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的家养恶崽 第38章 三堂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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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别墅的迷星，双手插兜静静看着不远处燃着大火的建筑，明亮的火光倒映在他紫色的瞳孔中，却驱不散他眼里的漠然。
凭借着专业的职业素养，扫好尾巴的伏黑甚尔走向那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少年身边，突然出声道:“所以……你叫我来就是让我给你扫尾？”
“哎？怎么了？”
证明完自己的猜想，和宿傩交流结束后，刚刚才对自家老师道了句晚安的迷星，看着身旁的那个杀手，一时没切换过来语气。
他微微偏着头，语带乖巧的说。
“你是有什么问题吗？”
听着少年人畜无害的语气，伏黑甚尔一时觉得有些新奇。
这个小鬼只要和他说话，要么是说一句藏三句，要么就是吊儿郎当的，甚至有时候他还会嘲讽人，哪里有过像刚刚那个态度的。
伏黑甚尔挑眉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但这一次，小鬼回答他的语气又恢复成之前的那种吊儿郎当和神神秘秘，仿佛刚刚的乖巧只是他的一种错觉。
“嗯……大叔你可以这样认为吧。”迷星打了个响指，乐呵呵的对伏黑甚尔说道。“为了感谢你的倾情相助，我决定请你去吃宵夜，怎么样，我够义气吧。”
“呵……”知道这个小鬼在扯话题的伏黑甚尔没有多说什么，他也懒得去探究这人背后的弯弯绕绕，直接开口拒绝道:“吃饭就不用了，我没兴趣和男人……”
伏黑甚尔盯着面前正双手环胸仰视他的人，突然有些卡壳，随即改口道:“我没兴趣和男的一起吃饭。”
丢下这句话的伏黑甚尔转身就离开了这里，算是单方面结束了他们两个短暂的合作。
“那好吧，拜拜大叔，我还是很期待我们下一次的合作的。”迷星不走心的冲伏黑甚尔的背影摆摆手。
伏黑甚尔头也没回，他低沉的声音混杂在夜风里传到某人的耳边。
“如果下次的合作还是这种让我打白工的，那我觉得还是免了吧。”
迷星静静注视着远去的伏黑甚尔，等完全看不见他的背影后，才淡然的收回目光。
他随后抬头望着天上闪烁的星辰，又看了眼远处还在燃烧着的别墅，最终吹着悠闲的口哨不紧不慢的离开了混乱的现场。
另一边，在夜色笼罩下，伏黑甚尔缓缓前行，当他感受到一直注视着他后背的那道视线消失后，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微微侧头，望向自己背后的黑暗，那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人影。
紧接着，小鬼对那个普通人开枪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甚至就连他一开始预期的讥讽都没有，只是以那种漠然的态度，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迷星的这一举动让伏黑甚尔稍稍有些诧异，毕竟当时的那人在面对重伤的他时，都没有下死手，反而心软的放过了他。
然后他一度以为这个小鬼最终也会像放过他一样，心软的放过那个人。
结果最后的那具冰冷尸体，却打破了他的这些猜想，让他的内心升起了一个疑问。
所以……那个小鬼当时为什么会放过他？
想了各种原因，但都被他一一推翻，最后没有任何头绪的伏黑甚尔收回飘远的思绪，把这个疑问压在心底后，他将目光投向前方。
也难怪他想这些，毕竟短短一个下午的相处，就让伏黑甚尔看出，那个小鬼根本不是那种循规循矩的人，换句话说，那个小鬼做事好像只是全凭自己的兴趣，救人与杀人仿佛只在他的一念之间，他也不清楚这人的评判标准是什么。
想到这里的伏黑甚尔突然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最终能培养出来这种性格的人。
也不清楚咒术界的那帮人知不知道他们之中出了这么个随心所欲的危险家伙。
强大的令人咂舌，本身却又不受咒术界种种规矩的束缚。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伏黑甚尔扯了扯嘴角，捋了把自己的头发，重新迈开脚步，反正，他对那个小鬼的观感远比咒术界的其他咒术师要好，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也乐得见那些人手忙脚乱。
———————————————
等迷星赶回高专后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整个校园只有蝉鸣声在夜色中回荡。
他晃晃悠悠的走到宿舍门口，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眼神一凝，但在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迷星又放松了自己紧绷的肌肉。
“呆星，你今天下午去哪了！老实交代！”下一刻，迷星就被某个白毛一把拉入宿舍，只来得及随手带上房门。
脚步踉跄的迷星还未站稳，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一脸懵的被人放倒在地，腰间也骑上了一只白色的大猫。
那只猫此刻正蹂躏着他的脸颊，一边扯还一边叽叽歪歪。
“出去玩，居然不带老子，说好下午一起出去吃饭，你竟然敢放我和杰的鸽子！而且还这么晚才回来，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怎么？给老子搞失踪？”
“呜呜，泥个屑，快给小鹅放嗖。”迷星的嘴里含糊不清的嚷嚷道，并试图掰开五条悟在他脸上作乱的手。
“好了，悟，别再闹了，小心小星跟你急眼。”夏油杰啪一声打开灯，桌上的电脑那里，传来了恐怖片特有的音效。
“嘁。”听到夏油杰话的五条悟撇了撇嘴，极不情愿的站起身。
留下还躺在原地，眼泪汪汪揉着自己脸的“被害者”。
“屑悟，你手劲怎么这么大，小爷的帅脸啊，杰你快看看，是不是肿了！我为什么感觉有点木木的。”
听到某人委屈控诉的五条悟此时也有些不服气，但当他的目光落在某个被他“蹂躏”过的人的脸上，看到那好几个红红的指印后，他突然有些底气不足。
五条悟下意识咳嗽几声，试图掩盖住自己的心虚。
不过……五条悟偷偷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他的手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人脸颊上柔软的触感。
怎么说呢，呆星的脸好像有点好摸啊，还想再捏捏，五条悟下意识搓了搓手指，思维逐渐跑偏。
一旁的夏油杰仔仔细细看了一眼某人白白嫩嫩的脸蛋，随后安慰着少年，“没事的，就只是有几道红印，今天晚上应该就能消下去。”
“那就好，我的帅脸没事就好。”迷星嘟嘟囔囔的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五条悟，结果发现这人站在一边居然正嘿嘿的发呆傻笑。
“嗯？”迷星眯了眯眼，有些不明所以，“屑悟，你搁那傻笑什么呢。”
五条悟被这一声唤回神智，与捂着自己脸的迷星对上视线，他莫名有种小心思被看穿的感觉。
一丝红晕爬上脸颊，五条悟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大声嚷嚷道:“老子才没觉得你的脸好摸！”
满头问号的迷星:啥？？？
看着某人摸着自己的脸一脸怀疑人生的模样，夏油杰不禁失笑，心底也突然起了点逗弄的心思。
趁着迷星不备，夏油杰快准稳的也掐了一把这人的脸，感受到手指的触感，夏油杰挑眉，确实挺好摸的。
莫名其妙又被人掐了一把的迷星，头顶的呆毛晃了晃，愣愣转过头盯着自己旁边那个伸出“罪恶”之手正在微笑的夏油杰，脑子有点没转过弯来。
半天才憋出一句:“……哥们你怎么也学坏了。”
哥们？
夏油杰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说实话，长这么大，他还没听过周围人有这么叫过他的呢。
迷星看看夏油杰，又看看凑到他身边的五条悟，好啊，合起伙来捉弄他是不是。
迷星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角，快准狠的伸出手使劲薅了一把两人的头。
五条悟，夏油杰:“……”
一段时间后。
气喘吁吁的迷星做了停顿的手势，示意歇战，接着脱下自己皱皱巴巴的外套，随手扔在了床上，转过身对另外两个人问道。
“你们晚上是一直待在我宿舍等我吗？”
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同步点了点头。
原本他们和硝子约好要一起出去吃饭，结果临出门，才发现这个人居然莫名其妙失踪了，并且怎么联系都联系不到这个人，直到晚上他们下课，人竟然还没回来。
他们只好在迷星的宿舍一边看恐怖片提神一边等，到了这个点，他们才终于等回来这个人。
夏油杰解下自己扎着散乱丸子头的头绳，将头发披散下来后，幽幽开口道:“所以……小星你今天下午到底去干什么了。”
“老实交代哦～”五条悟在一旁阴恻恻的笑道。
“……”这要怎么解释，他这次出去可没干什么好事，而且他出去的时候就感觉忘了什么事，合着是忘了和这两个人说。
现场的氛围莫名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
迷星眼神飘忽，毕竟也确实是他的问题，一整个下午，他的手机都处于静音中，期间，他也就拿出来看过一次时间，最后主打的就是一整个杳无音信。
所以这要怎么解释，迷星不自觉挠了挠头，随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额，对不住了大叔，先麻烦你背个黑锅。
……
“什么！你被人拉去赌博了？！”夏油杰微微睁大自己的眼睛，有些严肃，“小星赌博这东西可碰不得。”
“对不起，我认错，下次不会了。”
五条悟抬手，声音巨响的拍了一把夏油杰的后背，嚷嚷道:“这么有意思的事，你居然不带上老子！”
“对不起，下次带你一起。”
“……”
被五条悟一掌险些将魂拍出来的的夏油杰忽略了背后的疼痛，并撤回自己刚刚浮起的欣慰笑意，看着那个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正尴尬摸着脑袋的人，突然感到了深深的心累。
这两个人，一个积极认错，死不悔改，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想参与。
高专的两股“泥石流”中怎么就混入了他这一股清流呢。
夏油杰叹了口气，但当他看到自己身旁那两个嬉笑着你推我搡，再次纠缠在一起的人时，他的嘴角却又不自觉的浮起一抹笑容。
怎么说呢，尽管他们时常吵闹，但这样的生活，其实细细想来还是很有趣的……
夏油杰微微偏头，躲过面前突然飞来的两只不同色的袜子，扭曲着脸想道。
自那天过后，在高专四人组吵吵闹闹的欢声笑语中。
夏日的热烈与喧嚣逐渐褪去，秋日的宁静与沉稳缓缓陈铺开来，随着季节的变迁，那多的令人喘不过气的任务也在逐渐减少。
而今天的高专远比往日热闹……
“好耶！放假了！居然放假了！”，听完夜蛾安排的迷星站起身，欢呼道。
在熬过了夏日的一个又一个任务后，他们这些没有暑假的咒术师总算在秋季末迎来了短暂的假期，虽然只有七天，但有总比没有好。
在夜蛾说完假期的注意事项出去后，四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商量假期的安排。
“你们假期都打算去干什么？”迷星有些好奇。
家入硝子支着下巴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就目前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安排，原本是打算宅在高专看看小说，喝喝小酒之类的。”
“哈？！这都放假了，不出去玩放松放松，还要闷在宿舍？”五条悟有些不理解，“硝子走嘛，好不容易放假，咱们就一起出去玩玩嘛，宅在宿舍多无聊。”
一旁的夏油杰也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唔，那好吧，一起出去玩玩也可以，但你们有想好去哪了吗？”家入硝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好像还没，杰你呢，你有什么想法？”坐在夏油杰桌子上的五条悟摸着下巴想了想，决定把问题抛给夏油杰。
“让我想想。”夏油杰掏出手机，搜了一下旅游攻略，挑挑拣拣，最终拍板决定。
“现在是十一月，北海道那边降温早，已经有滑雪场开放了，我们可以去滑雪，然后这家滑雪场附近还有一家口碑很不错的温泉旅馆，我们可以玩完后再去泡一个舒舒服服的温泉。”夏油杰将屏幕转向其余的人，示意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老子觉得不错。”
家入硝子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接着三人看向一直没有出声正在发呆的某人。
“小星你觉得呢？”夏油杰抬手在迷星眼前晃了晃，在唤回那人的神智后，问道。
“啊？什么？”迷星有些茫然，他刚刚在和宿傩说话，完全没注意他的同期在说什么。
“呆星，你这经常走神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前一秒还在问我们假期安排呢，后一秒你就自己发上呆了。”五条悟将墨镜拉到鼻尖处，用自己漂亮的蓝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人，接着又重复了一遍夏油杰的话。
“是这样啊。”迷星点点头，“我知道了。”
“所以你觉得怎么样，小星。”夏油杰又一次询问道。
夏油杰本以为迷星也会同意这个安排，但他们随后听到的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拒绝。
凭借着专业的职业素养，扫好尾巴的伏黑甚尔走向那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少年身边，突然出声道:“所以……你叫我来就是让我给你扫尾？”
“哎？怎么了？”
证明完自己的猜想，和宿傩交流结束后，刚刚才对自家老师道了句晚安的迷星，看着身旁的那个杀手，一时没切换过来语气。
他微微偏着头，语带乖巧的说。
“你是有什么问题吗？”
听着少年人畜无害的语气，伏黑甚尔一时觉得有些新奇。
这个小鬼只要和他说话，要么是说一句藏三句，要么就是吊儿郎当的，甚至有时候他还会嘲讽人，哪里有过像刚刚那个态度的。
伏黑甚尔挑眉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但这一次，小鬼回答他的语气又恢复成之前的那种吊儿郎当和神神秘秘，仿佛刚刚的乖巧只是他的一种错觉。
“嗯……大叔你可以这样认为吧。”迷星打了个响指，乐呵呵的对伏黑甚尔说道。“为了感谢你的倾情相助，我决定请你去吃宵夜，怎么样，我够义气吧。”
“呵……”知道这个小鬼在扯话题的伏黑甚尔没有多说什么，他也懒得去探究这人背后的弯弯绕绕，直接开口拒绝道:“吃饭就不用了，我没兴趣和男人……”
伏黑甚尔盯着面前正双手环胸仰视他的人，突然有些卡壳，随即改口道:“我没兴趣和男的一起吃饭。”
丢下这句话的伏黑甚尔转身就离开了这里，算是单方面结束了他们两个短暂的合作。
“那好吧，拜拜大叔，我还是很期待我们下一次的合作的。”迷星不走心的冲伏黑甚尔的背影摆摆手。
伏黑甚尔头也没回，他低沉的声音混杂在夜风里传到某人的耳边。
“如果下次的合作还是这种让我打白工的，那我觉得还是免了吧。”
迷星静静注视着远去的伏黑甚尔，等完全看不见他的背影后，才淡然的收回目光。
他随后抬头望着天上闪烁的星辰，又看了眼远处还在燃烧着的别墅，最终吹着悠闲的口哨不紧不慢的离开了混乱的现场。
另一边，在夜色笼罩下，伏黑甚尔缓缓前行，当他感受到一直注视着他后背的那道视线消失后，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微微侧头，望向自己背后的黑暗，那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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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甚至就连他一开始预期的讥讽都没有，只是以那种漠然的态度，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迷星的这一举动让伏黑甚尔稍稍有些诧异，毕竟当时的那人在面对重伤的他时，都没有下死手，反而心软的放过了他。
然后他一度以为这个小鬼最终也会像放过他一样，心软的放过那个人。
结果最后的那具冰冷尸体，却打破了他的这些猜想，让他的内心升起了一个疑问。
所以……那个小鬼当时为什么会放过他？
想了各种原因，但都被他一一推翻，最后没有任何头绪的伏黑甚尔收回飘远的思绪，把这个疑问压在心底后，他将目光投向前方。
也难怪他想这些，毕竟短短一个下午的相处，就让伏黑甚尔看出，那个小鬼根本不是那种循规循矩的人，换句话说，那个小鬼做事好像只是全凭自己的兴趣，救人与杀人仿佛只在他的一念之间，他也不清楚这人的评判标准是什么。
想到这里的伏黑甚尔突然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最终能培养出来这种性格的人。
也不清楚咒术界的那帮人知不知道他们之中出了这么个随心所欲的危险家伙。
强大的令人咂舌，本身却又不受咒术界种种规矩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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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迷星赶回高专后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整个校园只有蝉鸣声在夜色中回荡。
他晃晃悠悠的走到宿舍门口，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眼神一凝，但在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迷星又放松了自己紧绷的肌肉。
“呆星，你今天下午去哪了！老实交代！”下一刻，迷星就被某个白毛一把拉入宿舍，只来得及随手带上房门。
脚步踉跄的迷星还未站稳，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一脸懵的被人放倒在地，腰间也骑上了一只白色的大猫。
那只猫此刻正蹂躏着他的脸颊，一边扯还一边叽叽歪歪。
“出去玩，居然不带老子，说好下午一起出去吃饭，你竟然敢放我和杰的鸽子！而且还这么晚才回来，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怎么？给老子搞失踪？”
“呜呜，泥个屑，快给小鹅放嗖。”迷星的嘴里含糊不清的嚷嚷道，并试图掰开五条悟在他脸上作乱的手。
“好了，悟，别再闹了，小心小星跟你急眼。”夏油杰啪一声打开灯，桌上的电脑那里，传来了恐怖片特有的音效。
“嘁。”听到夏油杰话的五条悟撇了撇嘴，极不情愿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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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悟，你手劲怎么这么大，小爷的帅脸啊，杰你快看看，是不是肿了！我为什么感觉有点木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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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下意识咳嗽几声，试图掩盖住自己的心虚。
不过……五条悟偷偷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他的手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人脸颊上柔软的触感。
怎么说呢，呆星的脸好像有点好摸啊，还想再捏捏，五条悟下意识搓了搓手指，思维逐渐跑偏。
一旁的夏油杰仔仔细细看了一眼某人白白嫩嫩的脸蛋，随后安慰着少年，“没事的，就只是有几道红印，今天晚上应该就能消下去。”
“那就好，我的帅脸没事就好。”迷星嘟嘟囔囔的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五条悟，结果发现这人站在一边居然正嘿嘿的发呆傻笑。
“嗯？”迷星眯了眯眼，有些不明所以，“屑悟，你搁那傻笑什么呢。”
五条悟被这一声唤回神智，与捂着自己脸的迷星对上视线，他莫名有种小心思被看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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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某人摸着自己的脸一脸怀疑人生的模样，夏油杰不禁失笑，心底也突然起了点逗弄的心思。
趁着迷星不备，夏油杰快准稳的也掐了一把这人的脸，感受到手指的触感，夏油杰挑眉，确实挺好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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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
夏油杰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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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星看看夏油杰，又看看凑到他身边的五条悟，好啊，合起伙来捉弄他是不是。
迷星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角，快准狠的伸出手使劲薅了一把两人的头。
五条悟，夏油杰:“……”
一段时间后。
气喘吁吁的迷星做了停顿的手势，示意歇战，接着脱下自己皱皱巴巴的外套，随手扔在了床上，转过身对另外两个人问道。
“你们晚上是一直待在我宿舍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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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好在迷星的宿舍一边看恐怖片提神一边等，到了这个点，他们才终于等回来这个人。
夏油杰解下自己扎着散乱丸子头的头绳，将头发披散下来后，幽幽开口道:“所以……小星你今天下午到底去干什么了。”
“老实交代哦～”五条悟在一旁阴恻恻的笑道。
“……”这要怎么解释，他这次出去可没干什么好事，而且他出去的时候就感觉忘了什么事，合着是忘了和这两个人说。
现场的氛围莫名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
迷星眼神飘忽，毕竟也确实是他的问题，一整个下午，他的手机都处于静音中，期间，他也就拿出来看过一次时间，最后主打的就是一整个杳无音信。
所以这要怎么解释，迷星不自觉挠了挠头，随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额，对不住了大叔，先麻烦你背个黑锅。
……
“什么！你被人拉去赌博了？！”夏油杰微微睁大自己的眼睛，有些严肃，“小星赌博这东西可碰不得。”
“对不起，我认错，下次不会了。”
五条悟抬手，声音巨响的拍了一把夏油杰的后背，嚷嚷道:“这么有意思的事，你居然不带上老子！”
“对不起，下次带你一起。”
“……”
被五条悟一掌险些将魂拍出来的的夏油杰忽略了背后的疼痛，并撤回自己刚刚浮起的欣慰笑意，看着那个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正尴尬摸着脑袋的人，突然感到了深深的心累。
这两个人，一个积极认错，死不悔改，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想参与。
高专的两股“泥石流”中怎么就混入了他这一股清流呢。
夏油杰叹了口气，但当他看到自己身旁那两个嬉笑着你推我搡，再次纠缠在一起的人时，他的嘴角却又不自觉的浮起一抹笑容。
怎么说呢，尽管他们时常吵闹，但这样的生活，其实细细想来还是很有趣的……
夏油杰微微偏头，躲过面前突然飞来的两只不同色的袜子，扭曲着脸想道。
自那天过后，在高专四人组吵吵闹闹的欢声笑语中。
夏日的热烈与喧嚣逐渐褪去，秋日的宁静与沉稳缓缓陈铺开来，随着季节的变迁，那多的令人喘不过气的任务也在逐渐减少。
而今天的高专远比往日热闹……
“好耶！放假了！居然放假了！”，听完夜蛾安排的迷星站起身，欢呼道。
在熬过了夏日的一个又一个任务后，他们这些没有暑假的咒术师总算在秋季末迎来了短暂的假期，虽然只有七天，但有总比没有好。
在夜蛾说完假期的注意事项出去后，四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商量假期的安排。
“你们假期都打算去干什么？”迷星有些好奇。
家入硝子支着下巴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就目前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安排，原本是打算宅在高专看看小说，喝喝小酒之类的。”
“哈？！这都放假了，不出去玩放松放松，还要闷在宿舍？”五条悟有些不理解，“硝子走嘛，好不容易放假，咱们就一起出去玩玩嘛，宅在宿舍多无聊。”
一旁的夏油杰也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唔，那好吧，一起出去玩玩也可以，但你们有想好去哪了吗？”家入硝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好像还没，杰你呢，你有什么想法？”坐在夏油杰桌子上的五条悟摸着下巴想了想，决定把问题抛给夏油杰。
“让我想想。”夏油杰掏出手机，搜了一下旅游攻略，挑挑拣拣，最终拍板决定。
“现在是十一月，北海道那边降温早，已经有滑雪场开放了，我们可以去滑雪，然后这家滑雪场附近还有一家口碑很不错的温泉旅馆，我们可以玩完后再去泡一个舒舒服服的温泉。”夏油杰将屏幕转向其余的人，示意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老子觉得不错。”
家入硝子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接着三人看向一直没有出声正在发呆的某人。
“小星你觉得呢？”夏油杰抬手在迷星眼前晃了晃，在唤回那人的神智后，问道。
“啊？什么？”迷星有些茫然，他刚刚在和宿傩说话，完全没注意他的同期在说什么。
“呆星，你这经常走神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前一秒还在问我们假期安排呢，后一秒你就自己发上呆了。”五条悟将墨镜拉到鼻尖处，用自己漂亮的蓝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人，接着又重复了一遍夏油杰的话。
“是这样啊。”迷星点点头，“我知道了。”
“所以你觉得怎么样，小星。”夏油杰又一次询问道。
夏油杰本以为迷星也会同意这个安排，但他们随后听到的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