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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各个世界,将火焰燃遍诸界 第104章 错误吧?

    “我们都是良民!都是良民!”

    “他们都是被伟大的科斯降下恩宠的!这都是恩宠啊!”

    司祭扑到林魂的脚边,语速飞快地解释,最前面已经开始燃烧的村民大概是保不住了,但后面还有那么多,要是再这么下去全部村民都燃烧了自己带来大人还有什么意义?

    「明明马上就能离开了。明明马上就能离开噩梦了。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被烧掉!」

    幸好林魂只是有些激动,理智还是存在的。

    只是突然见到这些奇形怪状的家伙有些难以自制。

    “好了,别紧张,只是第一次见到有些激动,放心我不会随意对他们出手的。”

    “真的吗大人?”明知道不应该质疑伟大存在,司祭还是忍不住询问。

    “放心,前提是他们不对我出手。”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敢对大人您出手!谁要是敢看我不打断他的手!”

    司祭转过身扫视一遍身后匍匐朝拜的村民,发出与干瘦体型不符的洪亮声音,语气也与面对林魂时的谦卑唯唯诺诺不同充满了力量与威严。

    不由得让林魂侧目,对司祭另眼相看。

    「行啊,没想到你这跪地如栽葱的鱼人还有这一面。」

    司祭没有对正式介绍过自己的身份,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身份与伟大的存在来说就和普通的村民一样不值一提,吹嘘自己的身份说不得还会惹得厌烦,老老实实做事就是。

    林魂还是通过与其他的村民对照知晓了司祭的地位一定不一般。

    “大人您看这合适吗?”

    司祭转过身,低头不敢注视林魂,恢复了之前的唯唯诺诺。

    「好嘛,就是这个味儿。」

    司祭的两幅面孔转变之自然,让林魂大开眼界。

    虽然以前也见过这种人,黑魂的低阶圣职佩特鲁斯也是如此,但他都隐藏在暗处没有这般的赤裸。

    “你确定他们都会听你的?”

    “那是自然,大人我可是村里的司祭,主管和神明的沟通祈祷事宜,再说了你看他们这样子,”司祭伸手推了推一侧低头祈祷的鱼人,任凭他如何摆弄那鱼人的姿势一直保持没有任何形变,像是有钢铁在他们体内打了骨架支撑一样。

    “大人,他们,他们都已经快要疯啦——只会祈祷,最开始还有人能回应我,慢慢全变成了这副模样,你看看这个是老乔治他在我们村里是最好的酿酒师、那个是老威廉他家的网结实耐用,还有那边的苏珊她做的浓汤鲜美可口。。。。。。”

    “我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可是他们再也不会回应我啦,大人。”司祭扫过每一位同胞,怀念他们过去的样貌,可是他念过的每一个名字,呼唤的每一个存在都没有人回应他。

    他像是一条被冰块包围的鲸鱼,守着周围同类麻木僵硬的尸体,渴望有一天能带他们回到大海。

    司祭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和初来的朋友介绍着自己渔村的家人,带着淡淡的骄傲介绍着他们的特色。

    可惜一切只是回忆罢了。

    从他们与上位者建立连接,陷入狂热的渴望。

    从拜伦维斯率领猎人介入,探索神秘的知识。

    一切就不可避免地向深渊滑落。

    林魂站在司祭的身边,抬起手臂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可是抬起悬空片刻又无奈地放下。

    司祭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实际上他的小动作全被林魂纳入眼中,无火自燃的其他鱼人,和人群之中突兀的空缺和四散的飞灰,都向林魂揭示了自己的影响。

    因此对待司祭最好的就是倾听。

    回忆完所有的过去,再看到身前不成人形的亲朋,司祭似有所感悟,最接近上位者的凡俗说出了最不敬的话语。

    “或许我们之前朝拜科斯大人就是一个错误吧?”

    陡然间村民们窸窸窣窣的祷告陷入了沉寂,司祭也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语到底有多么亵渎尤其还是在一个上位者面前!

    司祭转过身的同时跪倒在地,张开眼皮露出空洞的眼眶,急切地抓向林魂的腿脚,试图为自己的无心之言乞求原谅。

    “大人!!!原谅我的亵渎!我已经不配在引领大人了!只求您杀掉我这个狂人就好!不论是直接杀死还是烧成灰烬都可以!这句话是我说的,与其他的村民无关!”

    村民们祷告的声音沉寂片刻陡然加剧,似乎是在试图掩盖司祭的狂言。

    可林魂就在司祭身边,他的话语早就收入耳中,又如何能掩盖呢?

    与恐慌不已的司祭预想之中的不同,林魂并没有为他的话语而感到愤怒,更多的反而是喜悦。

    如果可以救助,自认还是人的林魂当然更想救助的还是同类,至少不是一个盲目的智慧等待他人救助的信徒。

    第一眼看来,只会祈祷的村民,不论古怪的外形还是麻木的思想都不符合林魂救助的标准,他也没有时间去一点点改变他们的思想,更何况自己这位格来做这些事情并不合适,反而最后的结果知识将他们的祈祷对象从科斯转变成自己。

    这又有什么意义?

    整个渔村的村民只有司祭一个人还有点拯救的价值,至少他还能保住思维,至少他还没有只会祈神拜佛。

    但这还不够,他的思想只有一个萌芽,而萌芽也是最脆弱的。

    老实说他如果这一段时间这份反抗、自由的思想萌芽还不生长,他还是会遵守与司祭的约定去看看噩梦的源头。

    能解决就随手解决了,可要是麻烦就直接放弃,大不了还回脐带就是。

    脐带这玩意对自己来说只是一个营养补给,缩减发育的时间,没有它自己一样可以达到那种地步只是速度会有些许缓慢罢了。

    司祭的一段无心之言让他意识到这群家伙还有救。

    无心之言,说出的有时正是内心最真的想法。

    那些村民他们之前是如此的冷漠木然,却因为司祭这一句无心之言而突然起了变化,至少还有些许值得拯救的价值。

    「还有救啊,这些家伙还有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