口有动静。
宋科急急忙忙进来，看到宋听厘愣了一下：“怎么起这么早？”
宋听厘嗯了一声：“本来心血来潮想做个饭，没想到你起的比我早，大早上你干什么去了？”
宋科这才像反应过来什么，连忙说：“你舅舅出事了，刚刚昏厥了，我现在送他去医院，还好你舅妈事先在网上预约了，不然还不一定能有床位。”
他说着，拿起玄关的钥匙就要出门。
“我也去！”
宋听厘连忙说，随即跑到玄关口就要换鞋。
宋科愣了一下，随即应了声：“把你的围巾拿着，天冷。”
“好。”
宋听厘连忙往卧室跑，从衣柜里拿出围巾就跟着宋科出了门。
刚到沈途之家宋听厘就看到站在楼下的沈沂然。
宋科下了车，看向宋听厘：“你等我会儿，我跟你舅妈把你舅舅抬下来。”
“要不要我帮忙？”
她连忙开口。
宋科：“不用，有轮椅，我们两个速度快点。”
他说完就往楼上走。
宋听厘下了车，抬脚走向沈沂然。
少年高高瘦瘦的身影立在那，有些微微的单薄，他低着头，宋听厘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沈沂然似乎感受到动静，抬头看到了宋听厘。
停了半晌，他才开口说第一句话：“谢谢。”
宋听厘跟沈沂然已经好久没见过，以前的沈沂然叛逆期，喜欢整她，还老是对她恶语相向，她高中那会儿跟他特别不对付，没次看见他都绕着走。
但他突然对她说谢谢，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他的话。
可能对他来说，家里的变故是那么猝不及防，上一秒还是和谐融洽的一家三口，下一秒就传来了这种噩耗。
宋科开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直到沈途之进了京大附属医院的病房，才稍稍心安下来。
沈沂然站在墙边一脸颓气，死死的盯着病房门口的那亮着的红灯。
苏柳意蹲在一旁偷偷抹泪，抱着自己的手臂，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
手术室灯灭，沈沂然率先冲了上去，语气带着些颤：“医生，我爸他怎么样了？”
苏柳意也跟着应声。
医生摘下口罩，语气没有起伏：“稳定下来了，都这么严重了，怎么不早点来医院。”
沈沂然没说话，伸手扶住有些站不稳的苏柳意。
医生刚走，宋科走到他们身边开口：“进去看看吧。”
苏柳意抬脚就往里面走，宋科跟在她的身后。
沈沂然站在原地不动，宋听厘走到他旁边，开口：“怎么不进去。”
沈沂然偏头看她，语气极低，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对不起。”
他现在才真正明白之前宋听厘的那种感受，即使知道再多，没有感同身受他依旧无法去理解，无法理解她说的，她做的，他也只会站在旁人的视角去看，他不是她。
直到现在他才突然明白这种感觉，也明白以前自己多好笑。
宋听厘看了他一样，没有理他的话。
半晌，她语调浅浅：“先进去看看舅舅吧。”
沈沂然应了一声，抬脚走进了病房。
这边，江煜珩熬夜太晚还在睡，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
“干嘛？”
他伸手去摸手机，按了接听，语气带着被吵醒的哑，夹杂着一些不耐烦。
那头的徐灿阳默了两秒，接着开口：“今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