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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唐初之秦琼 第120章 逆境危局

    在杨毅如是言说之际,只见厘米的肩膀微微颤动,显然是被震慑所致。相较于朝廷中那些铁石心肠的文臣,那些人可都是杀伐决断的狠角色。李密想到此处,再看城墙下密密麻麻的敌军,心中畏惧已消减大半。

    很快,对方就开始挑衅了起来:“杨毅将军在吗?我乃西域使者阿古力!听闻你勇猛无比,今日特来向你讨教一二,不知阁下是否有胆量和我一决高下呢?”他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杨毅小儿,可敢出来与本将军一战?”忽然间,一声豪迈的声音传来,直呼杨毅之名,要与杨毅一决高下。众人纷纷循声望去,果然如他们所料,喊话之人正是那大唐名将——李靖!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直呼主公尊名!看我下去给这无知之徒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杨毅身后,裴元庆怒目圆睁,怒发冲冠,对着杨毅抱拳请战道。

    杨毅微微颔首,表示应允。得到杨毅首肯后,裴元庆立刻大步流星地走下城墙,翻身跃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便朝着前方疾驰而去。与此同时,凉州城门缓缓打开,杨毅亲自率领杨家军出城迎敌。

    “杨家军裴元庆在此,你何人竟敢呼我家主公之名?”裴元庆与来者对峙,报上名号,同时反问对方。

    “我乃李靖,你便是裴元庆?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算是配得上与我一战。”李靖淡然回应,这番话反而激起了裴元庆的怒火。

    “原来是你李靖,哼,不过如此,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更别提我家主公。”裴元庆不满地反驳,毫不客气地回击。

    “口气不小,实力如何,一试便知。”李靖望着裴元庆,微笑道。裴元庆的外貌和实际年龄,看起来不过是个普通的十九岁少年,与李靖相比,的确年轻许多。

    “口气大小,试试便知。”裴元庆说着,驱马直冲向李靖。李靖见状,知道裴元庆急不可耐,也不再多言,迎战而去。

    两位将领迅速交锋,一时难分伯仲,其实这只是试探,真正的较量尚未开始。

    李靖手持双锏,裴元庆挥舞双锤,双方兵器交锋,未见胜负。一番激战后,双方均未占得上风,各自退去。

    “刚才只是热身,接下来我要认真了,你可要小心。”

    李靖对裴元庆说道,而裴元庆只是冷笑一声,根本不把李靖放在眼里。

    “刚才我不过是品了一盏茶的时间,哼,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少说大话。”裴元庆年轻气盛,如此回应。

    尽管旁人无法看出战局,但一切尽在杨毅的洞察之中。杨毅轻叹,裴元庆此战恐怕要败。论武力,李靖与裴元庆旗鼓相当,但经验上李靖显然更为老练,性格上也更为沉稳,因此裴元庆此战恐难取胜。尽管预见了裴元庆的败局,杨毅并未表露,他想,这也算是给裴元庆上了一课。

    言归正传,李靖与裴元庆再次交战,一方双锏挥舞,一方双腿如鞭,双锏灵活,双锤刚猛,随着时间推移,裴元庆渐渐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李靖抓住时机,一锏直取裴元庆背部,却被裴元庆巧妙躲过。

    “年轻人,接下来你要小心了。”李靖提醒道。

    随后,李靖展现出更为猛烈的攻势,显然之前有所保留。见裴元庆体力不支,且已落入下风,李靖倾尽全力。

    果然,裴元庆非李靖对手,三回合后,李靖一锏将裴元庆打落下马。此时,杨毅下令鸣金收兵。

    杨家军士兵立刻上前扶起裴元庆,退回城内,城门紧闭。见己方将领击败敌将,李家军士气大振,准备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凉州城。李靖早闻杨毅麾下裴元庆最为勇猛,如今裴元庆重伤,他认为杨毅手下再无能人。

    杨家军将裴元庆带回凉州城后,迅速关闭城门。李靖则指挥李家军的工兵部队上前,架起云梯,有人开始撞击城门。

    “杨将军,李某还有些事,先行告退。”关键时刻,李密提出告辞,未待杨毅回应,便消失在城墙之上。关键时刻,李密果然靠不住,杨毅从一开始就未指望他能帮上忙,只要不添乱,已是万幸。

    李密的小插曲并未影响杨毅,他全神贯注于眼前的战局。李靖已经开始攻城,杨毅聚精会神地准备应对。

    其实李靖围困凉州已久,上面已有命令,要求早日攻克。原本李靖并不打算今日动手,因杨毅的援军已至。但他明白拖延下去,只会更难攻下凉州城,时间越久,待杨毅等人休整完毕,自己将失去机会。于是,李靖决定孤注一掷。

    杨毅指挥杨家军弓箭手,向攀爬云梯的李家军射箭,但箭雨能阻挡的敌人有限,很快有人登上云梯,爬上城墙,与城头的杨家军激战起来...

    杨毅毫不犹豫地抽出长剑,与众人一同陷入了一场冥修的漩涡。直至夕阳西下,李靖发现无法攻克凉州城,便明令收兵准备撤离。目睹李靖撤退,杨毅拭去额上的汗水,心中暗自估算着今日一战又将有多少兄弟陨落。

    望着满目疮痍的城墙,杨毅陷入深思,突然忆起一事,他顾不上疲倦,卸下战甲直奔城主府。

    很快,杨毅步入裴元庆的居所。裴元庆已脱下铠甲,身上缠满了厚厚的纱布,正躺于榻上,见杨毅进来,他欲起身迎接,却因疼痛而龇牙咧嘴。

    “你别动了,专心养伤。”杨毅刚跨入门,立刻走到床边,轻轻按住裴元庆,温和地说,“你年轻,实战经验尚浅,假以时日,必能超越他,我相信你,你也该对自己有信心。”

    “属下无能。”裴元庆眼眶泛红,愧疚地对杨毅说,他没想到会在众人面前败于李靖,自己曾信誓旦旦地说李靖不是对手。

    “好好养伤,下次再见李靖,绝不能再轻敌,不能再让主上失望。”裴元庆握紧拳头,仿佛在立誓,对杨毅说道。

    “我相信你。”杨毅握住他的拳头,点头回应,这是无声的鼓励。他相信,只要给裴元庆足够的时间,超越李靖,甚至超越李存孝这样的猛将,都不是难事。裴元庆天赋异禀,只是年轻气盛,难以沉心,战斗时容易忽略诸多细节。

    这些战斗经验和性格磨砺都需要时间,急不来。

    杨毅又安慰了几句,便让裴元庆早点休息,不再打扰。他离开后,伤亡统计出炉,近一万兄弟受伤。原本凉州城的两万精兵所剩无几,此战又损失惨重,形势对杨毅他们极为不利,杨毅眉头紧锁。

    杨毅的杨家军金兵都在济州,要支援凉州需时日,而陇西军在玉门关囤积重兵,只需一日便可驰援,这让杨毅焦虑不已。稍有不慎,凉州城恐将失守。

    杨毅思索着,皱着眉走向城主府大门,打算去军营查看伤员情况。他始终挂念着那些兄弟。

    接近城主府大门,杨毅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是一位老妇人在哭泣。这哭声让他烦躁,但他好奇为何老妇人在城主府门口哭泣,是哪家的儿子战死沙场?

    杨毅走近,看见一位形容憔悴的老妇坐在地上痛哭,面前躺着一具用白布覆盖的尸体。

    杨毅上前揭开白布,发现死者竟是少女。

    “发生了什么事?老人家,为何如此伤心?”杨毅关切地问。

    “你们这些狗官,还我女儿的命!她死得好惨啊!”老妇哭诉道。杨毅闻言皱眉,被骂作狗官,他自认多年征战,从未伤害无辜百姓,何来此说?

    “我是杨家军统领杨毅,有何冤屈,可对我说说,我会为你主持公道。”杨毅对老妇说道。

    老妇擦去眼泪,抬头看见一位年轻将领,虽年轻,却透着沉稳正气,与她见过的当地官员截然不同。她仿佛抓住了希望,扑向杨毅,紧紧抓住他的手。

    老妇的力气很大,但杨毅理解她的悲痛,她刚失去女儿,情绪不稳。士兵欲上前拉开老妇,杨毅挥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他并不惧怕威胁。

    “昨晚,一个叫李大人的家伙杀害了我女儿,他醉酒后企图对我女儿不轨,女儿不从,他就活活害死了她,死得好惨啊。”老妇哭诉着。杨毅闻言皱眉,李大人,看来是指李密。

    想起城墙之战,杨毅就气得牙痒痒。那时候敌军已经攻破了城门,城里的百姓和士兵都陷入了恐慌之中。而作为将领的李密却在这个关键时刻选择了率先逃跑!这简直就是临阵脱逃啊!这笔帐杨毅还没有跟他算呢,现在居然又有人来告诉自己,原来李密还有一笔旧账?杨毅心中的怒火顿时燃烧起来。

    将老妇人安置妥当之后,杨毅便迫不及待地奔向了城主府。他要去找那个可恶的李密问个清楚。一路上,杨毅脚步匆匆,心情越发激动。终于来到城主府门前,杨毅径直走进去,直接指向李密的房间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