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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让你别欺师犯上听不懂吗? 第三十二章 嘤嘤嘤,师尊不要男主了吗

    虽是这样想,时故安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也奇怪。

    先不说最近沈宴清都没怎么找过他,就连两人偶尔碰到了,他给沈宴清恭恭敬敬的行礼,沈宴清也只是淡淡地点点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虽然说沈宴清就是这么个冷清漠然的性子,可时故安就是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

    以前沈宴清会时不时关心一下他,诸如什么灵力怎么样,有进步吗,或者是给他搜罗出来的一些灵丹妙药啊,心法秘籍啊什么的,而现在,沈宴清已经好久没有过问他了。

    相比之下,顾长河那个小崽子,自从被云海长老硬塞进来后 ,沈宴清一直都对他爱搭不理的,就像长白峰根本没有这么个人。

    师尊对他不理不睬,外门弟子也见风使舵,时故安不喜管闲事,更何况顾长河好歹也是师尊的关门弟子,他完全没必要去让顾长河分担师尊的爱,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都装作没看见。

    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沈宴清的偏爱。

    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反过来了。

    原先没人搭理的麻雀摇身一变,飞上了枝头,踩着沈宴清的肩膀,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原本属于凤凰的待遇。

    而原先的凤凰,却被沈宴清遗忘在一旁。

    时故安心里酸涩不堪。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时故安抬眸,看着竹坞的方向。

    蓝袍黑发的俊朗少年负手而立,眸子里似乎笼罩着一层清雾,淡淡的,像化不开的哀愁。

    突然就,好想见见他。

    时故安的喉结上下滚动,眸子里燃起一簇兴奋又渴望火苗。

    师尊啊……

    ……

    大清早的,鸟鸣虫好。

    长白峰周遭笼着一层淡淡的白雾,乳白色的雾气轻纱一般袅袅飘动着,将竹丛勾勒成堇色,长白峰说不出的安静祥和。

    顾长河起了个大早,兴致勃勃地拎着他的书法去敲沈宴清的房门。

    他感觉他写的字简直太好了,和他师尊写的简直如出一辙!

    迫不及待地想拿给师尊看看!

    师尊会很开心的吧!

    顾长河兴高采烈的站在竹坞门口,咣咣的敲着竹坞的门。

    沈宴清睡得正香,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扰醒,门敲得咚咚的,似乎在宣泄着门外人激动的心情。

    再激动也抵不住沈宴清对睡觉的追求与渴望,这么早就敲门,沈宴清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顾长河那个小崽子。

    自从他教顾长河写字后,虽然写的狗屁不是,但顾长河对此好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三天两头黏着他,拿一幅小学生字体给他看。

    刚开始他还很有耐心的告诉顾长河这里需要顿笔,那里的长短方圆曲直需要看清,奈何小家伙听的是认真,态度也仔细,就是听完了和没听没啥区别。

    沈宴清:好险,差一点就教会了。

    沈宴清不去理会,被子一裹继续闷头睡。

    顾长河兴奋的哇哇叫:“师尊?师尊?起来了师尊!”

    “师尊早安!”

    “师尊,我给你看看我的字!”

    扭扭捏捏道:“……是不是和你的有点像啦?”

    沈宴清:……

    嗯嗯,这下谁还分得清你的字和我的字?

    沈宴清想继续睡,顾长河把门敲得跟地震了似的,一边敲一边喊,沈宴清烦的在床上裹着被子翻来覆去捂耳朵,却还是能听到顾长河抖擞的声音,嚷嚷的时间长了,沈宴清被子一掀怒喝一声:“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本尊待会看!”

    顾长河委屈的摸了摸鼻子,确实,还很早哈……

    师尊想睡,那就多睡会吧!

    他也可以待会再来找师尊!

    顾长河站在门外挤眉弄眼,师尊睡觉比天大~

    恭恭敬敬道一声:“是,师尊,弟子先告退了。”

    本来想拎着他的宝贝书法再回偏室练一会儿,这样,师尊会夸他的吧!

    顾长河美滋滋地想着,不想没走几步,却看见一身蓝袍的时故安。

    顾长河脸上的笑骤然消失,眸光有一丝警惕。

    时故安?

    他怎么在这?

    他也来找师尊?

    碍于礼节,顾长河还是恭恭敬敬不卑不亢的正色作揖:“师兄。”

    时故安神色淡淡,微微颔首,闭口不言。

    顾长河?

    这是被师尊轰出来了?

    时故安眼带嘲讽,嘴角轻蔑地上扬。

    他还以为师尊多宠他呢!

    这和以前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还是被轰出来。

    呵。

    顾长河将时故安的表情看在眼里,却也没什么动作,自顾自地收好了纸张,绕过时故安回了偏室。

    小心翼翼的将纸张铺好在桌子上,顾长河装模做样的提笔,缓缓在纸上落下一字。

    心里忍不住幸灾乐祸:

    这么大清早的,时故安竟然去扰师尊清梦,啧啧,师尊肯定会把他狠狠训斥一番!

    顾长河越想越乐,嘴角忍不住上扬。

    可笑着笑着,又意识到那么一丝不对劲。

    可是……师尊本来就偏心时故安。

    顾长河眸光黯了几分,轻轻咬着嘴唇。

    时故安去打搅师尊,师尊……会……

    像对他一样对时故安吗?

    顾长河眸光凌厉。

    沈宴清,你最好是。

    这下完全写不下去了,顾长河干脆扔了笔,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悄悄往竹坞走。

    玄衣少年背着手,脚步轻轻,好像他只要走的潇洒了点,心情也会随之轻松愉快一点一样。

    ……

    另一头,顾长河前脚刚走,时故安后脚就到了沈宴清的竹坞。

    礼数周全的敲敲门:“师尊?”

    沈宴清刚得了一小会清静,还没又睡过去,顾长河又把门敲响。

    沈宴清烦死了,这孩子是听不懂话么!

    说了别敲别敲,待会看待会看,他沈宴清还能跑了不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顾长河是长白峰当家作主的呢!

    看到门内没有反应,时故安匀称的手指刚准备敲第二下,猝不及防听到沈宴清怒喝道:“听不懂话么!再敲滚出长白峰!”

    时故安的手指停留在据木门一寸处,眸光微怔。

    刚才那一声……

    是沈宴清吼的?

    时故安有些不敢相信。

    他知道沈宴清脾气不好阴晴不定,可沈宴清对他从来都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便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个例外,是特殊。

    如今……

    这点例外也不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