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恙 第5章 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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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胤秋楼欺骗了自己，他天真地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尘埃落定。
仙一离开天宫的前一天，他向胤秋楼介绍了笙梓枫，胤秋楼不以为然。他看不起他，甚至不待见他，因为眼前的人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他是这样认为的。
他就是这样认为的，他看着这一切，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可他忘记了一件事。
眼睛也会骗人。
第二日的清晨，胤秋楼早早醒来，他昨晚并没有回魔族而是借住在了月老殿。
可他到处找不到仙一，笙梓枫也不知道去哪了。他开始慌张，他甚至开始觉得仙一只是自己在濒死前幻想出来的人。
是啊，他这样的人，从出生就背负罪孽的人，天道怎么可能真的去救他。
他不是个善良的人，也不是个恶人，因为这三界有比他更坏的恶人存在。如果这个世界需要一个极恶的人的存在，也不该是他。
他瘫坐在床边，就这样一直到了黄昏。
黄昏时，终于有人推动了这扇门，胤秋楼撑起身子，那一定是仙一来接他！
然而开门的却是一个一脸不屑的男人。
和仙一相似的银发，和仙一相似的白衣，但他的眼瞳是蓝色的……红色的眼瞳才是仙一的眼睛。
“你说的就是他？就这个颓废样子？”那人毫不客气的拎起胤秋楼的衣领，他仔细打量着胤秋楼。
“让人厌恶的眼神。”胤秋楼打掉那人的手，他冷哼一声，强装着不屑道：“我认得这个眼神，你就是天帝的独子，太子星衍吧？呵，你最好收回你那恶心的眼神。”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还不快滚？这是本太子的地盘！”门外的人毫不客气。
“我说，让你收回你那看废物的眼神！”胤秋楼一拳打过去。
他本以为星衍会被这一拳打出飞，可是星衍连动都没动，反而是他看不起的笙梓枫笑着接下了这一拳。
笙梓枫把星衍拉到自己身后，他行礼道：“惊扰了魔尊大人，是我事先没有和太子说清楚，还请见谅。”
“想打架就直接说，拐弯抹角的……”胤秋楼嘴硬收回手。
这小子，出手是真狠，胤秋楼暗暗吃痛。他明白的，不必去试探星衍的实力，单单一个笙梓枫他都打不过。
“话都说开了，那仙一呢？我等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胤秋楼想起他的事情，急忙问道。
“仙一啊……他说他……”
“死了。”星衍无情地打断笙梓枫的话。
“阿衍，别这样说。那个魔尊大人，仙一他只是，就是……”笙梓枫尝试解释，最后他还是没能说出句像样的话。
“原封不动转告你，仙一昨晚就走了，说你此后就当他死了。不要妄想去寻找他，去做你该做的，别闲着没事去担心别人。”星衍抱胸，依旧是用那种眼神看着胤秋楼，他继续嘲讽道：“你以为你多了解他？以为自己得到了他用寿命换来的生命，就妄想自己得到了仙一？简直可笑！如果他想，那么这三界都只能是他的玩物。”
“不是，这不是他！”胤秋楼吼道。
“阿衍，都说了不要刺激他。”笙梓枫叹了口气，他认真地和胤秋楼解释道：“阿衍虽然说的没有错，但仙一也并非是这样的人，你看到的并非就是真实的……你可以去我给你的地址去亲眼看一下，到底哪个才是他。”
说完笙梓枫将一张纸条给了胤秋楼，纸条空白的地方还有墨色晕染，纸条也有不少褶皱，这是长时间攥在手心里形成的？
胤秋楼抬头看着笙梓枫，笙梓枫也在犹豫到底帮不帮自己吧？
“谢谢……笙梓枫，你这个人……真是个烂好人啊！等我娶到仙一，就让你陪我去接亲！好兄弟，我的好兄弟啊！”
胤秋楼像个孩子一样“哇”的一声扑在笙梓枫身上，星衍见状也不管高不高冷了，拼命地拉胤秋楼的衣服。
星衍边拉边大骂道：“你给我滚开啊！离笙梓枫远点！听见没！给本太子下来！！”
临走前胤秋楼脸上被挠了好几下，不用想就是星衍干的。
胤秋楼还想再和笙梓枫说什么，但笙梓枫被星衍护的紧，他也不想让脸上再多几道指甲痕。
他知道笙梓枫在天界的地位，那是本该万人敬仰的上神大人！
他恭敬的行了个礼，想起这几天自己对他的态度确实过分，他挠挠头嬉笑道：“笙梓枫，等我把魔族整顿好能请你和星衍来做客吗？”
“随时等候。”
“好！我和仙一的婚房要第三个给你看！第一个是我，第二个是仙一，只能让你排第三了，再往上我也不能闭着眼准备……”
“这破事你就别解释了！赶紧滚！”星衍凶巴巴道。
“还有星衍，虽然你看我的眼神很不尊重我，但笙梓枫帮了我一个大忙，那你就第四个看婚房吧。”
胤秋楼笑得如此真诚，星衍都不好意思继续凶他。
“……阿笙，他有毛病。”星衍往笙梓枫身后躲。
笙梓枫摸摸星衍的脑袋，两人看着胤秋楼笑哈哈的离开。
“你说，当他看到仙一的时候会如何想呢？说实话，我还蛮期待仙一嫁出……不是，成亲的。”
“你和那个蠢货魔尊一样天真，仙一这辈子都注定孤身一人。”星衍盯着远方，胤秋楼的身影早已不见。
“万一有奇迹呢？”
“……有的话，我也想看看。”
“嗯，我们一起看。”
胤秋楼一路上都在听说“哪族出了个新君主”什么“不久后就要举行典礼”。
胤秋楼看着这广泛的传播，他想起自己成为魔尊那天一个人都没有来。
这个君主倒是奢侈的很，发邀请信就和扔废纸一样，就连路边野生的灵兽都有……他也一定会有吧？不对，十恶不赦的魔族哪会被邀请呢？
他打开纸条，发现纸条上写着“十二日后，妖神狐族”，他左想右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这个日期和地址，和那个新上位的君主举办的典礼的邀请信上写着一模一样……
胤秋楼傻笑，原来仙一也喜欢看热闹吗？那以后他要把魔族收拾的好看一点，到处黑乎乎的，他看了也心烦。
说干就干，他立即回了魔族开始指挥，反正还有十二日，不如在这些日子里给他寻些有趣的玩意儿来玩。
十二日后。
胤秋楼打扮的并不像一个魔尊，反而像他曾经刚刚出去历练的样子，那个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
只是上次出门他是带着沉重的宿命，这一次出门，他可以暂时把这些撇开，然后开心的去接回自己的小狐狸。
嗯，开心的……才怪！
胤秋楼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只好装作一个无名散仙，与众多神仙挤在妖神狐族的结界外。
人很多，吵闹声很杂，他的鞋子好几次险些被踩下。
胤秋楼想不明白，这里明明都站不开几个人，为何还要种那么多桃树？
一眼望不到尽头。
他爬上了树，因为结界的缘故，他看不到妖神狐族里面，只能模糊的看出几个人影。
那是……笙梓枫和星衍？
胤秋楼眯着眼努力去看清楚：那绿色的眼眸，发丝间缠绕着的红线……是笙梓枫没错了！
“他们在做什么呢？他们好像和一个人行了礼，然后好像说了几句话……出来啦！”胤秋楼跳下树，险些落在别人身上。
他拼命挤上前去，还没站稳，他身边的人齐刷刷地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上神大人。”
胤秋楼也装模作样地跟着行礼，他偷偷抬头去看了几眼，发现星衍对着自己翻了个白眼。
“好小子，等我变厉害了就去揍你老爹！”胤秋楼心里暗爽。
“既然这样，太子殿下和上神大人请慢走，日后君主定会亲自登门谢礼。”
“不必，族内事务繁忙，还劳烦长老您多提醒君主保重身体。”
是笙梓枫的声音，掺杂着些许哽咽，若非熟识笙梓枫的人，定然是听不出来的。直到两人走得人影都没了，胤秋楼都没有听星衍说一句话。
胤秋楼摸着下巴，这不怎么正常，星衍就爱多话，尤其是笙梓枫和别人说话，在笙梓枫说“不必”前，他就该出声了。
到底是……
胤秋楼还是跟着一群人走进了族内，他的邀请信是笙梓枫伪造的，就算被识破，信的背面还有笙梓枫的亲笔签名，也不敢有人拦他。
是他想多了，他的邀请信和别人一样，草草的扫了一眼就通过了。
使者一路引领他们来到一座巨大的祭坛前，马上就要开始了。
胤秋楼站着不动，他开始用神识搜寻出现在这里的人，可惜没有一个人是仙一。
“有可能是他不喜欢这种场面？”胤秋楼叹了口气，开始往回走。
他失望地往回走，为什么笙梓枫给的纸条不对呢？该不会是看错了字吧？
胤秋楼加快速度，纸条被他扔在床边，现在回去确认还来得及！
路上，几个字眼钻进了他的耳朵里，他不知不觉的放慢脚步。
“这次上任的君主到底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好像是羲泽君主的儿子。”
熟悉的名字，胤秋楼大脑里回忆着这个名字，很快他就有了答案。
仙一离开天宫的前一天，他向胤秋楼介绍了笙梓枫，胤秋楼不以为然。他看不起他，甚至不待见他，因为眼前的人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他是这样认为的。
他就是这样认为的，他看着这一切，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可他忘记了一件事。
眼睛也会骗人。
第二日的清晨，胤秋楼早早醒来，他昨晚并没有回魔族而是借住在了月老殿。
可他到处找不到仙一，笙梓枫也不知道去哪了。他开始慌张，他甚至开始觉得仙一只是自己在濒死前幻想出来的人。
是啊，他这样的人，从出生就背负罪孽的人，天道怎么可能真的去救他。
他不是个善良的人，也不是个恶人，因为这三界有比他更坏的恶人存在。如果这个世界需要一个极恶的人的存在，也不该是他。
他瘫坐在床边，就这样一直到了黄昏。
黄昏时，终于有人推动了这扇门，胤秋楼撑起身子，那一定是仙一来接他！
然而开门的却是一个一脸不屑的男人。
和仙一相似的银发，和仙一相似的白衣，但他的眼瞳是蓝色的……红色的眼瞳才是仙一的眼睛。
“你说的就是他？就这个颓废样子？”那人毫不客气的拎起胤秋楼的衣领，他仔细打量着胤秋楼。
“让人厌恶的眼神。”胤秋楼打掉那人的手，他冷哼一声，强装着不屑道：“我认得这个眼神，你就是天帝的独子，太子星衍吧？呵，你最好收回你那恶心的眼神。”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还不快滚？这是本太子的地盘！”门外的人毫不客气。
“我说，让你收回你那看废物的眼神！”胤秋楼一拳打过去。
他本以为星衍会被这一拳打出飞，可是星衍连动都没动，反而是他看不起的笙梓枫笑着接下了这一拳。
笙梓枫把星衍拉到自己身后，他行礼道：“惊扰了魔尊大人，是我事先没有和太子说清楚，还请见谅。”
“想打架就直接说，拐弯抹角的……”胤秋楼嘴硬收回手。
这小子，出手是真狠，胤秋楼暗暗吃痛。他明白的，不必去试探星衍的实力，单单一个笙梓枫他都打不过。
“话都说开了，那仙一呢？我等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胤秋楼想起他的事情，急忙问道。
“仙一啊……他说他……”
“死了。”星衍无情地打断笙梓枫的话。
“阿衍，别这样说。那个魔尊大人，仙一他只是，就是……”笙梓枫尝试解释，最后他还是没能说出句像样的话。
“原封不动转告你，仙一昨晚就走了，说你此后就当他死了。不要妄想去寻找他，去做你该做的，别闲着没事去担心别人。”星衍抱胸，依旧是用那种眼神看着胤秋楼，他继续嘲讽道：“你以为你多了解他？以为自己得到了他用寿命换来的生命，就妄想自己得到了仙一？简直可笑！如果他想，那么这三界都只能是他的玩物。”
“不是，这不是他！”胤秋楼吼道。
“阿衍，都说了不要刺激他。”笙梓枫叹了口气，他认真地和胤秋楼解释道：“阿衍虽然说的没有错，但仙一也并非是这样的人，你看到的并非就是真实的……你可以去我给你的地址去亲眼看一下，到底哪个才是他。”
说完笙梓枫将一张纸条给了胤秋楼，纸条空白的地方还有墨色晕染，纸条也有不少褶皱，这是长时间攥在手心里形成的？
胤秋楼抬头看着笙梓枫，笙梓枫也在犹豫到底帮不帮自己吧？
“谢谢……笙梓枫，你这个人……真是个烂好人啊！等我娶到仙一，就让你陪我去接亲！好兄弟，我的好兄弟啊！”
胤秋楼像个孩子一样“哇”的一声扑在笙梓枫身上，星衍见状也不管高不高冷了，拼命地拉胤秋楼的衣服。
星衍边拉边大骂道：“你给我滚开啊！离笙梓枫远点！听见没！给本太子下来！！”
临走前胤秋楼脸上被挠了好几下，不用想就是星衍干的。
胤秋楼还想再和笙梓枫说什么，但笙梓枫被星衍护的紧，他也不想让脸上再多几道指甲痕。
他知道笙梓枫在天界的地位，那是本该万人敬仰的上神大人！
他恭敬的行了个礼，想起这几天自己对他的态度确实过分，他挠挠头嬉笑道：“笙梓枫，等我把魔族整顿好能请你和星衍来做客吗？”
“随时等候。”
“好！我和仙一的婚房要第三个给你看！第一个是我，第二个是仙一，只能让你排第三了，再往上我也不能闭着眼准备……”
“这破事你就别解释了！赶紧滚！”星衍凶巴巴道。
“还有星衍，虽然你看我的眼神很不尊重我，但笙梓枫帮了我一个大忙，那你就第四个看婚房吧。”
胤秋楼笑得如此真诚，星衍都不好意思继续凶他。
“……阿笙，他有毛病。”星衍往笙梓枫身后躲。
笙梓枫摸摸星衍的脑袋，两人看着胤秋楼笑哈哈的离开。
“你说，当他看到仙一的时候会如何想呢？说实话，我还蛮期待仙一嫁出……不是，成亲的。”
“你和那个蠢货魔尊一样天真，仙一这辈子都注定孤身一人。”星衍盯着远方，胤秋楼的身影早已不见。
“万一有奇迹呢？”
“……有的话，我也想看看。”
“嗯，我们一起看。”
胤秋楼一路上都在听说“哪族出了个新君主”什么“不久后就要举行典礼”。
胤秋楼看着这广泛的传播，他想起自己成为魔尊那天一个人都没有来。
这个君主倒是奢侈的很，发邀请信就和扔废纸一样，就连路边野生的灵兽都有……他也一定会有吧？不对，十恶不赦的魔族哪会被邀请呢？
他打开纸条，发现纸条上写着“十二日后，妖神狐族”，他左想右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这个日期和地址，和那个新上位的君主举办的典礼的邀请信上写着一模一样……
胤秋楼傻笑，原来仙一也喜欢看热闹吗？那以后他要把魔族收拾的好看一点，到处黑乎乎的，他看了也心烦。
说干就干，他立即回了魔族开始指挥，反正还有十二日，不如在这些日子里给他寻些有趣的玩意儿来玩。
十二日后。
胤秋楼打扮的并不像一个魔尊，反而像他曾经刚刚出去历练的样子，那个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
只是上次出门他是带着沉重的宿命，这一次出门，他可以暂时把这些撇开，然后开心的去接回自己的小狐狸。
嗯，开心的……才怪！
胤秋楼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只好装作一个无名散仙，与众多神仙挤在妖神狐族的结界外。
人很多，吵闹声很杂，他的鞋子好几次险些被踩下。
胤秋楼想不明白，这里明明都站不开几个人，为何还要种那么多桃树？
一眼望不到尽头。
他爬上了树，因为结界的缘故，他看不到妖神狐族里面，只能模糊的看出几个人影。
那是……笙梓枫和星衍？
胤秋楼眯着眼努力去看清楚：那绿色的眼眸，发丝间缠绕着的红线……是笙梓枫没错了！
“他们在做什么呢？他们好像和一个人行了礼，然后好像说了几句话……出来啦！”胤秋楼跳下树，险些落在别人身上。
他拼命挤上前去，还没站稳，他身边的人齐刷刷地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上神大人。”
胤秋楼也装模作样地跟着行礼，他偷偷抬头去看了几眼，发现星衍对着自己翻了个白眼。
“好小子，等我变厉害了就去揍你老爹！”胤秋楼心里暗爽。
“既然这样，太子殿下和上神大人请慢走，日后君主定会亲自登门谢礼。”
“不必，族内事务繁忙，还劳烦长老您多提醒君主保重身体。”
是笙梓枫的声音，掺杂着些许哽咽，若非熟识笙梓枫的人，定然是听不出来的。直到两人走得人影都没了，胤秋楼都没有听星衍说一句话。
胤秋楼摸着下巴，这不怎么正常，星衍就爱多话，尤其是笙梓枫和别人说话，在笙梓枫说“不必”前，他就该出声了。
到底是……
胤秋楼还是跟着一群人走进了族内，他的邀请信是笙梓枫伪造的，就算被识破，信的背面还有笙梓枫的亲笔签名，也不敢有人拦他。
是他想多了，他的邀请信和别人一样，草草的扫了一眼就通过了。
使者一路引领他们来到一座巨大的祭坛前，马上就要开始了。
胤秋楼站着不动，他开始用神识搜寻出现在这里的人，可惜没有一个人是仙一。
“有可能是他不喜欢这种场面？”胤秋楼叹了口气，开始往回走。
他失望地往回走，为什么笙梓枫给的纸条不对呢？该不会是看错了字吧？
胤秋楼加快速度，纸条被他扔在床边，现在回去确认还来得及！
路上，几个字眼钻进了他的耳朵里，他不知不觉的放慢脚步。
“这次上任的君主到底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好像是羲泽君主的儿子。”
熟悉的名字，胤秋楼大脑里回忆着这个名字，很快他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