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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让你别欺师犯上听不懂吗? 第六十八章 他的师尊,才不给别人看

    顾长河坐在小木凳上,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托着腮,唇边挂着抹似有似无的笑。

    似乎看出了沈宴清的犹豫,顾长河倒是不动,只轻佻的挑一挑眉,笑容逐渐变得恶劣:“师尊怎么啦?”

    沈宴清淡淡的瞥他一眼,脸上不自觉地起了两片红晕。

    嗯……

    两个大老爷们儿,他到底在羞耻什么?

    可沈宴清在顾长河丝毫不加掩饰的目光下,脸颊越来越热。

    好奇怪。

    沈宴清一咬牙,不管了,反正他有的顾长河都有,怕什么?

    沈宴清利落的甩掉里衣,精瘦的躯体一览无遗。

    沈宴清的肌肤是那种冷白色,露出的胸膛纹理流畅而结实,身上的肌肉线条也十分干净,丝毫没有一点赘肉。

    沈宴清微微偏头撩了一下头发,眸光随意的看了顾长河一眼,却丝毫不知道这一眼对顾长河的杀伤力有多大。

    他的白衣师尊赤裸着上身,乌发如瀑,干净白皙的手指插在发缝间,脖颈瓷白脆弱,幽暗淡漠的眸子此刻却像有着万种风情。

    顾长河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眸子。

    不是他不想看,只是现在的沈宴清……

    多少有些撩人。

    顾长河眸光淡淡的看着别处,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回了脑子,脑门充血,两只手也顿时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坐立难安。

    沈宴清将头发撩到前面,露出大片后背。

    顾长河干净锋利的喉线上下滑动了一下,捏着手里被捂到发热的小瓷瓶站起身,同手同脚的走到沈宴清背后,耳根烧的通红。

    沈宴清奇怪的看了顾长河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安安静静的等着顾长河擦药。

    沈宴清的后背好大一片都渗着血丝。

    在幻境里后背着地滑了一段距离,当时是疼的,但是后来看到“顾长河”死在自己面前,又紧跟着进了下一个幻境,沈宴清自己倒是没空注意这伤口了。

    顾长河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这都什么样了,师尊怕是根本就没用灵力。

    顾长河忍不住瞥了沈宴清一眼,打开小瓷瓶细致的抹着药膏。

    沈宴清以前多娇贵一个人啊,怎么就伤成这样了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顾长河不理解。

    沈宴清以前可是连头发都舍不得多掉几根。

    如今这后背都一片血肉模糊了,这人却硬是吭都没吭一声。

    顾长河想着,手下不自觉地加重了一点力道。

    疼的沈宴清闷哼一声,登时就皱起了眉:“你想疼死本尊?!”

    顾长河淡淡的看过去,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对不起师尊,弟子轻点儿。”

    顾长河感觉有点好笑。

    脾气倒是一点儿没变。

    手下却轻柔了好多。

    药膏抹在后背上凉凉的,加上顾长河轻柔的动作,舒服的沈宴清惬意的眯起了眸子。

    顾长河认真的涂着药,沈宴清眯着眼睛享受着,昏黄的烛光跳动摇摆,时光在这一刻好像放慢了脚步。

    等到顾长河终于涂完了药,沈宴清也有了困意。

    打了个哈欠准备起身,却被顾长河摁住肩膀:“师尊等等,药还没干,会蹭到衣服上。”

    沈宴清有些困了,眼睛要睁不睁,迷离着眸子转头去看顾长河,嗓音拖出一个长腔:“嗯?”

    顾长河的手还摁在沈宴清肩膀上,沈宴清一回头,扑朔迷离的眸子看的顾长河一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询问:“晚,晚上好呀!你们在……”

    顾长河的脸顿时红了一片,恼羞成怒的转头看去,只见微生寒举着两只被绑在一起的手,眼睛还在往这边瞟。

    顾长河不动声色的挡住微生寒的视线,合上小药瓶的塞子,不答反问:“这么晚了,微生公子不睡觉啊?”

    微生寒心虚扁扁嘴,却还是锲而不舍的勾着脖子好奇的瞅:“没有啊,我都睡了一会儿了……”

    “起个夜。”

    顾长河把沈宴清挡的严严实实的:“嗯,你去吧。”

    微生寒不死心,试探性的叫了声:“沈仙君?”

    沈宴清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有人叫他。

    于是强撑着眼皮:“嗯?”

    顾长河偏偏头,嗓音温柔:“师尊,没事。”

    转向微生寒的目光蓦然凌厉,语气也带了丝威胁:“师尊困了。”

    微生寒撇撇嘴,灿烂的笑容也淡下去几分。

    顾长河毫不客气:“你不是起夜么?不去了?”

    微生寒翻给顾长河一个大白眼。

    无语了,真的,他说什么了?

    沈仙君选徒弟的眼光不咋滴啊,怎么就选了这么个人?

    像是个活木头桩子。

    切,早知道他也去当沈仙君的徒弟了!他的天赋不比这木头好?他的嘴不比这木头甜?他的笑难道没有这木头灿烂?

    想是这样想,奈何他的手腕被这该死的藤蔓捆的死死的,转都转不了一点。

    无语至极的微生寒只能举着两只手翻着一个又一个的白眼。

    等小爷我自由了,顾长河也就是他动动手指头的问题!

    顾长河抱着手,冲微生寒挑一挑眉。

    这小子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还走不走了?

    他可不想把他的好师尊给别人看。

    更何况沈宴清现在还没有穿衣服。

    微生寒顶着顾长河快要刀人的目光翻了最后一个白眼。

    切,好汉不吃眼前亏,微生寒举着两只手挤出一抹灿烂的笑:“现在去,现在就去……”

    说完一溜烟儿出了房门。

    等人走远,顾长河这才细致贴心的给沈宴清披上衣服,语气没有刚才的半分淡漠:“师尊,先把衣服穿了再睡。”

    沈宴清困得睁不开眼,就这么就着顾长河的手迷迷糊糊的穿好了衣服,被顾长河扶着躺在床上。

    身体着床的一瞬间,沈宴清安心的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顾长河看的啼笑皆非:沈宴清这觉睡的,也没谁了。

    顾长河细心的给沈宴清盖好被子,自己在一边打了个地铺。

    微生寒打着哈欠回来,不死心的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沈宴清,冲顾长河极其敷衍的点点头,也睡去了。

    顾长河起身熄了蜡烛躺好,闭上了眸子准备睡觉,脑子里却莫名想起了沈宴清和贺兰彧说的那面小鼓。

    没猜错的话,那面小鼓就是常先鼓了。

    时故安的灵器,常先鼓。

    那件让沈宴清提着他的衣领一路提到丞诛台,毫不留情的刺他九九八十一刀的常先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