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恙 第57章 所谓代价
“而白夜，让他留在这里的目的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根本没有打算将他也纳入到计划之中。虽然他确实会继承九幽的意志，但这仅仅是为了守护那位神女而已。”
“……那么，我留下来，是否也是出于类似的原因呢？”笙梓枫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甘。
潇湘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她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星衍说在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将会离开这个世界。在那种情况下，天帝之位绝不能空缺。”说到这里，潇湘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语气坚定地补充道：“所以，就听从他的安排吧。如今，你们已经从整个计划中被剔除出去了，接下来所需要做的，唯有耐心等待。”
尽管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但潇湘还是忍不住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随后她便转身离去，留下了一片寂静。
在潇湘离开很久之后，白夜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笙梓枫将潇湘方才所言转达给他，然而，白夜却只是保持着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或许，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实力，在他们四个人的眼中，竟然也是如此微不足道。
等待，只有等待。
星衍在礁石上安静地坐着，他看到了潇湘的身影，于是向着潇湘打了声招呼。
“一会儿不见，怎么开始沮丧了？”
“还不是你们总是把解释的任务抛给我？一个两个的都只会闭着嘴埋头干......”潇湘叹了口气，她似乎终于把负担都放下一搬。
“我们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或许你身为女子，才会对这些细腻的感情触动吧？”星衍说着，悦曈竟然也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什么触动？”悦曈不明所以地问道。
“说你感情丰富。”这是九幽接的话。
“一个人偶......”
悦曈嫌弃地看着九幽的替身人偶。
“怎么？觉得配不上和你说话了？”
“已经醒不来的人，就别在这里刷什么存在感了。”
“哼，那你呢？穿这么华丽是在做什么？”九幽看着悦曈一身正装，他更加嫌弃。
“够了，闭嘴吧。”最后是星衍喊停了两人。
本来这事就跟潇湘没啥关系，而且她在另外两人眼中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就算想要劝架，最终局面很有可能演变为三人之间的争吵不休。
“真是令人头疼啊！”星衍实在忍无可忍，不禁发起了牢骚。
“没办法呀！”眼看着双方即将再度陷入争执，潇湘赶紧将九幽拉至身旁，并出声调解道。
“这里竟然已经被净化了？”直到这时，悦曈才注意到幽冥之水已变得清澈无比。
“眼瞎？”九幽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放肆！竟敢如此对本尊说话，不想活了？”悦曈顿时火冒三丈，当然是假装的。
他不屑于和九幽生气，一是无所谓，而是这只是个人偶，对骂也没意思。
直到星衍瞪了九幽一眼，九幽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随后，四人共同商讨起整个计划来。
然而无论对于哪一方来说，所需要付出的代价都绝非普通人所能承受得起的。
悦曈一心只想得到一个答案，他想问幽冥之水，为什么要杀掉悦神。
而潇湘只是突发奇想而已，她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所以她愿意堵上一切想帮朋友一把。
九幽闪烁其词、含含糊糊地试图蒙混过关，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神女。
九幽只是不愿意表达自己，他觉得很没必要。
至于星衍这个受害者，他当然会奋起反抗，不仅是为了笙梓枫，更是为了实现他们所有人的心愿。
“你可以去那座古堡吗？”潇湘忽然问星衍。
星衍瞥了她一眼，只简单回了句：“你自己回去。”
“麻烦你跑一趟嘛？只要你愿意帮我去看看那位黑发之人就好，我真的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但是好像之前跟他有点小摩擦？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你跟他打赌，赢下了他的古堡，你现在是他的债主。”
“哦？原来如此，那没啥事了……”
两人陷入沉默，对于潇湘即将付出何种代价，星衍心中其实再清楚不过了。
“这个给你。”星衍伸出手，将一封信递到了潇湘的面前。
潇湘疑惑地接过信件，低头仔细端详起来。信封上用飘逸的字体写着“天帝星衍”、“上神笙梓枫”和“九幽山河图”等字样。
“这是给我的备忘录吗？”潇湘看着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然而，当她再次抬头时，却发现星衍正一脸认真地注视着自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担忧。
“毕竟，如果你变成敌人，我们会很棘手……”星衍虽然这样说着，但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
听到这里，潇湘的笑容收了起来，她知道星衍在担忧什么，自己这样恶劣的性格，一旦失去所有的记忆，她就会变成一个混世魔王般的存在。
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地转过身去。
潇湘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她微笑着回头，目光依次扫过眼前的那三个人。
“接下来是属于我的挽歌。”她轻声说道，仿佛在向他们宣告着什么。
此刻的潇湘，宛如一名即将谢幕的演员，在水面上展现出最后的优雅与从容。
她提起裙摆，动作轻柔而舒缓，仿佛在跳一支美丽的舞蹈。随着她的动作，一股莫名的悲伤氛围弥漫开来，那三名旁观者静静地站在原地，目睹着这一切，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最后，潇湘用一个完美的鞠躬结束了她的告别。
海水停止了翻涌，水面平静得犹如镜子一般，潇湘那离去的背影，被倒映在水面上。
诅咒到底是什么呢？恐怕这个问题唯有潇湘才知晓答案。
她义无反顾地决定堵上自身全部的记忆，她将幽冥之水从世界的边缘转移至世界的正中央。
在那里，有着九幽与星衍精心谋划布置的强大法阵。
这一次，幽冥之水绝对没有任何可能逃脱被诅咒的命运。
潇湘稳稳地站立于水面之上，她的脚下涌现出一座巨型的神秘法阵。仅仅是眨眼之间，星衍便敏锐地感受到了一股极其浓郁、蓬勃的生机力量。
幽冥之水的本体究竟是什么？
一滴普通的水？
还是某个堕入黑暗的神灵所化？
亦或者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可能？
但这些问题已经不再重要了，此刻他们已经失去了继续探究下去的兴致。
这里没有喧闹嘈杂的人群，有的只是朋友们那无声的、沉痛的哀悼。
零之海族潇湘，重新归于轮回。
她或许将获新生，也或许永别世界。
“接下来轮到我了。”九幽的语气和潇湘如出一辙，平静之中带着一丝决绝。
“我没什么遗愿，星衍答应我的事情做到就行。”
“你不回来的话，我就认她当女儿，给她指婚逍与卿。”星衍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的拒绝。
“这是最好的选择，你和笙梓枫抚养她，我很放心……逍与卿，他也是个人。”哪怕是托付给星衍，九幽都不忘嘲讽逍与卿。
“你！”
星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九幽打断了。
“星衍，再见。”
随着九幽的话音落下，他的人偶突然散架了，从里面飘出来几缕烟雾。
这些烟雾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着，然后缓缓地落在了法阵中央。
法阵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幽冥之水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被压缩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这颗水晶球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等这颗水晶球稳定下来后，才算是最后。
“他们两个会去哪？”悦瞳忽然问道。
“潇湘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她醒来后大概会来找我，她一向是这样的，有什么事先擒王。九幽会继续沉睡，醒来的几率越来越小。”
“世界还会重置吗？我忽然发现我们似乎应该是一条战线。”悦瞳喃喃说道。
“你早该这样觉得了。”星衍嘴角微扬，语气平静地回复道。
此刻，在一座神秘而古老的古堡内，神女缓缓睁开眼眸，目光所及之处，她惊讶地发现那熟悉的身影再次并肩而坐。
“这里是哪里？”神女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好奇地询问着。
“这里是被抛弃者联盟会议。”胤秋楼的话语带着一丝戏谑，但更多的像是在表达内心的不满。
他们与笙梓枫一样，对星衍等人的计划充满了不满。
“我不想这样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们换来的结局。”仙一终于忍不住，将心中埋藏已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要听我们说吗？”白夜转头看向神女，他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便继续自顾自地讲述起来。
神女听过的、见过的、了解过的以及从未听闻过的事情，像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一股脑儿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从今往后，我将会一直居住在你们的世界之中，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然而，九幽……”神女微微低垂双眸，心中还在天真的祈祷所有事情都能够拥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美好结局。
“喂。”房门被轻轻推开，那位黑发男子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回他的身旁还跟着一名手捧茶具的人偶。
在场的几人一时间手足无措，笙梓枫则站了起来，他模仿着潇湘说话的口吻开口问道：“好久不见，你是来跟我们一起喝茶的吗？”
“不要学她讲话。我有自己的名字，凌寒苡。”凌寒苡从容不迫地在椅子上坐定，随即便动作优雅地为每个人斟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你们几位都是她的座上宾，我理应对你们礼数周全。很抱歉这么晚才过来拜访诸位。”凌寒苡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笙梓枫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之上，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至于她嘛，我实在是应付不来。我俩之间的关系也不过就是流于表面罢了，我把这片土地输给了她，严格说起来，她是我的债主。”
“输给了她？”左右没有办法，胤秋楼觉得不如听点有意思的事情，于是他问到：“怎么输的啊？”
“嗯，很久之前她忽然来到了我的地盘，她说要和我打个赌，我的代价是这片土地的所有权，她的代价是她身上所有的宝石。”
“那个时候她还喜欢宝石？”笙梓枫问道。
“我觉得你们要首先告诉我们这个潇湘是什么人。”仙一提议道。
“她是个很离谱的人。”凌寒苡抢了笙梓枫的话头，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她简直不可理喻！脑子不知道长哪去了！每天想一出是一出！”凌寒苡把自己对潇湘的所有不满和牢骚都一股脑地抱怨了出来。
然而，尽管如此，他依然渴望与潇湘共同生活下去。
或许正是由于他的低调存在，那座古老的城堡才会频繁迎来那些怪异的不速之客，他们误以为此地荒无人烟。
自潇湘到来之后，古堡的灯光从未熄灭过。
凌寒苡曾与她坦诚相待、互诉衷肠，但如今，潇湘却已将这段美好回忆用作交换的筹码。
这令凌寒苡怒不可遏，难道潇湘接近自己仅仅是为了制造回忆，然后毫不留恋地将其当作筹码舍弃？
凌寒苡深知潇湘此番所付出的代价，因此，他寄望于白夜的力量，期盼能够穿越至笙梓枫等人所在的世界，带走潇湘。
“我想要去你们的世界。”凌寒苡看着白夜说道。
“去做什么？潇湘会留在天界。”白夜看透了凌寒苡的想法。
“她属于这里。”
“可她亲口说过她要参加星衍和笙梓枫的婚礼。”
“她失去记忆后就不会记得。”
“那就看看我们谁先带走她。”
“……那么，我留下来，是否也是出于类似的原因呢？”笙梓枫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甘。
潇湘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她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星衍说在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将会离开这个世界。在那种情况下，天帝之位绝不能空缺。”说到这里，潇湘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语气坚定地补充道：“所以，就听从他的安排吧。如今，你们已经从整个计划中被剔除出去了，接下来所需要做的，唯有耐心等待。”
尽管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但潇湘还是忍不住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随后她便转身离去，留下了一片寂静。
在潇湘离开很久之后，白夜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笙梓枫将潇湘方才所言转达给他，然而，白夜却只是保持着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或许，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实力，在他们四个人的眼中，竟然也是如此微不足道。
等待，只有等待。
星衍在礁石上安静地坐着，他看到了潇湘的身影，于是向着潇湘打了声招呼。
“一会儿不见，怎么开始沮丧了？”
“还不是你们总是把解释的任务抛给我？一个两个的都只会闭着嘴埋头干......”潇湘叹了口气，她似乎终于把负担都放下一搬。
“我们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或许你身为女子，才会对这些细腻的感情触动吧？”星衍说着，悦曈竟然也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什么触动？”悦曈不明所以地问道。
“说你感情丰富。”这是九幽接的话。
“一个人偶......”
悦曈嫌弃地看着九幽的替身人偶。
“怎么？觉得配不上和你说话了？”
“已经醒不来的人，就别在这里刷什么存在感了。”
“哼，那你呢？穿这么华丽是在做什么？”九幽看着悦曈一身正装，他更加嫌弃。
“够了，闭嘴吧。”最后是星衍喊停了两人。
本来这事就跟潇湘没啥关系，而且她在另外两人眼中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就算想要劝架，最终局面很有可能演变为三人之间的争吵不休。
“真是令人头疼啊！”星衍实在忍无可忍，不禁发起了牢骚。
“没办法呀！”眼看着双方即将再度陷入争执，潇湘赶紧将九幽拉至身旁，并出声调解道。
“这里竟然已经被净化了？”直到这时，悦曈才注意到幽冥之水已变得清澈无比。
“眼瞎？”九幽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放肆！竟敢如此对本尊说话，不想活了？”悦曈顿时火冒三丈，当然是假装的。
他不屑于和九幽生气，一是无所谓，而是这只是个人偶，对骂也没意思。
直到星衍瞪了九幽一眼，九幽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随后，四人共同商讨起整个计划来。
然而无论对于哪一方来说，所需要付出的代价都绝非普通人所能承受得起的。
悦曈一心只想得到一个答案，他想问幽冥之水，为什么要杀掉悦神。
而潇湘只是突发奇想而已，她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所以她愿意堵上一切想帮朋友一把。
九幽闪烁其词、含含糊糊地试图蒙混过关，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神女。
九幽只是不愿意表达自己，他觉得很没必要。
至于星衍这个受害者，他当然会奋起反抗，不仅是为了笙梓枫，更是为了实现他们所有人的心愿。
“你可以去那座古堡吗？”潇湘忽然问星衍。
星衍瞥了她一眼，只简单回了句：“你自己回去。”
“麻烦你跑一趟嘛？只要你愿意帮我去看看那位黑发之人就好，我真的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但是好像之前跟他有点小摩擦？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你跟他打赌，赢下了他的古堡，你现在是他的债主。”
“哦？原来如此，那没啥事了……”
两人陷入沉默，对于潇湘即将付出何种代价，星衍心中其实再清楚不过了。
“这个给你。”星衍伸出手，将一封信递到了潇湘的面前。
潇湘疑惑地接过信件，低头仔细端详起来。信封上用飘逸的字体写着“天帝星衍”、“上神笙梓枫”和“九幽山河图”等字样。
“这是给我的备忘录吗？”潇湘看着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然而，当她再次抬头时，却发现星衍正一脸认真地注视着自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担忧。
“毕竟，如果你变成敌人，我们会很棘手……”星衍虽然这样说着，但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
听到这里，潇湘的笑容收了起来，她知道星衍在担忧什么，自己这样恶劣的性格，一旦失去所有的记忆，她就会变成一个混世魔王般的存在。
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地转过身去。
潇湘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她微笑着回头，目光依次扫过眼前的那三个人。
“接下来是属于我的挽歌。”她轻声说道，仿佛在向他们宣告着什么。
此刻的潇湘，宛如一名即将谢幕的演员，在水面上展现出最后的优雅与从容。
她提起裙摆，动作轻柔而舒缓，仿佛在跳一支美丽的舞蹈。随着她的动作，一股莫名的悲伤氛围弥漫开来，那三名旁观者静静地站在原地，目睹着这一切，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最后，潇湘用一个完美的鞠躬结束了她的告别。
海水停止了翻涌，水面平静得犹如镜子一般，潇湘那离去的背影，被倒映在水面上。
诅咒到底是什么呢？恐怕这个问题唯有潇湘才知晓答案。
她义无反顾地决定堵上自身全部的记忆，她将幽冥之水从世界的边缘转移至世界的正中央。
在那里，有着九幽与星衍精心谋划布置的强大法阵。
这一次，幽冥之水绝对没有任何可能逃脱被诅咒的命运。
潇湘稳稳地站立于水面之上，她的脚下涌现出一座巨型的神秘法阵。仅仅是眨眼之间，星衍便敏锐地感受到了一股极其浓郁、蓬勃的生机力量。
幽冥之水的本体究竟是什么？
一滴普通的水？
还是某个堕入黑暗的神灵所化？
亦或者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可能？
但这些问题已经不再重要了，此刻他们已经失去了继续探究下去的兴致。
这里没有喧闹嘈杂的人群，有的只是朋友们那无声的、沉痛的哀悼。
零之海族潇湘，重新归于轮回。
她或许将获新生，也或许永别世界。
“接下来轮到我了。”九幽的语气和潇湘如出一辙，平静之中带着一丝决绝。
“我没什么遗愿，星衍答应我的事情做到就行。”
“你不回来的话，我就认她当女儿，给她指婚逍与卿。”星衍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的拒绝。
“这是最好的选择，你和笙梓枫抚养她，我很放心……逍与卿，他也是个人。”哪怕是托付给星衍，九幽都不忘嘲讽逍与卿。
“你！”
星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九幽打断了。
“星衍，再见。”
随着九幽的话音落下，他的人偶突然散架了，从里面飘出来几缕烟雾。
这些烟雾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着，然后缓缓地落在了法阵中央。
法阵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幽冥之水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被压缩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这颗水晶球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等这颗水晶球稳定下来后，才算是最后。
“他们两个会去哪？”悦瞳忽然问道。
“潇湘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她醒来后大概会来找我，她一向是这样的，有什么事先擒王。九幽会继续沉睡，醒来的几率越来越小。”
“世界还会重置吗？我忽然发现我们似乎应该是一条战线。”悦瞳喃喃说道。
“你早该这样觉得了。”星衍嘴角微扬，语气平静地回复道。
此刻，在一座神秘而古老的古堡内，神女缓缓睁开眼眸，目光所及之处，她惊讶地发现那熟悉的身影再次并肩而坐。
“这里是哪里？”神女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好奇地询问着。
“这里是被抛弃者联盟会议。”胤秋楼的话语带着一丝戏谑，但更多的像是在表达内心的不满。
他们与笙梓枫一样，对星衍等人的计划充满了不满。
“我不想这样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们换来的结局。”仙一终于忍不住，将心中埋藏已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要听我们说吗？”白夜转头看向神女，他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便继续自顾自地讲述起来。
神女听过的、见过的、了解过的以及从未听闻过的事情，像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一股脑儿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从今往后，我将会一直居住在你们的世界之中，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然而，九幽……”神女微微低垂双眸，心中还在天真的祈祷所有事情都能够拥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美好结局。
“喂。”房门被轻轻推开，那位黑发男子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回他的身旁还跟着一名手捧茶具的人偶。
在场的几人一时间手足无措，笙梓枫则站了起来，他模仿着潇湘说话的口吻开口问道：“好久不见，你是来跟我们一起喝茶的吗？”
“不要学她讲话。我有自己的名字，凌寒苡。”凌寒苡从容不迫地在椅子上坐定，随即便动作优雅地为每个人斟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你们几位都是她的座上宾，我理应对你们礼数周全。很抱歉这么晚才过来拜访诸位。”凌寒苡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笙梓枫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之上，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至于她嘛，我实在是应付不来。我俩之间的关系也不过就是流于表面罢了，我把这片土地输给了她，严格说起来，她是我的债主。”
“输给了她？”左右没有办法，胤秋楼觉得不如听点有意思的事情，于是他问到：“怎么输的啊？”
“嗯，很久之前她忽然来到了我的地盘，她说要和我打个赌，我的代价是这片土地的所有权，她的代价是她身上所有的宝石。”
“那个时候她还喜欢宝石？”笙梓枫问道。
“我觉得你们要首先告诉我们这个潇湘是什么人。”仙一提议道。
“她是个很离谱的人。”凌寒苡抢了笙梓枫的话头，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她简直不可理喻！脑子不知道长哪去了！每天想一出是一出！”凌寒苡把自己对潇湘的所有不满和牢骚都一股脑地抱怨了出来。
然而，尽管如此，他依然渴望与潇湘共同生活下去。
或许正是由于他的低调存在，那座古老的城堡才会频繁迎来那些怪异的不速之客，他们误以为此地荒无人烟。
自潇湘到来之后，古堡的灯光从未熄灭过。
凌寒苡曾与她坦诚相待、互诉衷肠，但如今，潇湘却已将这段美好回忆用作交换的筹码。
这令凌寒苡怒不可遏，难道潇湘接近自己仅仅是为了制造回忆，然后毫不留恋地将其当作筹码舍弃？
凌寒苡深知潇湘此番所付出的代价，因此，他寄望于白夜的力量，期盼能够穿越至笙梓枫等人所在的世界，带走潇湘。
“我想要去你们的世界。”凌寒苡看着白夜说道。
“去做什么？潇湘会留在天界。”白夜看透了凌寒苡的想法。
“她属于这里。”
“可她亲口说过她要参加星衍和笙梓枫的婚礼。”
“她失去记忆后就不会记得。”
“那就看看我们谁先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