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沦为阶下囚,暴戾状元郎失控了 第92章

    他微微一笑,眼里带着势在必得,“我是大衍的皇帝,我想要什么没有?长姐便乖乖待在凤阳宫休息,莫要想其他有的没的了。”

    “四喜!”萧长宁厉喝一声。

    四喜登时拔刀,拦在了萧长宁面前,“奴才今日誓死保护殿下!”

    “敢在朕面前拔刀,便连四喜一起拿下!以谋反论处!”

    以往其他人进宫,都要经过层层盘查,且不得携带刀剑,唯有萧长宁有这个特权。

    萧长宁接过四喜手上的长刀,冷笑一声,她说:“若你今日执意如此,那我便只能命绝于此了,要怪只能怪我没能教好自己的弟弟,有愧于列祖列宗!”

    萧长昀阴恻恻的盯着她看。

    萧长宁从未想过,自己能一日之内,能以死相逼两回。

    个个都不省心。

    萧长昀握了握拳,“长姐莫不是以为……”

    他话未落,萧长宁毫不犹豫,将长刀往脖子上抹去,瞬间血流如注!

    “长姐!”

    萧长昀大惊失色。

    喉间的痛,让萧长宁说不出话来,只一双眼死死盯着萧长昀。

    萧长昀忙抱住她跌落的身躯,泪珠子一颗颗砸到了她脸上。

    萧长宁睁大了一双眼,用力捏住他的手腕,她目光瞥了瞥身后那些小娘。

    萧长昀说:“好,好,依长姐的……就让她们留在宫中。”

    “太医,快叫太医过来!”萧长昀红着眼吼道。

    “张……太……傅……”萧长宁用尽最后的力气,指甲掐住了萧长昀的皮肉之中,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漏着风,脖颈间凉飕飕的,每说一个字,血就越发汹涌的往外流一分。

    萧长昀赶忙捂住她的伤口,说:“好好好,依你,不调赵成岭回京,长姐,我不与你置气了,不调赵成岭回京了好不好?”

    “长姐我错了。”萧长昀哭的狼狈至极,他无视了在场众人,连帝王的颜面也不顾了。

    太医过来,萧长昀缓缓松开手,他身上的衣袍沾满了鲜红的血,一双手亦如此,他垂着眸跪在萧长宁身侧,害怕的整个人都在抖。

    “快,快救我长姐!要是我长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这满宫上下都跟着陪葬!”

    太医也颤抖着开口:“陛下稍安勿躁,臣等……定尽力而为!”

    萧长宁失血过多,意识也跟着逐渐消散。

    萧长宁做了一个梦,那是一个盛夏午后。

    萧长宁贪凉,睡在了冰鉴旁,长麟怕他着凉,便拿了披风为他盖上。

    可长麟不知她并未睡着,天太热,耳边的蝉鸣也烦人的紧,入睡于她而言成了一件很难的事。

    萧长麟便也跟着上榻,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他在她额心很轻的吻了吻,就当萧长宁以为这只是个简单的眉心吻时,萧长麟薄唇缓缓往下,吻过她的鼻尖,最后落到了唇上……

    ……

    萧长宁在细密的吻中睁开了眼,望向眼前之人。

    她脖子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细布,脸色憔悴。

    那着玄衣锦服的人正将她抱在怀里,很轻的吻着她,他脸上冰冷的面具,贴到了萧长宁的脸颊上,凉丝丝的。

    萧长宁情不自禁伸手,摸向她的面具。

    她道:“摘……”

    她本意是想让他摘下面具。

    可话未说完,男人指尖抵住了她的唇。

    男人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处,道:“殿下伤势严重,不宜开口。”

    男人自如的摘下了面具,他微微一笑,道:“殿下之前不还说不想再见草民这张脸的么?如今是怎么了?”

    萧长宁怔怔的看着他,片刻后,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上去。

    结合梦中的场景,萧长宁眼眶发红。

    男人叹了口气,道:“殿下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虽没有将赵成岭调回京,多少打乱了他的计划,但于大局并无碍,只是他没想到萧长宁竟真的不顾自己的死活。

    萧长宁看了眼四周,这儿似乎还是皇宫,是萧长昀前段时日刚建的凤阳宫。

    她费劲的撑起身子坐起,男人将她拢入怀中。

    他道:“要做什么,与我说就是了。”

    话落,男人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下床去拿了纸笔给她。

    萧长宁接过纸笔,写了一句:你怎会在皇宫?现在离开。

    赵渊站在窗前,笑着打量她,道:“怎么?这会有关心起我的死活来了?”

    萧长宁捏紧了手上的笔,方才那个梦与现实重叠,他若真的是长麟……

    萧长宁闭了闭眼,再睁开,又写了一句:我无碍,你走。

    “我不走。”

    男人轻轻抚摸了下她脖子一侧的细布,他声音很轻:“在你伤好前,我都不会走。”

    他又发出一声微哑的轻笑,带着蛊惑人心感,“殿下一醒来就关心我,不关心关心朝政之事吗?”

    不等萧长宁问他。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又爬上床,将人抱入怀中,他说:“萧长昀已收回成命,不会再将赵成岭调回京,殿下此举,为大衍立下了汗马功劳。”

    “只是如若这功劳要殿下自己的命来换,殿下以后还是莫要如此了。”他声音极轻,显得很是小心翼翼。

    萧长宁缓缓吐出一口气,拿起笔又要写。

    赵渊抓住她的小手,道:“别写了,好生歇着,你如今不宜劳心劳神。”

    萧长宁摇了摇头,执意写下了一句:你到底是谁?阁主,易尧,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不等男人作答,萧长宁又写了一句:还是长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