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来后,我揣崽跑路了 第6章

    “我是他太太。”

    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惊呆了,上下打量着她:“你……”

    “我叫安昕,日斤昕。”

    这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安昕笑了笑,问道:“你们今天的同学聚会,是不能带家属吗?”

    “啊,那倒不是。”

    “那我先进去了。”

    她拎着包走进了清吧,不过今天人的确很多,容绍聿作为绝对的焦点,一直被人群团团围在中间,跟各路人马寒暄。

    安昕也不想凑这个热闹,索性找了个卡座,坐了下来。

    清吧里异常的喧嚣,容绍聿应该是觉得有些热,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搭在手臂上。

    不过一双手很快就接了过去,“我帮你拿着。”

    容绍聿避了一下,躲开她的手:“没事,我自己拿着就可以。”

    安心轻笑,温柔道:“你看看这些人,今天不把你喝趴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给我吧,你专心应付他们。”

    容绍聿犹豫了一下,但是没有再拒绝。

    安心从他的手臂上把西装外套取了下来,也没有放在旁边的意思,一直拿在自己手里。

    忽然,她轻轻扯了扯容绍聿的袖子,示意他低头。

    容绍聿乖顺地微微俯下身,迁就着她的身高,把耳朵凑到她的唇边。

    安心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容绍聿眼中的光华一闪而过,对她微笑着轻轻点了一下头。

    “诶,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安心是个开朗的个性,直接扬声道:“我可跟你们说好啊,绍聿可是我罩着的,你们都给我悠着点,不许灌太多。”

    “哟,心姐这是心疼了啊?”

    安心脸色微红:“去去去,心疼你个大头鬼。”

    容绍聿也微微蹙眉:“别乱说话,安心都结婚了,没看见她大着肚子呢?”

    这群同学似乎都很怕他,他一发话,就没有人再敢胡天胡地的开玩笑了,纷纷收敛了起来。

    站在容绍聿旁边的一个男人还帮腔了一句:“你们差不多得了啊,别喝了点酒就口不择言,容哥和心姐的友谊可是坚不可摧的。”

    “就是就是,他们俩就算是一起去酒店开房,那也肯定是开黑双排打游戏,这些人真的是,净胡扯。”

    说话的当口,安心不动声色地往容绍聿手里塞了一个分酒器,里面装的满满的透明色液体,乍看之下跟白酒没什么区别。

    可在一旁的安昕看的清清楚楚。

    刚刚趁着大家说话的功夫,安心在一旁把分酒器里本身的白酒全倒掉了,换成了矿泉水。

    容绍聿跟她配合默契,快速接过拿在手里,给自己的酒杯蓄满了:“这杯我敬大家。”

    “敬我们的学生时代!”

    “敬青春!”

    同学聚会原来就是这样,大家一起聊着读书时候的事,回忆以前那些中二到有些傻气的时光。

    到了最后,所有人都喝的摇摇晃晃,只有容绍聿只是脸色微微泛红,精神还是很清明的。

    他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衬衫的袖子也卷到了肘弯,深蓝色的袖箍固定在大臂上,纤长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动作俊逸潇洒,更显得他整个人挺拔矜贵。

    只是他突然微微蹙眉,在四周环顾了一下,视线定在了不远处的一个男同学身上,走过去抬脚就是一踹:“烟灭了,安心怀着孕呢。”

    那人迷蒙着双眼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快速把烟掐灭了,扔到了垃圾桶里。

    “不好意思啊容哥,忘了。”

    容绍聿瞪了他一眼:“以后长点记性。”

    那人连忙点头哈腰陪着笑脸:“是是是,知道了。”

    “没见过容绍聿这幅样子吧?”

    卡座对面突然来了个人,正坐在她对面,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

    安昕打量了他一下,这个男人看起来跟容绍聿差不多年纪,应该也是他们的同学。

    不过他头发微长,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身书卷气,很面善,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

    “你是?”

    “我姓蒋。”

    安昕反应了一下,文质彬彬,温和有礼,难道是刚刚那两个人口中的:“……大蒋?”

    大蒋低头浅笑了一下:“你知道我啊?”

    “刚刚听到你的同学们无意中提起过你。”安昕道:“你怎么不去跟他们一起喝酒?”

    大蒋摆了摆手:“容绍聿在。”

    “他在怎么了?”

    大蒋叹息了一声,轻笑道:“读书的时候,安心追过我。”

    安昕瞬间明白过来了,他就是婆婆说过的那个,容绍聿的哥们。

    “你是绍聿的太太吧?”

    “嗯。”

    “容绍聿真是好福气,太太漂亮又端庄。”

    安昕扯了扯唇角回应了一下,没有说话。

    “容绍聿现在变了好多,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可厉害了,全校男生都服他。”

    “是嘛。”

    “可能那个年纪的女生都喜欢打架厉害的吧,几乎所有女生都喜欢他,”大蒋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除了安心。”

    安昕说:“安心喜欢你。”

    “她喜欢我?”大蒋自嘲地哼笑了一声,似乎话里有话:“不见得。”

    “怎么说?”

    大蒋似乎喝的有点醉了,举起酒杯放在眼前,看着里面透明色的液体,“容太太,你说,男女之间存在纯友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