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恙 第68章 荒诞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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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
现在还想说些什么呢？
星衍不知道。
他只是流着眼泪，看着远处那穿着婚服的两人。
他一直觉得，像沭玥这种喜欢把自己喜欢的事情放到最后才去做的人，一定对周围的环境十分敏感。
假如有一天他俩成亲了，那么那个时候一定迎来的永恒的和平。
他总是在幻想着那天，现在倒好，真正看到了却开始怀疑一切了。
“笙梓枫，听我说。”星衍终于想好了他的归宿。
“我一直都在。”
“我走后，还是忘了我吧。”
“我不想再忘记你了。”笙梓枫立即握住星衍的手。
“我爱你，哪怕你是假的，可你真的很像我的阿笙。”星衍甩开了笙梓枫的手，他从树上跳了下去。
就在他落地的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变成碎片散落在地上。
他低头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片，里面的时间已经暂停，哪怕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也好希望那个真正属于他的未来，也像那个幻境一样。
就算会和许多人分别，但至少活下来的人还在坚强地活着。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信念，只剩下他可笑的执念在支撑他。
他早就知道是这样了，但像现在这样如此直白的面对，他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他从不觉得自己会为这个世界做出什么贡献，甚至他只觉得自己都对不起天帝之子这个位置。
从一开始他就明白这些。
所以他一直当一个安静的孩子。
但他也有以为自己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时候。
在把笙梓枫带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天，在自己重新苏醒后看到笙梓枫的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其实可以保护他爱的人。
可现在却不同。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高估了自己，你看，哪怕过了多么长时间，自己依旧无能为力。
孤独和无助，整个世界都要离他而去。
他不知道走出这个幻境后该如何面对世界，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保护他们。
他只知道，他的所有已经碎成了无数碎片，再也无法拼凑起来。
但是他手上的戒指还在发着光。
星衍缓缓地摘下手指上的戒指，动作轻柔而缓慢，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他的痛苦和不舍。
他将那枚戒指紧紧地握在拳头里，似乎想要将所有的情感都施加在这小小的金属环上。
他的额头轻轻地贴在紧握的拳头上，眼睛紧闭着，“求求你，别再给我希望了，我真的好累……”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恳切和哀求，仿佛在向某个看不见的存在诉说自己的疲惫和绝望。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没有人再能回答他。
“要吃饼干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星衍身体猛地僵住了，然后缓缓转过头来。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会这样……”
眼前站着的人是潇湘，她手上端着一盘饼干，身旁还牵着一个可爱的玩偶。
而在她们的身后，九幽正微笑着朝他招手示意。
“潇湘，九幽……”星衍嘴唇颤抖着，低声呢喃着两人的名字。
“饼干很好吃哦！”潇湘走到星衍面前，将手中的盘子递给他。
然而，星衍却呆呆地望着潇湘，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很，很好吃！”一旁的玩偶也开口说道。
“今晚要一起去森林里探险吗？里面还有好多宝物没发现呢！”九幽走到星衍身边，轻声问道。
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星衍身上，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星衍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他们，这一次会给他希望吗？
他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那两个身影，最后却只感受到膝盖碰到黑色地板的疼痛感。
“星衍，无论如何都要坚持走下去，为了你所爱的笙梓枫，你一定会实现自己的心愿。”
“下次记得叫上笙梓枫一起吧？毕竟我们三个才是最初的探险小队成员，而潇湘她也不可能离开大海，只有我们两个人实在太孤独了。”
星衍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玩偶还在这里，它伸手碰到了星衍。
“星衍！”
“乖，别说话。”
“跟我走！”
“听话，我不想再出去了，就在这里吧。谁也不想拯救了，我只想让自己开心一点，我和笙梓枫……有缘无分吧。”
“不行！跟我走！”可是玩偶还在拉着星衍的手。
它努力的样子为什么那么像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地，好笑的样子。
“你不开心！你不开心！”玩偶看着无动于衷的星衍急了起来。
“我哪里不开心了？我不就是在笑着吗？真好啊，不用再做那些让我讨厌的事情……”
“可是这样真的开心吗？你不会不甘心吗？”
“甘心……当然，当然……”星衍沉默不语。
当然不甘心啊。
那是自己的笙梓枫啊！
曾经经历的点点滴滴，曾经度过的平静日子。
他记得笙梓枫的笑，记得他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无奈和痛苦让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一样难受，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但内心的波澜却难以平息。
玩偶依然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肯放弃。
是啊，就这样随随便便放弃自己的所爱，那星衍永远也永不会释怀。
“带我去阿笙的身边吧？”星衍站起身，他轻声说道。
“会开心吗？”玩偶抬头看着星衍，刚才星衍痛苦的模样让玩偶有些担心。
“只要见到阿笙，我就会开心的。带我走吧，去阿笙的身边。”
玩偶点点头，它拉起星衍的往某处跑去。
一点光亮出现在星衍的眼前，
当光芒彻底包围自己时，星衍被光线晃得闭上了眼睛，再次看清楚眼前的景物后，星衍愣在了原地。
【神殿】，是的，这里是传说中的【神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幻境里的悦瞳真的是本人？
他真的把资格给了自己，所以走出幻境后能直接来到【神殿】？
星衍四处看了看，这是一个纯白的大殿，自己站在一张巨大的桌子上，自己的身边都是漂浮着的白色山脉，看起来就像地图一样。
但是玩偶不在他的身边，于是他四处寻找了起来，正找着，一阵巨大的钟声响了起来。
星衍恢复了原本的大小，他刚从桌子上跳下来，周围的环境立即发生转变。
他从大殿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在周围坐着十三位看不清面容的神。
星衍看到玩偶被坐在主位的神捏在手里。
“星衍。”
星衍一愣，有人在叫他，这声音好带着阵阵威压，直直压在星衍的身上。
“是我。”
“为何来到这里？”
“为了拯救我的世界！”
星衍话音刚落，周围却传来一阵嗤笑声。
“罪人谈何拯救？”
“罪人……我……”
“第一，扰乱轮回秩序，私自将其他世界的灵魂带走。”
“第二，没有制定相应的世界法则。”
“第三，作为神时，私自研究超越世界负荷的法术。”
第四，“与其他天道产生联系，并产生因果。”
“第五，企图用人偶欺骗吾等。”
“第六，间接毁灭零之海族。”
“第七，频繁穿越其他时空，窥见天机。”
星衍没有质疑。
这就是事实。
“是。所以我会接受怎样的惩罚？”
“剥夺神格，灵魂囚禁于暗空。”
“我接受，但是请拯救我的世界。我，我做出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我的私欲，但是我后来发现，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改变这个世界，所以哪怕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也请拯救我的世界。”
上面的“祂”将一颗黑色玻璃珠扔到了星衍的面前，当那黑色玻璃珠滚到自己的鞋边时，星衍想起了悦瞳和他说，幽冥之水的本体是一颗黑色玻璃珠。
“这是何意？”
“此物吞噬一切，拿去吧。”
“如何称呼？”星衍的声音颤抖起来。
“幽冥之水。”
“可知就是这种东西毁灭了我的世界？”
又是一阵嗤笑声。
“用戒指里的神启净化。”
“神启？那是什么？”
这次笑声变得更大了。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呀哈哈哈哈哈，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星衍皱起了眉头。
“生气了生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请再与我多说一些。”星衍低了一头。
“神启啊！悦神的神启啊！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不知道，不知道！悦神，悦神啊！那个可恶的女人！”
星衍看着手里的戒指，他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果真不假。
在戒指最深处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鼓动。
星衍将它释放了出来，一位美丽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悦神！悦神！啊啊啊啊啊！悦神复活了！复活了复活了！”那个笑声变成了惨叫声。
看着“祂”的表现，星衍猜测悦神远不止是他们了解地那样简单，甚至就连悦瞳都不知道他的姐姐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悦神，见过诸神。”
“去死去死啊啊啊啊啊！”
“█，好久不见。”
“不要喊我的名字，不要喊！不要喊！啊啊啊啊啊啊啊！”祂竟然直接一头栽在地上。
悦神捡起了黑色玻璃珠，她仔细看了看后，徒手捏碎了，灰色的液体流了下来，悦神却不紧不慢地找出手帕擦手。
“不要欺负我可爱的后辈了，他作为天道已经被你们折腾得够久了。”
“吾等否决你的说法。”主位的声音响了起来。
说着祂将玩偶扔了下去，悦神伸手接住了，可怜的玩偶已经被吓得晕了过去。
悦神转身看着星衍，她把玩偶交给他。
“请好好珍惜潇湘的玩偶。”
“我会的。”
“别担心，在我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
“谢谢。那个，悦瞳很想你……”
“你认识他吗？那你们一定是朋友吧？他现在还是个好孩子，对吗？”
“我认识，我们很多人都和他是好朋友，他现在十分可靠。”星衍一一回答悦神的问题。
悦神笑了起来，“自从我的肉身消失后，悦瞳让潇湘将我带了出来，所谓的神启就是你们说的神格而已。经过潇湘那么长时间的养护，我也逐渐恢复了原本的力量。我一直很担心悦瞳，现在来看他依旧还是我最骄傲的家人。”
她深吸一口气，用比刚才更加自信的声音说道：“请帮助我们！幽冥之水一直都是你们所犯下的过错！我们身为受害者，理应得到你们的道歉和帮助！无论是我的时代，还是现在这些后辈的时代，你们始终都保持沉默，这次请给我一个答复！”
“做梦！”那是一个咆哮着的声音。
“█，你的反应已经证明了你们的心虚！”
“闭嘴！别以为你复活了就可以再像当初那样大闹神殿！就算再次大闹一次又怎样？你不也还是死了吗？经历了千百万年才重新复活，你得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比刚才更令人火大的笑声出现了。
“就算今日我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后退一步！暴虐者永远只能拥有小人得志的笑声！”
“真的，真的要这样吗？会打起来吗？悦神姐姐怎么办？我好怕……”这是一个轻柔的声音。
“█，请一定放心，就算打起来了，我也会第一个杀了你。”
“哈哈哈，悦神姐姐还和以前那样了解我呀。”
星衍在悦神身后打了个寒颤，这些东西比幽冥之水的“人鱼”都莫名其妙。
“你的回答呢？”悦神始终看着主位的神。
“吾等拒绝。”
这一次星衍没有感受到刚才的威压，是悦神帮自己挡住了吗？
“为何？那你们又有什么资格给我的后辈治罪？你们才是真正的罪人。”
“切勿大声喧哗，吾等职责吾等再清楚不过，不必与你言说。”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还在这里呢，祂呢？怎么不见了？终究是死了吗？”悦神笑了起来，她十分清楚这十三位神的弱点。
现在还想说些什么呢？
星衍不知道。
他只是流着眼泪，看着远处那穿着婚服的两人。
他一直觉得，像沭玥这种喜欢把自己喜欢的事情放到最后才去做的人，一定对周围的环境十分敏感。
假如有一天他俩成亲了，那么那个时候一定迎来的永恒的和平。
他总是在幻想着那天，现在倒好，真正看到了却开始怀疑一切了。
“笙梓枫，听我说。”星衍终于想好了他的归宿。
“我一直都在。”
“我走后，还是忘了我吧。”
“我不想再忘记你了。”笙梓枫立即握住星衍的手。
“我爱你，哪怕你是假的，可你真的很像我的阿笙。”星衍甩开了笙梓枫的手，他从树上跳了下去。
就在他落地的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变成碎片散落在地上。
他低头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片，里面的时间已经暂停，哪怕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也好希望那个真正属于他的未来，也像那个幻境一样。
就算会和许多人分别，但至少活下来的人还在坚强地活着。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信念，只剩下他可笑的执念在支撑他。
他早就知道是这样了，但像现在这样如此直白的面对，他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他从不觉得自己会为这个世界做出什么贡献，甚至他只觉得自己都对不起天帝之子这个位置。
从一开始他就明白这些。
所以他一直当一个安静的孩子。
但他也有以为自己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时候。
在把笙梓枫带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天，在自己重新苏醒后看到笙梓枫的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其实可以保护他爱的人。
可现在却不同。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高估了自己，你看，哪怕过了多么长时间，自己依旧无能为力。
孤独和无助，整个世界都要离他而去。
他不知道走出这个幻境后该如何面对世界，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保护他们。
他只知道，他的所有已经碎成了无数碎片，再也无法拼凑起来。
但是他手上的戒指还在发着光。
星衍缓缓地摘下手指上的戒指，动作轻柔而缓慢，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他的痛苦和不舍。
他将那枚戒指紧紧地握在拳头里，似乎想要将所有的情感都施加在这小小的金属环上。
他的额头轻轻地贴在紧握的拳头上，眼睛紧闭着，“求求你，别再给我希望了，我真的好累……”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恳切和哀求，仿佛在向某个看不见的存在诉说自己的疲惫和绝望。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没有人再能回答他。
“要吃饼干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星衍身体猛地僵住了，然后缓缓转过头来。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会这样……”
眼前站着的人是潇湘，她手上端着一盘饼干，身旁还牵着一个可爱的玩偶。
而在她们的身后，九幽正微笑着朝他招手示意。
“潇湘，九幽……”星衍嘴唇颤抖着，低声呢喃着两人的名字。
“饼干很好吃哦！”潇湘走到星衍面前，将手中的盘子递给他。
然而，星衍却呆呆地望着潇湘，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很，很好吃！”一旁的玩偶也开口说道。
“今晚要一起去森林里探险吗？里面还有好多宝物没发现呢！”九幽走到星衍身边，轻声问道。
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星衍身上，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星衍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他们，这一次会给他希望吗？
他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那两个身影，最后却只感受到膝盖碰到黑色地板的疼痛感。
“星衍，无论如何都要坚持走下去，为了你所爱的笙梓枫，你一定会实现自己的心愿。”
“下次记得叫上笙梓枫一起吧？毕竟我们三个才是最初的探险小队成员，而潇湘她也不可能离开大海，只有我们两个人实在太孤独了。”
星衍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玩偶还在这里，它伸手碰到了星衍。
“星衍！”
“乖，别说话。”
“跟我走！”
“听话，我不想再出去了，就在这里吧。谁也不想拯救了，我只想让自己开心一点，我和笙梓枫……有缘无分吧。”
“不行！跟我走！”可是玩偶还在拉着星衍的手。
它努力的样子为什么那么像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地，好笑的样子。
“你不开心！你不开心！”玩偶看着无动于衷的星衍急了起来。
“我哪里不开心了？我不就是在笑着吗？真好啊，不用再做那些让我讨厌的事情……”
“可是这样真的开心吗？你不会不甘心吗？”
“甘心……当然，当然……”星衍沉默不语。
当然不甘心啊。
那是自己的笙梓枫啊！
曾经经历的点点滴滴，曾经度过的平静日子。
他记得笙梓枫的笑，记得他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无奈和痛苦让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一样难受，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但内心的波澜却难以平息。
玩偶依然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肯放弃。
是啊，就这样随随便便放弃自己的所爱，那星衍永远也永不会释怀。
“带我去阿笙的身边吧？”星衍站起身，他轻声说道。
“会开心吗？”玩偶抬头看着星衍，刚才星衍痛苦的模样让玩偶有些担心。
“只要见到阿笙，我就会开心的。带我走吧，去阿笙的身边。”
玩偶点点头，它拉起星衍的往某处跑去。
一点光亮出现在星衍的眼前，
当光芒彻底包围自己时，星衍被光线晃得闭上了眼睛，再次看清楚眼前的景物后，星衍愣在了原地。
【神殿】，是的，这里是传说中的【神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幻境里的悦瞳真的是本人？
他真的把资格给了自己，所以走出幻境后能直接来到【神殿】？
星衍四处看了看，这是一个纯白的大殿，自己站在一张巨大的桌子上，自己的身边都是漂浮着的白色山脉，看起来就像地图一样。
但是玩偶不在他的身边，于是他四处寻找了起来，正找着，一阵巨大的钟声响了起来。
星衍恢复了原本的大小，他刚从桌子上跳下来，周围的环境立即发生转变。
他从大殿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在周围坐着十三位看不清面容的神。
星衍看到玩偶被坐在主位的神捏在手里。
“星衍。”
星衍一愣，有人在叫他，这声音好带着阵阵威压，直直压在星衍的身上。
“是我。”
“为何来到这里？”
“为了拯救我的世界！”
星衍话音刚落，周围却传来一阵嗤笑声。
“罪人谈何拯救？”
“罪人……我……”
“第一，扰乱轮回秩序，私自将其他世界的灵魂带走。”
“第二，没有制定相应的世界法则。”
“第三，作为神时，私自研究超越世界负荷的法术。”
第四，“与其他天道产生联系，并产生因果。”
“第五，企图用人偶欺骗吾等。”
“第六，间接毁灭零之海族。”
“第七，频繁穿越其他时空，窥见天机。”
星衍没有质疑。
这就是事实。
“是。所以我会接受怎样的惩罚？”
“剥夺神格，灵魂囚禁于暗空。”
“我接受，但是请拯救我的世界。我，我做出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我的私欲，但是我后来发现，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改变这个世界，所以哪怕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也请拯救我的世界。”
上面的“祂”将一颗黑色玻璃珠扔到了星衍的面前，当那黑色玻璃珠滚到自己的鞋边时，星衍想起了悦瞳和他说，幽冥之水的本体是一颗黑色玻璃珠。
“这是何意？”
“此物吞噬一切，拿去吧。”
“如何称呼？”星衍的声音颤抖起来。
“幽冥之水。”
“可知就是这种东西毁灭了我的世界？”
又是一阵嗤笑声。
“用戒指里的神启净化。”
“神启？那是什么？”
这次笑声变得更大了。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呀哈哈哈哈哈，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星衍皱起了眉头。
“生气了生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请再与我多说一些。”星衍低了一头。
“神启啊！悦神的神启啊！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不知道，不知道！悦神，悦神啊！那个可恶的女人！”
星衍看着手里的戒指，他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果真不假。
在戒指最深处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鼓动。
星衍将它释放了出来，一位美丽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悦神！悦神！啊啊啊啊啊！悦神复活了！复活了复活了！”那个笑声变成了惨叫声。
看着“祂”的表现，星衍猜测悦神远不止是他们了解地那样简单，甚至就连悦瞳都不知道他的姐姐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悦神，见过诸神。”
“去死去死啊啊啊啊啊！”
“█，好久不见。”
“不要喊我的名字，不要喊！不要喊！啊啊啊啊啊啊啊！”祂竟然直接一头栽在地上。
悦神捡起了黑色玻璃珠，她仔细看了看后，徒手捏碎了，灰色的液体流了下来，悦神却不紧不慢地找出手帕擦手。
“不要欺负我可爱的后辈了，他作为天道已经被你们折腾得够久了。”
“吾等否决你的说法。”主位的声音响了起来。
说着祂将玩偶扔了下去，悦神伸手接住了，可怜的玩偶已经被吓得晕了过去。
悦神转身看着星衍，她把玩偶交给他。
“请好好珍惜潇湘的玩偶。”
“我会的。”
“别担心，在我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
“谢谢。那个，悦瞳很想你……”
“你认识他吗？那你们一定是朋友吧？他现在还是个好孩子，对吗？”
“我认识，我们很多人都和他是好朋友，他现在十分可靠。”星衍一一回答悦神的问题。
悦神笑了起来，“自从我的肉身消失后，悦瞳让潇湘将我带了出来，所谓的神启就是你们说的神格而已。经过潇湘那么长时间的养护，我也逐渐恢复了原本的力量。我一直很担心悦瞳，现在来看他依旧还是我最骄傲的家人。”
她深吸一口气，用比刚才更加自信的声音说道：“请帮助我们！幽冥之水一直都是你们所犯下的过错！我们身为受害者，理应得到你们的道歉和帮助！无论是我的时代，还是现在这些后辈的时代，你们始终都保持沉默，这次请给我一个答复！”
“做梦！”那是一个咆哮着的声音。
“█，你的反应已经证明了你们的心虚！”
“闭嘴！别以为你复活了就可以再像当初那样大闹神殿！就算再次大闹一次又怎样？你不也还是死了吗？经历了千百万年才重新复活，你得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比刚才更令人火大的笑声出现了。
“就算今日我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后退一步！暴虐者永远只能拥有小人得志的笑声！”
“真的，真的要这样吗？会打起来吗？悦神姐姐怎么办？我好怕……”这是一个轻柔的声音。
“█，请一定放心，就算打起来了，我也会第一个杀了你。”
“哈哈哈，悦神姐姐还和以前那样了解我呀。”
星衍在悦神身后打了个寒颤，这些东西比幽冥之水的“人鱼”都莫名其妙。
“你的回答呢？”悦神始终看着主位的神。
“吾等拒绝。”
这一次星衍没有感受到刚才的威压，是悦神帮自己挡住了吗？
“为何？那你们又有什么资格给我的后辈治罪？你们才是真正的罪人。”
“切勿大声喧哗，吾等职责吾等再清楚不过，不必与你言说。”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还在这里呢，祂呢？怎么不见了？终究是死了吗？”悦神笑了起来，她十分清楚这十三位神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