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恙 第26章 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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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爱上了那个人类？”仙一问出来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智障。
“你竟然是这样以为？”
眼前的人将手中折扇打开，半掩面容，就算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仙一也能猜到，他现在一定露出了恶心的表情。
“我对他的恨早就超过了爱，所以我将他囚禁起来，这个地宫就是为了他而建造，你知道吗，这里有法术，可以看到地宫的任意一个角落。”
「很好，这样可以找到胤秋楼了！」仙一暗暗窃喜。
“我将他放在了这里面，告诉他只要逃出去我就放过他，他每日都逃，饭菜也不吃，也不睡觉，我的心很疼！可你知道吗？我还是想看他痛苦的样子。”
“疯子。”
“对啊，他就是个疯子！他竟然没有向我求饶，说我是个暴君，说我是个昏庸无能的人……他为何总要重复这些疯话呢？”
“喂？我说的是你。”仙一听得没了兴趣。
“我吗？可是我不觉得自己有错。好多天以后，他还是死了，于是我挖出了他的心脏，那时的温度还是热的。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悲伤，为何要骗我呢？为了让他永远留在这里，所以我制造了如此秘术。”
“……如你所愿，千百万年后，他还被困在妖神狐族。他就值得你折磨那么长时间吗？不仅仅是他，更是你的后代们！”仙一悲愤道。
“可我也会献祭自己的生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尖锐的笑声充斥着整间屋子。
仙一如何想都想不到，自己的先祖竟然是这种疯子。
仙一拔出剑，对准了初代君主的喉咙。
初代君主笑容逐渐消失，他又换上了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紧接着他威胁道：“我死了，你也不复存在。你的母亲，你的妹妹，你所有的家人都不复存在。”
“啧，真是麻烦……”仙一没好气的收回了剑。
他确实不能杀他，否则后世的一切就是虚无缥缈的，可是又要让仙一如何忍受这个疯子？
反而是胤秋楼，他到底在哪呢？
准确来说，他们两个只差几步的距离。
胤秋楼被带走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见不到仙一了。
一路上他都在胡思乱想，直到真的实打实的打在自己身上，胤秋楼才终于笑了出来。
“他疯了吗？”面前的两人冷嘲热讽着。
“不知道，这肮脏种也真能抗，硬是一声不叫，真是无趣。”
他们告诉胤秋楼，自己的背后就是仙一所在的房间，自己确实可以隐约听到仙一的声音。
他被挂在了墙上，双手被铐上镣铐钉在墙上，他的头低下去，看到了自己破烂不堪的衣服。
“明明是黑色的衣服，怎么变成红色了？啊……都破了，这是仙一送我的衣服哎……好疼，疼死了……”可他只是在喉咙里呢喃。
“唔！”呼啸而过的一声，胤秋楼第一次喊出了声音，但他还是忍住没有发出太大声音。
“好疼。”
刹那，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人无法呼吸，皮开肉绽的疼痛让胤秋楼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如毒蛇缠绕，痛苦成了大脑里唯一的词语，那被泼了凉水的伤口让他的身体与精神承受着无尽的折磨。
眼前的两人手持着刑具上前，可胤秋楼的身体并没有恐惧而颤抖，他抬起头，还在痞笑着，他用口型说道：“别想让我说一句话。”
这里被施加了奇怪的法术，像是专门针对魔族人一样，他的法术都被封印在身体里，完全无法使用。
胤秋楼现在就是个凡人，被任人折磨的凡人。
当匕首刺入他的心脏时，一阵剧痛袭来，那人竟然还在握着匕首往下走，他在胤秋楼的心口处剖开了一道大口子，这仿佛要将他撕裂般。
胤秋楼的脸色早已变得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的汗珠也在不停地滚落，失去血色的嘴唇却还在紧紧闭着。
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那两人还在向地上吐着口水，说什么肮脏种不配让他们动手……
“为何，说……肮脏种？”胤秋楼的声音很小很小。
“什么？大声一点！可惜我们的声音并不会对那个人产生影响，君主说那人十分难处理，只有你这肮脏种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力。”
“为何叫……肮脏种……”
“当然是我们君主被魔族人伤了心啊！你们魔族人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我不信……咳咳……”血随着嘴角流下来。
“不信？呵，如果不是你们魔族人欺骗君主，又怎会被我们君主仇恨？也是我们君主仁慈之前才愿意接受你们……从黑暗中诞生的东西，不是肮脏种是什么？”两人笑得声音很大。
盖过了胤秋楼的声音。
胤秋楼突然好想哭，之前夺位时，亲手杀死亲人时他也很想哭……为什么？为什么呢？为什么这种事总要让他来承受？
他不想变成一个恶人，他不想被讨厌，可这些人的怜悯，他根本不需要。
他所委屈的，或许只是一瞬之间的意识模糊。
仙一真的确认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还是关于魔族的事情，他好像是说君主被魔族人所伤，可他明明说的是凡人？
“如何解释？”仙一质问道。
“嗯？你不知道吗？原来你们时代的魔尊那么废物，连这种小把戏诅咒都没有解除。”
“诅咒？”
“魔族不是长寿的，他们的生命是有限的，比起这漫天诸神，他们的寿命简直不值一提。”
“……”仙一默不作声。
“诅咒的内容就是魔族，不，准确来说是魔尊一人寿命缩减，他们甚至来不及婚配，所谓的下一任魔尊，只是随手捡到的孩子。不仅如此，他们要生生世世背负着罪孽。”
“这是否有些极端？到底如何惹了你？”
“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你呢？你好像身上有被藏起来的东西？”
“没有。”
“当真？你不会与魔族人相恋了吧？简直就是孽缘！不可不可！魔族人都是背信弃义之人，我不会让我的后代再被骗！”
仙一终于受不了了，他开始持续输出：“你能不能别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只是一个想让你去死的魔族人！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做出了这些事！把他变成人类还折磨致死！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埋怨他？他对你从开没有任何爱意！他只想让你死！只想杀了！！”
声嘶力竭，但唤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一墙之隔的胤秋楼听到了这些话，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不愧是他认可的人，骂人从来都是一针见血。
“以及你竟然丧心病狂到对整个魔族下手！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坐上魔尊之位，那就是个活靶子！你不仅不让那人死的安稳，竟然还迫害了魔族世代魔尊，以及那些可怜的孩子们！”说着，仙一眼前竟然浮现出他初遇胤秋楼的场景。
被泥水污染的伤口，被新伤覆盖的旧伤口，紧紧黏住衣服的伤口，能看到白花花的骨头的伤口……
到底有多少个像胤秋楼这样的孩子被如此对待？他们妖神狐族君主一脉真的可以还完孽缘吗？
“只要杀了你，哪怕我的父母姐妹们都不复存在，我也不想让你对魔族施加如此可恶的诅咒！我们才应该背负罪孽！”
“可是，他说他愿意。”初代君主阴险的笑了起来，他手一挥，眼前竟然出现了胤秋楼的影像。
“你竟然！”仙一感觉心口不停翻腾。
映像的胤秋楼像死了一般，任由旁边的两人打骂，胤秋楼都不吭一声。
“只有这样？”
如此虚弱的声音，仙一知道他所剩时间不多了。
仙一怒火攻心，他提剑就要砍去，初代君主轻轻一闪，他的身影在逐渐模糊。
“我只给你这一段时间，你到底是自己逃出去还是带着那个拖油瓶一起走，只靠你的决定。”他大笑着消失在眼前。
仙一根本不知道地宫的布局，跟更不知道胤秋楼到底在哪个房间，他一间一间去找，却不知胤秋楼就在他最初位置的身后。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最后仙一还是找到了胤秋楼，不是靠什么感应什么努力，是胤秋楼止不住的血液流出了房门，血液染红了下水道的水，仙一顺着血腥味找到了他。
仙一走上前，他的手在颤抖，他不敢去碰胤秋楼。
“胤秋楼，胤秋楼你还活着吗？”仙一的眼眶红红的，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没有声音回复他。
“胤秋楼？胤秋楼！”
“我还……活……活着。”虚弱的声音让仙一泪如雨下。
“对不起，我不该随便让你离开，对不起，对不起……”
“那是我要走的……既然……那么自责……作为……作为赔罪，可以吻我吗？”胤秋楼竟然还在嬉皮笑脸。
“你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开个玩笑……气氛……好僵硬。”
话音刚落，仙一真的上前吻了上来，那浓郁的血腥味让仙一的眼泪不停落下。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解开你的手铐，他将我的法力封印，这也是我那么慢才来的原因。”仙一紧紧贴着胤秋楼的额头，眼泪划过胤秋楼的脸颊。
“没事，你走吧……我在家等你……我说过，能回家。我要先回家了……”
“我……”
“最后的请求。”胤秋楼的声音很是坚定。
仙一知道自己现在无法拯救他，自己不是曾经的白衣少年，身旁没有草药没有丹药……胤秋楼只有死在这里的结局。
仙一退出房间门，他看着胤秋楼，依旧止不住眼泪。
“喂，在家等我。”
“好。”
仙一转身跑走，他再不抓紧，自己也会死在这里。
胤秋楼觉得自己好像活了一样，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他觉得自己似乎变了，就像……嗯……黑化？
这个想法诞生的第二秒，他的手挣脱了镣铐，他很是意外，明明骨头都断了。
不多会，地宫炸了，但不是胤秋楼的能力，是和他同源的能力。
敌我同源，是初代魔尊。
他被炸出地宫，还没有站起身，自己身边的场景就发生了变化，等场景稳定下来后他才发现自己到了魔界。
他觉得自己很疯狂，甚至想要和初代魔尊打一架，于是他这么做了，可初代魔尊竟然比自己年纪看起来还小些。
胤秋楼贴脸杀过去，初代魔尊嘴里嘟囔着疯子，被迫之下开始见招拆招。
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可胤秋楼越打越觉得轻松，直到初代魔尊打开了影象法术，胤秋楼才停下。
他看到了一个背影，非常熟悉的背影。
天宫里，一个虚影正在与悦瞳下棋，悦瞳知道自己要输了，就在这时，影像突然打开，是初代魔尊，他高声喊道：“这个人我要杀了他！”
虚影动了一下棋盘，将自己一子送入狼窝。
“为何？”悦瞳在问虚影。
“算出来的结果罢了。”
影像中的胤秋楼忽然一怔，他一脚踹开初代魔尊，一整张脸都要贴在影像上。
他看到了那个影像，是他！！
“你竟然！”
“别说，现在谁都不能说。”虚影打断了胤秋楼的话。
“好的！你知道吗？我现在是红色的头发了！暗红色呢，而且眼睛变得更红了，我会不会得病了啊？”
“唔……会死。胤秋楼。”虚影简单的话却让胤秋楼亢奋起来。
“等我的好消息！”
“……”虚影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了
两位魔尊打的不可开交，他们只是互看一眼都觉得对方不好处理。
终于一子死。
胤秋楼是精疲力竭而倒在地上，他昏迷不醒，各种办法初代魔尊都用过了，可就是没有任何效果。
“他带着你的秘密消失了……”悦瞳看到了结局。
“那又如何？我想这个样子出现在你的面前，就说明我只想见你一个人。”说着又一枚棋子被放到了棋盘上。
“你认为接下来会如何呢？”虚影轻笑道。
悦瞳以前酷爱下棋，可这虚影一出现，这诡异的下法，神奇的预知……都让悦瞳看到无比愉悦。
他有多久没这个样子与人以命相搏了呢？
“你竟然是这样以为？”
眼前的人将手中折扇打开，半掩面容，就算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仙一也能猜到，他现在一定露出了恶心的表情。
“我对他的恨早就超过了爱，所以我将他囚禁起来，这个地宫就是为了他而建造，你知道吗，这里有法术，可以看到地宫的任意一个角落。”
「很好，这样可以找到胤秋楼了！」仙一暗暗窃喜。
“我将他放在了这里面，告诉他只要逃出去我就放过他，他每日都逃，饭菜也不吃，也不睡觉，我的心很疼！可你知道吗？我还是想看他痛苦的样子。”
“疯子。”
“对啊，他就是个疯子！他竟然没有向我求饶，说我是个暴君，说我是个昏庸无能的人……他为何总要重复这些疯话呢？”
“喂？我说的是你。”仙一听得没了兴趣。
“我吗？可是我不觉得自己有错。好多天以后，他还是死了，于是我挖出了他的心脏，那时的温度还是热的。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悲伤，为何要骗我呢？为了让他永远留在这里，所以我制造了如此秘术。”
“……如你所愿，千百万年后，他还被困在妖神狐族。他就值得你折磨那么长时间吗？不仅仅是他，更是你的后代们！”仙一悲愤道。
“可我也会献祭自己的生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尖锐的笑声充斥着整间屋子。
仙一如何想都想不到，自己的先祖竟然是这种疯子。
仙一拔出剑，对准了初代君主的喉咙。
初代君主笑容逐渐消失，他又换上了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紧接着他威胁道：“我死了，你也不复存在。你的母亲，你的妹妹，你所有的家人都不复存在。”
“啧，真是麻烦……”仙一没好气的收回了剑。
他确实不能杀他，否则后世的一切就是虚无缥缈的，可是又要让仙一如何忍受这个疯子？
反而是胤秋楼，他到底在哪呢？
准确来说，他们两个只差几步的距离。
胤秋楼被带走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见不到仙一了。
一路上他都在胡思乱想，直到真的实打实的打在自己身上，胤秋楼才终于笑了出来。
“他疯了吗？”面前的两人冷嘲热讽着。
“不知道，这肮脏种也真能抗，硬是一声不叫，真是无趣。”
他们告诉胤秋楼，自己的背后就是仙一所在的房间，自己确实可以隐约听到仙一的声音。
他被挂在了墙上，双手被铐上镣铐钉在墙上，他的头低下去，看到了自己破烂不堪的衣服。
“明明是黑色的衣服，怎么变成红色了？啊……都破了，这是仙一送我的衣服哎……好疼，疼死了……”可他只是在喉咙里呢喃。
“唔！”呼啸而过的一声，胤秋楼第一次喊出了声音，但他还是忍住没有发出太大声音。
“好疼。”
刹那，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人无法呼吸，皮开肉绽的疼痛让胤秋楼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如毒蛇缠绕，痛苦成了大脑里唯一的词语，那被泼了凉水的伤口让他的身体与精神承受着无尽的折磨。
眼前的两人手持着刑具上前，可胤秋楼的身体并没有恐惧而颤抖，他抬起头，还在痞笑着，他用口型说道：“别想让我说一句话。”
这里被施加了奇怪的法术，像是专门针对魔族人一样，他的法术都被封印在身体里，完全无法使用。
胤秋楼现在就是个凡人，被任人折磨的凡人。
当匕首刺入他的心脏时，一阵剧痛袭来，那人竟然还在握着匕首往下走，他在胤秋楼的心口处剖开了一道大口子，这仿佛要将他撕裂般。
胤秋楼的脸色早已变得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的汗珠也在不停地滚落，失去血色的嘴唇却还在紧紧闭着。
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那两人还在向地上吐着口水，说什么肮脏种不配让他们动手……
“为何，说……肮脏种？”胤秋楼的声音很小很小。
“什么？大声一点！可惜我们的声音并不会对那个人产生影响，君主说那人十分难处理，只有你这肮脏种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力。”
“为何叫……肮脏种……”
“当然是我们君主被魔族人伤了心啊！你们魔族人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我不信……咳咳……”血随着嘴角流下来。
“不信？呵，如果不是你们魔族人欺骗君主，又怎会被我们君主仇恨？也是我们君主仁慈之前才愿意接受你们……从黑暗中诞生的东西，不是肮脏种是什么？”两人笑得声音很大。
盖过了胤秋楼的声音。
胤秋楼突然好想哭，之前夺位时，亲手杀死亲人时他也很想哭……为什么？为什么呢？为什么这种事总要让他来承受？
他不想变成一个恶人，他不想被讨厌，可这些人的怜悯，他根本不需要。
他所委屈的，或许只是一瞬之间的意识模糊。
仙一真的确认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还是关于魔族的事情，他好像是说君主被魔族人所伤，可他明明说的是凡人？
“如何解释？”仙一质问道。
“嗯？你不知道吗？原来你们时代的魔尊那么废物，连这种小把戏诅咒都没有解除。”
“诅咒？”
“魔族不是长寿的，他们的生命是有限的，比起这漫天诸神，他们的寿命简直不值一提。”
“……”仙一默不作声。
“诅咒的内容就是魔族，不，准确来说是魔尊一人寿命缩减，他们甚至来不及婚配，所谓的下一任魔尊，只是随手捡到的孩子。不仅如此，他们要生生世世背负着罪孽。”
“这是否有些极端？到底如何惹了你？”
“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你呢？你好像身上有被藏起来的东西？”
“没有。”
“当真？你不会与魔族人相恋了吧？简直就是孽缘！不可不可！魔族人都是背信弃义之人，我不会让我的后代再被骗！”
仙一终于受不了了，他开始持续输出：“你能不能别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只是一个想让你去死的魔族人！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做出了这些事！把他变成人类还折磨致死！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埋怨他？他对你从开没有任何爱意！他只想让你死！只想杀了！！”
声嘶力竭，但唤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一墙之隔的胤秋楼听到了这些话，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不愧是他认可的人，骂人从来都是一针见血。
“以及你竟然丧心病狂到对整个魔族下手！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坐上魔尊之位，那就是个活靶子！你不仅不让那人死的安稳，竟然还迫害了魔族世代魔尊，以及那些可怜的孩子们！”说着，仙一眼前竟然浮现出他初遇胤秋楼的场景。
被泥水污染的伤口，被新伤覆盖的旧伤口，紧紧黏住衣服的伤口，能看到白花花的骨头的伤口……
到底有多少个像胤秋楼这样的孩子被如此对待？他们妖神狐族君主一脉真的可以还完孽缘吗？
“只要杀了你，哪怕我的父母姐妹们都不复存在，我也不想让你对魔族施加如此可恶的诅咒！我们才应该背负罪孽！”
“可是，他说他愿意。”初代君主阴险的笑了起来，他手一挥，眼前竟然出现了胤秋楼的影像。
“你竟然！”仙一感觉心口不停翻腾。
映像的胤秋楼像死了一般，任由旁边的两人打骂，胤秋楼都不吭一声。
“只有这样？”
如此虚弱的声音，仙一知道他所剩时间不多了。
仙一怒火攻心，他提剑就要砍去，初代君主轻轻一闪，他的身影在逐渐模糊。
“我只给你这一段时间，你到底是自己逃出去还是带着那个拖油瓶一起走，只靠你的决定。”他大笑着消失在眼前。
仙一根本不知道地宫的布局，跟更不知道胤秋楼到底在哪个房间，他一间一间去找，却不知胤秋楼就在他最初位置的身后。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最后仙一还是找到了胤秋楼，不是靠什么感应什么努力，是胤秋楼止不住的血液流出了房门，血液染红了下水道的水，仙一顺着血腥味找到了他。
仙一走上前，他的手在颤抖，他不敢去碰胤秋楼。
“胤秋楼，胤秋楼你还活着吗？”仙一的眼眶红红的，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没有声音回复他。
“胤秋楼？胤秋楼！”
“我还……活……活着。”虚弱的声音让仙一泪如雨下。
“对不起，我不该随便让你离开，对不起，对不起……”
“那是我要走的……既然……那么自责……作为……作为赔罪，可以吻我吗？”胤秋楼竟然还在嬉皮笑脸。
“你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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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仙一真的上前吻了上来，那浓郁的血腥味让仙一的眼泪不停落下。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解开你的手铐，他将我的法力封印，这也是我那么慢才来的原因。”仙一紧紧贴着胤秋楼的额头，眼泪划过胤秋楼的脸颊。
“没事，你走吧……我在家等你……我说过，能回家。我要先回家了……”
“我……”
“最后的请求。”胤秋楼的声音很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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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一退出房间门，他看着胤秋楼，依旧止不住眼泪。
“喂，在家等我。”
“好。”
仙一转身跑走，他再不抓紧，自己也会死在这里。
胤秋楼觉得自己好像活了一样，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他觉得自己似乎变了，就像……嗯……黑化？
这个想法诞生的第二秒，他的手挣脱了镣铐，他很是意外，明明骨头都断了。
不多会，地宫炸了，但不是胤秋楼的能力，是和他同源的能力。
敌我同源，是初代魔尊。
他被炸出地宫，还没有站起身，自己身边的场景就发生了变化，等场景稳定下来后他才发现自己到了魔界。
他觉得自己很疯狂，甚至想要和初代魔尊打一架，于是他这么做了，可初代魔尊竟然比自己年纪看起来还小些。
胤秋楼贴脸杀过去，初代魔尊嘴里嘟囔着疯子，被迫之下开始见招拆招。
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可胤秋楼越打越觉得轻松，直到初代魔尊打开了影象法术，胤秋楼才停下。
他看到了一个背影，非常熟悉的背影。
天宫里，一个虚影正在与悦瞳下棋，悦瞳知道自己要输了，就在这时，影像突然打开，是初代魔尊，他高声喊道：“这个人我要杀了他！”
虚影动了一下棋盘，将自己一子送入狼窝。
“为何？”悦瞳在问虚影。
“算出来的结果罢了。”
影像中的胤秋楼忽然一怔，他一脚踹开初代魔尊，一整张脸都要贴在影像上。
他看到了那个影像，是他！！
“你竟然！”
“别说，现在谁都不能说。”虚影打断了胤秋楼的话。
“好的！你知道吗？我现在是红色的头发了！暗红色呢，而且眼睛变得更红了，我会不会得病了啊？”
“唔……会死。胤秋楼。”虚影简单的话却让胤秋楼亢奋起来。
“等我的好消息！”
“……”虚影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了
两位魔尊打的不可开交，他们只是互看一眼都觉得对方不好处理。
终于一子死。
胤秋楼是精疲力竭而倒在地上，他昏迷不醒，各种办法初代魔尊都用过了，可就是没有任何效果。
“他带着你的秘密消失了……”悦瞳看到了结局。
“那又如何？我想这个样子出现在你的面前，就说明我只想见你一个人。”说着又一枚棋子被放到了棋盘上。
“你认为接下来会如何呢？”虚影轻笑道。
悦瞳以前酷爱下棋，可这虚影一出现，这诡异的下法，神奇的预知……都让悦瞳看到无比愉悦。
他有多久没这个样子与人以命相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