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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让你别欺师犯上听不懂吗? 第25章 男主能对师尊有什么坏心思呢?

    关了门,时故安熄了烛火,枕着一条胳膊躺在床上,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夜很黑,时故安却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凉凉的月光透过窗棂,时故安密如鸦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月光几乎完美地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一路延伸到他抿起的薄唇。

    一阵悠扬的笛声自远处传来,时故安刚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从床上坐起来,蹙着眉头看向窗外。

    是他。

    时故安静悄悄地起身,尽量不发出动静吵到沈宴清,自己拎了一把剑掀开窗户一跃而下。

    是那片竹林。

    时故安抱着剑,剑眉微蹙,冷冽的眸光扫着整片竹林。

    一袭玄衣的少年靠着一根粗壮的竹子,朱红色的发带混迹在满头乌丝中,随着风吹微微飘动。

    玄衣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转着一把玉笛,月光洒下,玉笛在他匀称细长的手指间恣意翻飞。

    尉迟峥懒洋洋的扫去一眼,眸光里三分不屑和四分凉薄。

    看到时故安,他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鼻尖溢出一声冷哼,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道:“来啦。”

    时故安淡淡地瞥着他,已全然不见了方才对沈宴清的温柔,闻言也只是默不作声。

    尉迟峥收了笛子,细长的瑞凤眼似一眼望不到底的冬日寒潭,眸中冷意不减,偏偏又笑着,连衬得他眼角一颗细小的泪痣更加明艳。

    “我要的东西呢?”

    时故安蹙着眉,将剑抱得更紧,冷声道:“你看到了,沈宴清在。”

    尉迟峥眼里冷意更甚,撩起眼皮看向时故安,重复了一遍时故安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沈宴清在?”

    时故安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微沉:“他是我师尊。”

    不料,听到他说这话,尉迟峥冷笑一声,轻轻摩挲玉笛道:“时故安,”

    “你别以为你对沈宴清那些龌龊的心思没人知道。”

    正如他所料,时故安的表情有一瞬间失控,握着剑的手指因力度过大而泛起一抹白,但他很快调整回来,磨了磨后槽牙,轻描淡写道:“你知道又如何,你猜沈宴清会信你,还是会信他的好徒弟?”

    尉迟峥看穿了时故安的内心,嗤的笑了,撂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我给你时间,把东西给我,否则……”

    说完,尉迟峥背起手趁着月色而去,只给时故安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尉迟峥走了后,时故安的表情扭曲起来,黑沉沉的眸子里略过杀意。

    他……他怎么会知道……

    他自以为他藏的很好。

    不过没关系。

    时故安乌黑的眼睫轻微垂下,眸光阴翳,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早晚要知道的。

    ……

    另一间房,沈宴清早早熄了烛火,上床睡觉。

    为了不把顾长河挤下去,沈宴清让顾长河靠墙睡,自己睡在外侧。

    沈宴清安心闭上眼睛,嗯,希望今天晚上他能安分一点。

    不然就丢人丢大发了。

    想着想着,沈宴清睫毛一抖,渐渐失去了意识。

    听到耳边传来匀称的呼吸,顾长河缓缓睁开眸子,翻过身,眸光细致的审视着沈宴清俊美的脸庞。

    两道剑眉凌厉而犀利,似乎就是为了配他狭长薄情的丹凤眼,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着,泛着柔和的粉色光泽。

    顾长河的目光定格在沈宴清的唇畔,只觉得夜色衬托下,两片淡色薄唇仿佛带有什么魔力,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顾长河突然感觉喉间有些干涩。

    干净锋利的喉线轻滑,眼睛却定定的移不开。

    他的师尊真好看。

    好看的想亲。

    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把顾长河的脸颊烧的通红,耳根红的不像话。

    该死……

    顾长河磨了磨后槽牙,只觉得耳根更热了。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但是……

    顾长河浓密纤长的眼睫轻颤,眸中漾起一层水波,盯着沈宴清的唇,喉结不由得滚了滚:真的很想亲。

    顾长河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想什么呢!

    睡觉……

    顾长河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非礼勿视……

    虽说闭上了眼睛,可耐不住顾长河的脸越烧越红。

    他脑子里光怪陆离的闪过许多画面,有他在山洞掐着沈宴清脖子,沈宴清脸上染上一层不正常的薄红的,有沈宴清挂着一脸睡痕不耐烦的站在门口给他讲解的,甚至还有沈宴清腿麻压在他身上那一次,沈宴清迷离的眼神……

    画面越闪越多,但主角全都是沈宴清。

    顾长河干脆又把眼睛睁开,躺平了看着天花板。

    但是还是忍不住,眼角余光还是在沈宴清身上。

    顾长河一气之下气了一下,干脆转过身面对着墙,抱着手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墙,活脱脱一副能把墙瞪出来一个窟窿的架势。

    “嗯……”身后的沈宴清突然哼了一声,接着顾长河便感觉一副身子贴着自己靠了过来。

    顾长河浑身一僵,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感觉全身上下像是在被火烧。

    入秋的夜有些凉,偏生沈宴清是个怕冷还体寒的,旁边的顾长河活生生一个热源,沈宴清无意识的就想靠过去。

    沈宴清越是靠近,顾长河就越是紧张,身子也越热,而顾长河越热乎,沈宴清就越想蹭。

    最后,沈宴清的前胸紧紧贴着顾长河的后背,前者安枕而卧,后者一动也不敢动。

    顾长河的胸口都贴着墙了,沈宴清还挤着他,偏偏他又怕吵到沈宴清不敢动弹,于是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努力的在夹缝中生存。

    沈宴清温热的气息直直的扑在顾长河后颈,酥酥痒痒的,顾长河直感觉心尖上有根羽毛在轻飘飘的挠。

    不痛,但是心痒痒。

    顾长河憋屈的闭上眼睛,催眠自己说睡吧睡吧,不想沈宴清可能是睡的舒服了,直接将一条长腿搭在了顾长河身上。

    顾长河身子僵硬着,硬着头皮试图伸手将沈宴清的腿拿掉,可谁知他的手刚碰到沈宴清的腿,沈宴清就发出了一声微小的哼哼,似乎是不满意。

    顾长河极速收回手,像个乖宝宝一样放在胸前,眸里的无奈震耳欲聋。

    算了,师尊喜欢,就这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