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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铁道:持明判官家养了只狐狸 第439章 喜欢偷听?

    罗浮十王司长久以来专攻镇伏孽物,却对洪炉的危险疏于防范。

    符玄看着案桌上的诸多诉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上面几乎全都是对十王司的控诉,尤其是对白罄,不过这些人似乎也知道白罄的实力,只敢跟个绿茶似的暗戳戳提几句。

    分明是在哭可怜,可非要拐一下白罄,这种暗地里夹枪带棒的词句让符玄看得头疼。

    光是这几天,额间的法眼频频开启,对她的损耗极大。

    所以符玄的身旁才堆着不少空奶茶杯。

    此刻,太卜的手里还捏着一杯星芋啵啵,一边翻阅着诉状,一边嘬上一口,仿佛老了几十岁:

    “景元……这个坏蛋,居然自己跑了……美其名曰锻炼,不过就是将烂摊子丢给本座罢了!”

    符玄咬着一口银牙,恨恨地骂道,但不知不觉之间,她对景元的埋怨已经转移到了白罄身上了。

    要不是这判官将工造司炸了,哪还有这么多事?

    此次变生腋肘,冥差与金人对岁阳无力拮抗,罗浮上下的“灵异事件”也逐渐多了起来,她也注册了个所谓的罗浮杂俎账号,看看哪里会有岁阳的消息。

    十王司虽然不听命于仙舟将军,但基本的流程还是会走的,此次事件过后,罗浮十王司递来的申请有写到要与朱明仙舟通信。

    符玄微微思考了一会,就准了十王司的申请。

    毕竟朱明受到帝弓神话的影响,人们与岁阳共生,又能不受其左右,若是让罗浮十王司去与之交流,或许能从那儿求得抵御岁阳的术法。

    “唉……本座也想休息一会啊。”

    符玄叹了口气,趴在了木桌上,终于是理解了为什么景元不肯迟迟退位了。

    这才当了半个月将军,她就觉得不行了,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坚持几百年的?

    说不定,这家伙平时乐呵呵的模样不过是装出来给大家看的罢了,实际上景元心中早就如自己这般千疮百孔。

    符玄这么一想,突然有些心疼起那家伙。

    ……

    “嗯?我怎么给拉黑了?”

    景元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翻了两下,发现果然找不到小桂子的帖子了,顿感天塌了。

    不就是跟风发了一会癫吗?难道这桂乃芬这么小气?

    他嘀嘀咕咕的,下滑刷新了两下,发现自己又被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来只是误触了而已,这么快就给我放出来了。”

    他去给白罄签了个到后,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绥园,已经将工作丢给了符玄大半个月,想来那小妮子应该也受不了了。

    身为将军,一直摸鱼终归是不好,想来也是时候应该回去接手工作了。

    景元这么想着,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他微微一愣,发现来电的家伙居然是白罄。

    “喂,天也没完全黑啊。”

    他接通了电话,打趣了一句。

    “不是做梦,来我家一趟,给你留了点东西。”

    白罄的声音冷漠,不过背景声音却很嘈杂,景元好奇道:

    “什么留了点东西?你在哪呢,这么热闹?”

    “就在自己家。”

    白罄平静地解释,然后是藿藿小声的声音:

    “那个……大家先安静一下。”

    白罄那边的声音这才小了许多,景元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欣然应允:

    “得,正巧我帮你签了个到,这就来。”

    绥园离长乐天不远,所以自然也离金人巷不远,虽然罕有人迹但大多是因为这里是狐人冢,所以大家都绕着走。

    景元乘着星槎一路往下,很快就在若木亭旁的港口下了船,付了巡镝后,他摇了摇头:

    “怎么计程槎越来越贵了……”

    他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为罗浮的发展感到有些迷茫,不过这样的迷茫没有持续多久,景元的思绪便重新回到身体里。

    金人巷里依旧热闹,没有魔阴身的话,景元觉得金人巷还会这样永远热闹下去。

    可惜就像是昼夜交替,白天过了许久,人生也会迎来属于自己的长夜。

    “嘁。”

    景元的嘴角翘起一抹弧度,迈开大步就朝着记忆中白罄的院子走去。

    当真是老了,到了那个容易多愁善感的年纪。

    他可不信什么长夜漫漫,火把一直都在自己的手里。

    “这里。”

    白罄已经坐在院子前等候了,见到景元后,他站起身,虽然站在原地没动,但景元就当他是在迎接自己。

    “唤我来此,可是有要事相求?”

    景元笑眯眯道。

    “呵呵。”

    白罄皮笑肉不笑,干呵了两声,从身后取出了一个袋子,里边是藿藿找的大碗,虽然有盖子盖着,但热腾腾的雾气和空气中的辣味还是让景元的鼻子耸了耸。

    “给你的。”

    白罄将袋子递了过去,景元双手接过,一时间居然有一种让人哭笑不得错觉。

    自己这是,被施舍了?

    “藿藿觉得我让你替我在绥园吹冷风,没点表示说不过去,干脆便替你留了不少吃的。”

    白罄补充道:

    “今晚吃的火锅,和上次六御开的小会,差不多。”

    景元欣然收下了白罄和藿藿的示好,笑道:

    “亏你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

    白罄反问:

    “和藿藿一起,每分每秒都刻在我的脑子里。”

    “咚!”

    一声脆响从白罄身后响起,两人警觉地循着声音方向望去,发现只不过是大门的把手松动了。

    “这把手连我都熬不过。”

    景元顿时乐了。

    这门把手的岁数还没他大呢,居然就先掉了。

    “白珩开门总是风风火火的,寿命少点也正常。”

    白罄替门把手说话,未免有点搞笑。

    或者说,他其实是为刚刚搭在门把手上的某个小家伙说话。

    “行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注意安全。”

    景元挑了挑眉头,转身就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托着下巴:

    “对啊,他是持明注意什么安全……”

    白罄却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鉴于景元每句话都有深意,白罄思考了一会,决定明天加固一下院子里的阵法。

    青年打开了门,门后小小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徒留下了几根翠绿色的毛发。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