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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让你别欺师犯上听不懂吗? 第182章 一桩交易

    来者是个银发紫眸的男人,一张谁看了都要说上一声英俊风流的脸蛋上溢着轻浮的笑容。

    这人气场极强,仅是立于空中就能使场下的人感到一阵令人不适的压迫。

    “景行渊……”

    百里域的神色一下就紧张起来,看着空中的人喃喃道。

    这场面已经够乱的了,他现在又来搞什么鬼?

    台上时故安神色一喜,旋即喊道:“你要的东西我自然是好好备着。黄粱枕呢?”

    百里域此时再怎么神经大条也反应过来了,嚯,这景行渊就是时故安所勾结的人,那黄粱枕便是两人之间的一桩交易。

    “你……时故安,你竟私通魔教意图将神器据为己有……”墨歇气的手指头止不住的发抖,脸颊上的肌肉也跟着颤抖着。

    “你……你简直胆大包天!!”

    墨歇就这么大失所望的看着时故安,心中只觉一阵阵的悲哀。

    他阡陵宗根正苗红的好弟子,怎么就变成了这副陌生样子?

    时故安眸光沉重,趁人不备飞身至景行渊身侧,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墨歇,声调冷淡的像是冬日寒冰:“墨长老……”

    “开弓没有回头箭。”

    时故安的眸光缓缓转向依旧不在状态的沈宴清,又触及到身旁搀扶着他的顾长河,唇角浮起一抹苦笑,一阵酸苦的幻灭似的悲哀攫住了他的心。

    这一切都他吗的像个笑话。

    他辛辛苦苦找了那么久的人,他之前那个什么都依着他的好师尊,让他努力压抑自己心中龌龊不堪的朦胧感情甚至觉得自己恶心至极的人,竟然是他的杀父仇人。

    不过无所谓了,时故安眸子里渐渐有另一种疯狂的情绪取代了他原有的仇恨——他自觉自己是个随机应变的人,当然此时也不例外。

    如果沈宴清真的是他亲爹,他会将他抓起来好好折磨一番,让他将自己母亲生前遭遇的通通苦难都受一遍才好。

    可惜沈宴清却是杀害他爹的罪人。

    那又怎么样呢?

    时故安的嘴角恣意上扬,眸子里熊熊燃烧着某种极端的情绪——

    他照样要把他抓起来。

    时故安转头在景行渊耳边说了什么,景行渊面色一变,神色一霎间变得恐怖的吓人:“真的?”

    时故安满不在意的勾勾唇角,皮笑肉不笑:“我骗你干什么。你再去的晚些,估计人就没了。”

    景行渊怒骂一声,随手将黄粱枕甩给他,自己正要动身,场下却有人悠悠站起了身。

    “时故安,得手了,就回来吧。”

    “别忘了你是哪边的人。”

    时故安于是飞身到场下,立于澹台哑身侧。

    景行渊定睛一看,霎时间恼火起来,一张俊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玩笑态度,反而阴沉的骇人:“澹台哑!你他妈的混蛋!”

    沈宴清才稍微缓了缓神,看见这不速之客,一时间又觉得脑门儿发疼。

    场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还有人在源源不断的在这锅粥里加着新料。

    沈宴清就纳闷儿了,这是什么坦白局吗,怎么什么新仇旧恨通通都在现在一股脑儿的涌出来了呢?

    俞越的话他告诉过墨歇,相信此时墨歇也大致明白魔教那边到底想做什么。

    沈宴清抬眸望去,果然,墨歇的脸色也不太好。

    沈宴清又看了一圈儿,好吧,应该是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师尊,你怎么样?”顾长河小声问道,眸子里满满的担心。

    别人什么仇什么恨跟他没关系,他也不愿费心思去想。

    他眼里只有他的师尊。

    他的师尊平平安安,他就谢天谢地了。

    沈宴清定了定神,拍拍他的手:“别担心,我没事。”

    “倒是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此时沈宴清才想起来顾长河身上的伤,顿时皱着眉仔仔细细的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他都不敢想,他要是再晚去一步,顾长河就变成横着的了。

    沈宴清叹口气,拉上他的手,慢慢输着灵力。

    “我没事,师尊照顾好自己就行了。”顾长河急忙想抽回手,他能看出来师尊很疲惫,估计是黄粱枕方才被抢的时候去帮忙了。

    这个时候怎么能让他再这样消耗自己呢?

    沈宴清笑了下,又将他的手拉回来:“都让你放心了,我真的没事。”

    “倒是你,本尊怎么同你讲的你倒是忘了个干净。”

    “本尊但凡出手晚了一步,你就……”

    沈宴清越讲越生气,不知道为何还有些委屈。

    顾长河连忙打断他的话:“怎么会呢。”

    “我有这么好的师尊,我还要……”

    顾长河的话没讲完,那边景行渊已经和澹台哑打起来了。

    一阵汹涌的灵力波动把场下所有人震得耳朵发懵,自然也包括沈宴清。

    他也顾不得顾长河说了些什么,蹙着眉头看过去。

    景行渊此时如同走火入魔了一样,丝毫不顾及灵力透支的危害,阴着一张脸上去就掐澹台哑的脖子。

    他到底是大乘的修为,时故安本想阻拦,却被他一掌打飞。

    澹台哑倒是毫不在意,就算被人掐着脖子硬生生拖到空中,也只是脸色由于缺氧而变得发紫,神情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你……轩辕忆呢?”

    景行渊通红着眼睛,几乎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掐死以泄他心头之愤,可是轩辕忆还在他手上,他总得先知道那人在哪。

    他还等着他去救呢。

    看见澹台哑终于现身,俞越腾空而起也加入他们的行列。

    先不说景行渊和轩辕忆之间的复杂关系,但他现在和景行渊是一个目的,暂时成为朋友没什么坏处。

    俞越同样皱着眉,背着手厉声质问着澹台哑。

    澹台哑的面色已经由于严重缺氧而发紫,剧烈的咳嗽起来。

    俞越看了他一眼,对景行渊道:“先放开他,让他说话。”

    景行渊骂了一声难听的话,一把将澹台哑甩开,上去就要搜他的身。

    澹台哑却从容不迫的笑起来,虽然自己现在灰头土脸很是狼狈,可是他的大计却已经成功了一半。

    “没用的……景行渊,你死心吧。”

    “四大神器都在我手里了,”澹台哑说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景行渊,那眼神阴惨而渗人,却又掠过一丝狡黠与得意。

    “……现在只要他一条命,整个世道……”

    “就都是我的了。”

    澹台哑的唇角勾起一抹恐怖恣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