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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和妄想 第97章 暗藏玄机

    黎雪轻挥衣袖,看似拂去尘埃,实则暗藏玄机,一枚银钱落入掌心,却不慎滑落,贴着石碑基座静立不动。

    她黛眉微蹙,眼角余光扫过陈桑夏,虽已转移其注意力,但若刻意拾取,难免引人注目。

    罢了,此事不宜张扬。

    她抿唇,双指紧握两枚银钱,低声道:“若非他,我怎能如此迅速恢复。”

    陈桑夏听闻她提及兄长,心中五味杂陈,望向她:“你不是已离去吗?怎又回来?”

    “方才忘了对陈大夫说句重要的话,今日不说,怕是要遗憾终生,故而折返。”此言更添神秘。

    陈桑夏若有所思,退步示意:“你说吧。”

    黎雪凝视黑白照片,诚挚开口:“陈大夫……在下有愧。”

    言罢,她起身,对陈桑夏道:“在下告辞。”

    怎可就此离去?陈桑夏忙问:“姑娘尊姓大名?”

    自不可泄露真名,黎雪镇定回应:“在下黎雨。”

    陈桑夏记于心间,黎雪便离去了。

    待她走后,陈桑夏方在陈莫迁墓前盘膝而坐,望着照片低语:“那女子定对你情有独钟,老陈家之人,皆不善情爱,大哥,你,我,年岁已长,却仍是孤身一人。”

    “你与鸢也共赴黄泉,那边也要护她周全,我明日便去晋城探望她。”

    “大哥说你们遭人毒手,我必找出真凶,以武义为你们讨回公道。”

    “……”

    她絮絮叨叨,直至深夜,守陵人见状不忍,上前劝解,她方觉寒意袭来,揉揉鼻子,撑地起身。

    守陵人手持灯笼,照亮地面,陈桑夏无意间瞥见墓碑底座银光一闪,拾起一看,乃是一枚铜钱。

    “怎会有此物?”

    守陵人一瞧,不过铜钱,寻常之物:“今日来往之人众多,或许是不慎遗落。”

    陈桑夏身为海军勇士,警觉非凡,凝视铜钱,又忆起那女子,心中疑惑顿生。

    “黎雨。”

    ……

    一夜转瞬即逝。

    鸢也沉睡之中,身体的记忆比思绪更为深刻,翻身面向内,落入男子怀抱,熟悉的气息愈发浓郁,钻入鼻尖,带着令人眷恋的暖意。

    她轻声呓语,男子收紧手臂,她并未抗拒,本能地依偎入他怀中。

    她低头,露出纤细的颈项,晨光下绒毛如蒲公英般散开,肌肤散发淡雅香气。

    尉迟深深凝视,她耳垂有个微小的耳洞,耳下还有一颗痣,以往每次亲昵,他都喜欢轻咬她的耳垂,看她抑制不住的颤抖,眼角泛泪,又羞又恼地推开他——当然,从未成功。

    她深知无法推开,但他们皆乐于此种欲拒还迎的乐趣,特别是在白清卿母子出现前的两年,他们的夫妻生活和睦,她性格坦率,就连床上亦是如此,柔美的曲线,婉转的低吟。

    ……尉迟呼吸加重,喉头微动。

    鸢也有固定作息,本就醒来,迷糊间察觉有人紧抱,胸口受压,呼吸不畅,她皱眉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尉迟的胸膛。

    此刻颇感不适。

    昨晚入住客栈,他只订一间房,明显要与她同榻而眠,她虽不愿,却知无法拒绝,再者考虑若分房,更难拿到他的手机,故而忍耐下来。

    昨晚她不知如何入睡,也不知他如何抱她,自己竟睡得如此沉。

    心中烦躁,恨自己无法控制身体,欲推开他,忽然,她感到有物抵住腹部,一愣之后,明白过来,怒火直冲脑门!

    鸢也怒不可遏,双手用力推开他的胸膛,初次未果,男子反而吻上她的下巴。

    男子晨起自制力薄弱,更何况久未亲昵,温香软玉相伴一夜,她刚才又在他怀中磨蹭,说他毫无感觉,实为欺人之谈。

    他揉搓她的耳朵,那是她的敏感之处,以往此举总令她全身酥麻,瞬间化为春水。

    下巴之上便是唇,他细细吻着,呼吸中已带有情欲。

    鸢也脑海中飞快闪过孩子被生生剥离的痛苦,鲜血顺腿滑下,热而黏稠,几乎令她窒息,推不开他,她慌乱地抓起床头柜上的烛台欲砸他,尉迟猛然握住她的手腕。

    他从她颈间抬头,殷红的唇瓣泛着水光,尉迟眸中浓情涌动,注视她半晌,低声道:“你对我如此怨恨?”

    鸢也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咬牙挤出字来:“从我身上下去!”

    别碰她!

    她眼中清晰写着恨意,这是他第二次看见——上次是得知自己被当作替身,而这次,是上次的十倍。

    恨。

    恨他,她恨他。

    尉迟并未松手,直视她的眼睛,深邃的目光将她的恨意尽数包容,缓缓道:“一刀还不够,还要再砸我一下,我一日不见血,你就咽不下这口气?”

    鸢也一直逃避那个匆匆离去的孩子,但他刚才的亲近让她毛骨悚然,怎能忘怀,除了小表哥,她的孩子也丧命于他之手!

    理智失控,原计划抛诸脑后,她如炮弹般吐露真实想法。

    “从你囚禁我开始,就该料到会有这一天!你最好离我远些,别再给我动手的机会,我不会善罢甘休!”他仍压着她,抵在她身上,她全身每个毛孔都充满厌恶,“你他妈没听见让我滚开吗!”

    尉迟加重握她手腕的力道,鸢也痛呼,他冷冷道:“想让我见血可以,换种方式。”

    他捏起她的下巴,强势吻住她。

    鸢也松手,烛台落地,她推他、掐他、抓他、捶他,都无法推开,尉迟牢牢锁住她的头,无法挣脱,混着不知是谁被咬破的香气,狂风骤雨般缠绵她的唇舌。

    彼此挣扎间,她的睡衣领口撕裂,露出优美的颈项、精致的锁骨和大片雪白肌肤,鸢也清楚看见尉迟眼神瞬间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