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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吗?装的!弃犬竟是帝都太子爷 第439章 真可怜,一对苦命鸳鸯,被他活活拆散

    室内没有开灯,看不清霍绾脸上的神情,但光是看着她这副抱着膝盖蜷缩在落地窗边的模样,竟然徒生了几分可怜的错觉。

    可她并不是会示弱的女人,更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霍绾没有起身的打算,哪怕看见了正朝她走来的这道迎着月光的颀长身影,也仅仅只是轻轻扇动了一下颤抖的长睫。

    她别过了脸,看向落地窗外的凄冷月色。

    今晚的月光很亮,刺眼,通透,冷清,像极了她收到南时澈死讯那晚。

    又是南时澈……

    哪怕她已经尽力不再去想,这个名字还是会源源不断地灌进她的脑海,折磨着她的思绪。

    厉濯羽进来的时候随手关上了门,室内静到除了他冰冷的脚步声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声息。

    他看着蜷缩在落地窗边的女人,心底里那簇本就未曾熄灭的火焰烧得更旺了。

    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霍绾罕见的不知道要该怎么办,沉沉阖上了眼,又缓缓睁开,一双宝石般的绿色瞳眸黯淡无光。

    不过三秒钟的时间,她头顶的那片月光被阴影覆盖,极致的压迫感降临。

    她的下颚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擒住,狠狠掐握住。

    厉濯羽的脸上像是覆着一层寒霜,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却让人觉得异常压抑。

    他俯瞰着她,几秒后,扯唇失笑:“你到底要提醒我多少次,我们的这段婚姻,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霍绾想要解释,可她的大脑很混乱,眼神微微波动,张开了唇,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想说不是他想的那样,可然后呢?不是他想的那样,又是什么样呢?如果他再继续追问下去,她又该回答些什么?

    后面的那些,她回答不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连她自己都没整理清楚她对南时澈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他对她来说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见状,厉濯羽低嗤了一声,松开了手,面向了落地窗外。

    “云以澈,云家家主-云擎的养子,根据现在所能调查到的一切资料显示的结果而言,你们两个,看似没有任何交集,实际上呢?”

    实际上,事实却明显与调查到的情况相悖。

    霍绾和云以澈不仅认识,而且,他们之间曾经一定存在过一段关系。

    至于具体是什么样的关系,厉濯羽暂时没有查到,但调查到的结果,绝不会是他想知道的。

    跟在霍绾身边三年的陆凛就算了。

    他尚且还能把陆凛的存在归咎为他的犹豫和赌气造成的错误。倘若他当年没有意气用事,怪她在与他春风一度后不辞而别,主动追上她的脚步,就不会出现陆凛这么个人横亘在他们之间。

    这是个错误,所以他得到了此生最大的教训,让陆凛占据了她的三年时光。

    可云以澈呢?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在什么时候和霍绾有过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越是深究下去,囤聚在他心中的那股火就越旺盛,像是要将周围的一切包括他本人烧灼殆尽。

    想到这里,厉濯羽再度倾俯下身,强行抬起了霍绾的下颚,另一只手禁锢住了她的手腕,嘶哑着声线质问:

    “所以,昨晚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都是刻意的?就算有过真心,也不过都是缓兵之计,自始至终,你都没想过要留在我身边,我说的对吗?”

    昨晚,也就是今晚宴会的前夜,在帝都近郊山顶的度假区里,她才刚刚承诺过要重新开始,他本以为自己终于换来了她的一丝真心,没想到……呵,这连二十四个小时都不到,她就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奢求有多么幼稚可笑。

    很难吗?

    他不过就是想要她心里的方寸之地罢了。

    哪怕他的位置排在权势与地位之后,从前他可以不去计较过问,只要以后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那就足够了。

    可现在,这好像成了最不可能的事情。

    “不是这样的……至少昨晚,我没有欺骗过你。”霍绾出声否认,嗓音是她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沙哑。

    此话一出,钳制在她下颚上的力度越来越重。

    她对上少年那双泛着猩红之色的银眸,他的眼里是布满了她看不清的沉戾雾霭,杀意弥漫。

    她听见他极尽压抑的质问:

    “云以澈,他是在陆凛之前,还是陆凛之后?他是你的什么人,和你有过什么关系?”

    厉濯羽已经收敛了用词,没有直接用‘前度情-人’来形容云以澈和霍绾之间的关系,是他给他自己最后的体面。

    霍绾想要挣开他的手,却动弹不得,最后索性放弃:“……我在晚宴上就已经说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她妆容未卸,礼服也没换,长卷发披散着,洋洋洒洒的,眼眶更红着,即便没有泪痕,也显得凌乱可怜。

    这一幕落在厉濯羽的眼里,自然是验证了他内心所有的猜测与怀疑。

    “没关系……?”他咬着牙,耐人寻味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那你这副样子是在给谁看?云以澈吗?”

    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哪怕她被他软禁着的那段日子,她也没展露过这么楚楚可怜的一面,像是被人抛弃了从而伤心到了极点。

    尤其是,在他的印象里,在所有人的印象里,霍绾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哪怕被逼上了绝路,也不会让人看到她狼狈落魄的一面,可现在呢……

    她却因为另一个男人消沉到了这种地步,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一面。原来她也会软弱,她也有软肋,也会像普通女人那样在爱人面前露出最脆弱最需要保护的模样。

    只是……她所爱所相信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他罢了。

    厉濯羽觉得讽刺至极,唇畔沁出冷笑。

    即便他很清楚,他们之间的这段婚姻不过是段契约婚姻,更像是一场各取所需的置换交易,可他还是深陷其中,相信只要他不放手,她的心里终有一天会有他的位置、

    可现在……

    他只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荒唐到了极点也天真到了极点。

    霍绾深吸了一口气,哪怕她的情绪并不稳定,可还是要先安抚更不稳定的厉濯羽:

    “你先冷静一点,我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这一切……”

    厉濯羽扯唇淡笑,掌背却爆出狰狞的青筋:

    “我的眼睛的确还没痊愈,但还没瞎,还是你一直觉得我很好骗,更好哄?”

    他重重地试过女人勾红的眼尾,冷漠的眼神里是幽暗的嘲讽:

    “刚刚在宴会厅里,你们只是对视了一眼,一个失魂落魄,一个马上就要掉眼泪。”

    “真是一对可怜的苦命鸳鸯,却被我活活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