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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心如故 第96章 有身孕了

    “是你呀。”

    “我?”

    “六年前在益州,遇到了山匪,我骗他们喝下了烈酒醉霸王,才是逃掉。后来我晕倒在地,有一个少侠救了我。”

    萧忆安笑眼弯弯的望着子悠:“念儿,竟是你,我一直以为那是个男子,为夫真是糊涂。”

    “可不是嘛,你记得当初问你可会武功,你还不承认,不然我们哪能经历这么多曲折。”

    萧忆安笑笑问:“念儿可是早就知道我是救你那个人,对我情根深种了?”

    “也就比你早一点点,说到这里,此事还未向你道谢呢,我十分感激你,若不是你当初救我,说不定我早出了什么意外。”子悠坚定的答。

    “我不要你感激,我只要你爱我,在意我。”萧忆安扶着子悠肩膀,难过的说出了这几句。

    子悠看他楚楚可怜的模样,握起他的手:“我当然是爱你的,很爱很爱。”

    萧忆安这才放下心来,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丞相傅昇正坐在书房闭目养神,他手下亲信赵怀方拿着一封书信进来:“丞相。”

    傅相微微睁眼望了一下,复又闭上眼,嘴里逸出几个字:“又是原封不动退回来了?”

    “正是,不光是咱们,王郅那边去的信,也是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他靖北王不支持咱们,也不支持王郅,看来他想效仿沈阔,行中立之道。”

    赵怀方依旧捧着信,冷静的分析着。

    “中立?不是我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敌人!”傅相忽的睁开眼,怒目圆瞪的说。

    “丞相说的是。”赵怀方被他这一怒震慑到了。

    傅相深不见底的眼眶里闪过一道冷光,只见他提起笔在案头宣纸上写下“煮豆燃萁”四个字。

    他扯下宣纸交于赵怀方,眼神不怒自威,缓缓开口:“这是本相最后一次送信给他。”

    赵怀方带了这幅字便离开了。

    思晴在太后跟前已有两月了,她行事细致周到,颇得太后青睐。

    虽说皇上让人不得外传此事,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皇后还有几宫嫔妃还是知道了这个事。

    她们瞧着思晴被皇上宠幸了也没得个封号,且皇上再没正眼瞧过她,便没把她当一回事。

    思晴近来胃口实在不好,见着荤腥必要作呕,她隐约有些预感,莫不是有了身孕。

    身边的小宫女瞧她十分不爽利要带她去太医院被她给拒了。

    她自是不能去瞧病的,如若被太医诊出她有了身孕。

    只怕还未见着皇上太后便被人给算计的骨头都不剩了。

    她小心翼翼藏起自己的症状。

    皇上每三日会来给太后请一次安,太医每两日会来为太后请脉。

    待着皇上与太医都来那一日,她与小宫女换了班去给太后奉茶。

    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她几次呕吐。

    太后有些不悦:“你既身体不适,便下去吧。”

    她低眉顺眼的回了个是,准备退下。

    皇上却瞧出了不对劲,有些许慌张的阻拦道:“慢着,既是身体不适,不如趁着太医在,一并瞧一瞧。”

    太后见皇帝如此说,不甚在意的对太医说:“给她瞧瞧是怎么了?”

    思晴对太后行礼:“谢太后。”说罢,便跟着太医出去了。

    少顷,太医神色慌张的进来,思晴跟在他的身后,进来便给皇上和太后跪下。

    太后目不改色的问:“怎么了?”

    太医慌张的说:“这位姑娘,已有了两月的身孕。”

    太后大惊,正欲发怒。

    她忽的想起来,思晴是皇上送过来的。

    正是两月前的事,她一脸怀疑的望向皇上。

    皇上点点头:“是朕的孩子,两月前朕醉酒。。。”

    他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看着太后脸色。

    思晴只是跪着,头也不敢抬。

    太后思忖了一番,皇帝成亲半年有余,还未有嫔妃诞下子嗣。

    这一胎虽是奴婢怀的,或许是皇帝的长子,自是贵重。

    她顿时和颜悦色多了,忙叫人扶起思晴。

    “来,你上前来,你这孩子,自己的身子自己不清楚,怎么不向哀家回禀呢,你怀的可是龙子,万一出点差错,哀家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太后又微笑望向皇上:“既是有了身孕,便应依矩封为婕妤,皇上该命内务府准备晋封之事了。”

    皇上龙颜大悦,宣手下的内侍进来:“去通知内务府,把长乐宫收拾出来,赐给思晴,啊不,赐给李婕妤居住。”

    又是一年冬去春来,春风吹绿了江南柳。

    傅相站于园中池畔喂鱼,赵怀方走上前:“益州大营来人了”。

    傅相瞥见他手中的信件,心中得意的露出一笑。

    指着池子里的鱼说:“你看,这鱼呀,得用点食吊着,它才会露出头。”

    他一挥手撒下了手里的鱼食,两手拍拍接过信件,准备取出信。

    赵怀方开口:“益州大营参将徐威强抢民女,被靖北王革了职,这是他写给丞相您的信,他还叫人送了一箱子东西来,想走走您的门路,寻个差事。”

    “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来找老夫,叫他走。”傅相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赵怀方点头:“是,他之前替咱们传过几次信,便以为可以跟丞相府攀亲道故了,下官这就赶他走。”

    “慢着,靖北王那边还没信儿吗?”傅相问。

    “据这个徐威说,这几个月各处送去的信,靖北王看都没看,想来这颗棋子不为丞相所用,想来也不会为王会所用。”赵怀方答。

    “用不上的棋,便是废棋。”

    傅相眼中诡光一闪,主意已定:“一颗弃子如何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属下愚钝,还请丞相明示。”赵怀方恭谦的回道。

    “那必是同室操戈,自相残杀,我等隔岸观火,才能坐收这渔翁之利啊。”傅相转过身将他一望。

    赵怀方不甚明白的问:“属下不懂,既是借王会之手除了靖北王,王会还是毫发无损,对我们有什么利?”

    傅相哈哈一笑:“你是愚钝,且等着吧,去,叫那个徐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