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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有神明 第223章 你摸我手,占我便宜。

    深夜酒吧。

    宋二军挠挠脑袋,寒毛直竖:“我这卖的是酒,不是含笑半步癫,你老在这笑什么。”

    “我乐意,”傅司九唇角弧度诡异,看得人瘆得慌,“再给我来杯。”

    “别喝了,”单州挡住他手,“待会不还有事?”

    傅司九淡哂:“老子高兴。”

    几人面面相觑。

    “被我姑娘打了一巴掌,”傅司九漆眸碎了些光,也不介意告诉他们,“还挨了顿骂。”

    “......”

    神金兮兮!!

    宋二军好奇:“骂你什么了?”

    傅司九绯艳的唇吐了句:“说我不行。”

    话一落,此起彼伏的喷酒声,单州擦擦嘴巴,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毛病,事关男人尊严,你怎么高兴得起来?”

    “你懂个屁,”傅司九呵笑,“让别人都嫌弃我,那我不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单州梗到脸色憋红,一字一字硬挤,“我就说,恋爱脑不允许进酒吧!”

    宋二军小心翼翼问:“我听说,妹妹搬走了?”

    傅司九睇他:“她怕看见我带别的女人回家,闹脾气呢。”

    “......”

    沉默。

    过了片刻单州戳戳卢行添手臂:“你怎么不说话?”

    “别急,”卢行添盯着手机,一副日理万机的繁忙,“正调叉车呢,十分钟到。”

    把这个神经兮兮的恋爱脑给叉出去!

    然而叉车还没等来,宋二军照顾全场的目光忽地顿了顿,重重咳了下,别有深意:“门口,兄弟们,门口。”

    几人视线循声望了过去。

    冯芜是不愿来这家酒吧的,她知道老板是宋二军,很怕在这儿撞见傅司九。

    但徐茵非说不会那么巧,这酒吧环境不错,距离又近,在婚礼现场布置了一天,只想快点坐下喝一杯。

    可操蛋的是,就是有这么巧。

    隔着涌动的人潮,傅司九若有所思地勾唇,低下嗓道:“看见没,走哪追哪,舍不得我呢。”

    “......”卢行添差点吐了,猛地拍桌,“咱们走,叫他自己在这里自恋!”

    单州等人立刻起身:“我们去妹妹那桌。”

    转眼的功夫,角落卡座便只剩下某个似醉非醉的自恋狂。

    徐茵和李择言表情不大爽,原想坐个四人卡座,硬生生被换成了圆桌。

    冯芜左右瞧瞧,有点好笑:“你们过来干嘛?”

    “不跟那狗货坐一块,”卢行添抱怨道,“喝多了他,说胡话呢。”

    “......”冯芜眼睫垂下,只盯着自己面前的柠檬水,“你们看好他呀,别让他闯祸。”

    有人喝多了憨得很,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没事,”宋二军信誓旦旦,“闯祸就让他挨,真特欠揍。”

    冯芜没吱声。

    几人随意聊了些话题,卢行添厚着脸皮:“择言兄,婚礼不给咱们下请柬,不够意思吧。”

    李择言客气的敷衍:“不敢当,李家庙小,不敢高攀。”

    他们跟这些公子哥可不是一个社交圈,胡乱请人家,跟攀高枝一样。

    “说什么客气话,”卢行添不满道,“有芜妹在,咱们就是一家人。”

    李择言不置可否。

    按理说,这话题到这儿该结束了。

    谁成想卢行添不依不饶:“请柬带了吗?”

    “......”

    冯芜插了句嘴:“行添哥,你干嘛?”

    “这不是喜事吗,”卢行添说,“几个哥哥去讨杯喜酒喝,不欢迎啊。”

    话说到这份上,冯芜不知该怎么回他了。

    李择言拍拍她脑袋,从善如流:“是我的荣幸了,请柬待会奉上。”

    他出门时车里备了一些,每人送了一张,李择言看了眼角落里微显落拓的男人,也不由得踟蹰。

    这几个人都给了,单独落下一个不大好,若给了吧,又怕冯芜跟他急。

    总之,这事他做不了主。

    李择言将手里最后一张请柬给了冯芜,叫她自己决定。

    卢行添眼疾手快,倏地将那张请柬抽走:“别累着妹妹,我给他就行。”

    “......”

    几人小坐了会便离开,角落晦暗的光线下,卢行添将请柬递给某个男人,自夸:“好好谢我吧你。”

    傅司九懒懒地窝着,将那张请柬颠来倒去地翻看,声音不明:“这个日子,我得回港区。”

    “......”卢行添要骂人了,“你不早说!!”

    话一落,傅司九忽地起身,硬朗的身子松散着,迈步往对面走。

    卢行添稍稍紧张:“他要干嘛,他别找事啊。”

    单州嘘他:“别说话。”

    几人目不转睛地盯着。

    男人步子漫不经心,相较于别人的紧张,他松弛的过分。

    直到李择言桌边,傅司九漂亮的唇微勾,被酒精浸泡过的嗓子磁沉带哑,在喧嚣的酒吧内像股清流,极为好听。

    他先是道了歉,讲明不能参加婚礼的原因,又端起酒杯:“我自罚三杯。”

    “......”李择言无语半晌,连忙道,“小九爷客气,不用的,您有事忙。”

    “要的,”傅司九长睫弯下,冷戾的眸子揣着暖意,“麻烦你了。”

    说罢,他仰头灌了三杯。

    李择言回味着“麻烦你了”四字,也没再客气。

    约莫喝多了,傅司九手支着桌面,厚脸皮地问:“我能坐两分钟再走?”

    “......”李择言的脚在桌下踢了踢冯芜,嘴上还假客气着,“当然当然,请坐。”

    冯芜不情不愿地让出点位置,男人不客气地坐下,大腿甚至压住她一叠裙摆,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一张圆桌不复方才的热闹,静到古怪。

    四人谁都没开口。

    过了两秒,傅司九舔了下被酒渍润的唇,不知在跟谁说:“我想喝水。”

    “......”

    李择言和徐茵喝的是酒,只有冯芜因为例假来了,不大敢碰酒精,便点了杯常温的柠檬水。

    “择言哥,”冯芜平静无波,“给他要杯水。”

    “不用,”傅司九坦然,也不经她同意,手掌顺势握住她剩下的半杯,“就喝一口,别浪费。”

    “......”

    不等他把杯壁凑到嘴边,冯芜倏然抓住他腕,一个向上的巧力,那半杯水直直溅到男人精致好看的脸颊。

    “你清醒点!”冯芜压重了音,似恼似怒。

    傅司九条件反射地阖眼,细密的睫毛挂着水珠,衣领湿得狼狈。

    他鼻息溢出不明的轻哼,低不可闻地吐道:“你摸我手,占我便宜。”

    冯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