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穿越仙录:诸天尊者共宠记 > 第11章 寒漠以掩真心

穿越仙录:诸天尊者共宠记 第11章 寒漠以掩真心

    他若记忆无误,高一星期三晨曦的第一缕光芒总是伴随着历史课的钟声。

    十二班,一个不以聆听教诲着称之地,每当历史课铃响,教室便化作市集,喧嚣四起,各言其志。

    历史讲师对此班早已释然,学与不学,皆由心生,授课亦仅是敷衍了事。

    此刻,借历史课以养神,恰如其分。

    谢澜正欲沉入梦乡,忽闻耳边轻唤。

    “嘿,谢澜。”

    是洛妍。

    少年睫毛微颤,未睁双眸,轻轻应了一声,尾音略带疑惑。

    “何事?”

    “课已始,你不研读经史乎?”洛妍瞥见门外步入之时,镜片后光头闪烁,手持古史卷轴。

    在书中,谢澜乃勤学之士,课上专心致志,笔记详尽。

    然而……

    见谢澜一如既往伏案而眠,洛妍觉此与书中所载之谢澜相去甚远。

    “休憩。”谢澜语调淡漠。

    他自桌内取出一顶斗笠,覆于头顶,又熟稔地掏出一对灵耳塞,一头栽下,遁入梦乡。

    洛妍:“……”

    此乃谢澜?

    她是否穿越有误?谢澜不应是潜心问道,力求超脱此境之人吗?

    邻座入梦,洛妍亦无所事事,伏案凝思。

    前桌祁峰屡屡回首,欲言又止,洛妍蹙眉,不耐道:“直言无妨,莫扭捏如闺中女子。”

    实难忍视。

    祁峰,谢澜之前桌,虽亦不喜谢澜,却未至众人般极端。

    见洛妍与谢澜骤然交好,共处一桌,祁峰终忍不住问:“苏姑娘,汝已不厌谢澜乎?”

    “何故厌之?”洛妍挑眉反问。

    祁峰:“彼窃汝项链,且拒不认,幼时即窃,长大何堪?”

    “窃者何人,汝不知?”洛妍冷声道。

    王波策划窃链之事,除少数潜心问道者视谢澜为同窗,余者皆涉其中。

    书中此时之谢澜心性纯良,屡遭欺瞒,仍信众人本善,仅一时迷惘,故受此待遇。

    然,一次次的伤害,令少年之心渐凉。

    他不再信他人之言,唯信己心。

    寒漠,成了他自我守护的伪装。

    洛妍未穿越前,生于显赫世家,为苏氏一族掌上明珠,上有六位兄长庇护。

    学府顶尖,众人知其身份,无人敢犯,更无欺凌之说。

    她不解受欺时谢澜心境,但书中片段,透露其心绪。

    谢澜之遭遇,令她心痛。

    ……

    祁峰续言:“确为谢澜所窃,众目睽睽之下,项链藏于其囊,仍不认。”

    “且非初犯,左姑娘之发簪亦曾失于其手,实乃怪癖,男子窃女子发饰。”

    你们愚钝,仅凭一发簪便断定其为贼,实乃荒谬。

    洛妍暗忖。

    抬首环顾,问祁峰:“王波何人?”

    祁峰一怔,“苏姑娘忘却王波乎?”

    “班中人数众多,一一铭记,岂不疲累?”她自圆其说。

    祁峰未多疑,“自左数第三排首席便是。”

    洛妍望去,只见一胖墩,貌不出众,憨态可掬。

    王波正与同桌交谈,而同桌不予理会。

    其同桌乃一佳人,应是班中欲转修真班之佼佼者。

    素颜黑发,齐眉刘海,身姿挺拔,全神贯注于讲台之上,标准之修道模范。

    洛妍审视王波片刻,收回目光,低声问祁峰:“王波此人如何?与我细说。”

    祁峰不明其意,但仍坦诚相告:“愚不可及,傲慢自大,自恋非常。观其同桌杨梅,避之不及,犹遭其扰。”

    “不自量力,人欲入精英班,彼常居末席,竟妄图高攀,真乃痴心妄想。”

    洛妍点头,确是痴心妄想。

    “有何能?”

    “食寝而已,如猪般。”祁峰嘲讽道,一脸鄙夷。

    洛妍:“能战否?”

    “能。”祁峰颔首,“一击即倒,尚自夸强大,不知羞耻。”

    洛妍点头,若有所思,既不能战,意味着若她欲寻王波晦气,他将无力反击,唯有默默承受。

    “故而,苏姑娘何故不厌谢澜?”祁峰重提旧话,望向熟睡的谢澜,满面困惑。

    “此等灾星,汝竟与其同座,霉运沾身,恐非吉兆!”

    “灾星?”洛妍皱眉,“何解?”

    祁峰:“灾星也,厄运连连,饮水呛喉,食饭塞齿。”

    “其母更与野男私奔,父乃酗酒之徒,无能且暴虐。”

    祁峰啧啧感叹,“言及于此,谢澜亦甚是可怜。”

    “既怜其悲,何故针对?”

    “针对?”祁峰愣住,“无人针对他。”

    “他曾冒犯于你?”

    祁峰摇头,“未曾。”

    “夺你所爱?”

    祁峰依旧摇头,“无。”

    自无女友,何谈夺爱。

    “那你为何厌之,仅因其厄运缠身,母随人而去?”

    “……”

    “以此为由厌之,非随波逐流而何?”

    祁峰愣愣道:“众人皆厌之……”

    洛妍冷哼:“人厌汝亦厌?不愿随众,便是异类?”

    “愚昧!”

    言论之间,怎生得人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