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不听话，换一个更好 第6章 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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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对他太好了么。
亓照云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别的不说，这么多年，光是萧驰的生活起居，她就费了不少心思。
就拿最简单的日常饮食来说，哪怕亓照云不做饭，每天的食谱也都是定好之后让苏阿姨做好叫助理送过去的，保养嗓子声带的汤料更是连原产地都要挨个筛选。
人就是这样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用惯了最好的，冷不丁没了，谁能习惯。
亓照云原本还想着让他慢慢适应一下，毕竟她这个人做事不喜欢太简单粗暴，一巴掌把人打死了还有什么意思。
哪知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亓照云这一巴掌还没打出去，他就自己开始作死了。
也不想想，他的胃口早就被养刁了，出个差都要瘦几斤的人，现在亓照云不在，他还把苏阿姨给轰走了，别的不说，饮食上就有够他别扭的了。
更何况，萧驰虽说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可他本质上又是个极其害怕孤独的人，以前只要他在家，亓照云就会留在家里，现在？
亓照云泡在浴缸里，现在谁管他怎么样。
萧驰这一觉睡到了半夜，醒来的时候，屋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外路灯投进来的一点光线，更加静得让人发慌。
心里的烦躁并没有因为睡醒而消散，萧驰本能地往亓照云房间走去。
“怎么不开灯？”
然而空荡荡的房间注定不会有人回应，苏阿姨干活利索，他说要把亓照云的东西处理了，这会儿就真明面上一个她的东西都没有了。
房间里一点生活痕迹都没有，新换的床单被罩，一丝褶皱都没有，窗帘开着，风吹过，窗外的树枝轻轻晃动，一切都被笼罩在一股虚幻感中。
萧驰打开灯，在床上大字躺下。
干净的床单上还残留着洗晒过后的清香，一丝极淡的木质香水味混杂在其中，萧驰将头埋进枕头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起身，将枕头甩到了地上，转身拿了车钥匙，开车去了白云苍。
萧驰在白云苍一连待了三天。
连一起玩的人都看出不对了，旁敲侧击地问他这次嫂子怎么不来找他回去。
“你小子这会儿嘴花花，真来了，你有这么自在？”
另一个朋友觑着萧驰的脸色，笑骂着向说话的人砸了颗瓜子壳。
萧驰斜倚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打打闹闹不说话。
没那么夸张，却也不假。
亓照云的性格怎么说呢，不能说不好，为人沉稳，做事妥帖，对待朋友也大方仗义，哪怕她现在并不怎么管白云苍的具体事务了，店里也还留着她的联系方式，真有个什么难事找到她了，能帮的她绝对没有二话。
但也正是这个原因，就让人有点放不开。
有时候玩过头了，连萧驰的朋友都会自发地劝他收敛点，玩归玩，真伤了亓照云的心就不值当了。
萧驰不是觉得这么说不对，亓照云当然很好，这世上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比不过亓照云，只是……
日子还那么长……
正说着话，张成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皱着眉头往萧驰耳边凑了凑。
“老周说，前两天嫂子跟俞柏年过来了一趟，走的时候，把许净墨捎上了。”
萧驰微微愣神，没有太反应过来。
张成简单把那天在朝云的事情说了一下，磨了磨后槽牙。
“会咬人的狗不叫，这是看你这边走不通，找上嫂子了。”
萧驰脸色慢慢冷了下来，随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低头嗤笑出声，越笑越大声，最后竟是笑得倒在了沙发上。
张成被他笑得懵了，就见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
“走吧，去看看怎么回事。”
驰云的录音棚里。
萧驰到的时候，里面正在进行排练。
原本按照行程安排，萧驰应该也一起的，录的是他的专辑，即便demo已经交了，他这个当事人肯定要在的。
但是亓照云愣是没有来找他，此刻见他过来，也只是瞥了他一眼，继续环臂靠坐在沙发上看里面的人排练。
倒是正在排练的乐手们抬头看见萧驰站在门边，停了下来。
亓照云眉头微蹙，抬了抬下巴，示意继续，萧驰也不在意，长腿交叠，抱着臂靠在门边，视线在其中一个身影上停了一会儿之后又回到亓照云身上。
后者神色不动，肃颜敛容，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在喧闹的乐声里越显得冷若冰霜。
咚咚咚……
低沉的弦乐响起，鼓声的节奏随之一变，萧驰转过头，听了一段，原本闲适靠着门的身体站直了，看向亓照云的眸子微凉。
“你让他们改的？”
亓照云神色自若，“鼓手的节奏不对，我让人改了一下。”
萧驰冷笑，“是鼓手的节奏不对还是贝斯不行？”
亓照云并没有理会他话里的攻击性，转过头看着他，“你自己写的歌你最清楚，不改节奏没法弹。”
言下之意，不满意就自己来。
萧驰定定地跟她对视片刻，然后扯了扯嘴角，轻啧了一声，抬起步子走到架子鼓那边，伸腿踢了踢鼓手的椅子腿之后坐了下来。
boom、boom、boom……
鼓声再次响起，许净墨看了这边一眼，什么都没说，跟着鼓声的律动拨动琴弦。
亓照云微眯了一下眼，环着的手臂放了下来，身体往后靠了靠，闭上了眼睛。
许净墨的视线从她放松下来的眉眼上一扫过，垂下眼眸，心思绕了好几圈，继续拨动着手上的琴弦。
鼓点渐快，萧驰敲到兴起，手上的鼓槌翻动，一段加花之后，换了个拍子，许净墨自始至终半低着头，手指在琴弦上滑动，贝斯发出低沉而富有韵律的声音，追着密集如骤雨的鼓点，像是暴风雨中波浪翻涌的大海。
鼓声轰鸣，乌云层聚，越压越低，向海面笼盖下来，贝斯声毫不相让，犹如被风卷起的浪潮，席卷、拍打，努力与风雨共鸣。
亓照云睁开眼睛，目光落到许净墨身上，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风雨裹挟住了一般，额发被汗水打湿，凌乱地耷拉下来，汗水流下来，划过他的眼角，他用力眨了下眼，呼吸明显粗重起来，手上的节奏微不可见地凝滞了一瞬。
“好了。”
亓照云站起身来，走到主控台边，关闭了电源。
萧驰还有些没有尽兴，出来在亓照云身边坐下。
“老周跟我说你从他那带走个小孩。”
他伸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身子有些斜着，语气散漫。
“我寻思着过来见识见识……”
他拖长声音，音调刚好让屋里的人都听得清楚。
“所以，他这个位置还真是靠脸换来的？”
亓照云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别的不说，这么多年，光是萧驰的生活起居，她就费了不少心思。
就拿最简单的日常饮食来说，哪怕亓照云不做饭，每天的食谱也都是定好之后让苏阿姨做好叫助理送过去的，保养嗓子声带的汤料更是连原产地都要挨个筛选。
人就是这样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用惯了最好的，冷不丁没了，谁能习惯。
亓照云原本还想着让他慢慢适应一下，毕竟她这个人做事不喜欢太简单粗暴，一巴掌把人打死了还有什么意思。
哪知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亓照云这一巴掌还没打出去，他就自己开始作死了。
也不想想，他的胃口早就被养刁了，出个差都要瘦几斤的人，现在亓照云不在，他还把苏阿姨给轰走了，别的不说，饮食上就有够他别扭的了。
更何况，萧驰虽说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可他本质上又是个极其害怕孤独的人，以前只要他在家，亓照云就会留在家里，现在？
亓照云泡在浴缸里，现在谁管他怎么样。
萧驰这一觉睡到了半夜，醒来的时候，屋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外路灯投进来的一点光线，更加静得让人发慌。
心里的烦躁并没有因为睡醒而消散，萧驰本能地往亓照云房间走去。
“怎么不开灯？”
然而空荡荡的房间注定不会有人回应，苏阿姨干活利索，他说要把亓照云的东西处理了，这会儿就真明面上一个她的东西都没有了。
房间里一点生活痕迹都没有，新换的床单被罩，一丝褶皱都没有，窗帘开着，风吹过，窗外的树枝轻轻晃动，一切都被笼罩在一股虚幻感中。
萧驰打开灯，在床上大字躺下。
干净的床单上还残留着洗晒过后的清香，一丝极淡的木质香水味混杂在其中，萧驰将头埋进枕头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起身，将枕头甩到了地上，转身拿了车钥匙，开车去了白云苍。
萧驰在白云苍一连待了三天。
连一起玩的人都看出不对了，旁敲侧击地问他这次嫂子怎么不来找他回去。
“你小子这会儿嘴花花，真来了，你有这么自在？”
另一个朋友觑着萧驰的脸色，笑骂着向说话的人砸了颗瓜子壳。
萧驰斜倚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打打闹闹不说话。
没那么夸张，却也不假。
亓照云的性格怎么说呢，不能说不好，为人沉稳，做事妥帖，对待朋友也大方仗义，哪怕她现在并不怎么管白云苍的具体事务了，店里也还留着她的联系方式，真有个什么难事找到她了，能帮的她绝对没有二话。
但也正是这个原因，就让人有点放不开。
有时候玩过头了，连萧驰的朋友都会自发地劝他收敛点，玩归玩，真伤了亓照云的心就不值当了。
萧驰不是觉得这么说不对，亓照云当然很好，这世上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比不过亓照云，只是……
日子还那么长……
正说着话，张成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皱着眉头往萧驰耳边凑了凑。
“老周说，前两天嫂子跟俞柏年过来了一趟，走的时候，把许净墨捎上了。”
萧驰微微愣神，没有太反应过来。
张成简单把那天在朝云的事情说了一下，磨了磨后槽牙。
“会咬人的狗不叫，这是看你这边走不通，找上嫂子了。”
萧驰脸色慢慢冷了下来，随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低头嗤笑出声，越笑越大声，最后竟是笑得倒在了沙发上。
张成被他笑得懵了，就见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
“走吧，去看看怎么回事。”
驰云的录音棚里。
萧驰到的时候，里面正在进行排练。
原本按照行程安排，萧驰应该也一起的，录的是他的专辑，即便demo已经交了，他这个当事人肯定要在的。
但是亓照云愣是没有来找他，此刻见他过来，也只是瞥了他一眼，继续环臂靠坐在沙发上看里面的人排练。
倒是正在排练的乐手们抬头看见萧驰站在门边，停了下来。
亓照云眉头微蹙，抬了抬下巴，示意继续，萧驰也不在意，长腿交叠，抱着臂靠在门边，视线在其中一个身影上停了一会儿之后又回到亓照云身上。
后者神色不动，肃颜敛容，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在喧闹的乐声里越显得冷若冰霜。
咚咚咚……
低沉的弦乐响起，鼓声的节奏随之一变，萧驰转过头，听了一段，原本闲适靠着门的身体站直了，看向亓照云的眸子微凉。
“你让他们改的？”
亓照云神色自若，“鼓手的节奏不对，我让人改了一下。”
萧驰冷笑，“是鼓手的节奏不对还是贝斯不行？”
亓照云并没有理会他话里的攻击性，转过头看着他，“你自己写的歌你最清楚，不改节奏没法弹。”
言下之意，不满意就自己来。
萧驰定定地跟她对视片刻，然后扯了扯嘴角，轻啧了一声，抬起步子走到架子鼓那边，伸腿踢了踢鼓手的椅子腿之后坐了下来。
boom、boom、boom……
鼓声再次响起，许净墨看了这边一眼，什么都没说，跟着鼓声的律动拨动琴弦。
亓照云微眯了一下眼，环着的手臂放了下来，身体往后靠了靠，闭上了眼睛。
许净墨的视线从她放松下来的眉眼上一扫过，垂下眼眸，心思绕了好几圈，继续拨动着手上的琴弦。
鼓点渐快，萧驰敲到兴起，手上的鼓槌翻动，一段加花之后，换了个拍子，许净墨自始至终半低着头，手指在琴弦上滑动，贝斯发出低沉而富有韵律的声音，追着密集如骤雨的鼓点，像是暴风雨中波浪翻涌的大海。
鼓声轰鸣，乌云层聚，越压越低，向海面笼盖下来，贝斯声毫不相让，犹如被风卷起的浪潮，席卷、拍打，努力与风雨共鸣。
亓照云睁开眼睛，目光落到许净墨身上，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风雨裹挟住了一般，额发被汗水打湿，凌乱地耷拉下来，汗水流下来，划过他的眼角，他用力眨了下眼，呼吸明显粗重起来，手上的节奏微不可见地凝滞了一瞬。
“好了。”
亓照云站起身来，走到主控台边，关闭了电源。
萧驰还有些没有尽兴，出来在亓照云身边坐下。
“老周跟我说你从他那带走个小孩。”
他伸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身子有些斜着，语气散漫。
“我寻思着过来见识见识……”
他拖长声音，音调刚好让屋里的人都听得清楚。
“所以，他这个位置还真是靠脸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