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恙 第17章 消失
空旷的城外只剩下两个人，幽冥之水已经肉眼可见的在腐蚀周围的草木。
两人就这样站在原地，直到汹涌的幽冥之水淹没他们。
幽冥之水可以忘却一切，吞噬一切。
天帝星衍在水中睁开眼，朦胧的阳光忽暗忽明。
但是没关系，他看到了笙梓枫，他正在伸手想要救自己。
可是，不行呢。
现在的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处理幽冥之水，所谓的幽冥之主冥漠北，他们完全不认识。
天帝星衍伸出手，两人的手指相触，掌心重叠。
为何，他的眼神如此惊恐呢？
天帝星衍不知道，也不想去细想。
他只想，只想……
笙梓枫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天帝星衍松开他的手，捧住了笙梓枫的脸。
他想要吻他的唇，他想要他的一切。
无论过去还是未来，他都想要拥有。
可是，只剩下的这最后一刻，他能留下些什么呢？
自己是神，被幽冥之水所沾染，灵魂与神格交融，而神格会逐渐磨灭，自己注定是无法重生。
可笙梓枫是人类，灵魂是至高之物，就算是幽冥之水，也只能把它洗得一尘不染——只会永远忘记曾经的一切，变成一个空白的灵魂。
于是他毫不顾虑地吻着笙梓枫，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而笙梓枫，还会继续活着。
笙梓枫推开他，眼神里充满愤怒，他不解，他愤懑，为什么，为什么要轻易放弃？
难道这个世界他就那么不喜欢吗？
随随便便就放弃……
可是……
他在看着自己，以一种非常满足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笑得比以往都要温柔许多。
身边的法力正在消退，他的气息也在消散。
忽然他张开了口，他好像说了什么，可是被众多气泡所挡住。
笙梓枫发现自己无法拉起他，自己可以游上去，可是他好像身上背着铁块一样，不停的往下沉。
最后他看着眼前的人松开了自己，迅速地沉入水底。
最后一点法力，将笙梓枫推出水里。
笙梓枫从水中出来的时候，喉咙里尽是血丝的味道。
他看着周围，已经被水彻底淹没了，建筑，绿植……这广阔的天地，一时间只剩下他。
笙梓枫将水面上漂浮的东西聚合起来，勉强找了个落脚地。
他随着水流一直飘向未知的地方。
他要去做什么？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完全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脏跳个不停，他只知道自己此刻好像十分悲伤。
犹如心脏被刨开，被塞进了铁钉般。
真的很疼啊。
干脆睡一觉吧？
说不定这只是一场梦。
等梦醒了，他想把这件事告诉……告诉？告诉谁？
不知道。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真是的，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呢，可是总是觉得要和谁说这件趣事？
那该怎么让他称呼自己呢？
“衍”。
这是哪里来的字？
不知道。
那就“衍”吧。
似乎是很重要的字呢，可能是自己的名字吧？
还挺好听的字。
在他睡前，他还是这么觉得，这个字很好听。
不知是多久后的事情了，大概是天帝与天后都归于缥缈之外了，那时，白夜记得九幽回来接他了。
九幽告诉他，他们去过的某个世界本该是灭亡的，不知为何现在还有微弱的生命反应。
白夜仔细想了想，他或许知道一点的，但那个时候早就和他无关了。
现在，需要在意的，还是刚刚回到自己世界的人们。
几人重新回到大殿，胤秋楼拿起杯子就疯狂喝水。
看样子把他吓得不轻。
白夜点了点人数，发现大事不妙。
“冥漠北呢？冥漠北呢？！还有……笙梓枫呢？”白夜尖叫着。
大殿安静了几秒，随即吵闹声爆发。
天帝脸色立即严肃起来：“你们没有遇到他们吗？在那个世界？”
“完全没有！我和胤秋楼一起的，后来遇到了仙一……”
“梓枫在这里！”仙一眼尖，立即发现了刚回来就昏倒在人群中的笙梓枫。
“那冥漠北呢？他不会没回来吧？”
“就算没回来，也没事的……他可是杀了天道的人……会没事的。”白夜安慰着马上要哭出来的胤秋楼。
仙一给笙梓枫大致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情绪太过于强烈。
他可能发现了什么。
仙一用法术唤醒笙梓枫，笙梓枫还没有彻底清醒，他的大脑十分混乱。
过了许久，笙梓枫才开口道：“北，冥漠北……他说，他要留下。”
“为什么？他又不可能抵挡住幽冥之水！”胤秋楼冲上前，拽住笙梓枫的衣领。
“胤秋楼你放开梓枫！”仙一推开胤秋楼。
胤秋楼也知道自己太过于吵闹，他深呼吸几次，冷静下来后继续道：“他还说什么了吗？”
很可惜，笙梓枫摇了摇头。
胤秋楼的眼睛黯淡无光，有时他还是很像一个孩子，他真的在好好地依赖着冥漠北。
天帝将几人送了下去，他做做样子叹了几口气，转头继续开宴会。
他已经老啦，自己再怎么担心，都得让孩子们自己去解决。
因此，自己还不如好好享受老年生活。
思来想去，几人最终在月老殿集合，笙梓枫披着外衣靠在仙一身旁，胤秋楼和白夜坐在对面，一时半会竟然无从开口。
“……他会没事的。”白夜首先打破宁静
“我知道，我只是太担心他了，那是幽冥之水，他会消失的……还有好多事情，他还没教会我呢。”到最后胤秋楼的声音甚至都听不到了，可他还在继续嘟囔着。
“小星和小亭那边怎么说？”仙一抛出问题。
“实话实说。他们应该会理解的。”
白夜一向如此，他总是觉得冥漠北一家都非常信任彼此，一个个都那样的坚定有趣和强大。
“你可能不知道，小北他还是挺难的。”胤秋楼难得开始讲故事。
冥漠北，幽冥之主。
他是诞生在幽冥之水中的孩子。
但很可惜，这其中的秘密尚未被世人所知。
诞生，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故事，他们所知的，只有一点而已。
冥漠北起初只是个拥有法力的神，他意外诞生在异世界，无论神或人或动物，都有归乡的执念。
于是他在异世界经历无数个春秋冬夏，终于被他寻到可以跨越时空之术。
他发现了一对兄妹，他们身上身负神格。
神格对于神来说是证明，是实力的象征，可对于凡人来说，只是恶鬼怪物厮杀的对象。
果不其然，他们无人可要，无人敢要。
冥漠北脑子一热，现身在他们眼前，他磕磕绊绊地说着自己的来意，那慌张的措辞，不亚于男孩背后被吓坏的女孩子的眼神。
经过几番波折，冥漠北成功将这对兄妹留在身旁。
那日，冥漠北记得清楚，他们搬家到新的地方。
那是一座热闹的城市，但他们的旁边却是一家安静的茶楼。
冥漠北前去拜访过茶楼，茶楼的老板却十分年轻，冥漠北不知不觉对他产生爱怜。
他善良又聪明，冥漠北很爱带着孩子去那里坐坐。
他自己都忘记了，那是他们相遇的几日后了？总之是一段很短的时间。
他出车祸了，当场死亡。
听说只是因为一只茶杯就惹祸上身 ，早早结束了他的一生。
冥漠北十分悲伤，可是他是神啊！
短短几日，他就彻底感觉不到那位茶楼老板的气息。
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未在这个世界出现过一样。
一瞬间，白光闪过，冥漠北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天道吗？
杀掉就好了。
他记得那茶杯，带来灾厄的茶杯。
所幸，那对兄妹中的哥哥十分懂事，他察觉到冥漠北要出远门，于是主动和后者约定保护好妹妹。
冥漠北最终还是离开了他们，孤身一人前往寻找天道。
一年还是十年？这都已经无所谓了，等到冥漠北回到家时，他的孩子们已经长大了。
他好累，好疼，好委屈。
于是他倒在了家门口前。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是那个茶楼的老板，他笑着和自己打招呼，自己一如既往地进去喝杯茶。
但……他推门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收银台的人。
蓝色的眼眸，如湛蓝的天空，如清澈的大海。
“这是█ █，是我的朋友，他现在是茶楼的二老板，以后我们，还有你和那两个孩子，我们会一直生活下去哦！”
冥漠北张了张口，他想了想，只一声“嗯”。
后来他从梦中醒来，已死之人的消息早已成为不可逆转的过去。
两个孩子抱住自己哭得伤心，这一次自己真的出差好久呢。
冥漠北用某种方式杀掉了天道，取而代之的，是他成为这个世界的天道。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关系着这个世界存亡，每一刻都在提醒自己身为天道掌控众生的职责。
但冥漠北不是普通人。
他不屑于去管。
他非常在意那个梦，甚至为之废寝忘食。
又是一段时间，他终于可以走过时空的法术隧道。
当他踏上新世界的第一步时，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归宿。
自己应该作为幽冥之主，守护着两个世界，即便幽冥之水渗透自己的灵魂，都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冥漠北终于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他或许只是幽冥之水意外的产物，但是他如今已经是个拥有自我感情的独立个体，所以他决定与他们共同对抗幽冥之水。
“小北之所以那么在意笙梓枫和星衍，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我们之中，除了星衍，再没有任何一个是蓝色的眼眸。而那时也正好对应星衍强行将笙梓枫带回这个世界。”胤秋楼继续道。
两人就这样站在原地，直到汹涌的幽冥之水淹没他们。
幽冥之水可以忘却一切，吞噬一切。
天帝星衍在水中睁开眼，朦胧的阳光忽暗忽明。
但是没关系，他看到了笙梓枫，他正在伸手想要救自己。
可是，不行呢。
现在的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处理幽冥之水，所谓的幽冥之主冥漠北，他们完全不认识。
天帝星衍伸出手，两人的手指相触，掌心重叠。
为何，他的眼神如此惊恐呢？
天帝星衍不知道，也不想去细想。
他只想，只想……
笙梓枫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天帝星衍松开他的手，捧住了笙梓枫的脸。
他想要吻他的唇，他想要他的一切。
无论过去还是未来，他都想要拥有。
可是，只剩下的这最后一刻，他能留下些什么呢？
自己是神，被幽冥之水所沾染，灵魂与神格交融，而神格会逐渐磨灭，自己注定是无法重生。
可笙梓枫是人类，灵魂是至高之物，就算是幽冥之水，也只能把它洗得一尘不染——只会永远忘记曾经的一切，变成一个空白的灵魂。
于是他毫不顾虑地吻着笙梓枫，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而笙梓枫，还会继续活着。
笙梓枫推开他，眼神里充满愤怒，他不解，他愤懑，为什么，为什么要轻易放弃？
难道这个世界他就那么不喜欢吗？
随随便便就放弃……
可是……
他在看着自己，以一种非常满足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笑得比以往都要温柔许多。
身边的法力正在消退，他的气息也在消散。
忽然他张开了口，他好像说了什么，可是被众多气泡所挡住。
笙梓枫发现自己无法拉起他，自己可以游上去，可是他好像身上背着铁块一样，不停的往下沉。
最后他看着眼前的人松开了自己，迅速地沉入水底。
最后一点法力，将笙梓枫推出水里。
笙梓枫从水中出来的时候，喉咙里尽是血丝的味道。
他看着周围，已经被水彻底淹没了，建筑，绿植……这广阔的天地，一时间只剩下他。
笙梓枫将水面上漂浮的东西聚合起来，勉强找了个落脚地。
他随着水流一直飘向未知的地方。
他要去做什么？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完全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脏跳个不停，他只知道自己此刻好像十分悲伤。
犹如心脏被刨开，被塞进了铁钉般。
真的很疼啊。
干脆睡一觉吧？
说不定这只是一场梦。
等梦醒了，他想把这件事告诉……告诉？告诉谁？
不知道。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真是的，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呢，可是总是觉得要和谁说这件趣事？
那该怎么让他称呼自己呢？
“衍”。
这是哪里来的字？
不知道。
那就“衍”吧。
似乎是很重要的字呢，可能是自己的名字吧？
还挺好听的字。
在他睡前，他还是这么觉得，这个字很好听。
不知是多久后的事情了，大概是天帝与天后都归于缥缈之外了，那时，白夜记得九幽回来接他了。
九幽告诉他，他们去过的某个世界本该是灭亡的，不知为何现在还有微弱的生命反应。
白夜仔细想了想，他或许知道一点的，但那个时候早就和他无关了。
现在，需要在意的，还是刚刚回到自己世界的人们。
几人重新回到大殿，胤秋楼拿起杯子就疯狂喝水。
看样子把他吓得不轻。
白夜点了点人数，发现大事不妙。
“冥漠北呢？冥漠北呢？！还有……笙梓枫呢？”白夜尖叫着。
大殿安静了几秒，随即吵闹声爆发。
天帝脸色立即严肃起来：“你们没有遇到他们吗？在那个世界？”
“完全没有！我和胤秋楼一起的，后来遇到了仙一……”
“梓枫在这里！”仙一眼尖，立即发现了刚回来就昏倒在人群中的笙梓枫。
“那冥漠北呢？他不会没回来吧？”
“就算没回来，也没事的……他可是杀了天道的人……会没事的。”白夜安慰着马上要哭出来的胤秋楼。
仙一给笙梓枫大致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情绪太过于强烈。
他可能发现了什么。
仙一用法术唤醒笙梓枫，笙梓枫还没有彻底清醒，他的大脑十分混乱。
过了许久，笙梓枫才开口道：“北，冥漠北……他说，他要留下。”
“为什么？他又不可能抵挡住幽冥之水！”胤秋楼冲上前，拽住笙梓枫的衣领。
“胤秋楼你放开梓枫！”仙一推开胤秋楼。
胤秋楼也知道自己太过于吵闹，他深呼吸几次，冷静下来后继续道：“他还说什么了吗？”
很可惜，笙梓枫摇了摇头。
胤秋楼的眼睛黯淡无光，有时他还是很像一个孩子，他真的在好好地依赖着冥漠北。
天帝将几人送了下去，他做做样子叹了几口气，转头继续开宴会。
他已经老啦，自己再怎么担心，都得让孩子们自己去解决。
因此，自己还不如好好享受老年生活。
思来想去，几人最终在月老殿集合，笙梓枫披着外衣靠在仙一身旁，胤秋楼和白夜坐在对面，一时半会竟然无从开口。
“……他会没事的。”白夜首先打破宁静
“我知道，我只是太担心他了，那是幽冥之水，他会消失的……还有好多事情，他还没教会我呢。”到最后胤秋楼的声音甚至都听不到了，可他还在继续嘟囔着。
“小星和小亭那边怎么说？”仙一抛出问题。
“实话实说。他们应该会理解的。”
白夜一向如此，他总是觉得冥漠北一家都非常信任彼此，一个个都那样的坚定有趣和强大。
“你可能不知道，小北他还是挺难的。”胤秋楼难得开始讲故事。
冥漠北，幽冥之主。
他是诞生在幽冥之水中的孩子。
但很可惜，这其中的秘密尚未被世人所知。
诞生，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故事，他们所知的，只有一点而已。
冥漠北起初只是个拥有法力的神，他意外诞生在异世界，无论神或人或动物，都有归乡的执念。
于是他在异世界经历无数个春秋冬夏，终于被他寻到可以跨越时空之术。
他发现了一对兄妹，他们身上身负神格。
神格对于神来说是证明，是实力的象征，可对于凡人来说，只是恶鬼怪物厮杀的对象。
果不其然，他们无人可要，无人敢要。
冥漠北脑子一热，现身在他们眼前，他磕磕绊绊地说着自己的来意，那慌张的措辞，不亚于男孩背后被吓坏的女孩子的眼神。
经过几番波折，冥漠北成功将这对兄妹留在身旁。
那日，冥漠北记得清楚，他们搬家到新的地方。
那是一座热闹的城市，但他们的旁边却是一家安静的茶楼。
冥漠北前去拜访过茶楼，茶楼的老板却十分年轻，冥漠北不知不觉对他产生爱怜。
他善良又聪明，冥漠北很爱带着孩子去那里坐坐。
他自己都忘记了，那是他们相遇的几日后了？总之是一段很短的时间。
他出车祸了，当场死亡。
听说只是因为一只茶杯就惹祸上身 ，早早结束了他的一生。
冥漠北十分悲伤，可是他是神啊！
短短几日，他就彻底感觉不到那位茶楼老板的气息。
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未在这个世界出现过一样。
一瞬间，白光闪过，冥漠北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天道吗？
杀掉就好了。
他记得那茶杯，带来灾厄的茶杯。
所幸，那对兄妹中的哥哥十分懂事，他察觉到冥漠北要出远门，于是主动和后者约定保护好妹妹。
冥漠北最终还是离开了他们，孤身一人前往寻找天道。
一年还是十年？这都已经无所谓了，等到冥漠北回到家时，他的孩子们已经长大了。
他好累，好疼，好委屈。
于是他倒在了家门口前。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是那个茶楼的老板，他笑着和自己打招呼，自己一如既往地进去喝杯茶。
但……他推门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收银台的人。
蓝色的眼眸，如湛蓝的天空，如清澈的大海。
“这是█ █，是我的朋友，他现在是茶楼的二老板，以后我们，还有你和那两个孩子，我们会一直生活下去哦！”
冥漠北张了张口，他想了想，只一声“嗯”。
后来他从梦中醒来，已死之人的消息早已成为不可逆转的过去。
两个孩子抱住自己哭得伤心，这一次自己真的出差好久呢。
冥漠北用某种方式杀掉了天道，取而代之的，是他成为这个世界的天道。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关系着这个世界存亡，每一刻都在提醒自己身为天道掌控众生的职责。
但冥漠北不是普通人。
他不屑于去管。
他非常在意那个梦，甚至为之废寝忘食。
又是一段时间，他终于可以走过时空的法术隧道。
当他踏上新世界的第一步时，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归宿。
自己应该作为幽冥之主，守护着两个世界，即便幽冥之水渗透自己的灵魂，都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冥漠北终于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他或许只是幽冥之水意外的产物，但是他如今已经是个拥有自我感情的独立个体，所以他决定与他们共同对抗幽冥之水。
“小北之所以那么在意笙梓枫和星衍，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我们之中，除了星衍，再没有任何一个是蓝色的眼眸。而那时也正好对应星衍强行将笙梓枫带回这个世界。”胤秋楼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