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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心如故 第160章 想让本王放过你弟弟吗

    “去晴芳阁,叫她过来侍奉。”萧忆安开口。

    聂冰是彻底搞不懂他们王爷了,这不是诚心给自己添堵找罪受吗?

    子悠还未走到厅里,便听到里面丝竹声起。

    待她进了厅里,一队舞女正在翩翩起舞,穿的甚是清凉,扭动着婀娜的身姿。

    萧忆安坐在上位,眼神迷离又陶醉的望着跳舞的女子们,很是沉溺的样子。

    仿佛纣王望向妲己,一副昏君的作态。

    他身旁一左一右的依偎着两个同样穿着清凉的舞女,添酒喂食很是殷勤。

    萧忆安同这世上的万千男子是一样的,喜欢这般温香软玉,妩媚妖娆。

    只是从前自己把他想的太好了。

    子悠心里有些不好受,萧忆安指了指她身旁的位子。

    “你不是说要补偿本王?”

    她努力克制了一番,大大方方的坐了过去。

    她不敢抬头看旁边的情景,只是径自剥着葡萄往嘴里送着,面上毫无波澜的欣赏了一曲。

    萧忆安看她平和的吃着果子,丝毫不在意,很是不甘。

    “怎么,伺候男人不会啊?”

    “不会,跟她们好好学学。”

    他对着依偎在两旁的女子抛了个媚眼,那两个女子马上蛇一般的缠上来。

    又是喂酒,又是喂果子。

    她忍耐了片刻,倒下了一杯酒,递过去:“王爷请用。”

    “喂我。”他眼睛都不抬。

    她颤巍巍的往他身边移动,快要碰到他嘴唇时,他却一抬手将酒打翻。

    “没心情了。”

    他身旁的两个女子谄媚的笑起来。

    她眼眶湿润了。

    “倒酒。”他命令道。

    她忍着心中波澜,乖顺的端起酒壶。

    面上毫无波澜,又倒了一杯,正要端过去。

    他却走下台去,一把将为首的舞女抱起,径直出去,往他的房间去了。

    她的心像撕裂了一般疼,强忍着眼泪回了自己的住处。

    得赶紧走了,她在这里,无非时时刻刻激起他心中的恨罢了。

    子悠假意对门口的守卫说,有东西忘在宴会厅了。

    一个守卫带着她过去找,走到半路上。

    她掏出迷药泡过的丝帕,死死蒙住那守卫的鼻子。

    守卫晕了,他将守卫拖到一旁的花丛中。

    又用同样方法迷晕了一个婢女,换上了婢女的衣服,来到府狱,给看守的人送酒。

    萧忆安将那舞女扔在床上,便呆呆的立住了。

    舞女起身将手放在他的胸脯上来回摩挲,又攀上他的脸撩拨。

    “王爷,妾从没见过像您这般俊美的男子。”

    舞女将自己挤进萧忆安的怀里,准备去解他的外衣。

    “滚。”他发起无名火,对着舞女吼道。

    舞女吓的赶紧跑了出去。

    他独自坐在卧房的床上,以手扣额。

    子悠送去那酒里掺了迷药,不多时,两个守卫便晕了过去。

    她忙去取了钥匙,把小白放出来。

    两人悄悄来到侧园的墙边,正要爬墙出去,一片火光随之照亮。

    她抬起袖子遮住光,瞧见聂冰正一脸怒气的望着她。

    毫无意外,她和小白又成了笼中鸟,瓮中鳖。

    “请吧。”

    她咬紧了牙关。

    愣了片刻,才慢慢进了晴芳阁的大门。

    还未进内室的门,便见一人端端正正坐在她的床上。

    萧忆安,他不是。。。

    “我王府可是招待不周,小鹿姑娘竟然要走?”

    他又想怎样羞辱自己?

    子悠心跳的不停,只低着头。

    那人起身,纤长皙白的手指扣上她的下巴,使她的目光与他对视。

    “你怕我?”

    那声音凉透了骨髓。

    他凑近她,近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子悠把脸偏向一侧不看他。

    余光中她瞥见卧房的门没关,下意识扯开他的手,转身朝着外面跑去。

    虽然知道逃不了,但此刻她无法面对面的正视他。

    一脚即将迈出门槛时,纤细的腰身忽然被身后的一股力量擒住。

    萧忆安一把拦住她,死死将她抵在门口的墙壁上。

    “还想逃?”

    他嘴角带着些自嘲的戏谑,笑的那样冷。

    子悠侧着眼,望着被他牢牢箍住的手臂,不看他。

    萧忆安似乎没了耐心,扳过她的脸,冷冷的逼近,就要触到她的唇。

    子悠挣脱开他的手,将脸侧向一边,避开了他的唇。

    她胸口起伏着,皙白的手指紧握,一双眼瞪的滚圆。

    “不要这样。”

    “为何不行?”他眼中尽是凉意。

    子悠偏过头。

    “看着我。”他强迫她抬眼看他。

    “你不是说要补偿本王吗?”

    “你接近本王,不就是要诱惑本王吗?”

    “本王给你这个机会。”

    他一字一句,却字字句句剜在她的心口上。

    子悠无言辩驳,任何一句语言此时都是无用的。

    “你为何不解释?”

    只要她开口,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信。

    他压下快要窒息的心痛,往前逼近一步。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以为她要说些什么,却没有。

    这彻底激怒了他。

    “是本王对你没有可用之处了吗?你连装都懒得装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扣住她的脖颈,一手紧紧握上她纤细的腰身。

    男人低头逼近,吻上她的唇瓣。

    一只手向下挑开她的衣襟。

    她闭上眼,泪珠一滴滴的滑落。

    男人白玉般的脸沾上了她的泪,蓦地放开了她的唇。

    从她的衣襟里掏出一条红线,红线那头缀着一颗珠子。

    子悠有些慌了。

    “还给我。”

    萧忆安侧过身子躲开。

    骨节分明的手把珠子挑起来看了看,又拿在手中把玩了一番。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细细的将珠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

    果然内刻龙凤暗纹,是北昭皇室之物。

    这种纹饰,是皇后才用得上的。

    看来,昭皇果然对她用情至深。

    “这珠子不错,不如就送给本王了?”他淡淡开口,眼底尽是晦暗。

    子悠又伸手去抢。

    “还给我,这是我很重要的东西。”

    他的脸色忽然转阴,将那珠子死死握在手里,盛怒像即将倾盆而下的暴雨。

    少顷,青筋暴起的手背慢慢松开。

    “这便是你珍爱的东西吗?”萧忆安声音颤抖,眼中满是痛苦与绝望。

    “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他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子悠见他如此神情,一时不知所措。想要解释又觉得只会多说无益。

    萧忆安的心瞬间破碎,他双目通红,声音哽咽道:

    “你既如此深爱着他,为何还要嫁于我?给了我希望,又毫不留情的夺走,你为何如此残忍。。。”

    话未说完,泪水再也不受控制,从他的脸颊滑落。

    她知道他只是不甘心,没有了她,他依旧会有新的妻子,也会爱上别人。

    她不过是他生命中一段不值一提的过往。

    “王爷,从前我对你都是真心的,我是爱过你的,只是造化弄人,我们终究回不去了。”

    子悠闭上眼,泪如雨下。

    “回不去了。”萧忆安重复了一遍。

    “你放了。。。”

    未等子悠说完,炽热的唇覆下,抵开她的唇齿,咬上她的唇瓣,长驱直入。

    她用尽了全力推开他。

    “三小姐知道你如此,她会伤心的。”

    “你闭嘴,非要说这些扫兴的话吗?”他有些不悦。

    他当自己是什么,禁脔吗?

    子悠一行泪滑了下来。

    “王爷有兴致自可去找那些舞娘,我对你没兴趣。”她含着怒,低声说着,试图激他,让他放弃对自己做什么。

    “终于说了心里话,没兴趣?那可真是为难你了。”他眼睛血红,像个发了狂的狮子。

    “你既然走了,为何还要回来?你杀我一次不够,非要看我死吗,嗯?”

    “你以为我想到这里来,是你兄长答应,去和亲便放了霖儿,可是你们做了什么?”

    她终是忍不住了,将这几日积压的情绪尽数宣泄。

    “那你又做了什么?”他歇斯底里。

    “我。。。”无力感席卷全身,她不想再解释什么。

    “我无话可说,你实在恨我,便杀了我吧。”她疲惫又无力,眼中浮现出绝望的暗淡。

    没想到,他心里的恨这么深,祈求他的原谅,各自相安是不可能的了。

    内疚、恐惧、无力感充盈了她全身。

    “你杀了我吧,与其这样互相折磨,我死了,我们都能解脱了。”

    他的眼眶湿润了,他在她眼中看到了恨意,看到了害怕,看到了绝望,却没有一丝爱意。

    他的心疼到麻木。

    “陆子悠,想让本王放过你弟弟吗?”他慢慢唤出她的名字,眸色平静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