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外卖小哥爱上桃花公子 > 第82章 返回虚南

外卖小哥爱上桃花公子 第82章 返回虚南

    翠芬: “乾哥哥,你看这一块行吗?”

    苏乾:“这一块在前腰,太韧了,女孩子不怕咬肌肥大吗?”

    翠芬:“何为咬肌?”

    苏乾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旋即摆摆手,又对莫诚献道:“诚献找一块肋眼的,拿刀把把肉拍松再腌!寒松,你火生好了吗?”

    寒松:“公子,火刚着!”

    苏乾:“鱼呢?腌了吗?”

    寒松:“这些事让庖厨去做就好了,为何要亲自动手?”

    苏乾翻了翻眼睛:“你懂什么?这些都是我老家的风味,况且自己动手做出来的,吃起来不是更香?”

    薄遥缓缓转醒,用手挡了挡窗外的光线,睡眼惺忪的听着院内的噪杂。

    “嗯。”他沉沉哼了一声,后背仍是吃痛,旋即站起身子,披上外衫,行出了卧居。

    “你起来了?”

    屋外云透正阳,苏乾着着一身白衣,笑颦风流,映在忽明忽暗的阳光下,仿佛沐浴清辉,美好至极。

    薄遥拢着外衫,斜倚着木门,看着他似笑非笑,眸中柔光可化冰雪。

    苏乾放下手中物什,径直走来,一缕青丝伴在脸侧,桃花扇眼清澈,满面舒朗。

    “还不将衣服穿好!”苏乾扫到他衣物时,嗔怪。

    薄遥轻声道:“伤还疼,就这样吧。”

    “那也该再披一件!”

    苏乾将他慢慢扶回屋内,翻出一件极厚的大氅,将他裹的严实。

    “你们在做什么?”薄遥朝着众人方向看了一眼,问道。

    苏乾暖笑:“平日里,你吃的都是庖厨做出的东西,听寒松说你挑食,今天给你做些不一样的!”

    “挑食?”薄遥眉角轻挑。

    苏乾突然意识到又告了寒松黑状,忙道:“挑食没什么的,我还不爱吃甜呢!”

    “为何不爱吃甜?”薄遥不解。

    “我是北方人!”苏乾顺嘴道:“北方惯吃酸辣咸口。”

    将薄遥发髻竖起后,苏乾满意道:“走吧,今日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好好伺候你,平时我苏大爷可是谁都请不起的!”

    “好。”薄遥含笑。

    “公子,可好些了?”寒松见薄遥行来,急忙起身抱拳。

    薄遥挥挥手:“去忙吧。”

    鲤子卞见他尚还虚弱,道:“第一次见被自己老娘打掉半条命的......”

    苏乾翻了个白眼:“我小时候日日挨打,有问题么?”

    鲤子卞朝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撇嘴:“我还不是心疼我薄兄弟,你倒是护的勤快!”

    翠芬闪着纯真的大眼睛,插嘴道:“子卞哥哥不是说乾哥哥和薄公子情情爱爱吗?自然得护着些!”

    “......”

    “......”

    “......”

    莫诚献急忙将翠芬扯到一边:“翠芬妹妹,来!尝尝我这白水虾!”

    翠芬:“那不叫白水虾,乾哥哥说了那叫白灼虾!”

    不一会儿,一桌甘旨肥浓上了桌案,看样子倒是稀奇,几人无不赞不绝口。

    薄遥也生了兴趣,问道:“这是何物?”

    苏乾坐在他身侧,将刀叉递给他,道:“这是洋玩意儿,仪式感比较强,就是比起筷子麻烦不少!”说完又给他演示:“这个手切,这个手插”

    还未等薄遥动作,苏乾又一把抢过,道:“罢了罢了!你伤还没好,我来喂你!”

    薄遥面露为难之色,此一桌要单是劫灰堡那一窝便也罢了,堪堪还坐着寒松,纵使喂食之人是苏乾,但似乎也略有不妥......

    “我自己来吧!”

    薄遥话音未落,一块嫩滑的牛肉已然闪着油光蹭到了他唇边。

    “这一块最嫩,你尝尝!”苏乾旁若无人。

    薄遥见众人盯着,稍有为难,但无奈苏乾并没有放弃之意,只好张了嘴,鲤子卞和寒松都默默别过脸......

    没眼看......

    “大家都来尝尝,我老家的口味!”苏乾笑着招呼。

    鲤子卞问道:“话说苏兄老家是何地?似乎生常与玄海四国都不一样?”

    苏乾顿了顿,道:“就是个小地方,你们不知道也正常。”

    “什么美味啊?怎么不给师父留一口?”

    人未到声先至,苏乾突然从凳子上“腾”的站起身子,便看不远处一道黑色金色交织的重影迅速行来。

    苏乾喜道:“板凳师父!”

    板凳从剑上跃下,随即将剑收入侧腰,高兴的拍着苏乾肩膀,环视一圈道:“大家都在啊?”而后将目光落在薄遥身上,抱拳作揖:“小公子。”

    薄遥淡道:“嗯。”

    众人皆怔然,什么时候板凳这么彬彬有礼了?

    苏乾:“师父你怎么来了?”

    板凳眼睛盯在一桌子美食上:“自然是接你回去!”

    “回去?”苏乾诧异。

    薄遥对苏乾启唇:“是我让他来的。”

    苏乾慢慢敛了笑意:“为什么?”

    薄遥起身,面色仍有些苍白:“薄府已经不能久留,此次玄脉秘图之事,母妃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而长公主与寿常洛在朝中枝系庞大,即便两人被正法,但也不能斩草除根,现下坤山知晓你身上有无端玄珠的人众多,无论是他二人余孽,还是企图寻到玄珠提升玄气的玄士,想来都在打你的主意,只有到虚南你才能暂时安全。”

    “此事你早就安排好了?”苏乾疑道:“那日我见你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吕道纪的,一封难道就是我师父?”

    薄遥:“嗯,玄脉秘图之事早就被白香透露给了长公主和寿常洛,而无端玄珠之事,寿篱也早就察觉到,所以昨天不过是一个双马饮泉釜底抽薪之局,此局之薪怕也是部分而已。”

    苏乾钦佩薄遥,小小年纪便可预知事件走向,捋清脉络,若真在皇子之位,定然是风云际会,驰骋朝堂乃至坤山圣国的尧天舜日之人。

    “再者”薄遥道:“我答应了各位,将各位送回虚南,不会食言。”

    “那你呢?我们若是走了,吕道纪知晓难道不会怪罪你将我放走?”苏乾道。

    薄遥:“无碍,此事我自有办法。”

    苏乾有些不悦:“为何事事都要你来替我收拾残局?现在我也多少也有些武功,难不成步步艰危?”

    板凳倏而对苏乾道:“你自是只看到表面,况且你身上的东西本就不是你的,命自然也不由你,你还是乖乖听话随为师回虚南吧。”

    苏乾看了一眼薄遥,不太情愿道:“那我岂不是要与薄遥分开许久?”

    板凳挑眉:“怎么?多日未见,竟不知你们俩关系如此好了?在劫灰堡也未见你二人处的多么和谐?......”

    话音刚落,板凳仔细看了眼莫诚献:“我怎么越看你越觉得在哪见过?”

    莫诚献急忙抱拳道:“晚辈乃小小兵奴,前辈自然没有见过,要说见也是在劫灰堡锦稷。”

    “不对!”板凳蹙眉,似乎又实在想不起来,过了一阵释然道:“许是我记忆有差......”

    此时薄遥见苏乾郁郁,安慰道:“这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待有时间我自然会去看你。”

    苏乾知晓自己留在坤山左右是薄遥的拖累,时时都需他护着,说不上跟着板凳,自己的武功还能更加精进,以后混个高阶玄士,总比做个林妹妹强,索性应道:“好!”

    嘴上说的洒脱,眼睛却已经不再看薄遥,他心中腹诽,来坤山许久,还没怎么与他分开,此次一别不知要多久?......

    薄遥道:“放心吧,你是我薄府的人,终究还是要回来,我会去寻你的!”

    苏乾深深的看着他没再说话。

    待到一众人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时,却不曾想又增了一劫!寥清居外十几名侍卫已然等候多时,沁妃伫立在大门外,冷冷的盯着几人:“怎么?想跑?”

    薄遥道:“苏乾对我们来说已经无用,母妃何必还要为难?”

    “哼,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才与他认识多久,便饲老鼠咬布袋,胳膊肘往外拧?为了他,你弑杀朝廷命官的儿子,为了他你辜负郡主一片痴情,又为了他将我寻了数年之久的玄脉秘图赠与吕道纪,如今更是冒着吕道纪正法薄府的风险,将他送出坤山?倒是我小瞧了苏乾,身为男子却比女子还要狐媚!你究竟是中了什么魔?还是被下了什么蛊?”

    这话说的难听,薄遥当即冷道:“母妃自是比旁人清楚,孩儿若不将寿常洛与长公主供出,等待薄府的又将是什么?吕道纪早已盯上了薄府,孩儿不过是走了一招祸水东引的险棋,但救下的,却是您!”

    沁妃神色变了变:“可是此次的确失了玄脉秘图,而且此图一旦到了吕道纪手中,再难拿回,苏乾身份还未查出,若是真与谷菱歌有关系,以后也可做我薄府的筹码?”

    “筹码?”薄遥诮道:“便是筹码,为何昨日还要派人斩杀?母妃不过是怕若真与谷菱歌有关,势必祸起萧墙,故趁机斩草除根罢了!母妃答应过,不伤他性命,可现在看来,您似乎并不打算履行诺言。”

    “他与谷菱歌有关?”板凳突然从几人身后探出脑袋。

    沁妃愕然:“元牝?你怎么会在这里?”

    板凳将几人推开,大步前迈,急迫道:“苏乾与谷菱歌什么关系?”

    苏乾狐疑,不明所以。

    沁妃怔了怔,看板凳问的急迫,才道:“只是猜测,谷菱歌当日一别,剩下的瘫儿也跟着不知去向,而苏乾又是老乞丐带在身边的,所以”

    “不可能!”元牝打断:“苏乾是无根之人,世间难得,众所周知谷菱歌的儿子生下来便是无法站立的无法说话的瘫儿,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沁妃追问。

    元牝这才回神,肃道:“苏乾是我的徒儿!”

    “徒儿?”沁妃眉头微微一簇:“他何时成了你的徒儿?”

    板凳:“无端玄珠是我放进他体内的!”

    沁妃杏眼圆睁:“是你偷了同尘寺的无端玄珠?”

    元牝轻咳:“嗯......当初不过是好奇这宝贝究竟有多神奇,谁曾想我竟承载不了!”

    薄遥问:“可有法子将它取出?”

    板凳摇头:“无端玄珠乃气蕴成形,是同尘寺几代高僧圆寂前精纯玄气的结晶,只有三摩地仪轨之力能将其炼化。苏乾不仅体内无任何浊污,还拥有另一种可以将其炼化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力量我也察觉不出,但现在若想取出,怕是要直接取了他的性命,无端玄珠才能重新凝结。”

    沁妃立刻道:“那更不应该让他走!若是日后他......”

    沁妃看了看鲤子卞等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而直接让侍卫围了寥清居的大门。

    板凳道:“我不管他与虚南有什么纠葛,但是人我必须带走!他是我元牝的第一个徒弟,即便是今后与我为敌,我仍是他的师父!”

    几个蛇姬山伽罗族的弟子也慢慢从院内行出,挡在了苏乾等人身前。

    沁妃愠怒:“你怎的这么糊涂?此事若是被......被那人知晓,你就没想过后果会怎样?”

    板凳笑道:“我元牝行事,向来想什么做什么,活一天畅快一天,自是不会管什么摸不到看不见的结局,知晓再说知晓的事,何必时时草木皆兵杯弓蛇影?沁妃汲汲营营多年,不也仍孤身在薄府看不见天日吗?”

    沁妃神色倏而黯然:“我不信会不见天日,总有一天”

    板凳接道:“总有一天你也不过是棋局中的一枚棋子,何时生何时死又怎会知晓?不如今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徒儿离开,也免得你再伤神该如何从薄小公子手中取了他的性命!况且,天公地道,你留他一命,日后说不准也会受他膏泽。”

    沁妃抬头环视,苏乾等人身后已然站着寒松和蛇姬山弟子以及在侧的薄遥,手指蜷了蜷,狠狠揪住袖襟思虑片刻,道:“好!今日便放你们一马,倘若日后再落在我手里,我定然不会像今天这般好说话!”