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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吗?装的!弃犬竟是帝都太子爷 第150章 他还是被她的眼泪给骗了

    连霍绾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她就被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被拥住的同时,少年冰凉的指腹轻轻拭去了她眼眶周边的泪渍。

    他那神只般的容颜上映衬着的笑容明明是那般和煦,可在场的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他身周不寻常的戾气。

    霍绾真不知道厉濯羽这是在唱哪出。

    她不过是在霍隐面前发挥了一下多年磨练出来的演技而已。

    他不会当真了吧……?

    不过,她还是极具配合地趴在了他的怀里。

    毕竟不用和霍隐继续上演无聊的苦情戏,还不用担心被霍隐找出破绽,何乐而不为?

    霍隐对厉濯羽的出现也仅仅只是惊讶了不过几秒,看他的样子,明显是事先知晓过了这桩婚事。

    霍隐审视着厉濯羽的眼神很复杂,尤其是看到霍绾被他揽入怀中时,目光明显凌厉了起来。

    他冷漠开口:“我听说了这件事,也认识你,你是语棠的儿子。说起来,我和你的母亲也算是旧相识。”

    厉语棠,厉濯羽的生母,二十多年前的华都第一美人,家世显赫,容貌姣好,追求者无数。

    向来流连于花丛中的霍隐,自然对这位厉家小姐不陌生。

    厉语棠漂亮是漂亮,才华横溢也是属实,就是太清高。

    只是后来……谁能想到?

    就是这样一个不染半点人间烟火的圣女一样的女人,竟然会爱上了一个寂寂无名的外邦人,甚至为爱私奔,最后香消玉殒,落得一场空。

    不过现如今看来,她的儿子,倒是继承了她的美貌。

    不等厉濯羽开口,霍隐就再度冷淡表示:

    “我也知道你们的婚事是老爷子定下的,但即便如此,最终也要看绾绾的意思。”

    闻言,霍绾适时侧过了脸,擦去了眼眶周边的泪渍,沉重的心情明显缓和了不少,颇带着些羞赧不自然的神情,低声道:

    “您回来的正好,我和濯羽不日将会举办正式的订婚宴,这也是太公病情恶化前的交待,希望能看见我和濯羽有个结果,如果您能出席,愿意出席,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当着霍绾的面,霍隐不好说些什么,尤其是看到她依偎在厉濯羽怀里这副羞赧模样,本就微蹙的眉头更加拧起了。

    尽管这些年他人不在华都,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不少关于霍家的传闻。

    厉濯羽,这位从小被寄养在霍家的厉家小少爷,似乎和他的小女儿一直纠缠不清,这在华都早就已经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的秘密。

    现如今,他竟然又想攀上他的大女儿?

    霍隐正欲发作,那一贯冷淡的磁性男音兀自从斜侧方穿插了进来。

    “这次回华都,想必您一路舟车劳顿,再加上这么多年没回来过,宅邸里的有些部分可能已经陌生了。”

    在一旁观望了许久的霍斯洺将话题又拉回到了原点。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落在身侧的两道亲密无间的身影上,单纯地向霍隐交待:

    “我会让人尽快安排您的房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下午暂时在客房休息,您原本的房间,差不多晚上就能收拾出来。”

    末了,看着霍隐脸上逐渐松动软化的神情,他清清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当然,如果您想去医院探望太公,也是随时欢迎。”

    “只是……母亲她也在医院,现在应该也收到了您回来的消息,如果您想见她的话,我会为您安排。”

    霍斯洺每说出的一个字,都像是钉在霍隐心上的一颗钉,可唯独在听到霍斯洺提起沈婉容时,他那才刚刚有所变化的眼神在一瞬间又迸射出了冷锐的寒光。

    相较于霍老爷子,显然沈婉容对霍隐情绪造成的波动影响更大。

    他的声线骤然一沉,眼神更是冷得让人无端产生了畏惧之意:

    “你的母亲……她现如今也在华都?”

    “是。”霍斯洺神色如常。

    霍隐和沈婉容夫妻不睦,早就已经不是什么隐秘,甚至在多年前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华都。

    从小生活在不健全的家庭关系里,被养在霍老爷子膝下,他早就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霍隐脸上的泪痕渐渐干涸,面部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就连骨子里透出的气质也变了。

    他冷笑:“她不是在邬镇好好调养,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回到华都了?”

    闻言,霍斯洺面不改色,依旧是一副向来冷淡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腔调:

    “母亲向来挂念太公的身体,听闻太公病情恶化就连夜赶了过来。想必您这次回来,应该也是出于太公突然恶化的病情吧。”

    听到这里,霍绾极力忍住想笑的冲动。

    霍斯洺这已经是在明晃晃的讽刺了,她不信霍隐听不出来。

    就在这时,那只环绕在她腰际的手臂稍稍一个收紧。

    她顺势仰起了下颚,望向少年那神情极其不明朗的俊颜。

    她又怎么了?

    厉濯羽怎么这副表情?

    像是在懊恼,他怎么又被她给骗了一样?

    这一次,还是被她的眼泪给骗了。

    拜托。

    但凡是稍微了解她的人,用脑袋想一想,也该知道,她绝不可能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敞开心扉。

    哪怕这个人……

    是她的父亲。

    不过是流了些无用的眼泪,厉濯羽就当真了?还真是单纯到可爱。

    可接着,他那冰凉的指腹勾勒过了她的眼尾,将她眉眼末梢的泪渍尽数拭去,瞳心深处似乎隐匿着几分她读不懂也猜不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