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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让你别欺师犯上听不懂吗? 第15章 我觉得这暮色和师尊一样漂亮

    顾长河觉得沈宴清说的有理,但还是忍不住提出疑问:“泄愤?凶手和杜儒晦有仇?”

    沈宴清耸耸肩:“我怎么知道。”

    “但是没道理在杜儒晦身上刺出那么多伤口啊。”

    杜儒晦脖子以下腿部以上,伤口密集的能随机吓死一个密集恐惧症患者。

    “到底是为什么呢……”

    “……还有,什么人会用短剑呢?”

    顾长河心里咯噔一声:“师尊,不会真的是恶鬼索命吧?”

    沈宴清闻言忍不住笑了,抬手敲了一下顾长河的脑门:“嗤,你想什么呢?”

    看着顾长河略显认真的表情,沈宴清俯身凑近直直的看着顾长河的眸子道:“怎么,你害怕啊?”

    沈宴清眸子里带着点笑意,细细碎碎的像是有人揉碎了一把星子扔进去。

    两人离的比较近,顾长河甚至能感受到沈宴清扑在他脸上的呼吸。

    鬼使神差的,顾长河专注的看着沈宴清点了点头:“……嗯。”

    沈宴清起身啧了一声,调笑他道:“怕就跟好,师尊我保护你。”

    顾长河凑近了些,试探性的拽着沈宴清的袖子,糯糯的开口:“真的吗?”

    沈宴清挑了挑眉:“嗯哼,本尊自然言出必行。”

    顾长河攥紧了身前人月白的袖子,愣愣的跟着沈宴清,心想,那师尊,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可要保护我一辈子啊……

    不然我就……

    顾长河眸中闪过了一丝狠绝。

    沈宴清走在他身前,自然不知道顾长河在想什么。

    顾长河拉了拉沈宴清的袖子,声音缓下一些:“师尊?去账房干什么?”

    沈宴清正色道:“我刚才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说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就刚刚他突然就想通了。

    顾长河下意识道:“怎么?”

    沈宴清喃喃道:“就如那男人所说,冯府小公子冯销风流成性,闹的众人皆知……”

    顾长河接上:“没道理杜儒晦不知道这件事。”

    沈宴清打了个响指:“既然杜儒晦早就知道冯销的为人,”

    顾长河跟着沈宴清的思路走:“……还是把杜嘉南嫁给了冯销,一定是杜府出了什么意外。”

    沈宴清继续道:“对一个盐商来说,要想知道三年前杜府出了什么情况,”

    顾长河:“去看账簿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沈宴清一笑:“你小子,怎么,才跟了本尊多长时间就长脑子了?”

    一直密切关注案件情况的0315:“……”

    顾长河:“……”

    半晌忍辱负重道:“……自然是师尊教得好。”

    0315:“宿主,给你根杆儿你还真爬啊。”

    它的悬疑剧呢?!

    沈宴清哈哈一笑,领着顾长河又进了账房,看着堆在一起的账簿,不由得眉头一皱,有些嫌弃的对着顾长河道:“嗯……喏,刚夸完你聪明,是时候展示你真正的实力了。”

    去吧!皮卡丘!

    顾长河在心里给沈宴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沈宴清的袖子,走近了去翻账簿。

    沈宴清原先吊儿郎当的看着顾长河翻,后来实在良心不安,还是起身帮着顾长河一起看。

    账簿实在是多,两人从莺声呖呖、云淡风轻,翻到归鸦绕树、暮色冥冥。

    秋风万里动,日暮黄云高。

    沈宴清疲惫的捏了捏眼眶,翻了一下午,眼睛都有些酸涩。

    旁边的顾长河惊呼一声:“师尊,找到了!”

    闻言,沈宴清忙凑过去,接过账簿一页一页仔细的看着。

    看了一会,沈宴清道:“这数据不对。”

    杜儒晦是个盐商,理应向上级上交赋税,而就这账簿的数据来看,似乎并没有。

    哦,原来古代也流行偷税漏税的?

    沈宴清大致想了想,心下已了然。

    顾长河把他的想法一点不差的说出来:“杜儒晦是盐商,贩卖私盐和官府勾结被冯府知道了,冯销便顺理成章趁机提出两家联姻?”

    沈宴清点点头:“我也是如此想的。”

    顾长河道:“去冯府?”

    沈宴清看着外面的天色摇摇头:“非也。”

    “你瞧,天快黑了,不如先在这里等着,看看那唱小曲儿的女鬼。”

    顾长河:“师尊不是说,此案并非厉鬼索命?”

    沈宴清挑了挑眉逗他:“你既知道了不是鬼,你怕什么?”

    顾长河:“……”

    沈宴清笑了一声:“装神弄鬼也是鬼啊,我们暂且看着。”

    顾长河点了点头,跟着沈宴清从账房出来,飞身而上去了屋顶。

    看着沈宴清坐下,顾长河不解但也跟着坐下:“师尊?我们为何要坐在这里?”

    沈宴清把两人的气息屏去,胡口瞎扯道:“你不懂。这里地势高,能看到院子全貌。”

    其实只是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他知道古代的大侠都喜欢蹲在屋顶。

    顾长河觉得此言有理,便挨着沈宴清坐了下来。

    远处,几片云彩零零散散的浮在天边,西沉的暮日像四下散开暖融融的橘色,天边不时掠过几只飞鸟,直将那暮色带向远方。

    沈宴清用法力揪来一片叶子,放入口中用牙轻轻咬住,一段悠扬的旋律便踏着祥云而出,追着归鸟而去。

    一曲毕,顾长河捧场:“好好听,师尊真厉害。”

    沈宴清笑起来,被落日余晖映的格外温柔:“想不想学?我教你?”

    顾长河小鸡啄米般点头:“好!”

    沈宴清又揪来一片叶子,手把手非常有耐心的教给顾长河怎么吹。

    不多时,沈宴清的耐心全喂了狗。

    罪魁祸首无辜又可怜的眨巴眨巴眼:“对不起师尊!我是不是很笨啊……”

    沈宴清长叹一声:“何止是笨啊……”

    简直就是蠢!

    他都教这么细了还学不会?

    顾长河:“……”

    其实他在沈宴清讲完一遍之后就懂了,他只是……

    他就是想看着师尊认真的眸子,忽闪忽闪的睫毛,狭长但是里面只有他的眸子,还有师尊开开合合的唇瓣……

    他还想听着师尊的声音,那么好听的声音他上辈子怎么就没有发现?

    他……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