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 第110章

    贺宴故意说一半留一半,不提私仇之事。

    朝中谁最恨苏文熙,非严帆莫属。

    众朝臣一听这话顿时哗然,纷纷在下面小声议论起来。

    谢玉瑾原本就有些白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点血色都没了。

    他没想到,一向谨慎的刘棠竟然能落网,还死在了大理寺。

    他更没想到,刘棠竟然连陷害苏文熙的事也招了。

    就是不知道刘棠死前,有没有将自己牵扯进来。

    那些伪造的证据,都是他亲手递交,查验的。

    “啪—”

    梁文帝一拍龙椅,满是怒气指着下方道,“苏文熙的案子是大理寺和刑部联合审理,竟然也能出错。”

    “贺宴,朕命你严查!”

    贺宴躬身道,“臣遵旨。”

    严查……

    谢玉瑾身子微颤,他现在虽然离开了大理寺,但此案当时是他主持审理,怕是罪责难逃……

    严帆毕竟为官多年,见过风浪,他拿着笏板出列,脸上一派怒气,理直气壮道。

    “陛下息怒,微臣听说刘棠有一项过人之技,就是模仿他人字迹,就连本人也看不出差别,想必是因此蒙混过关。”

    这件事,毕竟是梁文帝下令严惩的,他为刑部和大理寺开脱的同时,也是在为梁文帝开脱。

    接着,严帆又为自己辩驳,“不过,贺大人刚刚那些话,跟念微臣的名字有何区别,无凭无据,陛下可要为臣做主啊。”

    梁文帝今早没服丹药,脑子还算清醒,说道,“你二人皆是无凭无据,莫要相互弹纠。”

    接着话锋一转,对贺宴道,“既然刘棠已死,朕限你大理寺三日内了解此案,尽快放苏文熙出狱。”

    贺宴道,“微臣尊旨。”

    靳珩在旁冷眼旁观,一直没说话,此时不禁在想,三天时间,想要劝说月娘从她手中拿到账册,恐怕不够。

    但在大殿上说起此事,必定会打草惊蛇,看来只能私下见陛下一面,拖延时间了。

    散朝后,谢玉瑾走在靳珩身后,看着他背影不禁在思索。

    虽然早朝没人提起,刘棠是在谁手中落网的,但是直觉告诉谢玉瑾,八成是靳珩抓回来的。

    前些日子,靳珩离府,  还带走了苏婳,今日靳珩第一天来上早朝,凑巧刘棠就是死在了大理寺,一定是连夜审问的缘故。

    谢玉瑾恨得牙痒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苏文熙被冤枉一场,又是梁文帝下令严查,出狱后,八成会官复原职,很有可能还会原地擢升。

    如此一来,苏文熙岂不是因祸得福。

    那爹爹的死,算是什么。

    他之前的努力,算是什么。

    他和苏婳之间,又算是什么……

    靳珩感受到身后有一道目光,蓦地顿住脚步,一回头就看见谢玉瑾满是恨意的双眼。

    他觉得有趣,破天荒主动跟谢玉瑾打起了招呼。

    “谢大人。”

    谢玉瑾没想到靳珩会主动跟自己说话,先是一顿,接着快速收敛好怒气,走到他身边,态度一派恭敬亲密。

    “大哥,好久不见,听说你前些日子离京了。”

    虽然只是猜测,但谢玉瑾还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他。

    靳珩微微颔首,“没错,年底京兆尹院无事,带婳婳出京游玩。”

    靳珩怎么会不知道谢玉瑾想问什么,但他就是不说。

    谢玉瑾可不相信他这么闲,皮笑肉不笑道,“大哥美人相伴,真是好福气。”

    靳珩轻笑一声,拍了拍谢玉瑾的肩头,“这还多亏了谢大人。”

    说完这句话,靳珩飘然离去。

    谢玉瑾呆愣了一瞬,待他回过味来,气都气死了。

    这分明就是在说,若没有他当时的“误判”,苏家就不会出事,靳珩就不会遇见苏婳,更不会跟苏婳走在一起。

    谢玉瑾气得涨红了脸,甩开步子从另一边离去了。

    靳珩回到京兆尹院,白德耀早已经等在议事厅门口。

    关上门后,白德耀说道,“爷,月娘的事情属下已经安排好了。”

    靳珩点点头,边换衣裳边说,“跟我去趟云隐道观,找无极道人,我打算让他入宫,为陛下占卜。”

    白德耀微怔,瞬间想起那位占卜术了得的无极道人,一个时辰后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占出来。

    不过他占的都是小事,比如一会有没有客人来拜访,会不会和人发生口角之类的。

    涉及到人的因果命运,这种事不占。

    “属下记得,而且明真道长说,这位无极道人是她的师叔,性情十分古怪,不好相处。”

    要想请动这位无极道人,怕是要见一见明真道长。

    自从苏小姐来府上,爷一次都没去过云隐山……

    白德耀不解道,“爷一向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事嗤之以鼻,这是……”

    靳珩说道,“虽然陛下之前下令彻查卖官鬻爵一案,但这次涉及到严帆,陛下会不会一碗水端平,谁也不好说。”

    “严帆此时必定会去讨好陛下,而最好的方式就是献丹药,贺宴在早朝时同严帆公开叫板,严党不会放过他。”

    “不如我们也去讨好陛下,顺带再给严帆扣几顶帽子,不然贺宴没好果子吃。”

    白德耀心说,爷您这恐怕不是为了贺宴,是为了苏小姐……她爹吧。

    严帆视苏大人为眼中钉,苏大人出狱后,在严帆眼中更是罪加一等,只有严党倒了,苏大人才能真正高枕无忧。

    说走就走,白德耀跟靳珩直奔城南云隐山。

    云隐道观位于云隐山半山腰,原本是一座香火不算旺盛的普通道观,观中均为全真龙门派弟子,以清修为主,男女道士均有,分院居住。

    二十年前,一位女道长接管了此观,观中女子逐渐多了起来,这几年颇有朝女冠院发展的势头,也引来不少京中女子来此清修拜神,香火渐渐旺盛。

    靳珩下马车,准备步行上山。

    他和白德耀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一辆马车内,一名女子将车帘掀开一条宽缝,偷偷看着他们。

    洛宁媛在心中纳闷,靳珩来这里做什么。

    她朝半山腰的方向看了看,难道去云隐道观烧香、拜神、求签?

    可是烧香求签赶早不赶晚,现在午膳时辰都过了,难道靳珩是来此处访友?

    云隐道观多为女子,靳珩来这里访什么友,不会是来访相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