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 第185章

    苏婳看着桌上的来来往往,一搭一唱,突然觉得自己以前遇见的那些事,都是小场面。

    一个总督夫人,至少能顶二十个洛宁媛,说的话不是有陷阱,就是有深意。

    就连那位知府夫人,也不简单,总是用审视的目光看自己,想从自己身上找到什么。

    送走客人后,苏婳身心俱疲。

    晚上。

    苏婳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抹香膏。

    她语气有些不满,“你的忙还真不好帮,我这几天跟那些夫人打交道,感觉比上战场还累。”

    靳珩听见这话,立刻就笑了,“你上过战场吗,就敢这么说。”

    他走到苏婳身后,给她揉肩,“你现在历练历练,以后对你也有益处。”

    苏婳拿开他的手,“我可历练不着,以后谁帮你迎来送往,纳妾收房,还不一定呢。”

    “再说,我是看在园子的份上,才答应帮你,世子还是早些回去吧。”

    苏婳承诺不会走,帮他的忙,但是坚持要跟他分房睡。

    靳珩没办法,只能住厢房,不然让下人知道,他被苏婳赶出院子,面子还要不要了。

    靳珩一噎,收回了手。

    好好好,看在园子的份上才帮忙。

    果然,这女人一天不气他,就浑身难受。

    不过……

    靳珩突然觉得她话中有话,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纳妾了,你又是听哪个胡说!”

    苏婳将剩余的香膏,均匀地抹在细白的手指上,“那黄夫人说,让我出头,给你纳几个妾室,免得外人说闲话。”

    靳珩脸色沉了沉。

    苏婳从铜镜中看着他,将几人在园子中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靳珩听后若有所思,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突然捧着她的脸蛋,亲了一口。

    猝不及防,苏婳都没来得及躲。

    “婳婳,以后你和那些夫人说了什么话,一定要回来告诉我,对我大有益处。”

    苏婳不明白他那些弯弯绕,也不想明白。

    不过,学话这事她熟,不就是告状吗。

    ……

    隔日。

    苏婳和靳珩去了总督府。

    果然这对夫妻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着苏婳的面,先是找了一群歌姬献舞,接着又留下四位美婢倒酒。

    黄夫人似乎早就熟悉了这样的场面,就连其中一位美婢,对黄总督暗送秋波,她也视而不见。

    苏婳尴尬地吞了吞口水,抬头看了靳珩一眼。

    没想到,却瞥见他身边的婢女倒酒时,按了一下壶柄上的玛瑙珠。

    阴阳壶?!

    阴阳壶也叫“双心壶”。

    顾名思义,壶中有两个内胆,可装两种酒,倒酒人可以自己控制,从哪个酒胆里出酒。

    一般用于劝酒和下药,宾客同饮一壶酒,自然不会引起怀疑。

    她知道这件事,还因为表哥曾送了她一把阴阳壶。

    当时她只觉有趣,没想到今天亲眼看见有人用来下药。

    苏婳想起,黄夫人曾说,要给靳珩安排几个妾室。

    难道,黄夫人想用女人拉拢靳珩?

    先给他下药,到时再找女人陪他,这么一来靳珩不收也得收。

    苏婳知道这是总督府,不是寿芝园,有些事还要暗着来,正所谓看破不说破。

    而且,她只是刚刚发现,之前喝没喝下过药的酒,喝了多少,都很难说,一定要谨慎行事。

    就在此时,苏婳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抬手抚额。

    难道她也中招了?

    黄夫人笑着道,“苏小姐,尝尝这道佛跳墙,是府上厨子的拿手好菜。”

    她一个眼色,一旁的婢女执公筷,夹了一只鲍鱼给苏婳。

    婢女衣袖轻抬,苏婳从她身上,闻见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

    靳珩也闻到了,轻轻皱眉。

    黄夫人装作不经意道,“我听说现在苏大人在京城为官,苏小姐为何会突然从京城回扬州。”

    今日酒宴,表面上是宴请靳珩,其实是给苏婳准备的,药也是下在她的酒里,加上婢女身上的香气,全是一种东西。

    吐真剂。

    只要先喝酒,生了药效,再闻这“吐真香”,保准问什么答什么,不会说半点谎。

    且这药效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会留下痕迹。

    靳珩莫名其妙来扬州,他们不得不防。

    若靳珩真是那位巡盐御史,今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黄夫人往靳珩身后的支摘窗,看了一眼。

    一个黑影停在那,说明杀手已经就位了。

    “他就是个骗子!”

    苏婳感觉自己仿佛不受控制般,一下子就把心里话吐了出来。

    “他和一个女人纠缠不清,撇下我不管,还跟那女人搂搂抱抱。”

    此话一出,席上的人俱是一怔,尤其是靳珩。

    他什么时候和一个女人纠缠不清,搂搂抱抱了。

    上次他不是说清楚了吗,不是他想扶明真,是明真自己倒过来的。

    而且,他不是解释过了吗,他那日失约去救明真,是为了对付洛家。

    总督夫妇对了下眼色,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八卦。

    苏婳继续发泄心中苦闷,“陛下赐婚的事,他也不说,还说什么瞒着我,都是为了我好,准备把事情解决了再告诉我。”

    “他分明就骗我!”

    “我不走,难道留在京城,继续让他骗我,欺负我吗。”

    靳珩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扶住她的手臂,“婳婳,你是不是醉了。”

    苏婳一下拂开他的手,“胡说!这是果子酒,我酒量好着呢,怎么会醉!”

    只有醉鬼才会说自己没醉。

    靳珩起身,抬起她一只胳膊搭在肩头,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扔下一句,“留步。”

    抱着苏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